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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轻轻带上,灭了灯之后,黑暗席卷而来,这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玉风流却了无睡意,静静的睁着眼睛,落了满眼的孤寂,不自觉的又想到了下午在窗边嗅到的那抹香气。
不可能出现的人怎么会出现呢?她真是疯了罢。
明明说过已经放下了,现在又想起那些做什么?甚至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忌讳着去触碰,好像一触碰之后便会陷入其中,那个人算什么?不过是这个身体的哥哥而已,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思及此,玉风流摇头甩开了脑中纷乱的思绪,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睡罢,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自我催眠并没有效果,越是想睡的时候便越睡不着,玉风流以为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后来却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进入一个奇怪的梦境,她看到玉风骨坐在皇位上看着她笑,脚下尸骨成山,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摆,那个清逸如仙的白衣少年染上了黑暗,由仙化妖,变得那么可怕,一旁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当看到那满身是血的人是谁时,惊骇的连连后退,身后便是悬崖,急速下坠的感觉让她一下子惊醒!
黑暗袭来,下意识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什么压住了。
第三十四回询问身世
有人!
玉风流一惊,然而那人的动作更快,翻身便跳下了床榻,身影如风,眨眼间便到了窗边,眼看那人便要跳窗离去,玉风流眸色一暗,急急地开口,“玉风骨!”
那人闻言身形明显了僵了僵,动作却没有停下。
身影一闪消失在窗外,风扬起窗纱飘飘荡荡,一切都安静下来,玉风流怔怔的坐在床上,窗外是一弯下玄月,星空寂寥,一切好像幻觉一般,好像那人根本就不曾来过,可空气中残留的气息却提醒着她那不是幻象。
下午在窗边嗅到的味道果然就是他,他不是离开了么?为何又会突然出现?还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若他没有离开过,必定要躲藏在一个地方,而且会像方才一样偷偷摸摸的看她,如此三番她不可能发现不了。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一边说喜欢她却一边做着伤害她的事,在伤害了她之后更是一走了之,仿若将这里的一切都抛弃了,可为什么他既然选择了抛弃还要回来?这就是他答应给她的答案么。
思及此,玉风流嗤笑一声,唇角尽是嘲讽与苦涩,不由得想到了方才的梦,在梦中他居然穿上龙袍做了皇帝,容寂容止也死在他手里,尸骨成山他还在笑,笑的空洞而可怕……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在预示什么么?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方才却是一个完全不着边际的梦,他怎么会当皇帝呢,更不可能杀了容寂容止,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那样的人……她什么时候这么笃定了,是啊,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温润如玉的玉风骨了,现在的他让人捉摸不透,皇帝,呵,他以后会做皇帝?一个土匪之后怎么做得了皇帝呢?等等,她忘了,他不是爹的亲生儿子,直至现在也依然对她隐瞒身份,难道他的真实身份真的与皇室相关?假设有关,他又是怎么会被爹收养,若是弄清了这些问题也许就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醒来之后玉风流便没有再睡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等待天亮,时间漫长的让人难以忍受,终于等到天亮,没有惊醒容寂容止便径自朝元曲楼去了。
叩叩叩。
慕殊同方才起床房门便被人敲响,疑惑之际走过去开了门,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是玉风流时愣了一下,“宵儿?你……你怎么来了?这一大早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快进来再说。”说着,便侧身让玉风流进来。
玉风流走进房内,在卓岸边坐了下来,“没有发生什么事,二叔不用担心,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知道,所以才来打扰二叔。所幸的二叔已经起床了,若是扰了二叔的清梦那我可就罪过大了。”
慕殊同闻言松了口气,立即又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你这么心急?自从……”话差点脱口而出,意识到话题不对及时压了回去,“什么问题问罢,我倒是想看看能让我们宵儿心焦的是什么天大的问题。”
这丫头自从大哥死后改变了便一直是处变不惊的冷静模样,今日居然会一大早就跑来找他,现在几乎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整个灵狼山都握在她手上,若不是山下有了动静便没什么大事了,他倒想看看让她如此心急的原因是什么。
“那我就问了。”一晚上已经想了无数遍如何开口询问才不会引人怀疑,但真到了询问的当口还是出了问题,玉风流本打算委婉点探寻引导慕殊同先开口,没想到张口便道。
“二叔,当年哥哥是怎么被我爹收养的?”
一句话说出口,玉风流郁闷的想掐死自己算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二叔还不知道哥哥回来的消息,在他眼里她对这件事更是一无所知,可她现在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该死!他一定会追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二叔这个人心细如发,半点儿都瞒不了他,她真怕她失言将不能说的事说出来。
慕殊同在听到问题之后就愣住了,一贯从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呆滞的表情,“宵儿?你……你方才说什么?”
她说收养?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除了大哥跟他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告诉她的?难道是大哥?不可能,若是大哥告诉她的,她现在就不会来向他提问了。
既然说出口了,玉风流索性也不管了,“我问二叔当年哥哥是怎么被我爹收养的?”
