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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千哄万哄,总算把严然明给按捺住了。严然明回到天正任CEO,凤霖则开始找工作,但是没几天,陈长风知道了,给她打电话,问她想不想回华光当会计主管,开出的薪水是100万。凤霖自然是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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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的日子终于走上了正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上放松的原因,4月中旬的一天,凤霖早晨起来,忽然在卫生间里大喊:“然明,然明。”
严然明光着脚冲进卫生间,只见早早孕试纸上出现了两条横杠,下面那条虽然还十分浅淡,却是明确无误。凤霖呜呜大哭了一场。
严然明想不出该怎么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忽然说:“我们得再到你三姐家去一次。”
凤霖奇怪,忘记哭了:“什么事?”
“她家那个财神这么灵验,我们得再去磕三个头。”严然明满脸严肃的说。
凤霖去医院测激素,结果发现激素偏高,用B超一查,怀了双胞,这并不奇怪,因为促排卵的原因,她每个月都有超过一个的成熟卵子排出。
这下凤霖也觉得自己要再去三姐家多磕几个头了。凤霖嘴里念念叨叨:“龙凤双胞,龙凤双胞。神啊,让我一次性儿女成双吧。”
严然明则生怕凤霖累着,派了辆车接送凤霖上下班。
凤霖妈一听说凤霖怀孕,吸取上次教训,要马上就把那个保姆从宁波派过来伺候女儿。凤霖不乐意,那幢别墅还在装修,现在凤霖跟严然明还住在凤霖的房子里,凤霖一想到这么小的房子要挤进一个外人就浑身别扭。
严然明对着丈母娘拍胸脯:“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凤霖妈根本不信:“你一个大男人,又不会烧饭做菜,又天天忙得要死,怎么照顾她啊。”
凤霖苦笑:“还烧什么饭啊,我现在一点气味都闻不得。严然明都不能在家泡方便面。”
保姆最终没来,凤霖又开始吃饺子皮。
婚礼定在五月二日,本来是吃圆桌菜的,共有五十多桌。发现凤霖怀孕后,严然明怕她一桌桌敬酒累着,打电话给婚庆公司,改成了自助餐。
去宁波之前,严然明把凤霖拉到一家珠宝店,叫她挑个贵一点的镯子,凤霖说:“真的随便我挑?”
严然明笑:“尽管买。”
凤霖:“那我非叫你倾家荡产不可。”挑了个翡翠镯子,打完折100多万。
严然明小心的把镯子收起来。凤霖急:“我的。”
严然明把镯子收进自己包里:“忍忍。这个我要我妈在婚礼上亲手给你戴上。镯子可以我买,但是必须她当着所有人面,亲手给你戴上。”
凤霖心里暗暗嘀咕: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老爹老妈越是不承认我,他就越是要他们承认,两父子一样倔。其实真正有效的是结婚证,哎。。。。。。。
五月二日,宁波湖畔的高尔夫球场上,阳光明媚,绿草如茵,凤霖爸爸挽着凤霖的手,走过撒满玫瑰花瓣的甬道,走到严然明面前。证婚人宣读完誓言后,新郎给新娘戴上了戒指,然后掀起她的头纱。凤霖在晨风中望着严然明,严然明眼睛里是无限柔情。
严然明说:“凤霖,感谢你肯嫁给我,感谢你给我的幸福。我将用我的一生敬你爱你,守护你。”
凤霖说:“然明,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的事业,体谅你的辛苦,善待你的子女,孝敬你的双亲,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严然明低头轻轻的吻在凤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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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终于装好了,在闲置一个月散味后,严然明带着凤霖搬了进去。凤霖因为是怀了双胞,所以身体很快就沉重起来。
