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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俊人被撤掉?”池晔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温俊人主演的角色许星洲要换人!公司决议你在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全部补拍温俊人的镜头!”
*
徐卿发过来的合同,催着池晔签字。
打开合约的时候,池晔愣了愣,因为合约上的片酬金额……
恰好就和他缺少的那部分资金数额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谭总一片深情,但是他就是不说~~
☆、声名狼藉
“池念什么时候来?”凌浩问王博涛。
王博涛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到了啊,我再联系联系叶贝星。”
“快点; 一屋子人等他开碰头会呢。”凌浩说。
王博涛连忙出去打电话给叶贝星; 他刚走到走廊里,电梯就开了; 叶贝星和池念依次出来。
“念哥,小叶; 好久不见。”
他愣了愣:“念哥; 你瘦了好多。”
“念哥这一个月太累了,在棚里对着绿布拍戏,一天十八个小时以上; 为了赶工; 水也不怎么喝饭也不怎么吃。”叶贝星说,“能不瘦吗?”
池晔神色匆匆,笑了笑:“大家都到了吗; 咱们进去吧。”
他推门而入; 会议室里其他人全部到齐——
监制:凌浩
导演:王博涛
编剧:方朔
特邀演员:师明杰、朱晋鹏、舒放
以及投资人及总导演,池晔自己。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池晔进去了就说; “那边剧组刚杀青,路上堵车。”
“再多五分钟,你不来我就走了。”方朔说; “剧本让博涛给各位发一下吧。”
王博涛把装订好的《声名狼藉》剧本挨个发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翻阅剧本的声音。
*
《声名狼藉》的故事,发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
主角明小宇家里原来做粮油生意; 有钱的很。脾气也特别横。
唯一的好朋友是一条街上的另外一个男生,童青。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比兄弟还要亲近。
父母忙于赚钱,对他缺少关爱,于是他在学校结交了一批狐朋好友,成绩也一落千丈。终于有一天,家里破产,父母离异,他的生活从云端跌落。为了在学校里不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他依旧用所剩无几的钱去维持富有的假象。
倔强和死要面子的他,与成绩优异的童青渐行渐远。
终于有一天,他伙同朋友们把一个高二学生揍住院,在对方家长来追讨医药费的时候,终于被人当场戳穿了窘境。
“问你话呢?!”对方家长急了,“让你父母来!”
“我没父母。”这句明小宇倒是说的很清楚。
“哎,这孩子——”
“小宇,你以为家里还有钱吗?”校长办公室里,校长问他,“你父母欠了银行几十万还不了你知不知道?!你还当自己是个二世祖?!现在对方就在医院里,住院费用一万三,你给的出来吗?!”
明小宇沉默。
他拿不出来。
谎言终于被戳穿。
放学时,童青拦住了他。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凑。”童青对他说。
“我不用。”明小宇回答。
“你跟我回家,我让爸妈给你凑钱。别管多少,我都给你凑齐。”童青说,他要去牵明小宇的手,被明小宇避开了。
“我他马的说了不用!”明小宇恶狠狠的说,“关你屁事?!你给我滚开!”
童青也许是被他的脏话说愣了,也许是被他凶狠眼神吓到了,站在那里,一只手在空中,半天不曾落下。
明小宇说完了这话,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学校,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有人说,他曾经在学校对面的马路边坐了好几个小时。
也有人说,他曾经抱头痛哭,连鞋都丢在了路上。
还有人说,他的父母也找不到他,最后那一万三的医药费,还是童青出的钱。
不管怎么样,他走了,没有回学校、也没有回家。
日后的十几年时间,他不曾跟任何人联系过。
也许曾经有人找过他,但是无论是父母、还是那些狐朋狗友,都把他遗忘在了记忆深处。大家都说他饿死了、再也不会回来……只有童青还一直在找他,从未放弃过。
*
方朔的剧本修改掉了原来剧本的部分内容,比如说过多的父母辈的情感纠葛、家庭矛盾,全部精力都聚焦在了明小宇和童青这对好友的成长经历上,让剧本的主线一下子清晰了起来。
“谁有意见吗?”方朔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傲慢的问在座的诸位。
谁敢对方朔改的剧本有意见。
*
碰头会开完。
建组时间、具体工作范畴、各自负责领域,选角等工作都做了安排。
甚至剧本都读了一半。
时间已经很晚了。
几个人陆续收拾东西回去。
范立诚的办公室锁着。
池晔经过的时候,顿了顿脚步。
“他已经准备辞职。”后面走上来的舒放对池晔说,“看来你的消息不太灵光。”
“一直忙着拍戏没怎么关注公司的事儿。”池晔说。
走到楼下的时候,星洋的灯光依旧璀璨,但是半年时间,似乎人事早就变幻,无论在这里站多久,看到的灯光都是陌生的。
“送送我吧?”舒放跟他说,“我没开车。”
“好。”
*
不用舒放提醒,池晔就按照之前那次的记忆,送舒放回家。
“拍完《声名狼藉》,你打算做什么?”舒放问他。
池晔沉默了一会儿。
“没什么想法。”他回答。
舒放笑了:“骗人。”
“怎么敢骗前辈?”
“想不想知道谭飞航最近在做什么?”舒放问他。
“谭总?”池晔笑了笑说,“他做什么,我怎么管得着?”
