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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酒吧。
陈凫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抬眼看对面,一个窈窕美人走到这坐下。
“亲爱的,你这么久都没来看姐姐,一来就喝这么多,不合适吧?”
陈凫认得她。
之前他和谢启闲一起玩儿时,经常来这里。这家清吧是会员制,除了活动日,平常人都少,藏在闹市里,换得清净。
舒夷是这的老板,每次见到他,都要逗他一阵,把他当单纯小弟弟看待。
陈凫笑着打了声招呼,“姐,不知道你在这,本来想一个人悄悄喝完回去。”
“一个人多无聊啊。”舒夷招呼侍应生上酒,随后看了眼陈凫,“要么把启闲存的酒都喝了?”
“不了吧。”陈凫笑得有些尴尬,“我和他现在都没什么关系……”
舒夷道:“诶,兄弟间哪有那么大矛盾呢,他还总问我你有没有来,我看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说着她就让人把谢启闲放在这撑门面的酒拿出来两瓶,今天好不容易抓住陈凫,得把弟弟伺候好。
陈凫已经喝了一些酒,也不再拒绝,他知道谢启闲不会在意这几瓶酒,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很尴尬。自从上次两个人大吵一架后谢启闲就走了,至今已有半年多没联系。陈凫换了所有号码,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免得让他心烦。
“要是你不想和姐姐喝,姐姐再给你找点别人?”舒夷笑着问。
陈凫摇头:“不用了。”
他只想喝完酒睡个好觉。
舒夷问:“你还没把联系方式告诉启闲?”
陈凫:“没。”
舒夷:“你们俩也是,明明以前那么好,到底有什么说不开的?”
陈凫:“我气的吧。”
当初陈凫决定去会所陪酒,谢启闲以为他只想玩玩,还陪了他一阵。后来陈凫觉得这样不行,要找个人傻钱多的大款,被谢启闲大骂了一顿。
“你疯了吧!你到底为什么啊?连我都不能说吗?”谢启闲当时气得脸都红了,陈凫清晰记得他当时的模样。
可陈凫选了一条路就不想后退,他没其他办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痛苦,他离开原来的地方,独自寻找机会,锁定目标,被谢启闲追着骂。
两个人自小相识,刚开始决裂时陈凫还不习惯,久了也就不想了。
现在从舒夷这知道他还好,陈凫也能放心喝酒。
半小时后。
“弟弟?弟弟?”
陈凫在睡着之前听到舒夷在叫他,他已经没力气回应。
在两个侍应帮助下,舒夷把陈凫送到了酒店,临走前她想留个联系方式,翻出陈凫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借了个数据线,充上电,给自己手机打了电话后又把陈凫的手机调成静音,这才离开。
这一觉睡到凌晨,关郁起来喝水,看到手机上的时间,揉了揉眉心。许乐给陈凫打了那么多次电话都没打通,如果自己打呢?
犹豫了几次,关郁拨通号码,夜里安静无比。
他躺在床上,思绪混乱,没想过接通后要说什么。
令他意外的是对方的手机还没关机,直到有人接了,关郁心莫名一沉。
“嗯?”那边好像在睡觉,不耐烦、又软绵绵拉长声音。
“陈凫?”关郁问。
“嗯。”
关郁:“……你在哪?”
“嗯……不知道。”陈凫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喝了不少酒,关郁又问:“你身边有没有人?”
那边传出了拍被子的声音,随后说:“啊,没有。”
沉默片刻。
关郁怕他睡着,又叫了一声:“陈凫。”
“嗯。”
关郁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谁?”
关郁顿时想挂电话。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愤怒无法掩饰。
“没喝多少啊。”陈凫嘟囔着,半天后才说:“等等,你是,郁哥吗?郁哥,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
关郁沉默地听他耍酒疯。
陈凫却突然哭诉起来。
“你一点也不想我,你还要让我走,全世界,地球,整个太空,都没人想我,你们都骗我。”
“……………………”关郁确认陈凫这是真喝多了。
跟喝醉的人毫无道理可讲,也不知道是谁骗了谁,而陈凫却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一边哭一边说:“我就是想……想接近你嘛,我也没有……没有对不起你,你还要说……我骗你,我是骗了你,我不敢……说……喜欢你,我怕……我一说,你早就让我……滚了,我不想滚,我不是球!不是。”
那边越哭还越起劲了,时而抽噎,继续道:“我好饿,好久好久……都没吃饭了,他们不给我饭吃,我也……没有胃口,想吃蛋糕……你还不给我,你还要……给乐哥,乐哥都不吃甜的东西!他肯定拿去喂狗了!你对狗都比对我好,狗都比我吃得好!郁哥我好难过啊,我好……想你。”
清醒一点,关郁,万一这还是陈凫的计策呢?!对,也许今天找来的人也是陈凫花三百块一天雇的,也许这是故意喝醉,说这些骚话骗自己,关郁深吸了一口气,问:“陈凫,你喝醉了吗?”
