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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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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庆知晓黎雪老豆在警务司工作,听总华探长发号施令。
  这令他心中够底气。
  冯庆如今能出头,也并非无人按头,而是警务司需要像他这样一人。他需警务司为他打开一条明路,以至不逼入绝境,反之警务司也需要他掌管下三路绝对的实权,接管“罪恶之城”。
  井水不犯河水,永远对抗又永远制衡。冯庆同警务司的关系,唇亡齿寒。
  他已做好万全准备,换过体面服装,只等拿捏黎雪英在手,威逼利诱不择手段,定要将辛默收为己用。
  黎雪英同黎莉一同下楼,不曾想过轿车中等着的人正是冯庆。
  黎雪英并未见过冯庆,等到对方自报家门,大惊。此时拒绝已晚,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他只能央求家姐先行回家,不要被他扯进不必要的麻烦中。
  他不知,黎莉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她想细佬和冯庆扯上关系,多半因为夜总会。溯源追起,是周慧和她连累细佬。
  “细佬,还是上楼,还是上楼……”黎莉话语间要牵黎雪英的手。
  黎雪英紧紧反握,望住黎莉,在她手背用力一捏:“家姐,你回先。”
  黎莉哆嗦着唇,最终从细佬手中抽出,反身上楼。她懂得细佬那一下的暗示,情况万一有变,她立刻通知阿爸。
  黎雪英不曾留意,车中冯庆的目光却牢牢钉在黎莉转身的背影。他的目光中诸多复杂情绪,却恰巧被低头整理衣衫的黎雪英错过。
  不多久,冯庆收回目光。四十岁男人的气质沉稳,却掩盖不了峥嵘岁月下留下的老辣。他眉头到鼻梁的刀疤在阳光照射下更骇人,令人不敢直视。
  黎雪英父亲在警署工作,一生与无数穷凶恶极之人搏斗,却将这对姐弟护得很好,不曾接触冯庆这等人。被对方狠辣的目光探究,黎雪英浑身发冷,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冯庆凝视过黎莉后,又细细打量他的眉目。只是打量。
  黎雪英靠近,不用多说有人为他拉开车门。他落座,却紧贴车门,低声叫一句“庆哥”。
  冯庆也不追究后生仔从何处识他,应声后车子驶入不远处的茶馆。
  这是十分奇异的组合,年过四十凶神恶煞的男人,与干净洁白的少年郎,同坐桌前饮茶,大好风光令人猜疑惊揣。
  “小朋友,你同辛默是好弟兄?”冯庆耐着性子开口,当真像冲小朋友讲话。
  “甚至算不上朋友,他的餐店开在学校旁,食饱肚子就走人。庆哥说的若是他帮过我两次,只不过是举手之劳。”黎雪英强压心中不安,面上做到礼貌微笑,桌下手已绞紧,“庆哥是听刘培明于辉说话?”
  黎雪英心中惊疑,只猜辛默八成因为自己的关系沾惹麻烦,目前来看,将他们的关系摘净最好。
  冯庆手指习惯性敲着桌面,仄头思考:“于辉和刘培明,他们经常欺负你?”
  黎雪英连道没有:“后生们打闹,庆哥别当回事。”
  两人一言一语聊天,冯庆想方设法套辛默与黎雪英的关系,却屡不得手。
  冯庆本想在话语中抓住把柄,再对黎雪英下手。黎雪英却将冯庆的心思看透,言语间将自己摘得干净,丝毫不与辛默扯上关系。
  他心中透亮,情知两人关系越密切,冯庆只会对他们越不利。
  口舌绕了半天,却终究没些实质性成果。冯庆竟也不气,笑一笑忽然话锋一转,对准黎雪英家姐。
  “刚才是你家姐?”
  黎雪英这一着慌,露出破绽,猛地抬头看冯庆,像只警惕的动物。
  冯庆勾了勾唇:“不要慌张,只是瞧你同你家姐长得并不相似。”
  冯庆又开始问黎雪英父亲的事。
  黎雪英长袖善舞,深谙打太极之道,每逢说到重点避而不答,圆润又不失礼貌,令人乍一听挑不出错。
  冯庆心想,黎鹊是养了个好儿子,这哪里是于辉刘培明口中木讷愚钝的软骨仔,外表弱不禁风,靓丽温顺,内里是只狡猾的狐狸崽。
  这一壶茶两人已喝了半个钟有余,却忽然有人凑到冯庆面前低声言语:“有差佬来!两辆车,人就在外,伙计们拦不住!”
