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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看越觉得那碗上边的花纹甚是眼熟,喝完药后我擦擦嘴,顺口问了句这碗哪来的。
苏宁温柔地扶我躺下,不经意道:“这是京神医刚才给属下送来的汤药,属下看教主伤势未愈,于是拿来给教主调理身体。”
……
一道天雷劈过,我擦嘴的动作当时就一顿,那可是保胎药啊大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难受地直想翻白眼。
苏宁褪去外衣,拉开被子躺在我身边,脑袋倚在我的肩膀上,紧紧拉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喃喃道:“教主……”声音轻缓如风,隐隐含着无限眷恋。
我蹭了蹭他的额头,握紧他的手,轻声说:“我没事。”
他嗯了一声,勾住我的手指不再说什么。
之后我从苏宁那听说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话说那天,西门子老道的剑不差分毫的刺入我胸口正当中,当即便是鲜血如注喷涌而出,西门子大概没想到本教主会这般奋不顾身地挡剑,愣了一会,大喜过望地拔起剑狂奔,一边跑还一边丧心病狂地大喊:“我杀了魔教教主!我终于杀了魔教教主了!”然后哈哈大笑着绝尘而去,自此不知所踪。
苏宁单手抱住出气多进气少的我就要去找京冬,没想到才走出一步便遭到围攻。原来刚才一些围在远处看热闹的正道人士一见本教主不行了,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掏出武器就要上去围剿魔教。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武林盟主高麓杰竟然仗义相助,说了一通背后偷袭胜之不武之类的江湖道义,劝说众人暂且放过魔教,改日堂堂正正地再战一会,正道中人虽然不情愿,但慑于盟主的威望也只得作罢。
多亏如此,本教主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这样看来那个高麓杰人倒不算太坏。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是华灯初上,一轮浅浅的月影挂在柳树梢头。
我神清气爽地舒展开胳膊,连现实里带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低头一看,苏宁不知什么时候缩进了被子里,像虾一样弓起身体,瑟瑟颤动着。
“苏宁?”察觉到不对劲,我伸手拉开他身上的锦被,只见苏宁低着头咬紧牙捂住小腹,脸色发白,额头上尽是细密汗珠,身上还一阵一阵轻轻发抖。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将他揽进怀里,“哪里不舒服?”
苏宁勉强睁开眼睛看我,眼神朦胧,似乎含着水光,我了解他,若不是受了极大的痛楚绝不可能露出这样柔弱的神色。
“来人啊!”感受怀中人不断的颤抖,我赶紧叫来下人:“快去请神医过来。”
不消片刻,京冬便来了,嘴里还不情不愿地嘟囔:“要走就走要来就来,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但一看到苏宁的样子,便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苏护法?快让我看看!”火急火燎地拉过苏宁的手腕,京冬皱眉细细诊脉,神色愈发凝重:“不好,可能是动了胎气。”
“什么!”我惊呼,我那十全十美完美无缺的计划啊,难道要流产了?
“什么……?”苏宁虚弱地抬眼看向京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
“教主,”京冬看着我说:“你还打算隐瞒吗?”
我叹了口气,安慰地轻抚苏宁的背部,说:“小宁,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一边,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另一边京冬掏出几颗养胎丸给苏宁服下。
“怀孕期间动胎气是正常的,只要不太严重都不要紧,”京冬一面说着一面把一瓶子药丸都塞进我手里,叮嘱道:“不过教主啊,还是那句话,房事要节制,尤其是这种特殊时期。”
我去!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本教主是清白的好吗!
一脚把京冬踢出去,我合上门走到床边坐下,吃过药的苏宁面色恢复了许多,只是脸旁还有少许红晕未消褪,好像在害羞一样。
“小宁,本座向你保证,”我拉起他的手,郑重其事地承诺:“将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和我们的孩子。”
明明知道是在演戏,但说这话时还是免不了觉得别扭。
一生一世的承诺,也许是现实世界里的我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的话,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奇妙的直觉,告示我找不到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苏宁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在小腹上,好像在感受那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烛光中,他微微垂下的眼睛闪着很温暖的光泽。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适应还能力真强……
第十二章
调了两次快进,再度回到小说世界的我发现苏宁的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为了避人耳目,他搬进了我的住处。
每次看见他挺着肚子扶住腰慢悠悠地走路我都心惊胆战,生怕跌了碰了出什么事,时至今日我关心的不仅仅是计划完成情况,内心深处似乎有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悄悄萌发,或许这就是初为人父的那种焦灼而期待的心情,我有些想不明白。
京冬告诉我的那些注意事项早被输进了系统,因此就算我不在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养尊处优地过了几个月后,苏宁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近来他安心养胎很少练剑,每天不是在花园里散步就是在屋里读书写字,加之吃了很多补品滋养身体,脸逐渐圆润起来,身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捏着肉嘟嘟的,连皮肤都比以前白了些,看着现在的他,我几乎能预见到时候会生出怎样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
“小宁。”吃过午饭,苏宁在院中的小亭子下小憩,我想陪他说会话,于是走到他身旁坐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子,“觉得怎么样?
