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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居上_醉一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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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先生。”
    “嗯。”手机靠在耳边,穆峥微微低下头,一瞬间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缓慢问道:“他现在,在哪?”
    对面的男人似有些不解,但仍是答道:“在事务所,没有出来过,车也在。”
    “是吗。”轻不可闻的一句,不似询问,更像是茫然,这一句说毕,穆峥便挂断了。
    好一个金蝉脱壳,今天这又是第几次?
    穆峥回过神,自嘲般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不再颤抖。结局已定,他反而冷静下来,但有些事仍是不得不去做,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所有阴暗动荡的念头,开始着手让人调查穆家近来发生的事,以及——袁家。
    他知道裴昭闻此刻所在的那个地方,是他的导师,B大法学泰斗袁教授的家。大学时,他曾见过那位教授许多次,是个极严肃而德高望重的人,但也只是一位寻常学者而已,有什么值得裴昭闻这样瞒着他,对他说谎?
    想不明白,穆峥索性不再计较,只是沉默地坐在书房里,等待着那一场最后的审判。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死寂中突兀地传来了敲门声,穆峥犹如自噩梦中惊醒,倏然抬头看向声音来处,冷汗爬满了他的额角。
    裴昭闻打开门,一眼望过来,脚步一顿,继而皱了眉:“空调开这么热?”他兀自说着,径直走向穆峥,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出这么多汗,生病了吗?”
    穆峥猛地抓住他手,胸口尚在鼓噪着,犹自喘息不定,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悚然感。他以为自己足够冷静,未料不片刻便被悄然而起的恐怖臆想吞没了意识,似真似幻的梦魇中,困兽般挣扎不出,此刻醒过神便明白,他快要支撑不住了。
    裴昭闻见他不说话,只那一双眼眸是滴墨般浓郁的黑色,直直望定了他,心中微觉异样,反手握住他手掌,另一手去抚他眉眼:“今天去复查,怎么样了?对不起,没能陪你。”
    他看着穆峥,面上仍是没有什么鲜明的表情,眼神却暖而柔,带着不自知的怜惜。
    穆峥怔然心道,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人待他的一举一动,温柔中又含着多少怜意。
    也许他早已洞悉一切,懵懂不知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知裴昭闻性情,懂他是怎样的情深意重。然而他从不敢期待——不是没有期待,不是不信这个人,只是不信他自己。夏昀泽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人,配得上什么呢?
    从前在这人面前尚维持着完美表象的时候,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好好待他,给他最好的一切,便能守得住这一场感情。
    到如今,无懈可击的伪装已然破碎,他怕了,怕在这人面前露出不堪的面目,怕过往那些柔软而温情的回忆都被他自己玷污。与其日后连美好的记忆都无法给这个人留下,不如便在他尚能维持这完好伪装的时候,放他离开。
    穆峥闭上眼,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握着裴昭闻的手缓慢收紧。
    舍不得。
    巨大的痛楚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只一起了放手的念头,便是凌迟般的痛。
    见他如此,裴昭闻顿时有些慌乱,惶急地去摸他额头:“说句话,哪里不舒服?”然而他的话音方落,动作戛然而止。
    ——一滴泪水缓缓滑下穆峥的脸颊,砸落在他抚着他下颌的那只手上,烫在了他的心上。
    裴昭闻怔怔看着那细小的水滴在他掌心破碎,那手一瞬间仿佛被灼伤般突兀地痉挛起来。他的目光怔忡地移到穆峥面上,然而这人已藏起了那一息的失态,将脸埋入他腰腹间。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裴昭闻站直了身体,任他倚靠,手掌缓慢地抚摸穆峥发丝与后颈。那掌心干燥而温暖,带着让人眷恋的气息,似是想要抚平怀中人所有的不安与伤痛。
    手心仿佛仍残留着那股灼烧般的热意,裴昭闻想着方才惊鸿一瞥间这人的表情,一时心头绞痛,缓缓蹲下身抱住了他,声音沉而哑:“有什么事,你要同我说,不要难过,你一伤心,我——”那些细腻的安慰的话终究说不出口,裴昭闻只将人拥在怀中,亲吻他的鬓角耳廓。
    到最后也没能弄清楚穆峥因何而失落,裴昭闻不得已放弃了追根究底,只在夜里入睡时,紧紧地抱着怀中人,像是怕一松手人便会消失一般。
    穆峥在他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就这样看着近在眼前的人,一夜未合眼。
    翌日,裴昭闻在家中呆了一天,只陪着穆峥,同他说话,一起看书和电影,见他面上露出笑意,心中便也松了口气。
    只是,他还有些事迫在眉睫,必须要去做。
    于是傍晚时,他对穆峥说,他要去一趟S市,昨天接下了一个案子,有些棘手,他需要亲自跑一趟,身边那几位保镖便不宜跟着了。
    穆峥沉思许久,同意了。
    裴昭闻心中略微有些诧异,又想到这人昨日那一场伤心,不安的情绪渐渐扩大,几乎要令他乱了方寸。
    然而袁旻那边的安排不能耽误,他只得按捺下所有的担忧,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便出发去了S市。
    
    第三十二章
    
    裴昭闻到达S市,按照袁旻给的地址直奔一间公寓,见到了接下来将要协助他的人。一个形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十分寡言,但裴昭闻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戾气,与偶尔的时候,袁旻所流露的气息如出一辙。
    裴昭闻猜测,这个人大约是一名卧底,接触的应当是一些黑色的势力。
    男人自我介绍叫杨进,让裴昭闻叫他杨哥,说是自己找地方休息,明天白天养精蓄锐,晚上带他去办事,随后便将人打发了。
    裴昭闻拎着行李站在门外,无可奈何,这场接头前后不过三分钟,他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来得及。
    不过,想来也不必要,他不必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这位杨哥也不必知道他在执行什么任务,彼此之间了解的越少就越安全。
    袁旻之所以选择他实在是无奈之举,他这位师兄胸襟恢宏,英雄义气,办案时难免会触犯某些人的利益,如今处处受辖制,不得已才将这差事落到他头上。
    裴昭闻大学时选修的刑侦学,比不上专业人士,却也远超普通人。走这一趟只是为了探查江麟的交际情况,以及他在地下拳场的经历,并以他的思维做出初步的判断。这任务算不上危险,但也绝不轻松。
    第二天傍晚,杨进如约将裴昭闻带到了那家格斗场。
    “这里是会员制,观众和拳手都需要熟人引荐,这几天由我带你,”一边走,杨进一边低声介绍,“不过,会员就不必了。”
    裴昭闻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多谢。”
    他的目光始终在不引人注目地打量周遭环境,他们刚才从一家酒吧的电梯下来,到达地下四层,出了电梯便是一条空旷的走廊,两侧墙壁是灰白色,沾着不少污迹,装修不太好。
    “这是员工通道。”
    眼前视野逐渐开阔起来,路上遇到其他人,均是三两一行,从别的走廊出来。有一个人远远看见他们便快步走了过来,显然是熟人,摆手招呼道:“杨哥。”
    杨进冲那人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并不多言。
    那人年轻,耐不住好奇地打量跟在后面的裴昭闻,探问道:“这是‘种子’?”
