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莲皱了皱眉道,“姨娘你越来越没个规矩了,才在太太那里见过小姐的,怎的又跑来?”
“轮得到你说我?”邵姨娘一瞪眼,恨不得甩两个耳光上去。
唐妍身边两个丫环都是张氏那里来的,平日里也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邵姨娘心里不知有多讨厌这两个人。
只看她们对唐妍是真心的,故而也能忍着。
海棠比较沉稳,叫她们先进院子。
邵姨娘一进来就道,“那苗姨娘出了事,你可不要到处跑,那死不要脸的狐狸精会作怪,指不定就诬陷到你身上呢。可听清楚了,要不去歇息一会儿也是好的。”
海棠听得奇怪,“怎的要怪到小姐身上?再怎么说,也是同她那里的人分不开关系的,小姐何时能牵扯上了?”
“你们只管听着。”邵姨娘皱起眉头,“哪儿来那么多话,我难道还能害妍儿不成?”
唐妍默不作声的听着,一会儿才道,“你可是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邵姨娘一下子跳起来,“你是神仙么?我能知道什么?为你好,你倒是怀疑起我来了,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嘴里连哼了几声,“我这就走了!”
雪莲看着她背影,暗自摇头,心道小姐就是因为这作孽的生母才落得这个下场,到现在还没有定下个人家,又想起今日早上看唐芳送的小盒子,那蜘蛛结的网却是破的,更不好受了。
也不知四小姐是真个儿天真还是怎么,她自己得了好姻缘,如今是来同情她们小姐么?
一个网能管什么用!真那么好,怎的不把自个儿的姻缘让出来?
都是些虚伪的,可怜小姐多年来隐忍退让,到最后又会怎么样呢?
过了小半个时辰,钟镜香才赶来。
可是,那边却没有什么好消息,张氏正当要遣了春露去看看,结果那边一个小丫头惊慌的跑来,说是苗姨娘疯了,才说肚子痛的,可大夫来了,却要拿根绳子上吊,拦也拦不住,后来还是钟大夫拿针扎了她,才昏睡过去。
张氏急忙站起来,“怎么会这样的?”
“回太太,就是好像疯了,奴婢们跟她说话也好像听不见,一个劲的要寻死呢。”
唐枚也是一头雾水,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贾氏道,“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还在那里看呢,奴婢先来告诉太太一声的。”
张氏摆摆手,“你先回去,有什么再来说。”
那小丫环应一声走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的?真是奇了怪了,那苗姨娘要会上吊,也是撞了鬼了。”贾氏摇着头,很是不信。
秦妈妈在旁边听了,面色倒是变了变,“这过不了几天倒是鬼节。”
贾氏道,“鬼节怎么的,这还没到呢,难道那地下的门儿提前打开了不成?妈妈你也是想多了。再说了,怎的就要找上她?”
唐枚总觉得这事蹊跷,听她们一番对话,便暗自便思索起来。
钟镜香一会儿就来了。
张氏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钟镜香道,“身体安好,并无任何病状。”
众人都惊讶了,既是没病,怎的会那么多奇怪的举动?
张氏又问,“听说她拿了绳子悬梁,这事儿可是真的?又是为何呢,大夫可看得出来?”
“看似真的,至于为何,苏某也答不上来,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引发,恕苏某直言,恐怕京城旁的大夫也一样不知。”
唐枚眉梢一扬,“听苏大夫的意思,是她有心病咯?自古有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看来,也只有苗姨娘身边的人才知道怎么解了。”
张氏听得这话,便叫人拿了银子给钟镜香,送他出去,又道,“把刑婆子叫过来,好好问问到底怎么成这个样子的。”
秦妈妈应了一声,忙叫人去找人了。
晚上九点半还有一更,谢谢落汇评童鞋的粉红票票~~
第114章 中邪(二)
刑婆子来了后,眼泪汪汪,跪在地上道,“太太,您可要救救姨娘啊,她可不能就这么撒手去了。我老婆子的命跟她系着的,姨娘要出点事,我老婆子也不活了!”
秦妈妈啐一口道,“哪儿就死了?你站好了,太太问你话呢。”
刑婆子抹了抹眼睛,抽泣道,“太太要问什么?”
“你是一直陪在苗姨娘身边的,最近就没有一点儿征兆?好好的怎会要去悬梁呢?”
“我也不知,太太别怪。”刑婆子摇着头,“要是早些发现,岂会叫姨娘这样呢?老婆子哪怕饭不吃也要守着啊,瞧瞧现在,多吓人!要是老爷知道了,说不定也要怪老婆子,太太,您倒是要救我的命啊!”
完全是问不出来,张氏皱起眉,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太,老婆子还要回去守着姨娘哩,她现在认不得人,谁知道会不会又要寻死,那力气大的,旁人拉不住,还是得要我呢!”