  作者有话说
  差佬:警察


第七章 夜奔
  这一壶茶两人已喝了半个钟有余,却忽然有人凑到冯庆面前低声言语:“有差佬来!两辆车,人就在外,伙计们拦不住!”
  黎雪英双手再次绞紧。
  他知多半是家姐等不及,已将他与冯庆会面的事告知阿爸。
  果不其然,两人将将起身,正对上从楼梯口上来的黎鹊。
  黎鹊便服还未换下,呼吸微微急促,一双眼飞快在人群中锁住黎雪英,似乎在确认儿子无事后松快一口气。
  随后,他在下一秒看到冯庆时全身僵直,眉头紧促,甚至做出戒备状态。
  黎雪英这辈子不曾见阿爸如临大敌,不自觉往他那旁埋开几步:“阿爸。”
  身形还没站定,黎雪英就被黎鹊拨到身后:“你跟什么人出门,不知跟我讲一声,家姐挂心你才通知我。”
  这番话虽对黎雪英说,黎鹊一双眼却瞬也不瞬盯着冯庆。黎雪英简直怀疑父亲与冯庆曾有交手,否则如此谨小慎微,仿佛对面的不是什么九龙新主,而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反常,太过反常,冯庆竟也盯着黎鹊看。
  黎雪英一双眼雪亮,目光再两人间飞快来回。
  “好久不见,阿Sir。”冯庆开口就是吊儿郎当的口气,“一双儿女令人羡煞,我今日没别的意思,就是和后生叙叙旧。”
  黎雪英知他口中没一个字可信,但自己竟从头到尾不知冯庆和父亲是旧识。
  他们是什么关系?何时相识?阿Sir与古惑仔,怎看怎样不相配。
  难道是曾与阿爸交手过的恶徒,若是如此,太令人……刚才半个钟,鬼门关前走一趟。难怪父亲忧心。
  “阿Sir不必如此紧张,上次邢探长做东我也到场,晚到如今才相认。不过没差别,以后有时候叙旧。”冯庆从黎鹊身旁走过,伸手一按他的肩,带着屋内五六人尽数立场。
  他刚一走,黎鹊浑身的肌肉松懈,被他按过的肩膀忽然坍塌,环伺四周,如大梦初醒。一阵风吹过,冷汗涔涔。
  那一晚黎鹊抽许多烟。缭绕的烟气在家中久久挥散不去。
  黎莉只要细佬回家便安心,黎雪英却无法静心。他始终无法旁敲侧击究竟父亲与冯庆有过什么交集,问多了黎鹊不耐烦,要他回屋睡觉。
  黎雪英三步一回头,忽觉窗口抽烟的父亲有种他未曾见过的惨淡。
  心中始终装满事,以及对辛默那一丝惴惴不安的情思,黎雪英将自己在床上困到凌晨,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玻璃窗被敲响,他全当是风。笃笃响过三声,他才爬起身拉开床。黑乌乌的身形站在屋檐下,月光流动,将那人的影拖淡拉长。他手中一捧石子,见黎雪英开窗,又扔出一颗砸在窗框。
  像心脏病犯,抗拒又被诱惑,心脏跳动极快,下一秒就要脱离胸膛。
  按住胸口,黎雪英依旧不可置信盯着楼下的影。
  “靓仔,跳下楼敢不敢?”辛默压低嗓。
  有那么一瞬间黎雪英觉得自己是疯了。他开窗看到辛默的一瞬,听他开口的一瞬,几乎要落下泪来。
  夜风也漂亮。
  他转身飞快更衣,带上钥匙和Call机,以及几张钞票。如同任何一个即将和心上人私奔的少年。
  他与辛默是不同的人,即使慌乱,他做任何决定后依旧井井有条。想了想,又反身留下一张便签在客厅,说他早起,出门食餐。
  不敢走正门,怕惊动阿爸,蹲在窗台上看草坪上的辛默,黎雪英忧心万分:“你行不行?我跳下来要摔断腿。”
  这层可是三楼。
  “一片树叶落身上比你轻。罗里吧嗦,快一点!”他佯装凶悍。
  黎雪英跳下,落入一个刚硬的怀抱,没有软绵绵的情义,却安全有力,为他做缓冲,飞快将他放下:“夜里不好说话,跟我走。”