    杨进便笑了笑,仍是不说话。
    这个词很好理解,裴昭闻看了那人一眼,对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注目,打了个招呼便先走了。
    杨进似乎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不想被人盯上,就收收你的气势。”
    裴昭闻顿了顿,只得思考所谓收敛气势该是个什么做派。过得片刻,他将双手插进风衣两侧的口袋里,肩膀略塌下来,背脊不再挺得笔直,头也低了些,斜眼看向杨进,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如果不是仍然面无表情的话。
    杨进挑了挑眉,是个勉强过关的意思。
    人流最终汇聚到了一扇黑色的大门前,那门看起来十分厚重且坚固,比寻常的防盗门更高更宽,透着一种难言的威势。
    门边站着两个门童,皆是俊秀的青年人,礼貌地要求过往来客接受他们的检查,并将手机等物锁进旁边一排排的置物柜中。
    裴昭闻跟着杨进,顺利地进了门,眼前顿时一片刺目的光。
    偏头避过那一阵聚光灯的照射,他忽觉手臂一紧,被人猛地往旁边一拉。转头便见杨进目光深沉地望着斜对面的方向,对他努了努嘴:“今晚的主角。”
    便是方才经过他们面前的一行人。
    裴昭闻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见一个略微发福却颇有些气势的中年男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壮汉,周围一圈喽啰众星拱月般护卫着二人往里间去了。
    “这是老板们自己的‘种子’,拳场提供场地,抽成。”
    裴昭闻点头,若有所思。举目眺望,灯光通明,近五百平方米的一个大厅,穹顶极高,装潢恢宏大气,立柱错落有致地遍布全场,二楼甚至设有“观景台”。
    最引人瞩目的是场地中央一个巨大的方形格斗台,占了近五分之一的面积,四面无遮,台上铺着猩红的地毯,鲜血般涌动着铺展开来。
    直到目前为止,这里并没有裴昭闻想象中的乌烟瘴气,观众席上的看客们大多衣着光鲜,举止矜持,面容姣好的男女侍者穿行在坐席间,奉上水酒,并收取赌注。
    两人随意落了座,杨进示意裴昭闻抬头看格斗台旁悬挂的巨大显示屏上两个拳手的名字,待侍者走近时,提醒道:“下注。”
    裴昭闻照做,他多少提前了解过这方面的“常识”,始终都极为冷静。
    这引得杨进多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二十点整,格斗准时开始,两个拳手上了台,竟是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起。从始至终没有裁判上台说过一句话。
    这一场比赛只用了十分钟便结束了,两人都没有戴任何装备,赤手肉搏,直到一方将另一方打得站不起身,举拳欢呼的时候,便有工作人员迅速上台将伤员抬下去。
    裴昭闻皱着眉,多少有些不适,他已经明白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规则,输的一方生死全凭胜者裁定,即使对方要将人打到死,也不会有人上台阻止。
    方才那一场两人实力颇悬殊,观众欢呼声不甚热烈,仿佛都兴致缺缺。
    场中那胜者见众人不买账,怒吼一声,向台下候场的另一位选手一招手,做了个极具侮辱性的手势,引得对方一跃跳上抬来,两人瞬间扑打在一起。
    这一场耗时更长,许是累了,先前的擂主中途一个失手险些被压制住,好在最终翻盘,给予了对方致命一击。
    裴昭闻看着台上输了的一方被抓着头发狠狠往地上撞击了数十下,鲜血迸溅,而观众的情绪随着血腥味的弥散而愈发高涨,终于难忍地别开了眼。
    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愤怒,想得东西太多,思绪紊杂,连他自己也理不清这愤怒因何而起,却仍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一旁杨进看了看他,又漠然转回了头。
    比赛是守擂制,每一场都有侍者收取赌注,越往后,赔率越高。
    直到六场比赛之后,忽然有一名裁判上了台,致辞无非是些活跃气氛吊人胃口的话。
    便是这时,杨进忽然说道:“正餐来了。”
    裴昭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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