这一片别墅因为建得早,绿化好,加上又在高尔夫球场边上,所以空气质量算是不错。在北京有凤,污染较轻的傍晚,严然明就陪着凤霖在小区里散步。这时已经是8月底,天气炎热,傍晚散步的人不少。忽然凤霖捅捅严然明,原来严然明爸妈正从一幢别墅后面的小径上转出来。
凤霖嘀咕:“你爸妈今晚上的牌局开得晚嘛。”此时已经8点多了。
严然明忽然拽着凤霖转了个身:“不理他们。”
“为什么?”凤霖惊奇,上去打个招呼总应该吧。
“不是协议上写着,非逢年过节不相往来嘛。你生完孩子也不给他们看。”
凤霖笑抽:“至于么。我预产期正好在过年前,我还指望着从爷爷奶奶那拿大红包呢,两个。”
“那行,看一眼,10万。两个,20万。先交钱再看货。”严然明想了想,“还是看一眼100万吧,不给孩子股份,就要平时狠狠敲他们竹杠。”
凤霖晕:“看一眼100万,这啥风景啊。”
严然明老妈看见儿子拽着媳妇转身,小声说:“他们不理咱们。”
严然明老爸说:“谁稀罕啊,咱们还不理他们呢。”
严然明老妈说:“据说是双胞胎,会不会是龙凤双胞?啊呀,营养能不能跟上啊。他们那个保姆,是从宁波来的,小区里人人都说,她那普通话,谁都听不懂。”
“话听不懂有什么关系,只要会烧菜。”
“这不就是怕她不会烧菜嘛。”
严然明老妈越想越担心,第二天,跑到儿子媳妇家摁门铃,送上一保温瓶鸡汤:“这是我托人从乡下买来的土鸡,正宗的,给你媳妇尝尝看。”
严然明好笑:“不喝来路不明的汤。”
“啥话啊,怎么来路不明了。”严然明老妈伤心了。
凤霖听见响动,走过来了,把保温瓶接过去:“谢谢妈。这么多,大家都喝点吧。”
严然明老妈屁颠屁颠的把保温瓶又抢了过去:“哎呀,你不要拿东西。我来,我去厨房给你们倒去。”
严然明说:“妈,你歇着吧。有保姆呢。”
严然明妈不理,跑进厨房,亲自动手,找碗,然后一屁股在儿子家沙发上坐下,东问西问问个没完。严然明最后把老妈赶了出去:“凤霖要早点睡觉。妈,你别这么没完没了好不好。”
严然明回来笑着跟凤霖说:“完了,我妈毛病从此发作,你别被她烦死才好。”
严然明老妈果然从此后一天至少往儿子家跑三趟,保姆被她烦死了。凤霖倒还好,因为她要加班,回家比较晚。
严然明老妈心疼了,冲儿子抱怨:“生孩子要紧啊。干嘛还要上班啊。”
严然明逗他老妈:“没办法,我和凤霖就靠这点工资吃饭,还要养孩子,不得不辛苦啊。”
严然明老妈急了:“哎呦,才挣多少一月啊,别干了,这点钱妈补给你们。”
“补一个月就一个月,补两个月才两个月,太少了。要么,妈,你把两个孩子所以的费用都包了吧。我们管生,你们管养。”严然明坏笑。
凤霖把他推开:“妈,别理他,汤很好喝,谢谢你了。”
第二年一月中旬,凤霖在医生建议下,提前进行了破腹产手术,两个孩子都发育得很好,都超过了5斤重,医生认为并不需要进保温箱,但是家里人为了安全起见,在医院住了一周,
一周之后,凤霖抱着一双儿女出院。严然明老爸也到儿子家来看孩子了。
严然明喊:”爸爸,你看一眼得10%的天正股票,两个20%。〃
☆、第119章 结局二(1)
10月长假结束;凤霖开始在新公司上班了。10月10日那天;凤霖请了一下午的假,跟傅世泽去领了结婚证。两人从公司跑出来,堵车加排队啥的;最后领到结婚证都块5点了。
两人从民政局所在的小弄堂出来,车子还远在10分钟步行距离外的地下停车场。小巷外面是上海的旧街;正好是个菜市场。这时下午的集市已经开始了,有顶的大蓬下是各个长摊;在叫卖各种蔬菜肉类水产,但是大蓬外面,沿着街道两侧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摊。凤霖怦然心动——仿佛回到遥远的中学时代,那时自己家小区门口也有这样的集市。
凤霖拉拉傅世泽的手:“我们今天晚上吃小吃吧。”
傅世泽大笑:“好。”凤霖爱吃的小吃统统都是反国际卫生标准的。
凤霖东张西望找自己想吃的,忽然一阵奇特的臭味传了过来;又浓又怪,蛋白质的糊味里面似乎还有点啥,类似于生殖腺散发的腥味。傅世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吸了吸鼻子,寻找气味的来源,凤霖却已经欢呼起来:“喜蛋。”
一个老太太骑着一辆小三轮从他们面前慢悠悠的经过,小三轮上架着一个煤球炉,炉子上搁着一个黑古隆冬,脏不拉几的不锈钢大脸盆,脸盆里是满满一盆泡在黑褐色堆满茶叶渣的酱油汤里,煮了不知道多久,敲碎了壳的茶叶蛋,样子恶型恶状不说,还散发着一股傅世泽这辈子从没闻到过的怪异臭味,上面足有十几只苍蝇在“嗡嗡”作响的盘旋。
凤霖喊:“停停,多少钱一个?”
