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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卿感觉到身体一股难忍的剧痛,寒冰池的里水开始不断的旋转吸附,她的肌肤又一次的开始在里面淬炼。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到最后会达到一种滚烫的程度,和寒冰池的冰寒相抗衡。
也就是当这冰火两重天达到最极致的时候,她的肌肤开始又一次的生长。
呼吸,越加薄弱。
疼痛,持续加进。
苏念卿拼命的握紧双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痛,那就忍,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直到她看到原本清澈的池水游出一丝淡淡的殷红色,她才猛然惊醒。这时候全身的剧痛已经过去了,她熬过来了。将手拿出水面,双手的掌心有深深的抓痕,是她指甲陷进去抓破的。那些血丝就是这样溢出来。
轻轻触碰,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在这样的极致疼痛后,她感觉自己任何痛都是小儿科。拿过雪兰叶子一边吃一边擦拭着伤口,她看到沙漏又下降一格,还有六天。
五天……
她熬过来了。
四天,三天,两天……
她一次次的和自己的极限做抗衡。
当沙漏剩下最后一格时,她看了眼护心丸,最后没有选择服下。既然能坚持这么多天,这最后一个夜晚何不再坚持下去,护心丸这可是好东西,留着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苏念卿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雪兰,忍不住嘴抽,这雪兰被她扒的差不多成光秃秃的样子,惨不忍睹。
看着上面还仅剩的两片叶子,她将其中一片叶子摘下含在嘴里,而另一片她将它放进了护心丸的瓶子内。终于,一盆盛开的雪兰被她消耗殆尽。
花溪站在寒冰室外的一处小道上,看着紧闭的石门,眼中犹豫不决。
无绝走来时就看到花溪来回不停地踱步,眼神一直看向那石门。
“你小子得空的很?”
花溪脚下一崴,有些想逃的感觉,但是想起还在里面没有出来的人,坚定稳住。
“今天是第四十九天了。”
无绝若无其事的走过来,看着花溪的焦急,只是伸手抓过他的手,搭脉。有条不紊的说道,“急什么,还要等到最后一次的淬炼,也就是正午时分过后,到时候她自己会出来。”
“倒是你,这最后一次炼制效果似乎还不够,我瞧着要不要再给你来一次?”
无绝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越觉得那样不错。花忍不住汗颜,再一次?一次就是耗费他十日的光景,虽然说没有苏念卿的四十九日那么长久,但是那也是很痛苦的折磨,而且最后一次的撕裂痛苦远远超过任何一次,这老头居然还说要再一次!
“这个,不好吧?”
“你懂什么,你这样简直就是个半废品。浪费我这么多药草不算,还浪费我精力。不多说,赶紧的跟我回去,我给你再加一次。”
花溪直接被无绝连拖带跩的抓头,看着紧闭的石门,心里哀嚎不已。
出门不利啊~
苏念卿睁开眼时,沙漏刚好滴下最后一滴沙子,而她全身流淌着的血液都开始翻滚沸腾,一种新生的清爽和痛快让她觉得自己犹如再一次活过来。
从寒冰池中爬出来,苏念卿自己的观察着自己的肌肤,白皙嫩滑不用说,那种吹弹壳破的细嫩和没有任何瑕疵的完美让她都觉得惊讶。她的肌肤真的再一次,初生了!
往手臂上摸了摸,苏念卿忍不住就想笑,这是不是太完美了些。这样的肌肤重生,简直可遇而不可求。
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简直太好了!
这四十九天,简直就是赚了!
将衣服全部穿戴好,苏念卿拿起护心丸藏在袖口内,然后走向其中一面寒冰墙,那一面寒冰墙十分特殊,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人的面孔模样,可见师父是下了血本的。
苏念卿看到自己的脸,再看看自己脸部以下的部分,黑线!
丫的,原先是除了一张脸可以看,其他的都是溃烂和红肿。如今是其他的完美不可挑剔,这张脸反而显得肌肤不完美了,摸了摸脸上的肌肤,虽然也是很细嫩,但是比起身体其他部位,简直,差别巨大。
忍不住挫败,当初干嘛不直接全部浸下去,但是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样岂不是要淹死了!
哎,果然人无完人,太挑剔也不好,如今这样她应该要偷着笑才对。
这样,就好。
捧起那盆可怜兮兮的雪兰,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苏念卿觉得挺尴尬。
“那个,以后你再长出来,这次,呃……抱歉了。”
抓了抓头发,苏念卿开启石门,走出去。
灿烂的阳光,湿热的气候,六月的天气,暖人心肺。
一直习惯了冰寒的温度,一下子接触这样的热让她有些不适应。
忍不住就伸手挡住视线外的阳光,开始加快脚步去找无绝。
师父也该是等着她了,雪兰这玩意儿也要救治。
苏念卿努力的呼吸着山谷内的花香,笑意不断,步履轻变,犹如飞舞的彩蝶。
一身白衣走进药炉,苏念卿来不及踏进去就听到里面极其惨烈的一声叫唤,让她差点手抖。
“给我忍着,你个混小子!”
无绝的骂声从里面传出来,中气十足。
“老头儿,你这是变本加厉,原先没有这些的,你又给我加药液!”
花溪一次次的反抗声音。
苏念卿笑,果然,还是如此有趣呐!
推开门,她直接抱着雪兰进入。
“师父,我出来了。”
无绝和花溪两人拿着药液相互争夺的身体一僵,尤其是花溪赤裸着上半身站在药桶中,身体僵硬。慢慢的转过身,看到一脸笑容的苏念卿,啊的一声尖叫!
