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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等死吧,便是山下狼头营不与计较,大王也决饶不了你。”
李三牛顿时苦下脸,掏出玉佩在呼邪狼牙面前晃了晃,道:“用这个将功折罪也不成吗?”
呼邪狼牙一看见玉佩,脸色大变,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大声道:“这是大王贴身之物,怎在你手上?”
李三牛憨笑一声,道:“昨夜袭营,才发现我有个兄弟竟在营中,于是我自作主张将他掳上山来,这玉佩便是我那兄弟之物,据说是大王所赐,这个……呼邪兄弟,你怎么了?”
原来呼邪狼牙听到这里,眼珠子几乎快瞪凸出来了,神情十分可怕,倒把李三牛吓了一跳。
“大王贴身之物,竟会赐与他人?”
呼邪狼牙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转来转去就是无法相信,拥有族徵的物件向来只有王族成员才能佩戴,而这块玉佩更是大王的贴身之物,除了大王之外,历来只有王后及王后所生子女才能佩戴,竟然会被大王赐与他人,不可思议。
“呼邪兄弟……呼邪兄弟……”
李三牛连喊了几声,呼邪狼牙都没有反应,最后干脆一拳头挥过去,才把呼邪狼牙给打醒了。
“三、三牛兄弟,你、你、你刚才说这玉佩是大王赐、赐给你的一个兄弟的?”呼邪狼牙醒过神来,一把抓住李三牛的手,结结巴巴地问道。
李三牛警惕地望着他,道:“没错。呼邪兄弟,你到底怎么了?”
“贵人啊……”呼邪狼牙一巴掌拍在李三牛的肩上,“我说三牛兄弟,你可真不够意思,有这样的兄弟在,还担心什么袭营的事,只要你兄弟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你就等着升官发财吧。”
李三牛:“……”
这个时候,李三牛夜袭狼头营的战报,已经飞马快送,只三日三夜之间,便送达盛乐。
“砰!”
魏王看着战报,用力拍了一下桌案。他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先是崔家上书,居然跟他讨一个厨子,他迟迟没有回复,紧接着卢家又送来几个厨子,居然也是要换一个厨子。那汉家小子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崔卢两家出面讨人?
没等他查清楚这件事后面的玄机,现在,居然又来了这么一份战报,那个李三牛,可恶之极。
侯乙弗垂手立在一边,眼角的余光在战报上一扫而过,然后眼瞳突然一缩。
坏了。
这是侯乙弗的第一个反应,花木懒那个汉家小子就在狼头营呢,祸水,这小子果然是个祸水,怎么跑哪儿去都要出点事。当初大王让他把花木懒送到军营里磨练几日,于是他便将那汉家小子送到了狼头营,若是让大王知道花木懒此时就在狼头营里……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大脑后面阵阵发凉。
“侯乙弗。”魏王盯着战报看了许久,突然开口。
“大王。”
“传令,命狼头营攻打黑龙山,务必在三日内扫清马贼,那个李三牛,能擒则擒,不能擒则杀。”
“是。”侯乙弗应了一声,待要出去传令,却又犹豫了一下。
魏王敏锐察觉,眼睛往他身上一扫,道:“有何事?”
侯乙弗背心一凉,道:“大王,那汉家小子……正在狼头营中。”
魏王手一紧,目光便落到了战报上那一行写着伤亡的数字,突然之间他便心绪烦乱,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扫而落,怒喝道:“□营、贺兰卫、盛乐三军,哪里不好送,谁让你将他送到狼头营的?”
