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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多吉是个说话直接的朋友,就算是这样,吕渭还是没想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林成的名字,一时间神智有点恍惚,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不远处梁诚的车正在驶来,扎西多吉突然又问着:“他们很像,你今天介绍的朋友跟林成,很像,我看见他才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很自由。”
吕渭仍旧没有讲话,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扎西多吉的肩膀,说着:“你现在也很自由,有空再约朋友们去高原写生,你可是试着联系联系组个团去自驾游。”
吕渭朝着车子招招手,上了梁诚的车,扎西多吉有点依依不舍似的,趴在车窗户上喊着:“有空多出来聚聚!”
回到家吕渭觉得酒好像没有喝足劲儿,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踢掉拖鞋盘腿坐在窗前的地毯上,冲着梁诚招招手,倒上了两杯酒,梁诚也换好衣服过去,问着:“见了老朋友心情很好吧?”
吕渭笑道:“可不是,整天忙忙忙,就算在一个城市也很难约上见面。我们年轻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厮混,扎西多吉是民考民过来的,刚来的时候汉语都不怎么会说,又害羞又木讷,后来大家玩开了,发现他小子看着憨厚,鬼心眼可一点不少,精明着呢,家里养着牦牛裙,一头就一万多块,超有钱,大金戒指数不过来,给我好几个戴着玩。”
梁诚又问着:“把咱家书房旁边的屋子改成画室吧,给你用。”
吕渭摇头:“折腾什么,我早就不画画了,平时想起来随便戳戳,没当正事干。”
梁诚疑惑问着:“可听你朋友说,你很厉害。”
吕渭用眼角瞥了一眼梁诚,道:“废话,我师出名门,还是在校学生的时候就办过画展了。”
“那后来为什么不画了?还改行当了主播。”梁诚是真心想打破砂锅问到底,恨不得把吕渭过去的经历都一分钟一分钟拆开仔细回放,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了。
吕渭道:“我跟师父感情很好,他去世之后,突然就觉得画画没什么意思,慢慢地就不想动笔了。刚毕业在电台先当了一阵子记者,后来遇到选拔主持人,就慢慢改了行。”
梁诚觉得吕渭确实讲了过去的一些事,可好像都是浮皮瘙痒,没讲到重点上似的,有点挫败说着:“你的朋友知道的都比我多。”
吕渭摸了摸梁诚脑袋,说着:“知道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我现在不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吗?”
吕渭又喝了一杯,没有再贪杯,起身去洗漱睡觉了,隔天早晨起来收到扎西的信息,写道:“我准备最近去趟新疆写生,带着一队学生去,到时候给你拍好看的照片。”
吕渭坐在床上浅笑着回复扎西,梁诚问着:“笑什么呢?”
吕渭放下手机,说着:“等我休假,你也歇几天,我带你去西北或者西南的大山里,有很多好看的景儿。”
梁诚一下子又释然了,就算不知道吕渭详细的过去又怎么样,他们有以后,以后有数不清的机会能共同经历这样那样的事情,只要以后在一起,比从前什么都重要。
俩人心情都调整得不错,精神抖擞出门上班,吕渭到了单位直接去直播间上节目,下节目回到办公室,碰见杨森,杨森挤眉弄眼道:“哟,恭喜吕总监啊,听说这几天就公布了?到时候别忘了提携提携兄弟我啊!好歹咱也是搭伙过日子的关系。”
吕渭踹杨森屁股一脚,杨森笑嘻嘻躲开,说着:“晚上跟孙言约个局,给你庆祝庆祝。”
吕渭白他一眼,说着:“不了,我家那口子要煮火锅,他要自己手打虾滑,我回家吃。”
杨森气道:“瞧瞧你那样!我说你玩真的了!”
吕渭道:“废话!”
第三十一章
吕渭职位调动的消息慢慢都传了开来; 听说确实是即将荣任文艺频道的总监,另外还会兼任儿童频道的总监,吕渭听着那些流言流语跟提前到来的恭维和祝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私底下跟小林调侃道:“你说提拔我就就提拔我呗,兼任儿童频道是什么意思?催我生孩子去?”
小林鄙视道:“吕老师你怎么老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我看你圣贤书也没天天读啊!那就是官方说法; 咱台里儿童频道不是一直在咱文艺这块吗?其实没独立出去,台里领导最近好像有点重视儿童节目,想加大挖掘力度。”
吕渭砸吧两下嘴; 说着:“是吗?我以为看我淳朴天真得跟孩子似的,这是明里暗里表扬我呢。”
小林笑:“谦虚!低调!”
