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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派人……”
“不是！”程毅说：“你以为是我让他去的？你有没有看过他的遗书？”
“什么？”
“他是看到了整容后的凌笑笑才自杀的。”
“当年你究竟做了什么？”
程毅自嘲地笑了，“我为他指了路。”
“他问我凌笑笑的婚礼在哪举办，我说是在顺天楼。”程毅说，“就这样。”
“就这样？可你当年欠着他的债。”
“我根本不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这么问。有次他催债的时候，指着凌笑笑问我说这是谁，我就回答了。哪知道后来他是个跟踪狂……”
紧接着，程毅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被凌峰压制住的程毅是没法接电话的，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停住了，可是很快又打了过来。
“你让我接个电话。”程毅说。
凌峰无动于衷。
于是这次手机铃声最终也停了下来，但只清净了几秒，它还是响了。程毅说：“是余之航打来的，这是他号码的专用铃声。”
凌峰这才松手，程毅的衣服皱皱巴巴，他拿出手机打开外放，“程毅你怎么才接电话！快点找人来联合大厦，凌笑笑要寻死我拦不住……”声音焦急又气喘吁吁。
这听得我的心脏“咯噔”一下，我转过头去看严边，他也同样震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快点拦住凌笑笑，从凌笑笑之前的行为能隐约看出她的精神状态不好，现在这样真是让人忧心。
程毅说：“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给她看照片的时候恰好翻到一张合照……对，照片上面有你那个手下，她当时脸色就变了，问我这是谁，我就告诉她说，这人前几天不知为何死了。然后她便说要去顶楼，我本以为她要去那家餐厅，可是没想到她到顶楼后找了条偏僻小路……”
我与严边还未等离开，便同这两个人撞了个正着，此时没工夫管偷听不偷听，出了安全通道我便拉起袁潇叫他开车去联合大厦。一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灯，飞奔上楼。
顶楼不止有餐厅，还有条员工通道，且疏于管理。沿着台阶一路向上，通向天台的门虚虚掩着。推门便见余之航死命地抱着凌笑笑，脸上被凌笑笑的指甲划了几道伤口。
凌笑笑说要去陪她的妹妹，叫余之航放手。
他的手一直没松开。
后面的事情不多赘述，我们几人将凌笑笑拦下，后送入医院。刚入院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引人侧目，但很快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稳稳地睡着了。这通事情下来，我们都很累，也就没人吵架。我坐在医院走廊的座位上，袁潇站在我旁边，递给我一瓶水，他问我说：“她是凌笑笑？”
“是凌笑笑。”我说，“她整容了。”袁潇点点头，其余我不想多谈。他安慰我，又去医院食堂买了点吃的分给大家。
若程毅说的不假，他就只是给手下指了路说婚礼具体位置。程毅当年正是因为欠了手下的债，苏倩倩才会想方设法借钱，而袁潇也是为了那笔款项才会与我结婚；手下若没有催债，也没可能见到凌笑笑，她的妹妹更不会毁容后自杀……
但是他什么都没干，即使某种程度上事情都因他而起。
我歇了会儿恢复力气，只见凌峰神情疲惫地靠在病房门口，他揉了揉眉心。
我总觉得凌笑笑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如果我是他的话，恐怕早就扛不住了。我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他感受到我的视线，于是看了过来。我走过去对他说：“歇一会儿吧，你站的时间够久了。我有时间的话也会来看看的。”
凌峰说：“谢谢。”
我问凌峰，“出院后你们准备……？”
“起码让我姐去国外，不回来了。”凌峰说，他的神色有些黯然，“我还是不能让我姐待在这里。”
我点点头。
事情便落下帷幕。
我和袁潇的关系还是没有恢复到刚交往时的样子，对他来说，或许没什么进展。
而且他这个家伙，一旦得了机会，便会得寸进尺。我不再见他与苏倩倩有任何往来，他的注意力似乎都移到了我的身上。
比如现在，我坐在沙发上玩电脑，他从身侧抱住我。他知道我没有抵触他。
我说：“很热，你松开我。”
于是他便松开手，但是还坐在我旁边。
我依旧联网玩电脑，他坐在我旁边真的好热。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完】【书包网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