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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晨赶紧过来,立刻看到了弟弟把荷兰尔死死护在他的怀里,可是手上全是血,哗哗的往下滴落。
“小夜!你怎么样!”顾景晨吓了一跳,立马打电话给附近的助理,命令道:“车开过来!我们在夜市,去医院,快!”
“没事,他没刺多深……”话是这么说,可是顾景夜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是在发抖,他放开手的时候,看向怀里的荷兰尔:“荷兰尔,你怎么样,没事?”
这只小绵羊像是被吓蒙了,呆呆地看着顾景夜,或者说是他那不断流血的手臂,手里的奶茶唧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突然他转身向着另一个小巷子跑去。
“靠!荷兰尔!”顾景夜手疼得厉害,伸手没抓住,居然还想去追,顾景晨赶紧拦住他。
“你别去!”
“他肯定是被吓到了!”
“我知道,你别急,我让我的助理去找他,我们先去医院!”顾景晨说完强行拉着顾景夜离开了巷子,然后让助理去找荷兰尔,他自己则开车送弟弟去医院。
如顾景夜所说的那样,这一下不算太深,因为他的反应够快,护住荷兰尔的同时,另一只手也推了一下那人的手,把刀子给拍掉了,不过也因此被划了一条长口子,去医院缝了几针。
顾景晨一直守在门外,直到确定弟弟无恙后才松了口气,看他一脸疲倦的躺在病床上,手也绑着绷带,堵在心里的怒气也就不好发作了。
“哥,荷兰尔呢?”顾景夜仔细地打量了哥哥,确认他也没受伤后,就问起了某只小绵羊。
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起来了,顾景晨握着拳头,冲着他的脑门挥出去,停在额头前,然后用手指狠狠地弹了一下。
“还有力气说话啊?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居然拿身体去挡刀子!你小子也是运气好,刺手臂上了,要是其他地方,这一下就是不死也得残了!而且要是警察来晚一点,这刀子恐怕就不止插在你手上了!”
顾景晨平时虽然都是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但是鲜少这么生气,他现在的模样是恨不得掐死这个让人操心的弟弟。
顾景夜一脸乖乖认错的表情,态度非常真诚,抿紧嘴唇,轻声说道:“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也没反应过来,看到荷兰尔有事,下意识地就冲了上去。”
“你真是的……”顾景晨不知道该怎么骂了,当真是又气又无奈,最后只好又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荷兰尔他没事,没跑多远就被我的助理找到了,原来他晕血,被吓到了。”
“什么,晕血?他怎么又不告诉我,那他现在人呢?”顾景夜一听,有点着急了。
“刚在医生那里喝了点葡萄糖水,在休息呢,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顾景夜立刻又松了口气,看哥哥还想弹,脖子往后面缩了缩,低声抱怨道:“哥,我还是伤患!”
“现在知道疼了?”顾景晨硬是又弹了一下,见他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心情才好了一些:“我待会给爸妈打个电话……”
“别别别!”顾景夜赶紧摇头:“他们要是知道了,我肯定得被抓回去养伤,让我在家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不得闷死……”
“回去养伤不好么,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一点。”
“不用,哪需要这么麻烦,小伤而已,告诉了爸妈他们还得干着急,妈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豆大点的事儿她都能急出病来。而且医生不是都说了吗,没伤到筋骨,现在缝了针,以后做个祛疤,连疤痕都没了。”
顾景夜知道哥哥并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而是心里难受无处发泄,所以强忍着麻醉过去后的疼痛,笑着说道:“再说了,男人有道疤又算什么呢?”
“……”顾景晨的心里的确很不好受。
更多的是惭愧与内疚。
他身为哥哥没有保护好弟弟和喜欢的人,反而让弟弟受伤了。
“哥,你别生气了,这不怪你,谁知道会有人突然来找荷兰尔的麻烦啊。”
说到这里,顾景晨的脸猛然冷了下来,问道:“你知道是谁么?”
看这架势,明显是有备而来。
顾景夜思考了一下,微微摇头道:“不知道,我也想不到在s市有谁敢对我们动手。”
“那几个混混是外地人。”顾景晨分析道:“恐怕他们不认识我们。”
这话刚说完,顾景晨接了个电话,嗯了几声,脸色却是越来越冷,他挂断后对顾景夜说道:“那几个混混什么都说了,是一个姓岳的人雇佣了他们,那个人给了他们二十万,说办成之后再给五十万,他们就照办了。他们这一伙人是才从外地过来的混混,平时就没什么正经工作,看到这么多钱,就决定做了。”
顾景夜听到这话,眼神也冷了下来:“岳?又是他。”
“又是?”顾景晨倒是没想起来,思考了一下,反应过来了:“难道是岳袍?”
“嗯,他前两天在网上找了水军想黑荷兰尔,结果不但没成,还被公司的公关部门拿来反相炒作了一下。”不但成功辟谣,还又刷了一波流量,为SHAKE的出道作准备。
可以想象岳袍的表情。
“啧,胆子可真大。”顾景晨听到这话,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知道了,小夜,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警察局。”
顾景晨说完就离开了,他去了一趟警局,拿到证据后就直接又去了晋江影视。
他找到副总裁,让他把岳袍叫过来。
岳袍见到顾景晨的时候,居然还一脸茫然。
顾景晨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质问。
岳袍听得一愣一愣的,慌忙否认。
于是顾景晨就让助理把证据放在了桌子上。
当看到自己银行卡汇钱的转账记录跟电话录音的时候,岳袍目瞪口呆,脸色大变,惊讶道:“不,顾总,误会啊!不是这样的,不是我的做的!”