  辛默一指路旁,停着一辆二手摩托车,冷硬机械在月光下反光,予人冷酷不羁的格调。
  黎雪英带上他的头盔,紧紧勾着辛默苍劲有力的腰,下一秒风驰电掣,夜风不再温柔,活似刮皮扒骨,温柔不再。然而在凛冽风中,在飞驰的摩托上,在充满辛默雄性气息的包裹里,黎雪英自心底隐秘角落,生出种从未有过的快意。
  很多年后黎雪英回忆起这个夜晚,依旧记得猎猎晚风中的气息。他毫无波澜的十几年如梭,在极速到刺激的冲刺中,留下砰然悸动。
  短短十几分钟路程,他脑内循环播放小巷中初见辛默,再到他浑身煞气血气从九龙走出,还有盖着他的皮衣被他从刺眼阳光下抱入阴庇,以及此刻,在他辗转难眠的深夜,敲开他的窗,要他跳下。
  辛默浑身散发的强势与悍匪气,以种势不可挡的侵略性入侵他身体的每一角落,海洛因般令人上瘾着迷。
  “下车。”辛默率先下车,拔萝卜似地将黎雪英脑袋上的安全盔拔下,矮身将他扛起,飞快往屋中走,“一路你勒我要断气……我还当你牙尖嘴利不怕吃亏,被人掐断气不知哼一句,坐趟车惊成这样。”
  被辛默猛地扛起惊了一跳,黎雪英却并不挣扎。他感受到辛默今晚不同以往的气息,今晚的他……格外暴躁,不招惹为妙。
  辛默带他来的是那间小公屋,房间已打扫整洁,不像那日仿佛蟑螂老鼠的寄生地。书本摞成堆,杯子洗干净挂在厨台,难为被子也铺平,尽管皱巴巴。
  将黎雪英放下后辛默便烧水下粉,全程一言不发,直等香气扑鼻宵夜出锅,他才没好气地往黎雪英面前一放:“食。”
  “有人给我消息,今天冯庆来找过你。还说他和你老豆相识。他找你是为我的事?”
  黎雪英抬眼,他没带隐形镜片,眼眸茶粉色,至深至浅清溪:“冯庆要你拜他门下,做他一把刀。而我阿爸和他从前恐怕有纠纷,今天挑破关节,日后他来寻我就再不是为你。我最不愿相信有旧仇,可他一旦盯准我爸,从此全家都无好路。”
  “冯庆找我,为什么盯上你?”辛默又问。
  “于辉和刘培明两人在冯庆耳边嘴碎,还能是什么原因?外加你为我出头两次,在你身上找不到切入口,自然就来找我。”
  “你老豆是警务司的人。”辛默锁紧眉头,他关心的不是冯庆找他的事。
  “是,可冯庆是总华探长属意人选,你心中清楚。”
  警务司又怎样?冯庆抱着他阿爸顶头上司邢世怀的大腿,黎鹊奈何不了冯庆,但冯庆未必奈何不了黎鹊。
  辛默睁大眼瞪了黎雪英许久,目光肃然,不久嗤笑一声:“叼他老母,冯庆真他妈不是男人。当真柿子挑软的捏。”
  “是我牵扯……”
  “收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辛默粗暴打断,他焦躁地在房间开一瓶生啤,“要牵扯也是我这边原因。只是没想到冯庆这样软根,卑鄙低劣。今晚我本就是和你核对这桩事,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个字不要同外人说。你白天对他不错说,尽量撇清你我关系,他若是怀疑,若有任何不对的预兆立马通知我,告诉刘方方也OK。”
  黎雪英吃惊地瞧辛默忽如其来的长篇大论,一时间没能接上话。
  辛默弯腰掐着他下巴,直视他双眼:“记住没有,重复一遍给我。”
  好半天回过神,那双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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