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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看着逸浓的背影,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孤独和悲伤,心中笼罩着淡淡的酸楚。“几年的时间?难道宁儿几年的时间都见不到逸浓哥哥了吗?为什么逸枫哥哥一定要派你去呢?”
逸浓转过身认真的看着宁儿,轻轻的抚摸着宁儿的头发,“历年来,朝廷在治理河工上不知花费多少银两,却没有什么成效。必是拨款被私吞了也未可知。这次,不但要将天逸河彻底的治理好,还要将朝廷的那些毒瘤清除。而我是皇兄的弟弟,是他可以信任的人,我若不去,又该派谁去呢?”
“可是几年的时间也太久了,宁儿真的要那么久的时间见不到逸浓哥哥吗?”宁儿的眼泪已经蓄满眼眶。
逸浓轻轻的擦拭掉洛宁即将流出的泪水,笑容不再,多了一丝凝重和认真,“看到宁儿为我流眼泪,我很高兴却又很心痛。离开京城,最不舍得的就是宁儿你了。你总是那么率直,那么任性,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我离开以后,你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做事千万不要冲动,不要太过鲁莽,知道了吗?”
宁儿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眼泪更加不受控制的流出。自小陪伴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爱护自己的哥哥就要离开了,心里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什么一般。
“宁儿放心,逸浓哥哥不会丢下宁儿几年不回的。等那边的灾情稍微缓解,我就回来看你,这样可好?”逸浓轻轻的将宁儿搂入怀中,安慰的说着。温柔的声音,似乎带有魔力一般,吹进宁儿的心中,轻轻的吹散了那层淡淡的忧愁。逸浓哥哥的怀抱很温暖,也很舒服。
这时的逸浓更加不舍得将宁儿放开,一直以来,自己就想如同现在这般可以紧紧的抱着她,拥着她。只盼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就算化为石雕也好,就算现在就死去也好。但逸浓的理智仍旧占了上风。轻轻的松开宁儿,动作轻柔的似乎手中握着的是水晶一般。
逸浓在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摊开宁儿的手,郑重的放入宁儿的手中。“宁儿,我就要离开了,这块玉佩送给你,就当是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宁儿看着这块通体透白,没有一丝杂质的龙形玉佩,急忙说道,“逸浓哥哥,这个不是你自小就带在身上的玉佩吗?太贵重了,宁儿不能收。”
逸浓紧紧的攥着宁儿的手,“你当然能收。正因为是自小佩戴的,才更能够代表我啊。要不就当是我怕不小心丢失了,宁儿帮我保管,可好?”
宁儿想了想,点点头,“好吧,那宁儿就替逸浓哥哥保管。在这里一起等着逸浓哥哥早些回来。”
逸浓郑重的对她点点头,“嗯,等着我回来。”
两人相视而笑,那种温暖似乎将周围的一切都融化了。
清晨,城门口,前往此处送别荣亲王逸浓的官员多不胜数,洛宁身着男装,隐在人海中,独自一个人怔怔地看着正在与众位大臣寒暄的逸浓哥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润如玉,那种气质让任何人都不得不折服。但为什么今天的逸浓哥哥笑容的背后似乎笼罩着寂寞,那种笑容怎么会有丝凄凉的味道呢?
逸浓虽然依旧那般微笑的与人寒暄,眼睛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那抹踪影,深深烙印在自己心上的踪影。但是,他失望了,她始终没有出现。算了,自己还在强求什么,昨日不是刚刚见过吗?不是自己说,因为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而坚持不要她来送的吗?时间到了,也该上路了。
逸浓与众位道别后,转身上马决绝的离开,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
这时的洛宁也不再躲在人后,眼睛里满是泪水,“回头,逸浓哥哥回头,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宁儿边哭边在心中默念。
逸浓似乎感应到宁儿的心思一般,回头,隔着重重人海,终于望见了那个深印心间哭的泪人般的女孩儿,轻轻地对她挥挥手,依旧微笑着,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她微笑,这样才可以让她安心。
宁儿知道他看到了自己,拭干眼泪对着他微微一笑,好让他走的安心。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止不住的酸楚,所有的坚强都化作泪水,涌出心间。原来,在她的心里,逸浓哥哥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原来自己早已如此的依赖他,重视他。
仔细想来,却始终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自己那么好了呢?时间似乎过的太久了,已经让人无从记起,也许从五岁认识时就已经如此了。犹记得小时候,每当他得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东西,清楚的记得留给她的人是他;每当自己惹祸时,替自己背黑锅,替自己求情是他;每当自己难过时,在一旁安慰是他;每当自己开心时,坐在一旁淡淡的微笑着的人也是他。
虽然不是真正的哥哥,但那是真正的哥哥也无法做到的疼爱和关心。自己何其有幸,在人生茫茫中,碰到了这个真正的哥哥。而今这个疼她怜她的哥哥就要离开,自己怕是很难适应了吧。
“一个大男人站在路中间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像什么话?真是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小公子?”一个调侃的声音在洛宁的耳边响起。
宁儿猛然抬头,是他。那个嘻笑的看着自己的云逸尘。
第十一章
“怎么一直这样深情的看着我呢?可爱的洛公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想让人一口把你吃掉呢。“云逸尘嘻笑道。
洛宁的脸微微一红,急忙转移话题,“总是胡扯。你怎么会在这里?”
