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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腰背挺直神色凌厉的坐在那里,一股大将之风瞬间就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让骆冰舞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抹浓浓的敬意。
收回目光,骆冰舞学着苏若梦的样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热茶,一杯茶水下肚,她方才慌乱的心情也顷刻之间就平静了下来。放下空茶杯,沉静的坐在苏若梦的旁边,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马车外,骤然起了金属相撞的声音,从那剧烈的打斗声看来,对方的人不止不少,而且还清一色都是高手。苏若梦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下,瞥了一眼骆冰舞那手握剑柄,随时准备挥剑御敌的样子,她也暗暗的唤出凤琴。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随着山风的拂来,空气中飘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突然,她们的马车动了下,桌上的茶具滚落了下来,苏若梦看着略略倾斜的马车,当机立断的冲着骆冰舞喝道:“跳下去。”
话落,从半空中的马车上跳下了一紫一黄的身影。苏若梦手抱凤琴,眼观四方,脚尖踮石,从容的跃到了一旁的大树上,一边十指灵动的抚琴,一边冷目观看着那目露凶光的黑衣人。
这一下,苏若梦真的很侥幸自己和冰舞跟着四护法学了轻功,不然刚刚从那马车上跳下来,只怕不死也残废。
苏若梦居高临下的坐在树干上,抬起双臂,纤纤玉手猛然发力拔动琴弦,山间立刻滑出一串不断上扬的跳宕旋律,声声如冰箭般直直射向那些打斗的人儿身上。
啊…啊…啊…没一会儿,那些打斗中的黑衣人均是捂着双耳,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而反观魔教的那些护法确是越战越勇,好像那琴音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突然山上传一声口哨,前一秒还在地上打滚嚎叫的黑衣人,眨眼之间更已消失在树林之中。
雷傲天拦下了欲去追敌的护法们,抬头对着树上的苏若梦微微一笑,轻身一纵,苏若梦只觉腰间被一把有力的铁钳夹动了,再定神双脚已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
苏若梦看着护法们,关切的问道:“你们有没有事?”
“回禀夫人,虽是用手绢捂住了耳朵,但是,多少还有影响,如果夫人再弹久一点,只怕属下们还是招架不动。”大护法上前一步,如实的禀报。
秀眉轻蹙,苏若梦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让大家受苦了,我再想想办法。”
看来宁傲雪的办法也不是很好用,到底要怎样才能驾驭凤琴呢?
“你们赶紧搬开大石头,咱们上路。”雷傲天看着前面的挡在路中间的大石头,再回头看了一眼此刻已是支离破碎的马车,黑眸中浮现出簇簇寒光。
刚刚那些人的武功看来,又是东里风的黑阁死士。
看来东里风这是早就一路设好了伏击点,只等他们来闯关了。黑阁事小,现在他只希望宁傲雪的伤不要那么快恢复,不然这两人联手起来,还真是有些棘手。
“娘子,你没事吧?”
“没事!”苏若梦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尸体,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沉声问道:“这些又是东里风的人吗?”
“嗯。”雷傲天拉着她徐步往前走,不愿让她看着这血腥的场面。
苏若梦没有现开口,目光清幽冷静,心中却不由的染上了一丝丝担忧。
东里风这么不顾血本的与魔教耗上了,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动了心,苏若梦还真是不相信这会是东里风的真正理由。
这不管是朝廷上的人,还是江湖上的人都如同青头苍蝇般的盯着紫龙岭,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龙脉山?龙啸剑?
这些好像都是理由,又好像全都不是理由,那到底会是因为什么呢?
腰间一紧,雷傲天搂着她轻轻松松的站在大石头的背后,轻甩衣袖,用袖风将路上石头上的灰尘吹干净,牵着她,坐了下来。
突然,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锦盒,轻轻挑开绵盒的玉扣,打开锦盒盖,里面赫然静躺着一串紫玉九珠玲珑手链。那紫玉晶莹剔透,每一个玉珠中都有像是图案又像是天然物质的白点,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像是本身就能散发紫光一般。
“娘子,这串手链你戴着。”
待到苏若梦回神时,那串紫玉手链已经被雷傲天套进了她的手腕上。
“这串手链是哪来的?真好看。”苏若梦欢喜的看着手上的玉珠链,轻声问道。
“祖上传下来的,本是成亲那晚就要交给你的,后来被这些事给耽搁了。”雷傲天看着不大不小刚好套在苏若梦手中的链子,微笑着解释。
“哦,看起来好像很名贵,我可不可以收起来?”苏若梦生怕自己会将玉珠子给弄碎了,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她应该要好好保管才是。
雷傲天拉住了她要去脱手链的手,摇了摇头,道:“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这是祖上传给长媳的。如果它是那么轻轻一碰就碎的东西,那它也就不名贵了。”
说他这么一说,苏若梦停下了要脱下手链的动作,可却忍不住打量起了雷傲天。现在的他有些奇怪,按说他不会忘记要在成亲之夜将代代相传的手链给她的,可他现在交给她,又不让她摘下来?
这串手链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又或者是这串手链并不是传给长媳的东西?