侯乙弗垂着头,胆颤心惊道:“狼头营驻地离盛乐较近,所以……”
魏王怒瞪了他一眼,在原地踱了几步,才道:“花木懒此人关系崔卢两家,勿必不能出事,你速速派人前往狼头营,把他接回宫中,若是……”顿了顿,他又神色一凛,“没有若是,一定把人完好无损地接回来。”
“是。”侯乙弗大声应着,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转身便传令去了。
百夫长
不料这命令刚刚发出不到半天,狼头营又一份飞马快报便到了盛乐,这一次是捷报,黑龙山马贼首领李三牛率众降魏,居首功者,乃狼头营伙头军一名小卒,被掳上山后,大义凛然,劝降李三牛,魏使王怀守同副使呼邪狼牙联名为立功军卒请功……等等等等,总之捷报写得非常详细,其中花木懒的功劳更是被大夸特夸,个人形象更是光辉无比,当然,这并不是因为花木懒真的有功,而是给魏王面子,谁让她拿着魏王的玉佩呢,还是贴身的,想也知道魏王有多重视这个军卒,这个时候不借着机会巴结那是傻子。
结果是,魏王看着捷报直瞪眼,侯乙弗也是一脸呆滞,这汉家小子真是个奇迹。
沉思良久,魏王突然冷笑一声,道:“好,很好,既然王怀守和呼邪狼牙联名给那小子请功,那就赏,大大的封赏,花木懒的功劳,哼,封个百夫长够了,那个李三牛虽然悍勇,但他深夜袭营,亦是有罪,念在他有反悔之心,封个什长,让他戴罪立功。”
侯乙弗瞪圆了眼珠子,道:“大王,那汉家小子能上阵杀敌吗?”只怕是刮阵大风,就能把人吹跑了。
魏王眼睛一瞪,道:“让李三牛待在他手下,汉家小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某活剐了他。”
侯乙弗:“……”
他哪里知道魏王的心思,崔、卢两家来讨个厨子,给,魏王不乐意,不给,就拂了崔、卢两家的面子,一个小小的厨子都舍不得,魏王吝啬之态将会让北方士族大为不满。眼下正好借这机会,将花木懒从厨子变为魏王手下的军将,崔、卢两家总不能再来讨了吧,要真是不识趣,还来要人,魏王就可以反过去怀疑,你汉人士族讨要军将想做什么?
再说了,魏王派出的使者都在给花木懒请功,魏王要是不封赏,也会军心大失,有功的都得不到封赏,以后谁会给他卖命?
所以说,封赏花木懒是一举两得。当然,还有第三得,那是出于魏王的一点小心思,就不多表述了。
魏小花这会儿哪里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已经被两个想拍魏王马屁的家伙以及魏王的三言两语就给定下了,这会儿她正跟着狼头营走在回盛乐的路上,满心满脑都盘算着:咱这份功劳够不够得上让她卸甲归田呢?
李三牛这时不在她身边,这家伙是个闲不住的,正骑着马挥着大刀,跟呼邪狼牙追打玩耍闹,他虽然面相上看上去有十八九岁,但实际年龄只有十五六岁,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呼邪狼牙的年纪几乎比他大了一倍,对李三牛却是极为喜爱,称兄道弟的不说,还陪他玩闹。
喧闹声惹得王怀守极为不快,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一个是魏王的心腹爱将,一个又是花木懒这个魏王新宠的兄弟,他哪个都不想得罪。
大军拔营不比快马飞报,又不似当初来时那般急行军,走了足足一个多月方才返回盛乐,半路上魏王的封赏就送达狼头营,于是魏小花目瞪口呆,李三牛欢天喜地,唯一不满的就是什长这个职衔太小了,手下才领二十个兵,还不如他在黑龙山的时候,好歹一呼百应,拉拉扯扯也有上千号人呢。不过他袭营在先,这时候也没立场埋怨,只好心中发狠,早晚要弄个将军当当。
“三牛哥,我不要当百夫长,呜呜,怎么办?”魏小花当天就把李三牛拉到角落里,对着他呼天喊地。她怎么这么这么这么的倒霉呀。
李三牛头疼地望着她,憋了许久才嘿嘿一笑,道:“小花儿,你比魏大伯强。”
魏小花当场翻了白眼。
李三牛到底还是安慰了她一句,呃,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句,道:“小花儿,小时候你最爱舞枪弄棒的,怎么长大了反倒跟个娘儿们似的,算了算了,不说你了,别怕,以后上阵杀敌,你只管把眼睛闭上跟在我身后便是。”
魏小花气得用力踢了他几脚,什么叫反倒跟个娘儿们似的,她本来就是花枝招展的女孩儿,感情在李三牛眼里,从来就没把她当女孩儿看过,实在气得没话说,冲着李三牛发泄了一通后,也只得怏怏地回去继续拨弄自己的小算盘。反正她也只是来抱怨的,没指望李三牛能帮她什么忙。
琢磨来琢磨去,几乎愁白了头发,魏小花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想那么多干什么,是当百夫长还是回家,不就是魏王一句话的事情嘛,不过那个可恶的胡人又小气又霸道,报复心还重,想讨他一句话还真是……难啊!
