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可惜她没有内力,这银针点穴要近身才行,否则她刚刚也不用跟柳若兰浪费这么长时间。
柳若兰以为顾唯兮只不过是医术厉害了些,却万万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着!
正在此时,路边的山体开始剧烈晃动,顾唯兮想到前几天的连降暴雨,现在怕是要发生山泥倾泻或泥石流了。
天空开始下起了暴雨,山上的一些细小沙石开始往下滚落,这条路右边是连绵不断的山体,而左边是斜斜的滑坡,而路的前方和后方根本不可走,随时有被山石活埋的危险。
“宝宝,你可一定要争气啊!”
顾唯兮来不及多想,小心护着腹中的孩子,暗暗祈祷了一下,便往左边的斜坡下滑去,她要趁泥石流开始之前离开这里……
雨水冲刷下来,滑坡的摩擦力愈加减小,下滑的速度大大加快为了减少冲力对胎儿的伤害,顾唯兮在下滑时用两手紧紧抓住两侧的草根。
雨水不停冲刷着脸庞,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这样剧烈的运动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是折磨,衣服和肌肤已经被滑坡上偶尔隆起的树枝与石头磕破嫡女嫁到。
身心俱疲,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得麻木,只有手掌与草根之间的剧烈摩擦与噬骨痛楚提醒着她还活着……
而在她身后,泥石流越演越烈,原地被点穴动弹不得的柳若兰既愤恨又恐慌,很快被滚落的山石活埋,凄厉的惨叫声很快淹没在狂风暴雨中……
==
不知过了多久,顾唯兮才缓缓转醒,知道自己侥幸没死,顾不得满身疲惫,第一时间下意识便伸手抚上了腹中的孩子儿。
孩子没事,顾唯兮彻底松了口气,眼眶不由得湿润了,她和孩子终是逃过一劫了吗?
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她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一身干净的布衣。
入目的是四面剥落斑驳的黄泥土坯墙,墙边被油烟恕闷岷冢硎潜荒幕Ш眯牡呐┘腋然厝チ恕�
房间木门“吱吖”一声打开,上官玄灏看着床上已醒过来的顾唯兮,急忙走过去,把手中的药碗搁在床头,坐下来探了探顾唯兮的额头,如释重负地笑道:“终于退烧了。”
“能坐得起来么?”
顾唯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长出青色胡渣、眼睛布满血丝的男人,愣愣地点了点头,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不知该说些什么,似是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不然你躺着也行,为夫一样也能喂你。”上官玄灏意味深长地一笑。
见他盯着自己的嘴唇直笑,顾唯兮意识到这家伙该不会是用嘴喂吧,脸颊不由得红了红,连忙摇摇头。
“奇怪为夫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吗?”见顾唯兮又愣愣地点了点头,上官玄灏轻轻笑了笑,小心把顾唯兮扶起来靠进他怀中嫡女嫁到。
她想伸手接过药碗自己喝,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白白的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
上官玄灏掩下眸底的痛色,舀起一勺子汤药,轻轻吹了吹,喂她喝了下去,才说道:“你放心,绿环她们已经没事了,我把你在这里安顿下来后,已经发信号派人把你没事的消息传回去了,咱们就在这儿好好休养吧,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没说的是,当时他去到南宫越泽所说的地方后,入目的道路完全被山石掩埋,一想到那丫头很有可能被掩埋其中,他整个人就快要彻底疯了……
后来他发现斜坡上的一枝树杈竟挂着从她衣裳上划破的布料,抱着心中仅存的希冀,他沿着滑坡寻找,终于在离路面几十丈的坡底发现了这个伤痕累累的丫头……
轻描淡写的语气,顾唯兮却听出他声音中极力压抑的悲痛与恐惧。
正在此时,一对老夫妻走了进来,相互打了招呼后,笑着道:“这位夫人可终于醒了?你不知道啊,当时你相公把你送到咱们家的时候,那别提多着急了,好像你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就要杀人似的,那样子差点要把陈大夫那老头给吓破胆,之后又是亲自喂药的又是换毛巾的,寸步不离地在你床边守了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现在你醒过来,咱们也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走出去之前还暧昧地看了两人一眼,顺手便把房门给掩上了。
顾唯兮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埋进上官玄灏的怀里便泪如泉涌。
上官玄灏回抱着她,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温声道:“不要再随便乱跑了,知道吗?”
至于让她遭罪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顾唯兮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泪水渗透了他的衣襟:“那你也要记得以后别惹那么多桃花了……”
一朵一朵的接踵而来,那她和宝宝还要不要活了嫡女嫁到!
“好。”
==
几日后。
“玉儿?”南宫耀躺在床榻之上,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更多,宽大的明黄色寝衣越发衬得骨骼的瘦削,再也不见当初的意气凤发。
皇宫里的阴谋算计已经让他觉得很疲惫,此时南宫玉能在这时候探望他,让他很是惊喜,毕竟他这儿子个性温和内敛,总对他这个父皇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
南宫玉在病榻前长身玉立,白衣翩跹,淡淡地俯视着南宫耀。
“你……你是什么意思?你这个逆子,难道是在咒朕快点死吗?”南宫耀胸口气得一起一伏,手指一颤一颤地指着南宫玉,仿佛从来不认识这个儿子一样。
南宫玉面无表情,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这不是诅咒,而是事实!你以为自己中了慢性毒药一年多了,还能活命吗?”
