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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绣?”兰姨过了一会才悟出姑娘的意思,不禁面露惊喜,“那双面绣是你和薛凝碧一起捣鼓的,莫非你也学会了?”
“算是吧”,双面绣从头到尾都是她们两个人一起研究,尤其最后拆掉原来那块衣料时,薛凝碧边拆边分析,她都听在耳朵里:第一行要怎么起针,第二行要怎么起针她也学过刺绣,也懂针法的,只是她练的时间短,绣工不行,但双面绣的理论知识却是基本掌握了的。等纹绣一回来,她就亲自指导,再让纹绣时不时去店里观摩。薛凝碧自己也要带徒弟,而且还不只带一个,要不然,就一个人会,几天才能绣出一块小手绢,顶什么用?
只要纹绣学会了,再笼络住那几个徒弟,就不怕薛凝碧将来反水。
而且,在第一批双面绣上市之前。俞宛秋准备创立一个品牌,比如,就叫“双姝”,在绣品的一角做上标记。这样即使将来薛凝碧出去自立门户,她总不能也叫“双姝”吧?到那时,“双姝”已打出名气,不怕新品牌挑战,而以俞宛秋的财力,更不怕薛凝碧的新店和她相争,光是价格战薛凝碧就打不起。
虽然这样想,终究是不得已的选择,她真心希望能跟薛凝碧长期合作,女人创业不易, 一旦发生窝里斗,只会两败俱伤。
所以,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看薛凝碧累得坐在店堂一角喘气,俞宛秋亲手给她泡上一杯藤萝花茶,郑重地跟她道辛苦,同时吩咐店里的厨师晚上加餐。
薛凝碧和小牛都留俞宛秋在店里吃饭,她借口累,提前告辞了。
其实是心神不宁。今天新店开张,戚长生却带着几个人去了南府,说要帮她取回寄存的箱子。本来她想让他们帮着看看场子,必要时维护秩序的,但戚长生说,苏城离南府并不远,他们长年跟在世子身边,开业时人多,怕被认出来。
换上任何一个别的日子去帮她取箱子,俞宛秋都不会多想什么,今天是世子的生日,戚长生不顾店里开业,硬是跑去了,难道去给世子贺寿?可戚长生现在“应该”在通城啊,怎么能在世子跟前露面?
带着满腹心事走向门前的马车,刚要上去,路旁响起了一个迟疑中带着惊喜的声音:“俞姑娘?”
俞宛秋回头,大樟树如盖的阴影下,那个高俊清朗的身影,不是凌清澜是谁?
“我等了一天了,就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没想到真的是你!那时听兰馨表妹说你离开了沈府,我就想着你多半会来江南,这几个月,我都在南边的几个口岸转,看能不能遇上你,老天见怜,居然真的遇上了。”
俞宛秋听着他激动的表述,心里百感交集,为什么有的人,你明明不想见,却总要相逢?
她不想见程绮玉,是因为厌烦那个人;她不想见林清澜,却是为他好,只要他有一点点纠缠的嫌疑,世子的侍卫怎么容得下?
幸亏今天戚长生带着人去了南府,要不然,这一番暧昧的话说下来,凌清澜危矣。
可惜老天爷总爱捉弄人,很快她就听到戚长生说:“还好不算太晚,赶上了接姑娘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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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一百零八章 清澜心事
第一百零八章 清澜心事
听到戚长生的声音,俞宛秋脸色一变,跟凌清澜匆匆说了句“告辞”,转身就上了马车。凌清澜在后面喊着“俞姑娘”,想再追上去攀话,却被戚长生拦住了。
马车“驾”地一声扬长而去,凌清澜呆立街角,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他设想过一千种见面的场景,比如雨中相逢,比如花海偶遇,比如萧寺乍见,比如柳岸擦肩……种种绮思,都只有两个人脉脉而立,随从垂手退到一旁。唯独没想过,她身边会跟着威武凌厉的保镖,而且对他有强烈的敌意,甚至是杀意。
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除了怕惹上官,就是怕惹上江湖人。俞姑娘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怎么会有这样的高手随侍?
