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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人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黎昕又换了只耳朵吹气过去,“你不怕本座把那个什么功法给旁人?”
“在下相信萧宫主的信用,殿下也相信吧。”
“你说不再插手冥国的生意?”
“是,引魂教说到做到,自然不会言而无信。”说着,黑衣人手伸进衣服,取出个灰布包裹扔给萧跃,手背上露出的皮肤,竟然不是想象中的沧桑灰暗。
也不看书的内容,黎昕退后几步,回到萧跃身旁,“本座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喜欢的消息。”
“殿下说过,那只是个小杀手,无关大局。”
语毕,先离开的,竟是那个黑衣人。
“走了,跃。”黎昕推了下呆愣着的人,勾起嘴角,“我们回去练功。”
作者有话要说:黑衣服的路人甲很有爱啊很有爱……
60
60、51 成全 。。。
51。成全
“走了,跃。”黎昕推了下呆愣着的人,勾起嘴角,“我们回去练功。”
一本秘籍,一些利益,换取一个手下,一个不是心腹,但还算得力的手下。值或者不值,各有评判标准,但黎昕的心情显然不错。
“跃,要买点什么吗,我们转转?”也算出了趟国,就要返程,和爱人逛逛街也不错,何况现在爱人的情绪显然颇为低落。黎昕后退一步,握住萧跃垂下的左手。
“属下不要。”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萧跃略一挣扎,黎昕就乖乖松手,“也好,你伤势未愈,还要多多修养。”
怎么叫他说的自己多么娇弱一般,萧跃随即反驳:“主上,这点伤不碍事。”
“哦?”原本就明亮灼人的凤目闪烁下,迸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黎昕朝旁边的人又靠近了些,“那么,我们可以做……爱做的事了?”
萧跃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了自己后就总往那方面想,明明他曾经对宁妃执着到可怕,现在……那些欲望倒像全冲着自己来了。
“属下还是先回去,主上想何时离开?”
“今……咳咳,明天。”黎昕没有阻拦,“你回去让小卅顶上兴庆堂主的职位,我看她不错。至于余诚……伤势无碍了就随我们回宫。”
废了一臂,又失手于人,自然不能再任堂主。萧跃明白这次主上叫余诚回去,会给他个闲职养老,可惜……那人还年轻。
又想到主上眉头也未皱,就抛弃昊焱,还好心情地拉自己逛街,心里好像被巨石压住,昏昏沉沉。
主上,您可知道,您一句话,就判定了我们一生的努力?
主上,若这次残疾的是萧跃,您会如何?
主上,若萧跃被俘,会被您抛弃吗?
似乎,自从被当成女人压下后,自己就变得喜欢儿女情长、胡思乱想了,主上,您知道这样的萧跃后,还会喜欢,还会爱吗?
“属下明白。”
说着,正好走到路口,黎昕停下脚步,道:“你先回品香楼吧,我再随便走走。”
“是。”
萧跃转身走进那条小巷,插过去,就是品香楼的后院。依稀觉得黎昕向他伸了手,又好像只是错觉。
黎昕回去时已经薄暮微笼,日头偏西。
进门,就见一人面朝外跪着,旁边……还站着一个。
“主上,请主上允许属下留下。”
伤势未愈的兴庆堂主余诚见黎昕回来,恭敬叩拜,让浓密的发遮住苍白的面色。
“留下?”黎昕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萧跃。
“是,属下知道属下已经是废人一个,不敢奢求再担任职位。只希望……能留在兴庆,为主上分忧。”余诚直起腰,仰头看向面前的紫衣公子,目光坦然,眼含笑意。
他年纪尚轻,自然不愿回去养老,何况……
“回到宫里,也有适合你的职位。何必留下?”知道他心里不舒服,黎昕没有怪罪余诚的无礼,当然也没把人扶起来。
“属下当年被萧宫主所救,又留在兴庆这些年,早已把这里当做家乡。”余诚单薄的身子被夕阳照得有些萧瑟,“忽然回去,恐怕会不适应。”
原来他,不在天泉宫长大。黎昕恍然大悟,不禁感叹传说中的师傅怎么到处捡人。
“那么,若留下,你想做什么?你知道本座已经任命天卅为兴庆堂主?”
听见黎昕语气有了松动,余诚喜上眉梢,用仅存的左手将被风吹乱的发别回耳后,道:“属下只愿在品香楼里,做一名琴师。”
“琴师?”
“是。属下自幼喜爱音律,平日又是在楼里以琴师的身份为掩护。现在属下虽然只剩一只左手,却反而可以静下心来——”
“诚哥!”一声娇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新任的兴庆堂主小跑过来,先冲黎昕一礼,尔后瞪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哦?黎昕饶有兴致的瞥了眼萧跃,却发现那人躲开了他的目光,显然是知道内情的样子。
“小卅,不得无礼。”余诚苍白的脸上添了两朵可疑的红晕,还是抬眼看向黎昕,“求主上恩准。”
黎昕眼睛弯弯,嘴角一勾,“这么说,余诚,你是准备做堂主夫人了?”
“啊?”
“本座准了,你留下帮天卅堂主分忧也好。”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几人,黎昕跨进房门,“跃,快进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无论怎么看,从前的主上都没有什么成人之美,反而因为自己得不到喜爱的人,对旁人的幸福也百般刁难。可现在,没有为难小八和十三,甚至连余诚和天卅也成全了?