“士连……”他微微睁开眼,扯住我的衣袖靠在我怀中继续睡:“挺好的,就是有些困。”
看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教主和苏宁的感情突飞猛进,以前还教主教主的如今都直接叫的名字了。
我换了个姿势,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他很容易困倦,经常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冬日的午后总是很短暂,不一会儿就起风了,暖洋洋的阳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天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苏宁睡得很沉,我轻手轻脚地抱他回屋,替他盖好被子。
门吱呀一响,抬头一看,原来是京冬来了。
他端来今天的补药,在药罐里温着,因此也不必急着叫苏宁起来喝。
京冬将药罐摆到桌上,走过来给苏宁把脉,眉梢眼角都是喜气洋洋:“恭喜教主,不日便将喜得麟子。”
意思就是苏宁马上要生了,只是……
“神医,你可曾为男子接生过?”我疑惑地转头看他。
他依旧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悠然而果断地回答:“没有。”
……
“那孩子究竟……应该从哪里生出来?”我想我额头上一定像漫画那样挂了三道黑线。
“我也不知道。”京冬保持微笑,如是说。
“什么都不懂那你笑个头啊!”妈蛋这个庸医千万别搞出一尸两命的事情!
“此言差矣”京冬颇为遗憾地摇摇头,一脸你为什么不懂的表情:“男子生产古来少有,现传的医书上也只有只言片语的记录,并不详尽,我有这等机遇能将此事载入医书流传后世,极其难得啊。”
我嘴角抽了抽,心里非常不爽这家伙把苏宁当成小白鼠的行为,张张嘴正想说什么,苏宁却醒了过来,我也只好把到嗓子眼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小宁,”我小心地扶他起来,“现在喝药吗?”
他点头嗯了一声,我拿过药碗,喂给他一勺药汤。
他听话地喝了下去,一口一口直到喂完一碗药,我拿手巾替他揩去嘴角的药汁,他低下头温柔对我一笑。
“教主,苏护法,”坐在一旁喝茶的京冬开口了,语气冷飕飕的:“你们不能顾及下别人的心情吗,属下的牙都要酸掉了。”
我斜他一眼:“能啊,你就别坐那不就行了?”切,孤家寡人一个,嫉妒我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他凉凉一笑:“行,我这就走了。”
“不送啊。”我看着离去的背影,特别想笑。
“士连,京神医来做什么?”苏宁推了推我,问。
“送药。”我没在意,随口说道。
“他亲自来送?”苏宁眉宇间有一抹疑虑,继续问我。
怀孕的人都这样敏感吗?我嗯了一声,又想起来:“他给你把脉,说你快生了。”
苏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到腹部轻轻抚摸,表情很温柔。
“我再扶你出去走走吧,”我拿过披风给他系好,“一直躺着也不好。”
他拉过我的手,放慢动作从床上下来,我搂紧他的腰以免他摔到,唉,老婆怀孕日子不好过啊,天天担惊受怕的。
推开门走到回廊上,院中点了石灯,光线朦胧隐约能看见树梢上腊梅花开,暗香浮动。
仰头看去,天空一片墨蓝,只有稀疏的几点星光。
依稀看见几点白色缓缓飘落下来,一片一片,落到鼻尖上,有些凉。
下雪了,我摊开手掌,让几片雪花落在掌心,看它们慢慢化开,小时候最喜欢下雪,总想有人陪我在雪地里玩,可惜年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是孤零零一个人,隔着玻璃窗看外边漫天飞雪。
又到了下雪的时候,如今有一个人就在我身边陪我看雪,虽然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但心里还是暖暖的,我握紧了苏宁的手……
天气越来越冷,我在屋里放了好几个暖炉,虽然苏宁一再强调他是习武之人不会怕冷,但我还是坚持那么做,谁知道我儿子会不会冷呢。
到了夜里,就在我睡得正香时突然被人一把推倒地上,我瞬间惊醒,只听苏宁忍着痛,断断续续地说:“肚子……好痛,好痛……”
顾不上穿衣服,我跑到京冬住的小院,拎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就走。
“慢点慢点,”被我拎着后衣领子的京神医分外不爽,“把我勒死了没人给你接生。”
我充耳不闻,运起轻功飞快地移动着。
回到屋里,苏宁痛苦地闭着眼睛,脸上苍白,额前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我焦急地问京冬怎么办,他也不敢懈怠,从小药箱里拿出一柄锋利而细长的匕首。
“你不会是想……”我看着匕首,心里涌起几分不安。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京冬神情肃穆,凝视锐利的刀尖,“教主放心,我不会伤到苏护法的。那时候你都快没气了,属下还不照样把你救回来?”
我捏紧拳头,走到床边擦去苏宁额上的汗水,事到如今也只有相信京冬了。
京冬拿来麻药给苏宁服下,解开他的里衣,一只手在肚子上东摸西摸,似乎在找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苏宁拉紧我的手,我只能轻声安慰他。
眼角的余光瞥见京冬的刀慢慢划下去,我的心脏瞬间被揪紧了。
过程很血腥,结局很美好。
苏宁疲劳过度,在床上昏昏沉沉,还好没有生命危险。
我则抱着我儿子感慨万千,真是……好丑啊,不过也比长一张女人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