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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服务公司王主任接到法院传票后,惊得目瞪口呆,不停在办公室里搓着双手,嘴里还不停念叨。王大力见法院传票王主任,心想坏了,自己听了赵亮的煽乎,把老主任拉进来了,老主任这一上法庭,脸上无光不说,还不知怎样判呢?
因为是经过自己将赵亮介绍给老主任做的矿泉壶,出了这么大事,自觉愧疚,但也没想出如何解决的办法。
在法庭上,八仙矿泉壶的经理拿出了八仙矿泉壶的图纸和专利证书,又拿了一个百仙矿泉壶,在法庭上做了对照,两个壶一比,确实一样,弄的老主任只辩说了几句,自知理亏,便哑口无言了。
事实确凿,证据十足,法庭最后判百仙矿泉壶停止生产和八仙矿泉壶一样结构的产品,收回市场正在销售的百仙矿泉壶,一次性赔偿八仙矿泉壶方一百万元损失,并登报声明承认错误。
宣判过后,老主任脑袋都懵了,昏昏沉沉地回到家。老主任在学校工作了一辈子,勤勤恳恳,从没办过什么大些的错事,如今出了这泼天大祸,不光登报有损学校的荣誉,更是赔偿这一百万元,从何而来,服务公司成立几年,暑假寒假忙忙碌碌办旅馆,一年又一年,无非挣了三四十万块钱,如今判罚一百万,哪里去找那么多钱,老头越想越懊恼,当天晚上躺下,左思右想睡不着,想的脑袋都疼了,好不容易天快亮时才睡着,又上午十点还不醒。
老伴见丈夫上午十点多还未醒,心想:这老头子昨天给吓着了,半夜没睡,天亮才睡,睡的晚,自然起来的晚,心疼丈夫,让他多睡会。可是又等了两个钟头,中午十二点了,老主任仍然没醒,老伴便觉可能要有什么问题,过去轻轻一推老主任,只见丈夫两眼紧闭,脖子像散了筋似的,脑袋左推往左晃,右推往右晃,软软的,像面条一般,晃了两下,嘴角流出口水来,还挺多,一直稀稀的流到脖子上。
“老头子,老头子!”老伴急了,自己的泪流出来,声音带着哭腔还颤着音,喊了半天,老主任竟未回答一句,吓得老伴忙把脸贴上老伴鼻子,微微感到还有呼吸,便忙到学校找领导,赖有福和王大力忙把老主任用车送到医院,一检查,老主任一惊一吓得了脑血栓,成了个半植物人。
学校又要登报致歉,又赔一百万,又把老主任弄了个脑血栓半植物人,学校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气自然撒在王大力身上,合资办矿泉水壶是王大力的同学,推荐人也是王大力,王大力自然脱不了干系,蔡校长,赵书记和后勤刘主任把王大力叫到校长办公室,和王大力谈了谈怎么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王大力有什么办法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理没理,只得辩解说:“我那同学赵亮只是来找我玩的,是他和老主任自己谈的合资做矿泉壶的,他们一个当经理,两个当副经理,这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怎么没你关系,你的同学赵亮,难道你不知他的为人,做矿泉壶你不知百仙矿泉壶仿八仙矿泉壶,这些你为什么不和老主任讲!”赵书记问。
“我讲了,老主任问我赵亮的为人,我说挺聪明的,也挺会做买卖,听说前些日子他和另一个人合开了个公司,后来散伙了,他单独开了个公司这些我都讲了,矿泉壶的事我也对老主任说了,咱们百仙矿泉壶和八仙矿泉壶从外到里都一样,可是赵亮对老主任说如果和八仙矿泉壶不一样的话,要重新设计,重新试验,又要多花好几万块钱,后来老主任就听了赵亮的话,名字不一样,他叫八仙,咱们叫百仙,也不能说咱们仿造。”王大力极力辩解。
“说这些都没用了,老主任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也无法对证,不管你是否提醒过老主任,事情总是因你而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和赵书记,刘主任研究了一下,这件事因你而起,你给学校带来这么大损失,你要努力挽回,我既然可以接收你来我们学校,也可以把你除名,你好自为之吧!”蔡校长严厉地说。
王大力这个憋屈,怎么校领导这么不问青红皂白地冤枉自己,他们自己合资干的矿泉壶的事,把气和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如果他们做百仙矿泉壶发了大财,他们会不会因为我是个介绍人,而发我几万块钱奖金呢,别人都说天上掉馅饼砸自己身上,自己是天上掉牛粪,砸自己身上了,人家偷驴,咱拔撅,怎么倒霉事全让自己赶上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怨赵亮,心想:你们是三家合资搞的矿泉壶,赔偿也应该三家共同担当,哪有光分利不负责的好事,气冲冲的,王大力便去找赵亮。
赵亮这几日心情也不畅,本指着矿泉壶发个大财,刚把本收回没赚多少钱,突然被停产还被告上法庭,好好的财路说断就断了,实在可惜,又听说法院判赔八仙壶一百万,他便有些慌了手脚,想:这赔一百万,自己弄矿泉壶赚也没赚三五万,一赔就赔一百万,虽然是三家共同陪,自己也要赔二三十万,这钱一赔出去,把几年挣的全给扫光了,自己又变成一文不剩的穷光蛋。
怎么办啊?他找梁原商量,梁原倒很踏实,仍坐在他那间脏土站旁的办公室里端着茶杯看电视,见赵亮被吓得六魂无主,安慰道:“咱又不是经理,又不是法人,经理和法人都是他王主任,赔钱也轮不上咱们赔,让经理和法人赔,咱们就说咱只是给他打工,什么都不知道,一推六二五,不就是了。”
“可是咱们和他合资,好多人都知道。”
“谁知道啊?”梁原喝了口茶说。
