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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没有对手,不跟你们玩了……”
李三牛骑在马上收刀大笑,打了一声呼哨,在他身后压阵的那些马贼就开始掉转马头回撤,而李三牛却双腿一夹马腹,那马猛地往前一冲,几步就到了魏小花的跟前。
“救命啊……”
魏小花惊呼一声,撤腿就要跑,可是哪里来得及,被那李三牛弯下身来,一把揪住,提起来便冲出营去。
后面鲜卑骑兵们大怒,正待举弓射击,黑头猛地冲出来大喊:“射不得呀,被抓的花小兄弟是侯乙弗大人亲自送来的贵人……”
领头的骑将一怔,下令射击的手势便缓了一缓,便在这瞬间,李三牛带着魏小花已经在那群马贼的掩护下,突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黑龙山茂密的山林中。
“救命啊……救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虽然被人跟拎小鸡似地拎到了马背上,可是魏小花还是拼命地喊着救命,却也不想想,这时离狼头营驻地已经远了,还有谁会来救她。
“小花儿……你可真能喊呀,嗓子眼疼不疼,喊坏了回头可别跟魏大伯告黑状说是我李三牛害的……”
李三牛一句话,让魏小花回了魂,然后指着李三牛的鼻子大叫一声:“真的是你?”
李三牛见她在马上乱动,怕她摔下马去,连忙一只手拦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胸前,然后才道:“不是你写布条让我来救你的吗?怎么这身打扮?”
“我什么时候写布条让你来救我了?”魏小花惊魂甫定,脑子一时间还不太灵活,忘了自己借西北风扔布条的事了。
“就是这个……”李三牛在怀里抓了一把,摸出几十根布条来。
魏小花一看,哑然无语,然后气得恨不能就这么啃李三牛两口。
“你这个笨蛋,你哪只眼睛看到布条上面写了个救字?”
事情至此真相大白。魏小花仍布条的目的成功达到了,只不过李三牛同志误会了。这个误会的具体过程十分复杂,简单的来说,就是李三牛同志自离家后见过太多的胡人欺凌汉人的事情,更清楚胡人军队有时候跟盗匪马贼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捡到魏小花的布条后,李三牛第一个念头就是魏小花来了,然后第二个念头就是山下驻扎了魏王的骑兵。
两个念头结合到一块儿,就发生了不可理喻的质变,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李三牛以为魏王的骑兵抓了平民女子取乐,而魏小花很不幸地就是其中的一员。于是李三牛发狂了,不仅扣压了魏王派来招抚的使者,还深夜袭营,打算给魏小花报仇。
哪里料到,袭营袭到一半,李三牛就看到了魏小花。当然,魏小花现在这个样子,他是认不得的,可是谁让魏小花额头上的那块疤,在火光的映衬下,特别显眼。当年李三牛可是跟魏小花一起学功夫的,他是亲眼看到魏小花被飞出去又弹回来的棍子给砸在额头上,后来魏小花流血倒地昏迷不醒,李三牛一直挺自责的,要是他当时反应快一点,也许就能挡住那根棍子了。所以对魏小花额头上的这块疤,他比谁都记忆深刻,甚至连疤痕的样子他都能半点不差的描绘出来。
也许这世上还有别人的额头上也有块疤,但是绝不可能连疤痕的样子都一模一样,所以李三牛立刻就确定,这个魏兵打扮的瘦弱小兵就是魏小花,当机立断就把魏小花给逮了回来,哦不,是救了回来。
李三牛的志向
听李三牛说完前因后果,魏小花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鼻尖不信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害了魏王的使者?”
