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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一指,“喏,自个儿看!”
触目惊心的大片乌青烙在雪白的右肩肌肤上,隐隐透着点点紫痕根根血丝,光看着都觉得疼,吸气呼气控制着呼吸的频率,罗宁颤颤的伸出手指摸了上去,温温的,幸好没有炙热的灼烫感,轻压了下看着赖无双揪成一团的眉心,负疚感顿涌,从来都是“男士止步”于身前的她不选择紫谦、文欣照看而挑上她的理由无非就是想治治她的不恭不敬傲慢之心,可不管搀着扶着还是背着,闷声不语的她始终没有表现出焦躁和不耐烦之心,真心诚意的护着她,即便是伤得不轻,也没有让她看出她的“力不从心”,浅浅的愧疚,淡淡的感动,“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成这样也不处理下?”
“打靶的时候伤到了点,登天梯的时候又被某人踩上了,昨晚又被不客气的踹上了,旧伤新伤就这样了。”感觉到肩上冰凉的触感,有些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睛,自个儿低下头瞧了眼也有些惊,似乎瘀伤的面积又扩了些,本不想多说,看着罗宁说不清的复杂神情,不好意思转成坏心眼,一古脑的把罪责全倒她身上去了。
“不会都是我吧?”罗宁有些发傻,仔细回味着赖无双的话,再看她的表情,玩味和认真并存,似乎事实就是她又踩又踹人家了。
“就是你嘛。”本也就说说的赖无双认真细想,可不是,还真都是她惹的,要算八字,她俩肯定是“八字不合”的典型例子。
“痛不痛?”眉心纠成,也不知要说什么,又一次抚上赖无双的肩上肌肤,细致的抚摸,问得认真。
“还好。”眼见着嫩白如葱指尖又碰上了自己,似乎她半裸香肩太久了,眼前的人摸上瘾了,右手放下拉开的内衫,顺带移开还在揩她油的指尖,不自在的干笑两声,“不用太内疚,工资给我多涨点就行,也不用多,每个月多个千儿八百的好了。”半开着玩笑,驱除着空气里不知何时沾染的暧昧气息。
“想得美!”回过神来的罗宁斩钉截铁的拒绝,有点为她短暂的失态懊恼,缩了手,俏脸紧绷,又换上了平日里傲然冷情的样子。
“果然资本家都是周扒皮!”赖无双心里恨恨的想,扣上衣服扣子,矮下身子,淡然一笑,“没真敲诈你,用不着忿忿,上来吧,背你比较快。”磨蹭了这么久,太阳还真快见不着了,天空有点昏黑,凉风一吹,挺让人毛骨悚然的,她俩的队友可真够狠的,被罗宁瞪上两眼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会儿连影子都没见着。
罗宁不肯了,虽不说也知道心里肯定是于心不忍了,拿起手机就给苏紫谦拨电话,不消片刻,苏紫谦和文欣下来搀着她爬上了山顶,赖无双三步并作两步“噌噌“的爬得飞快,没几分钟就到了山顶,两人这才知道原来山顶距离她们站着僵持的地方短得很,站在山头都能看到她俩的身影,难怪组里的人一点都不担心她俩的安危。
山顶安营扎寨的地方很宽阔,有好几个教官侯在上面了,还建起了简陋的男女洗手间,看起来这山头也应该承包给了基地,属于基地的一部分了,已经陆续的有几组人马从不同的方位爬了上来,赖无双他们小组是第一个到达山顶的,几个小伙子和扎营的教官唾沫横飞的胡吹海侃,看得出情绪高涨,表情昂扬而自得。
罗宁到了山顶,文欣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扶着她坐着,紫谦招来基地队医查看了伤势,不重,折腾了会儿,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了,虽还微微有点疼,但已经可以走动了。
赖无双站在“一览众山小”的山顶眺望远处,都说站得高,看得远,她曾站在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都不曾碰触到梦里都想碰触的人儿,直到那时,她才意识到,失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除非她想不顾一切的跟随,不然就不管如何的悲伤苦闷,痛不欲生,她都该好好的活着,为失去的,也为还拥有的。
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落日,看着晚霞染红的天空,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渲染得特别的红艳,时不时的变幻着千奇百怪的形态,浮云如纤,渺渺如烟,如她的心境情感般飘忽遥远。
罗宁看了看地势,知道夜晚要露宿山顶,招来苏紫谦让她赶紧招呼着众人把帐篷搭起来,老总发话,没人敢偷懒,不多时,两人合用一个的帐篷“拔地而起”,都不用事先商量,大家很不厚道的各找各伴,文欣紫谦也不待罗宁发话就钻一窝了,落单的赖无双别无选择的只能和她共处一篷,从陈兴手里接过包包,拍拍屁股上的土灰就钻进了进去。
刚脱掉外衣,罗宁也紧随其后的钻了进来,扔了包就挪到她的面前,盘腿坐在她的跟前,晃了晃手中估计是找教官要来的药酒,“衣服脱了,帮你上点药”,心意是热的,可表情一点都不热乎。
“嗯?”愕然的看着罗宁,什么时候她这么好心了?