“那你先回去看着罢。”
刑婆子赶紧回头走了。
张氏往后靠了靠,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心知她又劳神了,唐枚忙道,“娘别担心,到底也没有出事呢,派几个人去看着,也许苗姨娘睡一会,等明儿醒来就好了呢。”
贾氏也道,“枚儿说的也对,反正也看不出怎么回事,谁知道是不是她做戏呢,放着不管,且看她能装几日。就是大哥问起来,大夫也看过了,还能如何?实在不像个样子,就送到别处去养着。”
秦妈妈听闻此言,往贾氏看了看,心道张氏若有三太太那么麻利,只怕现在也不会弄成这个局面。不过说起来,三老爷比大老爷不知道好了多少,也是不好比的。
任谁坐到太太这个位置,都不容易。
张氏便听了她们二人的话,只派了人去苗姨娘那里。
不过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唐士宁一回来就知道了,忙着去看苗姨娘,结果那苗姨娘又发了疯,竟然开口痛骂唐士宁,只不过叫的是别个儿的名字,又是乱叫爹娘的,把那边弄得一团乱。
唐士宁气呼呼的问张氏,张氏便拿“观察两天”的话来搪塞,其实心里头也没个底,谁知道苗姨娘会不会自个儿好呢。
到后来,发现这苗姨娘也装得恁坚持了,一连五天都在折腾。
中元节又到了,唐家也忙着祭祖,随后,渐渐的就有流言传出来,说苗姨娘肯定是中邪了。
有些下人私底下说,听到苗姨娘半夜会唱戏呢,跟哪个戏班子的名角一样,那名角就是死在唐府旁边一个宅院的,说得绘声绘色,让人听得心里发麻。
唐芳晚上跑来要跟唐枚睡,唐枚哭笑不得,但也准了。
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幸好这天已经凉了,盖个毛毯,倒也合适。
看着嫩绿色绣花草的帐幔,唐枚有些回到年少时的感觉,跟好友闲话能讲一个通宵。
唐芳紧贴着她,说道,“那苗姨娘真是中邪了么?二姐,咱们这里真有鬼不成?”
“听他们胡说呢,人云亦云,哪个起头了,个个都跟着起来,你别信这些,再说了,真有鬼也只会欺负怕它的人,你胆子大了,什么也沾不得的。”她伸手揉了揉唐芳的头发,“懂了没?”
“二姐真是厉害,什么都不怕。”唐芳笑嘻嘻道,“有二姐在,我也啥都不怕了。”
唐枚笑起来,“你知道就好。”
“对了,二姐,我那儿前几日也出了件怪事呢,我说来给你听听?”
“好啊,你快说。”唐枚以前最是喜欢听鬼故事了,哪里怕这个,简直是兴致勃勃。
唐芳便说起来,“那天罗萍捡到一支赤金镶蓝宝的簪子,她知道我是有什么首饰的,头一个就来问我,说是不是娘新送了给我的,结果自然不是。可那簪子看着很值钱,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那些丫环更是不可能有的了,二姐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确实是,难道是我掉在你那里的?”
唐芳扑哧笑起来,“二姐是想自个儿占了去呢?那天可只有二婶顺便来看过我。”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可不好意思要了。”唐枚道,“那簪子现在在哪儿呢?”
“还在我那儿放着,问过二婶,不是她的,我甚至还问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说自个儿不可能有。”
唐枚沉默了下,簪子总不可能从天而降,定是有人掉下来的,可为何却不敢认了去?
这事绝对藏了鬼!
“你明儿把那簪子拿来给我。”
唐芳连连点头,“二姐是要帮我找出来谁掉的么?”
“是啊,可是一桩悬案呢,我正好如今也闲着,活动下脑筋罢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方才睡下。
第二日,唐芳果真叫罗萍把那簪子拿了来。
唐枚问了下罗萍具体在哪里捡到的,那地方都有谁经常会路过,结果问出来三个名字。
一个朱婆子,两个丫环,一个叫吟风,一个叫叶儿。
“那三人可有哪里不妥的?”
罗萍想了想道,“奴婢倒是没注意,只一个簪子,也没有想那么多,而且正好那会儿苗姨娘又疯疯癫癫的……”
“你快去找人盯着那三个。”唐枚道,“趁着她们在做事,小心搜一下房间,别叫她们发现了,可知道?”
“是,奴婢知道了。”罗萍犹豫一会儿,“那要告诉小姐么?”
“不用,等查到了再说。”
罗萍便赶紧走了。
到了晚上,唐士宁回来,不知又从哪儿听到些什么,竟然叫张氏派人去请玄妙观的道姑来,说那个道冠专会治疯病,早医早了,省得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万一把孩子弄没了,那可是大事。
他既然发话了,张氏也没法子,总不好直接就说送出去,再有,那玄妙观也是在京城极有名的,只好应了。
却说罗萍搜查了那三人的房间,隔日就来同唐枚禀告。
“别的二人没有问题,倒是从叶儿的枕头里发现了两张银票,还有她的鞋子里找到三样首饰,都是贵重的,加起来能值个一百两银子呢。”
她倒是很仔细,唐枚点点头,“那叶儿是家生子还是外头买来的?”
“是家生子,奴婢现在想明白了,叶儿她有个弟弟,身体从小就不好,吃了很多药也不行,她平常的银子都拿去买药了,可是听说病还重了呢。小姐体贴,也给过她一些,可哪儿救得了?那病本来也是不好治的。”
莫非是因为这个,那叶儿才收受了东西?可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不过是个小丫环,又没有权势在手,谁会给她银钱呢?唐枚想了又想,决定不打草惊蛇,便道,“你只派人盯着她,千万要小心,准是要做什么坏事,看看她都同什么人接触,查出给她银票的人到底是谁再来同我说。”
罗萍点点头。
过得五日,张氏请了玄妙观的一个道姑来,叫黄道姑,年纪四十来岁,脸上尽是皱纹,一双眼睛细长,很是犀利。
唐枚听说了,便也过来看她怎么医治疯病。
黄道观叫人在设了案台,又是焚香,又是烧纸的,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像是要呼风唤雨一般。
这让唐枚不由得想起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天使,见黄道姑也是穿着飘逸,更是觉得十分好笑。
她一番举动过后,朝张氏道,“夫人,此地是有些阴邪,不过苗姨娘倒不是中邪,而是被人下了巫蛊。”
“什么?”张氏闻言斥道,“真人不可妄言,咱们府里岂有会这种邪术的人?”
黄道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