顾景晨冷冷的看着他:“不是这样的?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银行卡会自己长手?”
“不,不,真的不是我!这是伪造的!”
“那录音呢?”顾景晨按下播放,里面岳袍的声音非常清晰。
“20万收到了么?这只是定金,只要你们给老子整死荷兰尔,弄死那个小贱。人以后我再给你们50万,呵……钱我有的是!”
听完这内容,岳袍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毫无血色,语气更加慌乱了,连辩解都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误会了误会了,我当时只是喝醉了……所以说话比较重,我没想弄死他的啊!”
他努力的回忆着,那晚他的确是喝醉了,在朋友的撺掇下,也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没面子,于是回家后就打了这个电话,但是这个电话是打给水军的啊,钱也是转给水军的……
对啊,这是给水军团队的转账记录啊!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岳袍恍然大悟,立刻解释道:“不,顾总,我想起来了,这是我打给别人的电话,钱也是转给别人的,你们查查这个银行账号啊,不是给那些混混的!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犯法的事情呢?”
“警察已经查过了,就是其中一个人的银行账号,电话也是你打给他们的,他们已经供认不讳了。”
“怎么可能?!”岳袍难以置信:“我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安排了水军去整荷兰尔,没有找人去揍顾总监啊……而且,我哪知道你们在哪里啊?舅舅,你快帮我解释一下啊!”
本来副总裁还想帮自己的侄子说话,结果听到说他请水军黑公司旗下的艺人,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顾总,我真的没有找人去揍顾总监啊,我怎么敢打你们呢……我是被人陷害了!一定是有人想整我!”
顾景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的听着这无力又荒唐的辩解,越听越觉得可笑,最后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岳袍面前,拽住他的领子冲着脸狠狠地来了一拳。
要不是副总裁拦着,他真想把这个王八蛋揍得半死。
等门外的两个警察把他带走。
他盯着一直道歉的王副总裁,少见的失态了,吐出一个字:“滚。”
周围都安静了,顾景晨的心情才终于好多了。
他坐在沙发上,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杯子,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幕,心里依然愤怒。
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消去了大半,助理小哥这才敢来帮他倒水了,然后提着医疗箱走过来,小声说道:“顾总,您的手臂上有擦伤。”
顾景晨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卷起袖子看了看手臂,还真有两道擦伤,见助理拿着酒精棉球凑过来,摆摆手,冷淡地说道:“不用了,再去一趟医院,去看看小夜。”
此时的医院里很热闹,准说地说是顾景夜病房外面的走廊很热闹。
半个小时前,荷兰尔住院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朋友圈,然后刚从家回到公司的SHAKE成员们第一个到了,随后是易叶清跟杜风,他们刚慰问完,杜安也来了。
朋友们首次欢聚一堂。
杜安跟杜风毕竟曾经有过恩怨,同处一个空间,相处起来都有些尴尬,待了会儿,看荷兰尔没啥事,就离开了。
杜风是大松了口气,杜安却是有些失落,因为失去了一个帮忙的机会。
而荷兰尔倒是很开心,因为又收获了奶糖两罐,苹果一袋,特制血饮一瓶,游戏陪玩王森一枚。
至于真·病人顾景夜躺在里面的床上,被吵得根本睡不着,更多的是深深的怨念,心里酸得要死!他连绵羊影儿都还没看着呢,怎么这一个个都冒出了?
麻醉彻底过去后,右手臂上伤口的地方疼得厉害,他几次想爬起来,但却都使不上劲儿。
最后是强忍着疼站起来了,推开门,门外只剩下SHAKE的成员和易叶清了,成员们看到受伤的顾总监都很惊讶,纷纷问好。
顾景夜只是点了点头,不想多说,他走到坐在荷兰尔右边的易叶清面前,瞪着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
“最后一遍,让开。”
易叶清撇撇嘴,心想,看在你是伤患和欠你钱的份上,今天给你点面子,然后站起来。
接着顾景夜又看向了坐在荷兰尔另一边的王森,王森非常自觉地站起来,立刻闪到了一边。
这下荷兰尔两边的位置都空了,顾景夜满意了。
他坐到荷兰尔的身边,看到蓝色眸子望着他的手臂,想揉揉小卷毛,但是实在是没力气了,最后头靠在荷兰尔的肩膀上,闻着奶香味,眼睛一闭上,突然就睡着了。
SHAKE的成员们都目瞪口呆,看看荷兰尔,又看看顾总监,眼里的八卦彻底炸开了。
最后识趣地走了。
当顾景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走廊椅子上靠着荷兰尔睡着的弟弟。
荷兰尔低着头在玩手机,听到声音抬眸跟自己打招呼。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有点呆。
顾景晨轻声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样?”
荷兰尔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有呼吸,于是耿直地回答:“挺好的。”
顾景晨点头,他望着眼前的小卷毛,又看看脸色苍白的弟弟,喉咙里那句一直在打转的话,最终还是压了回去。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道:“荷兰尔,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给我,我的手机24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