“你这个孽蓄!竟然给朕下毒!难道不怕遭雷劈吗?咳咳——”
南宫耀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看到后面跟着走进来的林渊,他顿时明白过来:“林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朕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卖主求荣,企图置朕于死地!”
林渊脸上不羞不恼,恭敬地站在南宫玉后面淡淡说道:“林渊效忠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个。”
意思是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卖主求荣,是南宫耀高看他的皇帝地位了嫡女嫁到!
“况且,若不是你起了对顾唯兮下慢性毒药的心思,我一时还真没想到也让你试一下慢性毒药的滋味呢!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南宫玉想起若不是顾唯兮本身会医术,早就那慢性中毒身亡,每当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揪痛。
她是他从小放在心上的人,长大后却屡次擦身而过,想不到他竟然借林渊的手,一次次将穿肠毒药放到她手中、逼她服下……
若不是南宫耀想要控制顾唯兮,通过她拿到藏宝图,那他又怎么差点酿成大错,导致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呢?
南宫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如魔鬼的人,从嘴中咳出了血,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不,你不是玉儿,你不是朕的儿子!”
玉儿小时候是很乖的,为人斯文有礼、温和内敛,绝不可能变成现在这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我确实不是南宫玉,更不是你的儿子!”南宫玉从脸上撕下一块面具,露出一副同样俊美无俦,却更显冷毅的面孔,与他的一身谪仙般的白衣极为不配,仿佛他天生就该是从血腥与杀戮中走过来的王者,浑身充斥着让人不容忽视的霸气,“你真正的儿子早就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借了他的身份,才活到了现在!”
但这副脸孔可不叫南宫耀陌生,他蓦然一惊,面色煞白:“你是元宗的儿子——元炙?你……”
那轮廓与眉眼像极了当年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赤焰国前任皇帝元宗!可那孩子当年不是已经死了吗?
“承蒙皇上还记得我父皇!”像是看出了南宫耀的疑问,元炙眼底冷若冰霜,“你是好奇我这个被你掳回来的质子还没死,是吧?”
南宫耀当年与赤焰国的明王爷谋朝篡位,设计杀害了他的父皇元宗,南宫耀与他父皇是死敌,将年仅七岁的他掳回青炫国加以囚禁与折磨嫡女嫁到。
当年若不是顾唯兮救了他,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了,又何来现在复仇一说!
“你杀了玉儿?”南宫耀像看魔鬼一样看着元炙。
“弱肉强食是你当年对我父皇说过的话,而我也受教了!你或许也得感谢我,把你儿子南宫玉从皇宫中种种阴谋诡计中解放出来!这是我师父当年从你儿子脸上提炼出来的面具,你若真是如此爱子心切,那便对着这张面具好好忏悔吧!”
元炙冷冷一甩,将手中的那张面具抛到了南宫耀身上。
此时的南宫耀不知该感到悲痛、愤怒还是恐惧:“那长眉老道是你的师父?”
传闻只有鬼道子才会制作这种人皮面具,难怪他潜伏在宫中这么久也没有露出破绽,原来不是简单的易容术……
“怪只怪你平生作孽太多,临老才不能安生,不过现在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元炙冷冷地瞥了南宫耀一眼后,便带着林渊离开了,整个寝殿只余下浓重的药味……
“朕……”南宫耀一阵猛咳,胸腔里一股锥心之痛,浑身如万蚁啃噬,嘴角溢出了猩红,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头顶明黄的帐幔,双手缓缓垂下……
……
很快,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后知后觉接到消息的太子南宫凛率领手下闯入了皇宫,遇到南宫玉手下的阻拦,双方兵械相交、皇宫顿时血腥弥漫。
南宫凛最后被一剑刺穿心脏时,眼睛紧盯着那抹黑衣张狂的背影,耳边徒留一个声音:“比起当年地牢里经常被你上刑折磨的那个赤焰国质子来说,你能这么痛快就死去,全是本皇子在积阴德,懂吗?”
……
未央宫嫡女嫁到。
皇后一脸恨意地看着夏侯夜澜:“夏侯夜澜,你当初答应本宫,要辅助我凛儿登上帝位的,现在不仅没完成你当初的承诺,甚至眼看着我凛儿被杀害也袖手旁观,你还是人吗你!”
“本殿没忘,可是皇后娘娘,你当时也曾答应过我,在宫宴上让顾唯兮清白被毁、身败名裂,从而让上官玄灏未娶妻先受辱,再次成为整个青炫国的笑炳,试问,你做到了吗?嗯?那你现在又有何立场指责我?”
“可我也曾听你吩咐,在南宫耀背后推波助澜了不少事情,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皇后一想到南宫凛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内心就止不住悲痛欲裂,那是她寄予厚望的儿子啊!
“你以为就凭你那些小聪明便能改变得大局了吗?真是笑话!”夏侯夜澜讽刺笑道:“恐怕你现在已经知道你那个枕边人南宫耀与上官泉身份对调,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了吧?那你就应该知道,连带你和他的儿子南宫凛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贯之子罢了!竟也想要问鼎皇位、千秋万代,真是痴心枉想!等我到时将南宫耀的身世公告于天下,那这青炫国的皇位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
正在此时,一个黑衣人来到夏侯夜澜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脸色一变,看也不看颓然在地上皇后一眼,便闪身离开了青炫皇宫。
“凛儿啊,母后对不起你啊!”皇后悲痛欲绝地敲捶着地板,泪水不断从眼中滚落,几日之内,丧夫丧子之痛麻木了她的身心,使她瞬间苍老了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冽已经来到皇后身边,将她搂入怀中,沉声安慰道:“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