陈凫的声音继续传来:“我没有,我没醉,我没喝酒,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好困啊,我要挂了,郁哥你知道吗!我要挂了,我挂了后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可是我好爱你啊郁哥,我活了这么久……这么久,只爱你一个人……”
关郁还想说话,手机就真的被挂断了,他再打,没人接。关郁早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他呼吸有些急促,想到陈凫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哭,始终有些不是滋味儿。
“你才没良心。”关郁对着手机咬牙道:“你最没良心了,陈凫。”
第43章 43
陈凫睡醒后发现自己在酒店。
捋了捋残存的记忆; 他想起来了,他在舒夷姐那喝酒,喝醉了,被几个人一起抬到附近酒店。
他揉了揉眼睛,找到手机,不知道怎么多了个充电器,看完几点; 他习惯性翻了下通话记录,赫然看到了“关总”两个字。
凌晨十七分接通的,说了三分钟多一点; 陈凫皱眉,又觉得眼皮有些不舒服,去卫生间一看,眼睛肿的; 昨天应该哭过。
再认真一想,陈凫想起来了;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骂,“你没事儿招他干什么?嫌日子好过了?”
今天是不能再露面了,陈凫想着,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一惊,以为是关郁,偷偷往屏幕那瞥了一眼,是串号码; 他拿过手机接通,听到那边一道熟悉的声音。
“酒醒了?”
陈凫还不敢认,最后试探地问:“启闲?”
电话那边的谢启闲说:“是我,我回国了,你把位置给我发来,快点。”
陈凫觉得自己好久都没见过谢启闲了,事实上他才走不到一年。房间门响,陈凫走过去开门,看见了好友。
谢启闲摊开手,作出等他拥抱的姿势,说:“不认识了?愣着干嘛?”
陈凫过去抱了下他问,“你怎么突然回来?”
“早就想回来了,到那边最多能住两个月。”谢启闲推开他,搂着他肩膀往里走,如同以前那些年。
“但我怕自己一回来就忍不住去揍你一顿,又硬生生挺了半年。”
陈凫提到这仍旧有些愧疚,他说:“对不起。”
“后来我想通了,你现在不正常,我不能拿正常人思维去看你,这些年心理医生也看过,什么办法都想了,你自己觉得怎么开心就怎么来。说吧,傻大款找着了?现在怎么样?”谢启闲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脸认真审视陈凫。
陈凫笑了笑说:“找着了,效果挺好,想开了很多。”
谢启闲笑得也很开心,“是吗?他现在人呢?”
陈凫:“不需要了,就分开了。”
“哦。”谢启闲收敛了笑容。
谢启闲回来是好事,陈凫这些年率性而为,不知道毁了多少段友情,伤了多少人心,最后只有谢启闲留在他身边,不嫌他时不时地发疯。陈凫感到踏实,又担心这是不是一场梦。
谢启闲回国没对人说,一落地就奔着陈凫来,飞机上睡了觉,现在还精神着。
“想出去逛逛。”谢启闲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没有。”
因为昨天半夜那通电话,陈凫就不打算去公司了,他说:“我跟老板请个假。”
谢启闲很意外,“工作了?还是指你导师?”
陈凫:“工作。”
谢启闲:“……什么工作?”
陈凫笑了下:“正经工作,游戏公司。”
谢启闲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啊,这么一说,你那傻大款还挺管用的?他是什么人,一会儿你跟我说说。”
“好。”陈凫暂且答应道。
打电话给刘欧原请了假,想一想,他又给关郁发了条信息。
“关总,昨天晚上我喝多了,看到通话记录,不知道和您胡说了些什么,对不起,您别往心里去,我一喝多就爱说胡话,再次抱歉。”
希望关郁能原谅他吧,陈凫默默祈求上帝保佑。
……
“看什么呢?”
许乐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看关郁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过去坐在他大腿上,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哼唧了一声,“人家都准备好了你还在这看看看,手机有我好看吗?”
关郁:“在我的大脑还能控制肢体之前,从我身上下去。”
许乐伸手点了关郁胸膛一下,娇俏地哼了一声,刚才扫到了,陈凫发的短信,他依依不舍地离开关郁的大腿,问:“陈凫联系你了?没事儿吧他?”
“好得很。”关郁冷笑了一声,“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他可能还好好活着,没心没肺的人都长寿。”
许乐嗯了一声,“没事儿就行,走吧,让我们去迎接新一天的工作,啊,我爱工作。”
关郁正好想去抓陈凫,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两个人直奔公司,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陈凫工位上没看见人。
刘欧原来了,关郁过去问,对方说,“啊,是请假了啊。”
眼里可能没有自己这个老板了,关郁脸色阴沉。
工作一整天,上午搞数值,下午回回邮件,有个洽谈中的科技公司CEO想邀请他过去考察,关郁定了时间,周三就过去,反正这边没他什么事。
晚上五点,晚饭做好了,单身的员工会选择吃完再回家,许乐迫不及待地与关系分享一个好消息,“意映今天说想去喝酒!天啊,她总算想起了我!”
关郁冷漠道:“哦,恭喜。”
许乐:“走吧一起过去。”
关郁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什么毛病,机会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暗示。
“她不是那个意思。”许乐说,“你看,她说晚上九点回家,让我去送,她有一个相亲对象在他家,这是拿我当挡箭牌呢。”
关郁皱眉思索,随后才问:“你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喜欢这种俘获人心的过程?”
许乐:“都有吧,可今天这酒是必须喝的,我不能在他相亲对象前跌份儿啊。”
地铁站前接人,唐意映穿了一身黑色包臀连衣裙,衬得她白得发光,许乐看见旁边部分人们猥琐的目光,焦虑地说:“我就不应该让她独自搭乘地铁,这种心情你这个单身的人能体会吗?”
关郁默默看他,头上浮现出问号。
怎么突然就开始人身攻击了?
许乐心神荡漾,成天和一群老爷们及仿佛兄弟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