最让他惊惧的,还是那保镖的气势,不像是江湖上的杂牌流浪客,倒像受过严格训练的侍卫兵勇,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俞姑娘正受着某位特权人物的保护。
如果是这样,他不是完全没指望了?
以前俞姑娘住在沈家,虽然只是客居,可威远侯府的高墙和成群的护院还是让他望而却步。他数次借着探访表妹的名义,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俞姑娘,结果都证明只是异想天开。
梦里佳人的香闺,在庭院深深处,她本人又极少出来串门,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送了无数的礼物给表妹,却一无所获。最后被他**知道了,跑去庙会相看,当场把俞姑娘吓跑了。也幸亏她及时走人,不然事情更不可收拾,因为他**和妹妹根本是去给人下马威的。
因为俞姑娘当初回绝他的理由,是不想在北方生活。从那一天起,他就开始谋划在南方开分店,并在年底之前把设想变成了现实,分别在南府和苏城各开了一家绸缎铺。
年关时赶回上京过春节,却意外地得知,俞姑娘已于十二月初离开了沈府。当时他激动不已,简直坐立难安,恨不得连行李都不打开,直接拎着返回码头买舟南下。
好不容易熬到春节过完,他借口江南的铺子新开,需要老板亲自坐镇,把北方的生意留给母亲和妹夫打理,自己又匆匆来到江南,在几个城市之间辗转打听,一直没得到任何消息。
想不到今天,他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绸缎庄,而且是年轻女掌柜,财势雄厚,装潢和进货都走高档路线。城里几家绸缎铺同时感到了威胁,纷纷派人过来打探,他索性亲自来了,抱着观摩的态度,想看看女人开的绸缎庄到底有什么特色。却没料到,才在门外一站,就似乎看到了俞姑娘的身影在店堂里闪过。
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心头的狂喜,这一天,除了吃饭和上净房,他一直坐在街对面的一家茶楼里,几度想进双姝馆找人,又怕身份尴尬,惹得新店主嫌憎。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另外几家绸缎铺的老板就为了避嫌,都没有亲自露面。
凌清澜不想承认,其实,他不敢进去的真正理由,是近乡情怯。上次在上京他的绸缎铺里,俞姑娘一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她那么害羞,他若贸然冲进去,指名道姓找人 ,俞姑娘可能压根儿不会搭理。或表面客气几句,背地里怨他鲁莽,不顾男女有别,公然在大庭广众下骚扰,有败坏闺誉之嫌。
所以他一直等,从早等到晚,好不容易等到俞姑娘从店里出来,身旁也没别人,他觉得机不可失,忙上前倾吐了一番心声。谁知俞姑娘还没开口回复一个字,就被凶悍的保镖带走了。
他的兴奋都变成了无奈和沮丧。
“少爷,我去打听过了,店里的伙计说,这位姑娘就是他们的少东家。”他的跟班凌进财乐颠颠地跑来向他禀报。
凌清澜先是诧异,而后欣喜地咧开了嘴,原来,俞姑娘也对绸缎生意感兴趣,甚至跟他一样开起了绸缎庄。那他们以后不是正好可以,嗯,夫唱妇随?
凌进财还在不停地邀功:“难怪您一直打听不出来的,他们说,这位姑娘姓何,您却一个劲儿打听什么俞姑娘,他们根本不知道俞姑娘是谁。”
凌清澜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脑子里已经被“夫唱妇随”的幸福画面给填满。
等回到住处,那些画面已经由定亲而结亲,然后洞房,怀孕,生子“少爷,老掌柜来了”,管家祥伯迎到门口告诉他。
“啊?什么?”他正抱着俞姑娘为他生的长子,逗着他呀呀学语呢,这些人就不能知趣点、安静点么?
