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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什么怎么能告诉他,在没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容寂容止。这不仅是对他们的保护,也是对哥哥的尊重,但是该解决的事情就一定会解决,只是不知那一日是何时了。
“阿宵的确是不够了解我,所以你就应该多了解了解我,这对你我的将来都有好处。”云画魂勾唇笑起来,语气暧昧。
她故意避开了他的问题,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玉风流闻言眸色暗了下去,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无法呼吸,迟疑了片刻终于开口,“云画魂其实你不用等我,我不好,等下去只是浪费……”
“浪费?浪费什么?”云画魂打断了玉风流的话,虽然依然在笑着,眸中的笑意却在瞬间消失了,“阿宵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么?你说你的心在那里,只要我有本事去拿,现在你却说这样的话,想让我放弃么?为什么?难道……是你的心已经不再那里了么?”
他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又不明白,灵狼山跟她个人完全是两码事,难道为了灵狼山要一辈子都不成亲么?况且成了亲对灵狼山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之前她虽不赞同也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为了让她自由他才没有拿婚约压她,可现在呢?她居然要他放弃,这转变是为什么?若她对爱情的事还是一样无谓便不会说这样的话,她既然说出来了必定有一定的深意,而他能猜到的唯一原因便是她喜欢上了别人。
别人?在这山上么,又会是谁?君一梦虽然对阿宵有点心思,但他更重要的目的是笼络灵狼山,所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说起来另一个人倒是动作频频,不仅主动接近阿宵,而且还卑鄙无耻的用上了各种计谋,他不相信阿宵那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来,不过现在说的再多也没用,因为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所以……现在唯一剩下的只有北千无了,那个妖孽一定对阿宵做了什么。
“心?”玉风流轻轻扬眉,眸中掠过一抹异样,瞬间恢复如常,“要心何用?我的心已经给了灵狼山。”
给了灵狼山?是给了北千无罢。云画魂只觉得头重脚轻,“阿宵我不管你的心是不是真的给了灵狼山,我的心早就给你了,所以你必须要负起责任!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也早点儿回去。”
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很快走远了。
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玉风流微微眯起眸子,良久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每个人都看不透,过不了一个情字呢。”
君一梦在得到玉风流首肯之后便急着下山了,等待的世间是漫长的,何况还被人一直堵在山上,眼看山上的存粮一天天变少,容寂容止开始焦急起来。
“小姐,君一梦已经走了十几日了,那小子不会不回来了罢?我觉得我们不能将一切都压在他身上。”检查粮仓回来的容止立即便向玉风流提了意见,粮仓的存粮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们是山贼从来不种粮食,都是用劫来的不义之财从老百姓手里买粮食,山上几万人每日得吃多少东西,就算是面山米山也会有吃完的一天,而且距离上一次下山屯粮已过了半年,一年屯粮三次原本是够的,但今年旱灾收成不好,他们买的粮食还分出去一部分,原以为吃完了再去买的,谁成想出了这样的事。
听容止的语气不好,容寂转头瞪了一眼,“我们相信小姐自有安排,但我们的确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一方,必须留有后路。我不想隐瞒小姐粮仓里的真实情况,现在朝廷兵马围堵山下阻断了我们的去路,权非他们把住了进山路口显然早已在等待机会了,他们没有粮草的困扰,朝廷会源源不断的给他们送来,可我们不能等,与其坐着干等,不如我们想想计策,直接下山去掳了他们的粮草,小姐以为如何?”
“你们说的我都明白,你们的担心我也想到了。”玉风流缓缓张开眼睛,眸色清凛,“但我答应了君一梦与天兰国联盟,既然已经答应的事便不能食言,我会一直等到他从天兰国回来,这是我的原则也是给天兰国的尊重。君一梦走了十六天,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至于山下的朝廷兵马,只要守护山中各个可能的出入口,除非他们生出翅膀否则是不可能攻进山上来的。耐心的等上几日,我有预感他就快到了。”
容止刚想开口便被容寂制止了,看着正在打坐的人,试探性的开口,“尊重?方才与天兰国联盟小姐就放低了姿态,小姐是打算一直趋于天兰国之下么?灵狼山自开创以来便从未对谁如此过,小姐这么做甘心么?”
看来小姐很信任君一梦,可他始终觉得那个人很可怕。
“甘心?”玉风流勾唇,眉眼舒展,“什么叫甘心?什么叫不甘心?只要能佑护灵狼山安稳便可。你们不要忘了,这次我们联盟的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国,我们的力量再如何强大也敌不过一个国家,难道灵狼山还能凌驾于一国之上,将皇帝也压在脚下么?这是不现实的,更要记得树大招风。”
两人闻言沉默了,的确,他们一贯无拘无束的逍遥惯了,如今突然被压在人下的确很不习惯,但不习惯归不习惯,他们总要适应,小姐想的长远,而他们只想到了眼前,果然这就是差别么。
玉风流说的没错,两日后君一梦回来了。
“阿流!阿流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远远地便听到熟悉的声音,玉风流一怔下意识的阖上了书本,抬眸望去便看到君一梦步履潇潇的走了过来,直至站在她面前才回过神来,“回来了。”
“阿流!”多日不见,君一梦笑着走上去就要抱住玉风流,贴近的前一刻被一道阻力挡住,低头一看竟是被玉风流的手指挡住了,不禁哀叹,“阿流啊,我长途跋涉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你要这么见外么?”