“他们服务公司的人都知道。”赵亮说。
“嗨,那他们都算一方的,同一方利益的人作证没用。”梁原仍旧很镇定。
“赵亮,您可把我坑苦了!”王大力一进赵亮贸易公司办公室,便对他说。
“大力,怎么了,别急!”赵亮忙请王大力坐下,然后给他倒了杯水。
“我们学校让我负责解决这百仙矿泉壶的事,你说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和我们王主任瓜葛上的,现在出了事,你们都怨我了。”
“我们怨你啊,我哪怨你了?”赵亮说。
“你没怨我,你和那个梁原可是都躲了,上法庭是我们王主任,要赔钱是我们服务公司,你们倒躲一边,看热闹。”
“我哪躲啦,我这公司还在这儿,没关门吗,要赔一百万啊,我这小公司哪赔的起啊,别说一百万,二三十万就能让我这小公司赔个底掉,你们服务公司是学校办的,服务公司拿不出一百万,学校往出拿啊,学校拿不出来,教育局往出拿,那都是国家的,往出拿一百万总拿的出来,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们校长找我谈了,说我如果把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可以把我进这学校,也可以给我除名!”王大力说了一遍校长书记与自己谈话的内容。
“够狠的啊!”赵亮听后感叹说。想了一会儿,好似有所动,但随即又说:“大力,我是真赔不起那么多钱,一百万,三家平分就是三十多万,就是让我拿的少些,也得二十多万,我干了这么多年买卖,一共也就挣了这个数,如果让我都拿出来,我不变成穷光蛋了,以后怎么过日子,怎么做买卖?你看这样,我给你几百块钱,私底下你请校长和书记撮两顿,或给他们买点东西,晚上悄悄送他们家,求他们放过你,这事一过,你有什么难事,再找哥儿们,咱老同学,我能不帮你吗。”赵亮微笑着说。
“你的钱,我不要,我来北京人家校长接收我的,不是对我有恩,也是对我有德,我不能做对不起学校的事,你和梁原都别想躲,躲也躲不开的,如果这事实在没办法解决,你们两人也得一起赔这一百万。”
赵亮一看王大力急了,也生了气,便说:“你怎么这么替你们学校着想啊?”
“我不替他着想,他要开除我啊!”王大力也生气地说。
“开除怕什么,和我一样下海单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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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后的事,咱们先说这怎么赔这一百万的事吧!”
“不赔!”赵亮坚决地说。
“那咱们上法庭!”王大力口气坚决起来。
“梁原,怎么办啊?”赵亮问梁原。
“甭理他,不赔。”梁原一副泰山压来而不慌的样子。
“可是王大力说,如果咱们不赔,只让服务公司赔的话,他要上法庭告!”赵亮语速很急地说。
“告就告吧,反正咱说咱没钱!”梁原仍然很坦然。
“你说你没钱,人家法庭不会查你的帐,查你银行的储蓄啊?”赵亮继续问。
“那你就来个财产转移吧!”梁原淡然地说。
“什么财产转移,往哪转移,往哪转啊?”赵亮问。
“把你的钱转到你父母兄弟或好朋友手里,法院一查,你手里没钱,也没办法,判决让你赔,你没钱,他执行不了,到时候,服务公司的钱和学校的钱没法转移,赔钱是找有钱的赔,他们有钱,就让他们赔了,他们是国家单位,赔钱就赔钱了,办这事的人也不会太上心,过段时间这事过去,咱们再把钱转回咱们自己手里,换个地方,给公司再换个名,咱们照样还开公司。”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赵亮点点头,“可是自己的钱放到兄弟母亲手里,或外人手里,他们不承认,或给花了,或说丢了怎么办?”赵亮问。
“那就完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你就自认倒霉吧!”梁原冷笑一声。
“那把钱转移到谁手里可靠呢,赵亮想,突然他想起一个办法,把钱转到爱人胡雪花身上,然后和胡雪花假离婚,那样自己既不用赔矿泉壶的钱了,转移的钱也跑不了,他深知胡雪花的为人,千变万变,胡雪花是不会变的,自己哪怕把座金山放到胡雪花那里,胡雪花也不会私吞。
“雪花,我和你说个事?”赵亮回家,主动做好饭菜。
胡雪花一回家,立刻闻到喷喷的香味。“怎么回事啊,大经理今天有闲工夫,能给我母女俩做饭了?”
胡雪花话里虽有讥讽的意思,可是看她笑的很开心。“爸今天回来了,我最喜欢爸做的饭了!”女儿赵宝儿一放学,洗洗手,坐到饭桌前。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顿饭,饭后,女儿赵宝儿做功课去了,赵亮才对胡雪花说了矿泉壶最近发生的事,又讲了王大力来找自己,让自己也出钱赔偿,如果不赔的话,准备把自己和梁原都要告上法庭。
胡雪花听了赵亮的话,哀叹一声:“唉,亮子,我就知道这矿泉壶上要出事,哪有钱挣的那么快,有那么好挣的事啊,你是和梁原合营,又和王大力学校的服务公司合营,经理和法人又不是你,你只是出资入股,我想,有梁原这个大学生和学校服务公司的老主任在里面,不会出什么越格的事,也就没多问。再说了,三家弄的合资,我也不好多问,现在看来,还是当初我多问几句,知道底细,劝你几句也不会出这么大漏子。事已经出来了,分钱他不是服务公司占一半,你和梁原占一半吗,赔钱也按这个赔就是了。”
“那得二十五万啊,你舍得?”赵亮皱起眉头带上哭腔问。
“你不舍得又怎么办,法院判下来了,难道你还有什么不赔钱的办法?”胡雪花也有些发慌,痴痴地望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