这个到处充满意外的世界,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太戏剧性了,让魏小花想起上辈子的一句名言:亚洲蝴蝶掀一掀翅膀,美洲将刮起龙卷风。
她只是扔了点布条而已,可是魏军和马贼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因此而丧命。
说话间,李三牛已经带着她抵达山寨,面对一群凶恶的马贼,魏小花习惯性地躲到了李三牛的背后。
“没事,到我房间去。”
李三牛挥挥手,那些马贼各自散去,他把魏小花拉进房间,然后哗啦啦地开始收拾东西。
魏小花又傻了,愣愣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三牛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是打算接受魏王的招抚,可是今夜这一闹,已经势成水火,此地各股马贼虽然都被我打服了,但到底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打打县府守军还可以,面对魏军精锐,只怕是一击即溃。”
魏小花瞪圆了眼睛,他这是要跑路?
“你你你……先前不是挺威风的吗?”她做着手势,脑中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李三牛在狼头营驻地里,连着砍翻了两个鲜卑骑将。
“魏大伯说过,打仗不是打架,一个人的大刀再厉害,也打不过千军万马。”李三牛似乎不觉得这个时候逃命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搬出魏什长曾经的教诲。
魏小花气结,想捶他几拳,结果李三牛身强体壮,打上去力道反震得她自己手疼,干脆出了二指绝招,拧着李三牛的耳朵破口大骂:“知道打不过,你为什么要跑来当马贼呀?看我爹回头不扒下你一层皮。”
李三牛的耳朵是弱点,一被拧就全身没力气,连忙哀哀告饶:“放手……放手……我没打算当马贼呀,其实离开家后,我是去投军的。”
原来,李三牛也是有志气的,老李家的三个儿子,各有各的志气,李大牛的目的是开枝散叶,让李家的儿孙越来越多,李志高的志气是要当个一县之主,而李三牛的志气,就是要当一个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大将军,所以离家之后,他头一个目标就是去参军,信心满满地要当上大将军并且骑着大马回家去。
可是他那时候年纪太小,人家瞧不上他,根本就不收,李三牛在几处都碰了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魏王好人才,好猛将,于是就跑去当了马贼,短短几年时间,凭着一股狠劲,一股悍气,还有一股不要命的张狂,愣是从一个小罗喽,干到了马贼首领这个位置,怕别人欺负他年纪小,还特意成天板着个脸装成熟。
反正他的心思就是:我主动参军你魏王不收,哼哼,将来我要你求着我给你当将军。
李三牛的行事不可谓之不奇,偏偏还真是让他走对了路子,魏王几番派兵围剿都没成功,果然引起了他的兴趣,认为这个马贼首领确实是一员悍将,招抚回来为我所用比杀掉更好,于是派了狼头营精锐护送使者来跟他谈判。
本来一来二去,李三牛跟魏王使者是相谈甚欢,就差没歃血为盟,义结金兰了,哪里知道魏小花的一根布条,于是眼看就要到手的将军没了,马贼这份有前途的工作也干不下去了,李三牛收拾收拾准备带着她跑路了。
以后哪个要是说李三牛傻,那谁才是真傻。
魏小花听完前因后果,恨恨地下了论断。谁说这小子傻了,精,贼精明,他李家一家都忠厚老实得很,哪怕是李志高,就算书读得再多,也是迂腐中透着一股憨厚,怎么就出了李三牛这么一块奇葩呢?
“你就真不怕魏王看不上你,直接派兵把你给灭了。”憋了半天,魏小花终于憋出一句给李三牛当头浇冷水的话来。
李三牛这时憨憨一笑,道:“傻了吧,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也是魏大伯说过的话呢。”
魏小花终于翻了白眼儿。
想了想,她终于道:“别跑了,你既然这么想当将军,我这里倒有个办法,你先试一试,实在不行,咱再跑吧。”
她实在没有信心,李三牛要是一个人跑,大概不成问题,但是带着她还能不能跑出马贼和魏军的双重追击,这可是个大问题,虽然不想自认是累赘,但事实上她就是个累赘。
“是什么办法?”李三牛大喜,搓着手道,“小花儿你一向鬼点子多,说说,不用跑最好了。”
魏小花将手伸到脖子里抠呀抠呀,终于让她扯住一根红绳,牵带出一块玉佩来,在李三牛面前晃了晃。
“这是啥?”李三牛双眼放光,“瞧着很值钱,莫非你是要我拿去收买魏王使者?”