老太太刹住了,头也没回的把车往路边靠靠:“3块一个,两个5块。你要有小鸡的还是没小鸡的?”
“各来一个。”凤霖扭头问傅世泽:“你吃么?”
傅世泽没听懂她们在说啥,注意力全被那十几只苍蝇给吸引去了。
凤霖拉着傅世泽凑到小车跟前,老太太给了她一个用塑料袋套着小碗,又挑了两个蛋给她,凤霖伸手接过,两人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赶苍蝇。傅世泽晕,赶紧替她们驱赶苍蝇。
凤霖已经把一个蛋剥了,咬了一口:“真好吃。”把剩下的半个塞傅世泽嘴里。
傅世泽苦笑:这蛋一直泡在沸水里,苍蝇应该光看,下不了嘴吧。
傅世泽嚼了两下,觉得除了气味特别外,似乎还比一般的茶叶蛋味道浓点,但是最奇怪的是,鸡蛋里面好像有一团一团的硬块。
“这鸡蛋怎么长骨头?”傅世泽嘀咕。但是他马上知道为什么鸡蛋里面有骨头了,凤霖已经把另一只剥了,从里面拎出一只小鸟来,头脖子俱全,还有毛。傅世泽魂飞魄散。
凤霖看看他脸色:“哦,这个就不分给你吃了吧。”整个塞自己嘴里,开始嚼。傅世泽情不自禁的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抹完,顺手摘下凤霖嘴角边的一根鸡毛。
凤霖已经把整个小鸡都嚼巴嚼巴咽下去了,吐出一口残渣,里面混着毛和骨头:“我小时候住我妈医院大院,跟我那几个玩伴,追着人家小车吃,他们几个连毛都不吐。”
傅世泽钦佩的看了她一眼:“还要么?”傅世泽惊奇的发现这么臭这么恐怖的东西居然那么有人吃,就这几分钟,他们旁边就围上了一圈人,老太太生意超好。
“不吃了,留点肚子吃别的。”凤霖说。
傅世泽掏出五元钱来给老太太,好奇的问:“这玩意有啥好吃的?”
“嗯,成年男人可能不喜欢吃吧,其实就是激素高。”凤霖说。傅世泽恍然大悟,怪不得围着吃的都是女人和孩子。
两人继续往前走,凤霖在另一个油炸摊前面站住了。傅世泽这下痛苦了,因为这个摊子是卖油炸臭豆腐的,油味和臭味四散中,一堆刚放学的穿着校服的小学生、中学生围在那里等豆腐出锅。
摊主给了凤霖几根竹签子,然后用漏勺不断的把炸好的臭豆腐倒在锅上的铁丝上,围着的人就用竹签自己戳,戳满5个就算一串,串完了就自己到旁边刷辣椒酱。凤霖戳了两串:“你要么?”
傅世泽赶紧摇头:“你吃。”傅世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