“除了这个要求。”玉风流闻言唇角抽了抽,长途跋涉那是为他的国家,与她什么关系。
一旁的容寂容止早已黑了脸,在君一梦靠近的时候便想冲过去阻止了,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的。
君一梦见奢望成空只好放弃,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罢,聊完公事再聊私事好了。我已经见过皇上将话传达了,对于阿流的要求皇上全部都同意,但有一点白西国的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九皇子,以后灵狼山的问题便由九皇子全权负责。我忘了告诉阿流,九皇子早就来了白西国,等我联络上九皇子的时候就安排阿流跟九皇子见上一面,具体事情如何就看你们如何商议了。”
“九皇子?”玉风流闻言眯起眸子,容寂容止上次便听到说有一个皇子在白西国境内,原来是真的,这计划不知已经定下多久了,真是老谋深算。好在答应了她所提出的条件,只是不知那个九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罢了,现在已在箭在弦上,什么事都等见了那个九皇子再说。
“嗯。”君一梦点头,凝眉道,“其实……对于九皇子我也不太了解,更不知道他什么到了白西国,之前在天兰国甚至没有听到过这个九皇子的名讳,这个九皇子全身上下都是一个谜。总之,我要先联络上,之前已经发了消息,近几日应该就会有回应了,再耐心等几天罢。”
“居然连你也不知道这个九皇子,看来这位皇子殿下真是大隐于市呢。”玉风流眯着眸子,长睫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居然连你也不知道这个九皇子,看来这位皇子殿下真是大隐于市呢。”玉风流眯着眸子,长睫遮住眼睛看不清表情。
第二十六回夜半荆棘
“期待么。”玉风流不予置否的轻轻扬眉,叹息一般没有再继续下去。
看着那沉默的人,君一梦微微凝眉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就该问你了,但在得到答案之后太过惊讶便忘了,这一回国便耽搁了,现在阿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玉风流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一旦与天兰国联盟灵狼山便不再自由了,过去的灵狼山也回不去了,在两国交战的情况下像灵狼山这样的势力怎么能安然避过呢,邻国想拉拢,本国却又容不下它,境地两难,一开始她是想尽力将之保留下来,但现在她想明白了,权势地位那些不过是过眼烟云又算得了什么,前世她打打杀杀了半生,一直认为她为的是魇门,其实不然,她为的从头到尾都不是那两个徒有的虚字,为的是父亲,为的是陪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始终只为一个情字罢了。与如今又有何不同呢?她恍然明白了,她要保住的不是灵狼山,而是这山上的人。
“之前明明那么坚定,这次为何突然就答应我了?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初衷?你放心,这个问题与天兰国无关,只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生怕玉风流误会,君一梦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
玉风流闻言眸中掠过一抹诧异,勾起唇角,“方才我还在想的问题你便问我了,既如此,那我就用回答我自己的那句话来回答你,我要保护的是灵狼山上的人,而不是灵狼山三个字。”
君一梦怔住,对上那双幽魅的眸子,心中一动恍然大悟,“为的是灵狼山上的人而不是灵狼山三个字,是啊,你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这个,我早该知道的,是我被蒙蔽了眼睛,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啊。”
权势地位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不是么,否则一开始就不会拒绝他的条件了。生逢乱世,谁不想风气枭雄成就一番霸业,大概只有她没有那个野心了。说她冷漠无情她偏偏将一个情字看的极重,说她野心勃勃又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这般的人当实际恐怕也只有她了罢,一个天真无知的小丫头到一山之主,转变之大,像雾般让人看不透她,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对于这样的回答玉风流只是动了动唇角,转移了话题,“好了,事情也说完了,接下来便是等待那位九皇子的联络。这一路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君一梦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几分睡意了,如此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玉风流将人送到门外折了回来,看着一旁一直沉默以对的两人,玩味的扬眸,“你们两个今日怎么了,好像很安静呢。”
从君一梦来了之后便一直安静的呆在一旁,连一句话也没插嘴,甚至一开始君一梦想抱她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若是平时只怕早就急了。
两人闻言愕然,相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容寂道,“只是对这个谜一般的九皇子有些担忧,虽说我们与天蓝国联合了,但实际情况却与想象出入颇大。我们知道小姐是为了灵狼山好,但是不知内情的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会认为小姐违背了老寨主的守则做了无耻的叛国之徒。但是现在这件事在没稳定下来之前还不能宣布,谁知道那个九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一旦听命于他,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岂不是就要做什么,这样实在太受限制了。”
“就是就是!”容止用力点头连声附和。
玉风流敛眉,缓缓道,“这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也不容我们后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上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事,一切等见过那个九皇子之后再行定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