这一次确切的听清楚了,可慕殊同还是有点无法详细,说话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好几拍,“这……这么说你……已经知道你跟风骨不是亲兄妹了?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玉风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是哥哥告诉我的,哥哥他……之前回来过,但很快就走了,这件事也是他告诉我的,然后他就那么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之所以没有告诉二叔并不是我有意隐瞒,我是怕二叔担心,原本我想自己调查清楚再告诉二叔,但这件事最终唯有向二叔求证。”
只要不说她与哥哥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其他的一切应该都没事。
“你说什么?”慕殊同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宵儿,你说风骨回来过?他真的回来过?是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是在大哥死的时候失踪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还瞒着他们所有人暗地里回了灵狼山,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根本无法解释。
“一个月前,他自己回来的。”玉风流明白慕殊同此刻的震惊,所以没有急着追问答案,而是等着慕殊同缓和起来。
“一个月前?自己回来的?”慕殊同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胸口快要窒息的感觉,心中隐隐的冒出一种可怕的猜测,让他有些站不住脚。
不会,不会的……一定不会,风骨绝不是那样的人,那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绝对不会,是他想多了,想多了。
察觉到慕殊同的异样,玉风流倏地眯起眸子,起身扶住了慕殊同,“二叔!你怎么了?”
眩晕消退,慕殊同缓和过来,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我没事。你说风骨是一个月前自己回来的,所以剩下的事你也不知道是罢?”
玉风流点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二叔,二叔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但宵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慕殊同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平时总是习惯性眯起眼睛的样子给人一种温和感觉,此刻平静的样子意料之外的具有震慑力。
“二叔请说。”玉风流见状也认真起来。
看着眼前一身冷峻的少女,慕殊同叹了口气,“若是当初知道宵儿如此经过不让须眉也不会抱回你哥哥了,你爹很爱你娘,曾发誓一生只娶你娘一人,所以在你娘死后他便尊书诺言一生未娶,自然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灵狼山从未想过让你继承,所以你爹早早便想培养继承人,十六年前我与你娘受邀去凤鸣山参加武林大会,回来的路上碰到一名被追杀的妇人,那女子中了毒箭奄奄一息话都说不出来却将孩子死死地保在怀里,后来我们安葬了那女子将那个孩子带了回来,那个孩子便是你哥哥。因为重创你哥哥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爹就顺水推舟认其为子,并对山上兄弟宣布是一直寄养在塞外的儿子。对于你哥哥的身世我们也曾暗中调查过,当年甚至连信物之类的东西也不曾留下,所以始终查不到线索。时光荏苒十几年过去,风骨已经完全属于灵狼山了,原以为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没想到现在却出了状况。”
玉风流拧眉,听完之后不知该作何表情,“所以……二叔也不知道哥哥的身世了。”
慕殊同摇了摇头,“宵儿,你知道灵狼山是我跟你爹还有你三叔一辈子的心血,山上更有这么多同生共死的兄弟,那些虚名不要也罢,我们只希望灵狼山能像以前一样。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风骨究竟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灵狼山全权由你负责,二叔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能将灵狼山放在第一的位置,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宵儿这么聪明,该知道二叔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么?”
玉风流闻言一震,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意思是……即便那个人是哥哥,只要危急灵狼山也不能留情么?危急灵狼山么,他会么?他们会走入那种无法回头的境地么?
“傻丫头。”看着玉风流紧蹙的眉,慕殊同叹息一声,伸手抚上玉风流的发顶轻轻揉了揉,“二叔知道你明白,也知道你会怎么做,这只是万一而已。”
玉风流垂下眼帘,眸中一片寂寥。
只是万一么。
第二十五回皇子其人
原以为会在慕殊同那里了解到什么情况,没想到只是一场空,唯一确认的还是玉风流早已知晓的事,连慕殊同也不知道来历,玉风流不知道还能向谁查证。自元曲楼出来之后整个心都沉了下去,不知是因为玉风骨的突然回归还是因为那个梦,玉风流觉得她似乎跌进了深深地湖水里,越陷越深,深深地无力笼罩着她。
“阿宵?”
熟悉的声音传来,玉风流一怔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到云画魂快步走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走到崖边了,“你怎么在这里?”
“采集日月精华感受自然,这是我每日必做的事。”云画魂解释道,视线不着痕迹的打量一遍,微微眯了眯眸子,“倒是阿宵怎么会在这里,居风楼离这里可不近呢,而且方才你知不知道你再往前几步就会掉下去,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话语中的试探让玉风流有些不舒服,听了那话又觉得好笑,“采集日月精华?感受自然?原来云寨主也会做这样的事,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
她在想什么怎么能告诉他,在没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容寂容止。这不仅是对他们的保护,也是对哥哥的尊重,但是该解决的事情就一定会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