“教主,夫人,请上马车。”大护法驾着马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苏若梦看着本是三辆如今却只剩两辆的马车,抬头冲着后面的那一辆马车,道:“冰舞,你到前面的马车上来。”
“这个怎么可以?”大护法立刻否决。
雷傲天自是明白苏若梦的意思,抱着苏若梦跃上马车后,对着大护法,道:“就按夫人说的办,让老九到前面这一辆马车上来吧。”
虽是江湖儿女,但毕竟男女有别。这车上护法们也得分批休息,老九在那车上确实是不方便。反之,老九是梦儿的贴身护法,在一旁侍候着也是说得过去的。
“是!”
哒哒哒。。。,马车一路不停的往前驶。
“驭。。。”大护法停下了马车,对着车马内的雷傲天,请示:“教主,天色已暗,我们今晚只能夜宿在这里了。前面有一条河,我们是不是就在河边扎营?”
因为刚刚在路上被东里风的人阻击了一下,本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镇上去住宿,如今却只能停在荒郊野外,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了。
多年行走这条路,他们都知道前面有座石头上,那段路白天走都得小心,晚上却是行不得的。
再加上,以刚刚那些人的举止来分析,他们极有可能会在那里又设下伏点,或者就是料定他们会夜宿在外,就在这附近埋伏也说不定。
但是,相较于在那种地形与敌周旋,在这个地方,他们倒是有把握将敌人一扫而尽。
“好,咱们今晚就在河边扎营,休息。”雷傲天伸手轻摇了下熟睡中的苏若梦,柔声的道:“梦儿,醒醒。”
“这是到哪里了?”苏若梦睁开惺松的睡眼,看了下轻窗外已经黑了天色,问道。
“我也不知道,天色暗了,前面有一段路不好走,我们今晚只能在这里秋令营了。”雷傲天拥着她,赞赏的看了一眼早已眼明手快推开马门,静等他们出来的骆冰舞。
“秋令营?”刚刚睡醒的苏若梦反应有些迟钝,她听着他的话,不解的反问道。
雷傲天抱着她跳下马车,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你上次不是说夏令营吗?现在是秋天了,当然就该是秋令营了。”想起他们上次在邀月门山下夜宿树上的情景,雷傲天的嘴角不禁高高的扬起。
想想往事,仿佛就是昨天,可再过九天,他就会忘记这一切。
心痛如绞,雷傲天合上了嘴,咬牙忍受。
“呵呵,你的记性真好。”苏若梦忆起了那天晚上两个在树上秉着萤火虫夜谈的情景,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说起记性,苏若梦倒是想起了早上在梳妆台上看到的纸条,心想待会问问七护法,看看方法可不可行?
众人分工而作,不一会儿,便在河床上点起了一堆篝火。
苏若梦朝七护法招了招手,喊道:“七护法,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请教你。”
“夫人,有事?”
苏若梦看了下雷傲天,转眸看着七护法,低声问道:“七护法,早上我发现了一张傅灵子给我留下的纸条。”
“傅灵子?”雷傲天和七护法齐齐的看向她,异口同声的反问。
轻轻的点了点头,苏若梦神色转正的道:“是傅灵子,那字体中透着一股灵气,我相信那是傅灵子的真迹。至于,他是怎么脱险,怎么追上我们的,我却无从得知。”
“他只是短短的在字条上提示,让我以血相喂,可让傲天的记忆不失,可身上的毒却是解不了的,且说他去寻解药。还说缘分到时,自会相见。”
说着,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碎布和一条发带。
雷傲天端睨着苏若梦手里的东西,心中已确信,留下纸条的人是傅灵子没有错。只是,他不明白,那个傅灵子为何要帮他,为何还要冒险替他去取解药?
他们之间可是连萍水相逢都不是。
“夫人,看来这个傅灵子远远不止我们所猜测的那样,他既然跟上了我们又不露面,而且还主动去替教主取解药。属下对他的举止很是困惑,只是,西部族的毒药和盅术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如果按傅灵子说,可喂血留住记忆的话,我倒觉得教主体内的情毒不是毒而是盅。”
七护法理了理头绪,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盅?”苏若梦大吃了一惊,如果早猜到这个可能,心娘倒是可以帮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是,现在卜达夫已经被东里风除了,看来这个事情也只能等傅灵子归来时,方能弄清楚了。
“我要试,我相信傅灵子。暂且不管他的来历,他的目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是友非敌。”苏若梦一脸坚定的说道,抬眸看向雷傲天,无声的询问他的意见。
“用量多少?”能保住记忆,雷傲天自是欢喜,可他也同样关心这喂血的分量。如果会伤及梦儿的身体,他可就舍不得了。
“每日取三滴指心血,连服三日,即可。”
“好!”雷傲天咧开了嘴,一口就应了下来。
。。。。。。
“主子,他们果然没有再往前走,而是停在了山下的河边。主子真是神机妙算,接下来是不是也按原计划进行?还请主子明示。”
黑狼站在东里风的身后,恭敬的请示指令。
东里风站在巨石上,垂眸览视着山下河边的那簇火光,那冰冷的眸子中浮现出束束寒意,轻笑了一声,道:“这一次如果还是抓不到苏若梦,你就别怪我不顾多年的主仆情谊了。”
黑狼的心不由一颤,眸子中翻滚着浓浓的雾气。
“是,属下这就去办。”话落,黑狼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东里风,眸色之中有着哀伤与告别。
执子之手( 078 韩絮晕迷不醒
“主子,诚王已在路途中多番动手,只是,他损兵又折将,而雷傲天等天却是一路平安而行。”白浅站在夜叉面具女的前面,语气平缓的向她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