“洛公子对在下依旧如此冷淡,真是让在下心寒啊。想来还是洛公子睡着的样子更可爱些。”云逸尘故作沉思,仿佛在回忆那晚发生的事情。
洛宁恼怒的瞪了云逸尘一眼,转身快步离去。云逸尘好笑的看着快步离去的洛宁,这个丫头还是真不经逗呢,急忙跟了上去。
“别走那么快,我不再乱说就是了。”云逸尘举手投降。
洛宁也不看他,自顾自的走,“你的家人肯定对你十分头痛,看你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知道怎么能够做宫主。”
“我没有家人。”云逸尘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洛宁停了下来,看着云逸尘受伤的表情,着急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要太难过。”
云逸尘哀伤的看了洛宁几秒,瞬间,又换上了那副嘻笑的面孔,“怎么,洛公子?原来你是这么有同情心的啊。是不是我的表情换成这样,你就能对我好一些呢?”边说边扮作哀伤。
洛宁生气的看着他,转而无奈的转身快步离去。
云逸尘又急忙追上。
“怎么?耍我就那么好玩吗?”洛宁生气的喊道。
“说实话吗?”云逸尘微笑的看着洛宁。
洛宁懒得回答。
“是很好玩。每当你生气的时候,脸会变得很红,眼睛会睁的更大,看起来很有生气。”云逸尘微笑的说。“好了,不要生气了。我道歉。你的逸浓哥哥刚刚离开,估计你现在的心情定是很糟糕,不如我带你去玩,赔你一个好心情作为补偿,如何?”云逸尘拉住洛宁,提议道。
洛宁想了想,随即点点头。云逸尘便高兴的带着洛宁离去。
“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里吗?”洛宁略带失望的看着眼前相国寺,坐在相国寺的花园中,无奈的喝着茶,“没想到这个地方还能允许你进来,这里可算是相国寺游客止步的地方。不过这里我经常来的。没什么新鲜的啊。”
云逸尘双手抱胸看着洛宁失望的表情笑道,“相国寺可是天逸朝的佛教圣地。你这般不尊敬佛祖,可是要当心的。”
洛宁好笑的看着他,“难道你信佛?”
云逸尘说道,“自然也是不信的。但信佛的人,心中有所寄托,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洛宁歪着头问他,“今天到这里来,究竟有何用意呢?别说是这里好玩,我可不信这种鬼话。”
云逸尘淡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啊?”洛宁漫不经心的问道。
“智空大师。”云逸尘的语气中带有几分严肃。
“智空大师?那个老和尚,找他干吗?”洛宁不快的说道,“每次见到他,都要在我耳边不停的唠叨。如果要见。你自己进去就好了,我就坐在院子里喝茶等你好了。”
云逸尘想了想,“好,你就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知道了吗?”
洛宁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云逸尘随即对身边的小沙弥说,“有劳师父带我去见智空大师。”
小沙弥客气的说道,“方丈师祖已经等施主许久了,还请跟小僧这边走。”
云逸尘就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前往智空大师的房间。却与一名身着深蓝色华衫的男子擦肩而过。
这名男子眼睛狭长而有神,散发出的威严让人不敢逼视。高挺的鼻梁,就像雕塑一般,紧抿着嘴唇,让人难以琢磨。这名男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云逸尘,一眼扫过,继续昂首离去。
“施主,到了。”小沙弥恭敬的说道。
“有劳小师父了。”说罢侧身进了智空大师的房间。门轻轻的关上。
“宁儿,你怎么在这里?”逸枫看到无聊的坐在树下石凳上的洛宁,心中有一丝疑惑。莫非……。
“逸……,给逸公子请安。”洛宁上前福身说道。
逸枫看到不同于往日的洛宁,心中不禁有一丝好笑,潇洒的坐在石凳上,看着矗在面前别扭的洛宁淡笑,“怎么?宁儿还在为那天发生的事情与我生气吗?”
洛宁低头不去看他,淡淡地说,“宁儿不敢。”
“还说不敢?”逸枫站起身,轻轻的拍拍洛宁的肩膀,“好了,别任性了。那天你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那个妍妃的脸,到今天还肿的不能出门呢。你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我根本不是气这个。那样一个陌生人,我气她做什么。我气的是……。”洛宁的脸涨的红红的,煞是可爱。
“怎么不说了?那我替你说,你是气我不相信你,是吗?”逸枫的嘴角上扬。
“宁儿不敢。”洛宁赌气说。
“不敢?天下间可有你不敢的事?”逸枫的声音柔和了很多,“好了,就到此为止吧。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
“我和认识的人一起来的。”洛宁心中依旧不满。皇上就是皇上,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说什么就到此为止吧。从不顾忌别人的心情和感受。真是可恶。
“哦?是谁?”逸枫眼前仿佛略过刚刚那个出色的男子。
“说了也不认识的,我也不是很熟的。逸枫哥哥怎么会来这里呢?”洛宁急忙转移话题。
逸枫稍稍皱眉,“我是来找智空大师谈佛法的,你要顺路跟我一起回去吗?”
“还是不劳这位公子了,宁儿是跟在下一起来的,在下自会送她回去。”一个充满戏谑和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逸枫转身,正是那位擦肩而过的男子。为什么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呢?
洛宁急忙走到云逸尘的身边,对他使个眼色,然后笑着对逸枫说,“我们这也就回去了,他一直以来说话都很随意的,公子还请不要在意。”
宁儿竟然在替那个男人求情,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竟然替那个男人求情。逸枫的心中十分的不快,“随你。”简单的抛下两个字,转身离去。
洛宁看着快步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非常的失落。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这么不在乎吗?随你,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算心中没有我的存在,也不至于这么冷淡吧。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儿时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