礼物……给我的,是什么?
跟进去,关好房门。萧跃不知所措地站着,只觉得主上的眼神诡异难懂。
“萧跃,对不起。”
从发生关系的时候起,黎昕私下里极少称呼萧跃全名,这种反常令萧跃畏惧,“主上?”
是因为抛弃了昊焱,不想让自己伤心吗?可是主上,您从来没有对不起萧跃,您只是对不起昊焱……不!您是至高无上的,怎会对不起下属。
“喜欢吗?”黎昕从怀里取出个锦盒递过去。
萧跃双手接过,里面躺着串晶莹的玉坠,系着红绳……有点像十字的形状,茫然地看回去。
“不喜欢?”
“不——”
“我帮你戴上吧。”
黎昕不容他回答,取出玉坠,挂在萧跃颈上,又调整好红绳的长短……最后在玉坠旁留了个吻。
“谢谢主上。”作为男子,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觉,但既然是那人送的,总要道谢。
“帮我也戴上?”黎昕又从怀里掏出个递过去。
弯弯的月亮形状,上面依稀刻着眉眼,不是笑意嫣然那种,反而透着冷淡疏离。这种刻着表情的简单挂件萧跃第一次见到,不禁多看了会儿。果然,比给自己的要生动许多。
萧跃垂下眉眼,依言过去给黎昕戴上,再小心翼翼整理好那人紫色的衣领,然后……被环抱住了。
“焰国盛产玉器,兴庆以商闻名,城里各样小店不少。”黎昕仿佛看出萧跃藏了心事,轻声解释,“龙凤鸳鸯什么的太老套,也不适合我们。我就弄了这个。”
把藏在衣服里的两个吊坠取出拼在一起,黎昕笑得魅惑,“星星,是我;月亮,是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主上?”只是……为什么是星星?是在焰国您让我称呼的黎昕,那个化名?回去后,还能当真吗?
“又在想什么,我的月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狗血不狗血不?
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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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2 练功 。。。
52。练功
碧空如洗,骄阳似火。
宏启六年的五月,天渐渐热起来,树木也披上碧绿的外衣,阳光下树叶亮闪闪的甚是耀眼。气势恢宏的宫殿四周开着红的白的知名不知名的花朵,燥热的空气里隐隐带来点混合的花香。
虽非盛夏,正午时候被阳光烤炙着也不是件愉快的事。黎昕历经两世都不是生活上受过苦的人,自然不会大中午晒太阳的自虐。此时,他正躺在树荫里竹制的摇椅上,感受着时有时无的微风,眯着眼一边怀念空调,一边欣赏美人。
美人……萧跃难得的换了件白衣,正在庭院里翩翩起舞——咳咳,练功。
回来一月有余,二人无事便琢磨换回的那本《如影随形》。这书里介绍的不只是身法,还详细讲解了这种轻功的引气吐纳方法。功法似取众之所长,又有点另辟蹊径的样子,将零散的招式心法融会贯通,核心部分却有独特的风格。行动鬼魅,如影随形——他们照着练下去,速度果然提高不少。
从对手手中得到的秘籍,只需改动几处,便可能致人万劫不复,萧跃要先于主上尝试练功。黎昕虽然断定这玩意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怎么忍心看萧跃冒险,当然不会同意。最后的结果,显然是萧跃拗不过黎昕的强权,二人共同练习。黎昕本身功夫不错,领悟能力也强,奈何对这种东西兴致平平,研究下学会了也就失了每日闻鸡起舞的兴趣。
在生死边徘徊惯的萧跃自然不会如此,他想趁热打铁将身法与本来的功夫融合地更完美,因此除了处理暗堂事务,几日来时间几乎都用在了练功上。
黎昕虽然满意情人的用心,但仅仅看着他暗流口水,多少有些郁闷。好不容易熬到夜里,满腔欲火又不忍发泄在疲劳得动都懒得动的人身上,就只能忍耐。第一次让萧跃用口,看到他反应那么强烈,黎昕再不敢提及。美人在怀,却要自给自足,真是滋味独特!若萧跃累极了,黎昕还会夜里体贴地帮萧跃放松按摩——他也只有这时候能占点小便宜。
白影一闪,随即消失在草丛中,风未吹,草未动。萧跃再出现时,已经在十数丈之外,白衣飘飘,神采奕奕。
黎昕正要鼓掌,就见人忽然表情僵硬,随即抽搐着倒在地上。知道是毒发了,他赶紧过去搂住蜷缩在地的人,轻轻度过去一股真气。
“属下没……没事。”每一次抽搐都会甩下额头上和黑发间的汗珠,不知是方才热的,还是现在疼出的冷汗。转眼间,白色绸衣已经被汗水浸湿。
黎昕没说什么,小心将人送回房里,取来湿巾一遍遍擦去汗水。
约莫一时辰,疼痛才慢慢散去。
萧跃微微侧头藏住眼里的苦涩和茫然,“主上,属下——”
“无事的,上次震伤气海,只能慢慢调养。”黎昕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如此状况,回来后已经不止一次,黎昕总是这么回答。内伤吗?每次发作时不同的痛楚,怎么都像……中毒的症状。
主上,您对我做了什么?身体里时不时痒痒的感觉,如此这般发作的痛苦,只要您告诉我,无论是什么,属下都心甘情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