“快脱!”无视错愕的人,直接下达命令了。
“我自己来好了。”伸手想去抓药酒,她还不习惯让人碰触,虽然之前眼前的人很讨厌的又摸又碰了。
“怎么?还怕了我不成?早看过了,九十分的身材,躲什么躲?”罗宁脸不红心不跳的把她早在几天前就看过的景象重述了一遍。
“你……”赖无双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人,又有想抓狂的感觉了,定了定神,想着不就是擦擦药,谁怕谁啊,腰杆一挺,当着罗宁的面就双手一伸,把迷彩T恤给脱了。
“你还真脱啊?我帐篷拉链还没拉哎!”看着眼前只着白色蕾丝内衣托着饱满傲然双峰的赖无双,感觉到心跳加速的罗宁只能以打压眼前的人来缓解不规则的跳动,见过身材好的,没见过好得这么魅惑人心的。
“什么?”赖无双愤然惊呼,抓起T恤又飞快的套了上去,这女人铁定是上天派来恶整她的,真的是淡定不了了,气极失常,抓起罗宁拿药的手就是用力的一咬。
第二十章
吃痛的手背让罗宁低呼出声,而随着“噗”的一声沉闷响动,握在掌心的药瓶落地滑开,滚了两滚,无限“幽怨”的躺在了柔软的内帐软布上,赖无双盯着瓶内晃动的液体,脑子跟着阵阵轻晃轰鸣,片刻,理智回笼,像烫手山芋般的甩开自己紧抓的手掌,抬脸,满眼惊骇的看着比她更难以置信的罗宁,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凝神静气,缄默不语,“咬人是很可恶,可眼前的人不咬她不解气!”
怎么也没想到会遭此一咬的罗宁又惊又怒过后反而镇定下来了,痛得她忍不住“咝咝”咬牙吸气的伤口也不去看了,捡起药瓶,半蹲起,板着脸无视赖无双莫名忐忑的眼神,盯着紧着迷彩衫的身板,冷声问道,“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赖无双有些摸不着北,任凭她再冷静也猜不透罗宁此刻的心思,身上的气息很冷,眼神却不冷,不狠,也没有常见的凌厉,无波,却让她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全身的毛孔都张开竖起防备,不假思索的拒绝得飞速,“都不要!”脸往边上一撇,不经意中看到了被她咬到的手背,两排整齐的牙印,深深浅浅的乌青中透着血丝,心头一颤,自己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了,是咬得有些狠了。
“你确定不自己来?”罗宁不急也不躁,嘴角似乎还勾着笑意,“那我帮你好了!”双手搭到赖无双的腰间,就准备从下往上扯掉她的内衫。
“你干嘛!”赖无双飞速拍掉又摸到她身侧的手掌,因急迫而不知轻重的力道让罗宁的手背疼意加重,惹得她恨不得立刻一掌拍死眼前的人,忍了又忍,才强忍下心头奔腾的火焰。
“你说能干嘛?”冷意森森,罗宁的眼神写着“别用你的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咦,女子更合适)之腹”的傲气,“给你擦药!”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子,口吻坚定,语气坚决!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开玩笑,鬼才相信在咬了她之后她还能心平气和的给她擦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防眼前人的心,绝对不能少!
“怎么?又怕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小人!”罗宁阅人无数的双眼怎么能猜不透她的心思?眼神转为深邃,漆黑如墨,说出来的话也微带着无法自制的怒意了,她几时让人看扁成这样了!
“我怕你干嘛?擦就擦!”敏锐的闻到了空气中一燃即爆的火药味,再看眼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硬女人,赖无双弯弯绕绕的心思自个儿拉直了,索性也不防了,擦药而已,她不信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让人给吃了!不放心的往后窥视了眼帐篷门,关着的,她又被忽悠了一回,一回忽悠换一回咬,两不吃亏,扯平了!
再一次脱衣,这次脱得没那么干脆,心里犹疑全体现在动作上了,罗宁也不催促,由蹲而坐,体态优雅,眼睛却眨也不眨直盯着眼前真可用“婆婆妈妈”来形容的人,根本不管什么叫“非礼勿视!”
一件连花样都没有的内衫愣是让赖无双折腾了许久才脱离玲珑的娇躯,脑热脸红,明明只是很普通平凡的帮她处理瘀伤的事情,却无端的在她的心里荡起了涟漪,有一种叫做“害羞”的情感因子活络得让人不受控制,懊恼的感受着越来越热的脸庞,干脆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好了。”
“哦……好了啊……”罗宁这一次把持得可真好,气色如常,心跳稳当,语速平缓,只是眼神狡如狐,锐如豹,说出的话色如狼,“胸型不错,试试手感!”
“你敢!”赖无双睁大眼睛,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她碰到什么人了?流氓,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的女流氓!
“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不是试着吗?”灵活的挡住赖无双想遮羞的外衣,掌心沾药,准确的敷上肩骨上的刺目的淤青,拭揉的动作轻柔和缓,而傲慢的神色不减,不怀好意的话语飞出,“你该不会认为我对你的胸有兴趣吧?不过嘛,试试也无妨!”说罢,手心还真稍离了肩上肌肤半寸,很有要覆上胸部的嫌疑。
再一次用力毫不留情的拍掉罗宁的爪子,抓起衣服套上,一个“你”字出口,赖无双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哑口无言”,悔得肠子都青了,她相信谁不好,非信上她,自讨罪受。
“我出去了,药放这,好好看着点伤啊。”无视赖无双的瞠目结舌,罗宁嘱咐得很是理所当然,冷冷淡淡的还似乎带着点语重心长的味道,自然好似刚才逗弄她的人是她人格分裂出来的另一半。
一个“滚”字在赖无双的喉咙里转来转去,终是忍下没有爆出口,怒瞪着半猫着身子准备出帐篷的女人,婀娜体态妖精般的女人戏弄起人来却一点都不显山露水,她算是栽了,刚想在心里琢磨着咒她几句,就看见罗宁出了帐篷的脑袋瓜子回转,微微一笑很倾城,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道,“我还没洗过手,建议你簌簌口,伤口上洒点泥,有益于早日康复。”话音落,人影没。
“滚……”赖无双终于低吼出声,可惜吼迟了些,罗宁早已不见了踪影。
把帐篷内的露营灯打开,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