魏小花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而又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这玉佩管不管用,你拿去给魏王使者瞧,然后就说你愿意接受招抚,让魏王使者看在玉佩的面子,不要计较你昨夜袭营的事。”
这玉佩就是魏王给的那块,关键时候能救命的东西,她自是要贴身带着,只是对玉佩的效用,她实在没信心,上回在章路县令那里,可是吃瘪了的。也不知道魏王使者认不认这块玉佩,要是不认,回头她就卖了换钱逃命去,什么破玉佩,还没当初的铁片好使。
李三牛真纳闷了,反复问道:“这玉佩真的值钱?”
“试试吧……这可是魏王赐的玉佩。”
魏小花说出了实话,倒把李三牛吓了一跳,连连追问,这才知道魏小花为什么会在军营里,直把他给乐的,大笑道:“我还道我的胆儿已是大的,料不到还输于你这朵小花儿……”
魏小花越听越觉得李三牛这是在嘲笑她混到这份上,惨不忍睹,于是忍不住怒从心中生,一脚把李三牛踢出了屋子。没办法,谁让她就是窝里横呢?对她来说,欺负自家人,那不叫欺负,那叫爱护。
魏使
李三牛也不是真傻,先前他问这玉佩是不是很值钱,其实在打趣魏小花,若是靠钱能收买使者,他就早这么干了,不过知道这玉佩是魏王所赐之后,才真的动了心,当将军总比当逃匪要好得多吧,说什么也得试一试不是。
于是李三牛出去用水抹了一把脸,看看天色,已经露出鱼肚白了,他提了提气,在脸上堆出李家人独有的憨笑,提着玉佩去找使者去了。
这位魏王使者的身份不低,正是辖制黑龙山这一带的刺史王怀守,另外还有位副使,是镇将呼邪狼牙,差点跟李三牛结拜为兄弟的就是这位呼邪副使,胡人崇尚武力,这位副吏大人第一次上山就跟李三牛打了一架,然后就惺惺相惜了,基本上也是属于打出来的交情。
李三牛提着玉佩,没去找王怀守,他知道那位刺史大人从心底里挺瞧不起他的,所以他直接去找了呼邪狼牙。
虽说同样是被扣压,但是呼邪狼牙的待遇比王怀守好多了,王怀守那里只有清水饽饽,呼邪狼牙这里可是有酒有肉,这会儿他已经起身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正吃着喝着,乍见李三牛过来,呼邪狼牙猛地跳起来吼了一声,二话不说一拳头挥了过去。
李三牛早就料到了,哈哈一笑,扬起拳头便迎了过去,两人打了一阵,各自落个鼻青脸肿,这才停了下来。
呼邪狼牙躺在地上也不起来,就这么气吼吼地道:“姓李的,你可真不够意思,前几日谈得还好好的,昨日突然就翻脸,把我等扣压起来,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要与我大魏为敌,我告诉你,大王只须一挥手,几千骑军便可踏平你这破山寨。”
“呼邪兄弟,误会,这都是误会呀……”李三牛自知理亏,赶紧解释了一通,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没说出魏小花的事,而是另外捏造了一个女子出来,然后又长吁短叹道,“呼邪兄弟,你看这事还有得转寰否?”
“袭营?”呼邪狼牙目瞪口呆,“你为了一个女人就……三牛兄弟呀,你傻了不,将来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你就……你就为了这么一个……”
呼邪狼牙这会儿真是恨铁不成钢呀。
“你就等死吧,便是山下狼头营不与计较,大王也决饶不了你。”
李三牛顿时苦下脸,掏出玉佩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