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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谊清楚他的德行,既然被自己发现了一次就应该会为保住面子不再犯第二次了,便放心地继续授课。
每隔段时间,翻动作业本的声音就沙沙作响;放置在书桌角落的闹钟也滴答滴答响着,已经十一点钟——
作业经过俩人的刻苦努力被解决大半,现在林逋已经能被迫熟练运用树谊教过的公式独立完成作业。
在他埋首于书案的时候,树谊很已经放心地去洗澡。
热水蒸腾起厚重雾气,玻璃门面挂满凝结的水珠——
树谊头向后昂,站在花洒下任由热水冲掉满身肥皂。
无论是头发还是身体,都已抹上林逋最爱的柠檬浴液。只要闻到这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都有一种他此刻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无论自己现在在干些什么……
树谊紧闭的双目前浮现出想象的场景,呼吸顿时一紧,肌肤被热水烫的微红,淋在自己身体的热水仿佛那个人手的温度,正不紧不慢地由胸口滑至腿部……
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树谊猛地睁开眼睛,漂亮的眼睛里燃起□□,身体却似无骨地向后跌腿一步,背部紧紧靠在冰冷的墙壁。
正值青春的青涩身体迫切想要得到那个人。
想要感受着他的抚摸、亲吻、更是包括最重要的爱。
但目前俩人的进度……
树谊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而就在这当时,浴室门突然被人拉开,发出“吱吖”一道响声。热水蒸发的白雾和温度迫不及待向外逃窜。
正陷入混浊思绪的人大吃一惊,立刻望向声源处。
“你洗好没有啊?我想上厕所,已经忍了很久。”
熟知树谊家格局的林逋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亮瞎双眼的一幕,只匆匆将自己的需求说出来后便静立原地。
树谊整个人被震惊的呆若木鸡。
他做梦都没想到正臆想的人物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脸色顿时爆红,匆匆扯过挂在身旁的浴巾裹在身上。想是一回事,真实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即使脑子里车都开了,在面对闭眼的林逋时还是羞涩的不行。
树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上吧,我已经洗完澡了。”
林逋得到满意答复,欣慰点头:“我现在就可以上吗?”
树谊回道:“嗯嗯,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
已经围好浴巾就差走出这道门了——
身为假老司机专注开伪车的树谊并没觉得刚才的对话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专注靠看书开空车的林逋却敏锐地感觉到奇怪,不过却没有继续深想下去。
既然对方都不在乎自己当着他面上厕所,那么自己这个纯纯的直男又有何惧?——林逋其实不太明白他所谓的“准备”是代表什么,只以为他在准备穿衣服。
稍微睁开一点眼睛,林逋的目光避嫌地落在铺满大理石砖的地板上,花了几分钟才摸索出马桶的位置。
他没有一丝犹豫,手部动作干脆利落地解开裤缝。
正抬脚准备迈步滚出浴室的树谊顿时震在了原地。
——等等,你在做什么?不知道还有个人在这里吗!?
要是眼前的人是其他的男生——比如在男厕所中,树谊一定会目不斜视地走出厕所。但是林逋可不一样啊!因此,他的脚迟迟迈不出去,整个人定在原地。
——只、只看一眼!又不是从来都没有看过,小时候看的次数多了去了。但……为什么自己还如此紧张?
林逋能听见身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他也还是能感觉出他和树谊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一个玻璃墙之隔,因此所做的事都逃不过人眼。
这倒无所谓,对于自己的尺寸他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当初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用尺子去量过;所以即使它被树谊看见,反而觉得十分骄傲。
——怎么样,哥比你大吧?
林逋脑补了树谊因为自卑自己的尺寸不如他而气的脸红脖子粗。他被自己古怪的想法给逗的心中闷笑。
然而情况并不如俩人各自猜想的那样——
树谊没有因为林逋的尺寸短而被气死,他甚至连小林逋一点点的影子都没有瞧见,而这全归功于大林逋在上厕所的时候,不知怎地练就了“不被你看见让我安静嘘嘘”的特殊技能,那双手包裹了一切风景。
树谊的希望落了空,垂头丧气地默默离开洗手间。
当林逋上完厕所,洗了手回到卧室时,树谊已经穿好浴衣坐在书桌上,检查他没在时作业做的对错程度。
“怎么样?”
林逋落座于他身边,满怀自信地问道。
自己可是打起以前从未有过的学习精神完成作业。
但是,树谊的反应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兴高采烈。
相反,他检查作业时的表情十分凝重,目无笑意。
见此一幕,林逋莫名的自信心瞬间降低一个档次。
他问的口气粗重中透着不自信,“难道我写错了吗?”
树谊放下作业本,目光回视过去,“不,你写对了。”
已有心理准备做好接受坏消息的林逋:“……!?”
他刚才是不是听错呀?树谊刚刚说什么来着?
自己……做对了?
林逋还来不及为自己智商上涨高兴,就想起一件事。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做那么臭的表情!?”
对方横眉怒瞪,看上去真生气了。
树谊掩饰起自己想要逗他的心思,赶紧“解释”道:“因为我刚才在很认真地检查你的作业,我认真的时候表情一向很严肃,对吧?”故意制造回问令对方下意识认同,同时夸赞一句搅乱对方思绪,“你真的很聪明!我只教了几个公式,你就把这些题全部做出!”