舒放回头看他,有些好奇。
“前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对谭飞航到底什么想法?”
车子里安静了下来,只有发动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我……”池晔张了张嘴。
“不用跟我说,自己想清楚就行。你只要记得,很多事情不踏出第一步,是不会有第二步,第三步的。你在事业上这么果决,为什么在感情的问题上反而糊涂呢?”舒放说,“人生不过短短这么几十年,你蹉跎了十年,还想再蹉跎第二个十年?”
“前辈,我……”
舒放看了看车窗外:“我到了。”
池晔把他放下车后,舒放低头对他说:“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在恐惧什么。”
*
舒放目送池晔的车离开,然后打通了谭飞航的电话。
“你的小情人,应该会去找你。”
“你跟他聊了什么?”谭飞航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危险,“你刺激他了?”
“别紧张啊。”舒放温和且愉快的笑起来,“我只是性子直,受不了你俩这么扭扭捏捏下去了。”
“胡闹。”谭飞航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紧接着,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池晔”。电话响了几声,谭飞航看着电话有些犹豫……
“谭总。”苏晓从客厅走过来提醒他。
谭飞航回过神来,按了挂断键,将池晔要说的一切,都阻挡在了电话那头。
他把电话交给苏晓,转身推门进入了客厅。
谭丽坐在客厅里,焦虑的磕着手指甲,见谭飞航进来,猛的站起来,急促的说:“谭飞航我可是你亲姑姑,你现在要怎么样,跟我算总账是吗?”
“我没有要跟姑姑算账的意思。”谭飞航平静的说,“你把合同签了,这事就算结束。”
“这合约我没办法签!”谭丽气鼓鼓的说,“你让我放弃所有求新集团的股份,还让你姑父赎回求他那家制片公司的全部股份。这就是几十个亿的价值,赎回的现金也得准备一个多亿。你觉得我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谭飞航重复了一次这三个字,淡淡笑了,“凭什么姑姑你比我清楚的多。”
“你什么意思?”
“我有完整的证据链,可以证明宫志学通过星洋转移公司资产达十个亿。”谭飞航说,“不仅如此,这些年期间,你们以子公司名义从求新集团捞了多少钱走,我也可以给你算得一清二楚。另外姑姑公司下的化妆品公司亏空情况,都是靠假账遮掩,这不用我说了吧。”
谭丽的眼神里闪过慌乱:“飞航,咱们可是一家人。”
“是一家人,才不忍心下狠手。这份合同就是最好的回复。”谭飞航说。
谭丽焦虑的啃了一会儿指甲,然后说:“我签,我们签。”
她拿起笔,刚要签字,却被谭飞航制止:“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谭丽脸色一白,声音又尖锐又刺耳:“她是自杀!”
“哦?”谭飞航挑了挑眉。
“她确实是自杀。”宫志学从二楼慢慢走下来,今天的他神情憔悴,再没了大学教授的儒雅做派,“事到如今,我不会骗你,也没有什么必要骗你。”
“那你告诉我,我母亲死的时候,有什么真相?”谭飞航眼神冷了下来。
“我和谭丽赶到的时候,你母亲已经过世了。甚至在第一时间我们就打了急救电话。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洪翔跟你说的吧,他才来我身边几年,知道什么。”宫志学手里提着个有些年份的档案袋,苦笑了一下:“我和你姑姑就算再丧心病狂,也绝不敢在你母亲的生死问题上扯谎,”
谭飞航尖锐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然而空气中却形成了让宫志学都忍不住想要移开视线的压迫感。
“你应该觉得奇怪的。因为你母亲既然是自杀,却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把那个档案袋放在了谭飞航面前,“实际上,我们确实做了一些事。为了让你对谭天和的隔阂足够深,我们拿走了你母亲的遗书。”
谭飞航猛的站起来,几乎是从宫志学的手里把档案袋拽走。
然后他打开了袋子。
从里面拿出一封牛皮纸封面的信封。
母亲熟悉的字迹,呈现在了眼前。
——小航,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大河
——小航,对不起。
母亲熟悉的字迹展现在眼前的第一瞬间; 谭飞航便已经酸涩。他怕自己失态; 怕自己在面对宫志学这样的敌人的时候,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你想拿这个换?”他抬头问宫志学; 声音沙哑的可怕。
“看在谭丽是你姑姑的份儿上……”宫志学说。
“为什么?”谭飞航问他。
“什么为什么?”
“这些年,为什么?”谭飞航说。
宫志学笑了笑:“你姑姑是我的学生。她刚读研一; 上过一次我的课就来跟我表白; 写了好多情书。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她是谭天和的妹妹。直到开始谈婚论嫁”
“一个穷教师,跟有钱人订婚,订婚宴上的花费; 我一辈子都赚不回来。”宫志学说; “和谭丽在一起后,我可以坐头等舱,出入任何我想去的高端会所; 随心所欲的去全世界各地消费。不止如此; 因为你父亲的原因,走到哪里都会有人高看我一眼。学校的资源、外出的讲座、评职称的时候; 就像是我加持了什么特别的光环一样……我这才知道,有钱是真的很好啊。”
“因为有钱了,所以不满足。”宫志学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