“你给我出去!”
花溪一脸涨红的快速将自己没入药桶内,一边朝着苏念卿急吼吼的嚷嚷。
无绝却趁机将最后的几瓶药液全部倒下,然后听到花溪有又一次惨绝人寰的叫声。
苏念卿笑眯眯的看着花溪苦憋模样,笑出声,“花溪,你害什么羞,你不是裹着下半身么!再说,也没什么看头。”
“不知羞!”花溪脸色有些红,带着可疑的红晕不知道如何辩驳。哪有女子如此大胆的,还敢说这样的话。花溪完全忘记了眼前的女子绝不是那些普通的小姐,大家闺秀。
苏念卿鄙夷的看了眼,直接将雪兰放在桌上,冒出一句让花溪更吐血的说辞,“祈可是比你有料多了,我会对你有什么看头,切!”
“你,你,你……”花溪指着苏念卿,最后结巴。
无绝看到光秃秃的雪兰,又看着再生的苏念卿,满意的点头,“小念儿果然是出色,这样也熬过来了。只不过可惜,这雪兰是没了。”
“不是还有根吗?”
无绝却摇头,“你以为那是什么顽强的生物,被你折腾成这样还能再一次生长!”
原来是废了么!
苏念卿眼神一暗,看着雪兰的根有些愧疚。这一盆雪兰自她看见她,似乎都是她在一次次使用,如今在她这里寿终就寝了。
“师伯的雪兰居然被我如此毁了。”
“那老小子的东西你计较什么,用你身上正好。”无绝不以为意,查看着苏念卿的脉象,平稳顺滑,绝对完好。
“行了,你这一身也恢复了,以后切不可如此对待自己。你再毁一次,为师可没有那么多护心丸和难得一遇的雪兰救你。”
她知道,这一次是她的机遇,不是每一次都可以如此好运的。点头,应下,“我知道,师父。”
看了眼花溪,苏念卿想起她在寒冰室待了四十九天,他怎么还在泡药桶?
“花溪是?”
“噢,没什么,觉得效果不怎么好,为师想着再试一次。”无绝随意的说着,
苏念卿忍不住替花溪悲哀,果然,悲惨的不止她一个……
当花溪最后一次药浴成功后,时间刚好过去三个月。
她和容祈的三个与之约也到了。她答应他,三个月后会回去,如今她也是时候启程回上京了。
三个月前,容曜湛就下令三个月后进行最后一次比试。
苏念卿算了算,她这会儿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容祈和容炎的最后一次比斗,也是最后的一次决战。
输的那一方,失去的不仅仅是太子的位子,还是整个的落败。
而后宫的格局也会因为这一次的太子选位发生剧烈的变化,朝堂之上亦是如此。
王家,靖国府,司徒家甚至祁王府和萧家。
“师父,我也要回去了。”苏念卿坐在石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平静如常。
无绝站在一旁,看着坐在边上的女子,一头青丝随意散落,整个脑袋支撑着看着夜空,简单纯真的惹人怜。
这个丫头……
“为师知道,你师伯那边也有消息,是差不多时间了。”
“师伯?”苏念卿回转身,看向无绝。
无绝却笑呵呵的走过来一同坐下,陪同一起看星星,“是啊,你师伯倒是有心,这三个月一直将消息传给我,让我好了解这段时间的动向。如今你也恢复了,这些消息也算是可以给你了。”
无绝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条,递给苏念卿,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如今花溪那小子也算是炼成了,算得上药王谷的半个传人,你且好好的教导他医毒,让他早日继承药王谷,为师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苏念卿心头一震,有些察觉到什么,“师父什么意思?”
要教导,为什么要她教导,师父自己为什么……
“是师父要离开了吗?”
无绝怔愣,转而笑了,“你这丫头怎么就如此心透,为师还没说你就猜到了。”
“师父!”
“小念儿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当初你师兄离开时我也这般挺不舍的,后来还不是又见到了。这一次为师离开,又不是说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你且好好做好眼前事,天下之大,为师和你总会再见的。”
是么!
也许吧?
但是这个老者一直陪着她,当她的师父,教导她。她和他相处近五载,这样的感情犹如爷孙,她将他当成师父,当成爷爷,如今他要离开了么?
“师父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是离开,小念儿何必如此执着。”
……
第二日,药王谷再也找不到无绝但是身影。
苏念卿看着满山的灿烂,没有来之前的喜悦,反而是有些淡淡的哀愁。
“走吧。”最后看了眼药王谷,苏念卿朝着出口走去,花溪不明白为何只是一个夜晚,无绝就突然消失了。但是苏念卿的情绪有些低落,他还是知道的。
出了药王谷,苏念卿在无声林外又加持了一个阵法,俨然模仿无绝的手笔,而这个阵法就是活死林。
看着乌烟瘴气的浓黄,花溪有些后怕的退开几步,深怕就碰到那些毒瘴。
“没那么严重,我没师父那些功夫去做那样的活死林,也就是个屏障而已。”
那也很可怕了!
活死林加上无声林,这药王谷谁敢来!
“我们离开这里,这地方一般人也找不到,算是隐秘了。”
苏念卿和花溪一路施展轻功,很快就来到山脚,看到久违的人群百姓,一种入世的感觉荡漾在两人心中。
找了家客栈,两人进去吃饭,顺便听听最近的消息。
“听说了吗?上京那边可是有好几件大事了!”
“什么事,不就是太子人选快出来了!”
“哪能啊,是靖国府的五小姐,被人掳走而后竟然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