“老掌柜来了!”祥伯看自家少爷又陷入了痴呆状,在他耳边高声提醒。
凌清澜总算听清楚了,但这回,他昂首挺胸地跨过大门,他再也不怕母亲反对他的婚事了。
母亲以前口口声声说,他们家世代经商,人丁又单薄,需要的是既精明能干又能生养的女当家,而不是骄娇怯怯、风一吹就灭的美人灯。那俞宛秋美则美,听说身体极差的,来沈府的最初两年就没离开过床,天天抱着药罐子喝,这两年才稍微好点。但小时有弱疾的女人,就算长大后调养好了,也还是底子虚,只怕子嗣艰难,寿数有限,就像她短命的父母一样。
凌清澜懂得母亲的言外之意。什么身体差,俞姑娘明明出落得那么好,一张小脸有红有白,哪里虚了?不就是嫌人家没父母,没陪嫁,沈府也不待见她,显然将来指靠不上,对凌家的生意没有任何助益么。
可现在俞姑娘都开起了那么大的绸缎庄,可见兰馨表妹的估计是对的,俞姑娘不只手里有钱,而且嫁资相当丰厚——他当然不在意这些,哪怕俞姑娘一无所有他照样喜欢,可他**在意啊,所以看上了庆云坊的云大小姐,还说娶她进门,等于娶进了半个庆云坊。
“老掌柜在哪里?快带我去!”他准备跟母亲好好谈一谈,俞姑娘那边情况如何另当别论,他首先得把母亲这关过了,才好着手其他的事。
有一点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俞姑娘离开上京前是没定亲的。如今到江南未足一月,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但小美人一天天长大,他心里着急啊,得抓紧定下来才行。
至于那黑脸保镖,凌清澜选择相信,那是俞姑娘自己花钱雇的。她现在失去了沈府的庇护,又生得太美,在生意场上出没,的确需要保镖随扈。
同人卷 第一百零九章 媒人进牢
第一百零九章 媒人进牢
回到新石街的住宅。兰姨早就立在门首张望了,一见马车停下就迎上去拉开车门道:“怎么才来呀,今天店里开张还热闹吧?可怜的姑娘,你哪受过这种累,那几个丫头又不在,连个帮手都没有。我要跟去呢,这里又没人看家。”
俞宛秋扶着兰姨的手下了车,觉得腿肚子真有点酸痛了,嘴上却一派轻松:“没事,今天我是东家,自己都要侍候到店贺喜的贵客们,若还带着妈妈和丫头,人家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样子,那怎么行呢?”
秉承“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即使你是东家老板,在顾客面前也要尽可能低调,不能摆出一副大小姐派头。记得前世的时候,有的酒店就明文规定,服务员不得佩戴任何首饰,因为这可能会让有的顾客产生抵触心理:你比我还讲究,那还怎么好意思叫你服务呢?
两人进屋后。原来寄放在万盛庄典当行的八只大箱子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在客厅里了,上面的骑缝章和封条都好好的,兰姨吁了一口气说:“东西都回来了,现在只要把那四个丫头接回来,我们就算是真的安下家了。”
俞宛秋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不仅要安下家,还要好好地过日子,比以前过得更好。”
等世子离开南府,生意也上了轨道,她就可以正常社交了,偶尔得闲,还可以去南府巡视一下那边的两间铺子,顺便买点东西回来。
她想去南府的书肆逛逛,买些喜欢的书;或去那边的绸缎铺转转,了解一下别人的货品特色和销售情况。有机会的话,再拜访一下南府有名的绣娘,要是谈得投机,兴许还可以挖几个回来,壮大双姝馆的绣娘队伍。
满眼江南秀色,忙碌而又平静的日子,正是她在北方时憧憬过的,如今都一一实现了,心里不由得涌起了淡淡的幸福感。和些许她不愿细想,也不愿面对的遗憾,它们有多种表现形式,或是思念,或是嗔怨主仆俩闲聊了几句。厨房的辛妈就过来说,晚饭好了。于是摆上饭,在俞宛秋的再三要求下,兰姨侧了半边身子,和姑娘共桌而食。
才吃过,戚长生又送上一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