终于到盛乐了,魏小花、李三牛跟着王怀守和呼邪狼牙去见魏王,来迎接他们一行的,领头的竟然是库莫儿。
“库莫儿大哥……”魏小花一看到库莫儿就高兴,挥着手又蹦又跳,没办法,她个头矮,不跳起来估计库莫儿根本就看不见夹在人群中的她。
“花小兄弟……”库莫儿一见她便哈哈大笑,跑过来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好你个小子,这回可立了大功了……”
“哎哟!”
魏小花吃不起他这一拍,一头往前栽去,倒把库莫儿吓了一跳,道:“在军营里待了这些日子,怎地还如此瘦弱……”
正待伸手扶住,不料旁边抢出一人,将魏小花一把拉到了身后。
“你这汉子,怎地如此不规矩,动手动脚。”
不用说,这是李三牛了。这个时候他似乎又将魏小花当做女孩儿了。
库莫儿怔了一下,莫名所以,但见李三牛年纪轻轻,却生得威猛,身上更有一股杀伐之气,顿时大乐,道:“你便是李三牛,大王赞你悍勇,我库莫儿却是不服气的,来来来,打上一场再说。”
“不服气,那我打到你服气。”李三牛不满他对魏小花动手动脚,也就存了心思要教训他一顿,库莫儿的提议正中他下怀。
魏小花捂脸,无奈地哀叹:真野蛮啊,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家,真是受不了这些人啊。
好在呼邪狼牙这时走了过来,一手拽了一个,道:“拜见大王要紧,要较量,日后有的是机会。”
库、李二人这才罢休,对视一眼,各自撇开头。
打一场
进了大殿,魏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虎踞龙盘。魏小花直接垂下脑袋,没那个胆子跟他对视,只有李三牛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冲着魏王一斜眼睛,粗声粗气道:“你便是魏王?下来咱们练两手,我要是赢了,你得让我当大将军。”
“乱说什么,还不拜见大王。”呼邪狼牙直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了。
“干什么,你们胡人不是有句话,最强壮的狼才能当狼王……”李三牛龇牙咧嘴,不服气地反瞪他,被魏小花伸手在腰间狠狠捏了一把,这小子才不情不愿地行了一个礼,闷着声音道:“拜见大王。”
魏王将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嘴角一抿,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意,然后站起身,对着李三牛勾了勾手指。
“小子,某与你一战。”
李三牛前胸一挺,大笑道:“好,这才痛快。”
魏小花脸都青了,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她恨不能用力踹李三牛几脚,李三牛有多大的本事,她那天夜里是见到了,但是魏王可不是普通的鲜卑骑将,虽然她没见过魏王杀敌,可魏王身上的杀气她感受过,李三牛血性是有的,但杀气她还真没见到,这样一比,高下立见。
看看,看看,她身上的寒毛又竖起来了,魏王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肯定是不满意李三牛对他的无理态度,动杀念了。这个李三牛,说他精明,可是有时候怎么又傻气巴拉的,说他傻嘛,有时候又贼精贼精的。
这可怎么办才好?
在她急得快要跳脚的时候,魏王已经走出大殿,李三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