只要不是跟感情有关,树谊的小心计总是能成功。身为王牌投手和顶尖学神这么多年,智商一直都在线。
就像现在,林逋虽然心底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毕竟他不会傻到驳回夸赞的话证实自己蠢。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日更的第七天,葛优瘫√
ps:莫名想要开车的心情有谁能懂?
第8章 第八章
“嗯……终于结束了!”
林逋强打起精神落下最后一笔,紧绷的神经顿时得到放松,欢欣雀跃地将黑笔扔去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他挺起胸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头颈和肩腰咔咔咔作响。它们每次都因维持相同动作太久变得僵化。
做完的作业本在眼前堆成小山。
俩只仿佛被人揍出的熊猫眼便是因此付出的代价——
林逋疲倦地侧眼望向闹钟,现在正好是凌晨三点钟。
再算算时间,自己只能在床上躺三个小时,就又得爬起来去学校上课,而这之后还有部活要做……啊啊,对于已经因训练疲惫一天的人来说是多么痛苦啊!
——真恨不得将自己掰成俩半用!
困意逐渐侵袭向脑海,林逋打了个哈欠,便起身收拾起桌上的书本和纸笔,想要赶紧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当他拉上书包拉链,正准备背上的时候,抬起的胳膊肘却在不经意间杵到身边已睡成猪相的树谊身上。
——嗯,关于“猪相”这个形容词,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对他各种羡慕嫉妒恨而有意报复才运用的!
梦中人若有所感地轻哼一声。
几分钟后,抬腿正打算向房门外走去的林逋犹豫再三,还是被良心击垮。如果放任树谊扑在桌面上睡一夜,万一生病可全部都是自己的责任;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帮助自己补习,自己绝对不能恩将仇报!
思及此,林逋将书包挂回在椅背上。
“你呀……”
他低头凑近熟睡的容颜,意味不明地叹息一声。随后微弯下身体,将少年打横抱起,迈步走向角落的床。
树谊一直是个作息良好的人——
他坚信身体就是革命本钱,因此每天严格按照早上六点起晚上十一点睡的规则生活。时至今日,这种规律却被突然地打破了,还无法适应的树谊只能勉强自己再撑一俩个小时,便再也熬不住地昏睡过去……
林逋很快就走到床边。
那是一张天蓝色的床,无论被单还是床单皆是同色。
他腾出一只手掀开一角的被褥,将树谊轻轻放在床垫上,随后又弯腰抬起睡美人笔直修长的腿部脱掉套在脚上的拖鞋。上床的准备工作算是全部完成了!
只要将被褥盖在树谊身上,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林逋握住被褥一角正打算这么做时,强烈的困意却突然席卷上脑海,令他身子原地晃了晃便栽倒下去。
滴哩哩——滴哩哩——
不知谁定在早上六点的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树谊感到烦躁地翻转个身,为了隔绝声音将脑袋埋进身边一个温热的东西里面。大概是棉被什么的吧?
虽然他已经被吵醒了,却没有睁眼的意思,意识也还迷迷糊糊,只觉得这闹铃声吵死了但又懒得起来去关。他边想着怎么枕着的东西硬邦邦时又昏睡过去。
怀中突然被钻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还没睡醒的林逋就条件反射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毛茸茸。他摸了又摸,下意识想要辨别它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林逋突然回想起自己刚才做的恶梦,顿时被自己的想象给吓醒,浑身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有怕过什么动物。唯一令他感到害怕的,也就是并非动物的某种神奇物种——阿飘。
而这就要怪自己当初年少轻狂看多了那种片子——
想到这里,林逋就再也睡不过去回笼觉了。
他身体僵化的厉害,手劲却潜意识地加重几分。
“唔、嗯!咳咳——”
树谊头疼欲裂,被迫清醒了。
要是他再不醒来,脑袋都要被某人给按成智硬!
“喂,你、你是什么人!?”
发现自己被别人所束缚,树谊大吃一惊,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手脚并用慌乱地蹬踢着床铺却只是无用功。
说实话他也不想表现的那么弱鸡,实在是因为找不着机会反击。每次只要他窥准机会给出一招重击,那人就会像很了解他的路子似的不废吹灰之力躲过。
——啊啊,太气人啦!
——现在的小偷都这么胆大妄为的吗?居然敢在偷东西或偷完东西之后戏弄被窃的家庭成员。要不是因为自己脑袋抬不起来眼前被迫一片漆黑及手脚都被都束缚住,一定要好好将他的狗脸揍成抽象派画像!
树谊咬牙切齿在心中想着,挣扎的力道越发强劲。
林逋也毫不甘示弱。
他依旧仅闭着双眼——以防看见心脏无法承受之幕。
为了彻底制服阿飘,林逋翻个身,凭感觉将其四肢死死地按压在自己身子底下;期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使自己触碰到温热物体,不过他没空去在意。
底下东西反抗的太厉害,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踹开。
——嗯!?好机会!!!
因为改变了姿势,树谊能清楚感觉到遮蔽自己视线的东西消失不见。他顿时冷笑一声,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便立即睁开眼睛去好好记住那张狗脸……啊?
#万万没想到被自己臭骂半响的人居然是男神#
树谊浑身一震,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眼瞎看错了;又定睛一看,确认绝对没有错,整个人变得呆若木鸡。
——为什么,林逋会压在自己身上?
强烈的感官刺激使得树谊无法再顺利思考。
暴躁的小狮子因此变成软哒哒的小绵羊——
突然感觉到身下的不明物体不再激烈挣扎,林逋以为它认输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放松了力气。
刚才为了成功将其压制,他拼劲了全部的力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