吕渭工作这么多年,工作业绩一直有目共睹,如今要提拔到总监的位置上; 主管了文艺频道的天下,按理说应该是台里对他工作的认可; 是件高兴的事儿,吕渭心里却有点烦,他更喜欢单纯做节目,不喜欢管频道里那些琐碎的事情; 所以台里正式走人事任命的红头文件之前,分管领导找到吕渭跟他谈话,吕渭态度挺谦和,“是是是”、“对对对”、“感谢感谢感谢”之类的客套话没少说; 就是最后表明态度的时候挺坚决地说着:“领导,我还是喜欢单纯做节目,管理上的事儿真是不擅长,这个总监我恐怕不能胜任。”
跟他谈话的领导顿时一愣,问着:“你不愿意干?”
吕渭道:“到不能这么说,谁不愿意往高处走对吧,是我能力有限,怕不能胜任拖累了频道。”
领导有点不大乐意,觉得吕渭有点不识抬举,不过吕渭态度坚持,他们领导层也不能赶鸭子上架,这事儿都是双向选择。谈话就此结束,吕渭出了领导办公室,长长舒了口气,回办公室去了。
晚上回家,吕渭把单位里的事儿跟梁诚讲了,梁诚一听就笑了,说着:“还真是你的风格,你最近好不容易把晚上的节目放权给年轻人,自己能自由轻松一点,要是真的再干总监,那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不干就不干,千金难买你乐意!”
吕渭觉得梁大头这话马屁拍得挺中听,过去拍了拍梁大头屁股,说着:“行,觉悟不错,今天晚上的清风朗月也是千金难换,咱喝点庆祝庆祝?”
但凡喝点,就容易喝出气氛来,梁诚晚上做的西餐,牛排意大利面配红酒,俩人饭后坐在吧台上看着外面的月亮继续喝,梁诚问着:“今天农历十五吗?月亮这么圆。”
吕渭看了看日历,说着:“十六。”
聊了一会天,两人也都喝得微醺了,梁诚兴致勃□□来,大狗似的凑到吕渭面前讨要起来,吕渭骂道:“不知节制!再这么下去你该补肾了!”
梁诚贼笑道:“要补咱俩也是一起补。”
俩人缠着从吧台战斗到沙发上,也不知道是谁压着遥控器开关把电视打开了,不过谁也顾不上,电视里的频道一直不停地换,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台的体育频道上。
体育频道里在播放一场拳击比赛的直播,电视里面的两个拳手比赛正酣,现场观众的气氛也是热烈,梁诚余光瞥见电视,笑着调侃道:“咱俩跟电视里比赛的节奏正好合拍。”
吕渭被他顶得正不适,听梁诚还有心思看电视调侃,气得骂道:“那你滚下去看电视去!”话这么说着,目光也自然地瞥向了电视机,一看,浑身瞬间僵住。
梁诚很快发现了吕渭的异常,吕渭原本还泛着红晕的脸上变得煞白,额头上冒着冷汗,浑身僵硬得跟板子似的,呼吸也特别急促,梁诚吓了一跳,赶紧退出来,握着吕渭肩膀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弄疼你了?”
吕渭浑身有点抖,勉强坐起来,扶着梁诚像是在镇定,也不讲话,片刻后捂着嘴站起来,快步朝卫生间走去,梁诚赶紧跟着,看到吕渭跪在马桶前面“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一直吐,把酸水都吐出来了还不停,干呕得眼泪都唰唰往下掉。
梁诚吓坏了,去接了杯热水过来,一个劲儿问着:“肚子疼?到底怎么了?还恶心吗?要不喝口热水缓一缓?”
吕渭终于吐过了最难受的劲儿,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外面,说着:“你去先把电视关上。”
梁诚关掉电视再跑进来,吕渭已经站起身在洗脸漱口了,梁诚问着:“到底怎么了?要不要去趟医院?”
吕渭白着脸摇头,说着:“不用,一会就好。”说完目光看向梁诚,眼眶红红的,目光都有些散,他盯着梁诚看了一会,去卧室换了套外出的衣服,说着:“想起来晚上跟孙言有事情约着要谈,我晚上在他家睡。”
梁诚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他把吕渭干吐了?总不能是吕渭觉得那事儿反胃,觉得他恶心吧?梁诚坚持要送他,吕渭拒绝,说着:“别吵我,我出去静一静,没事,不用担心,明天就好了。”
越这么说,梁诚心里越没底,跟着去车库眼巴巴地看吕渭自己开车要走,觉得自己跟个要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似的,还跟着车跑了两步,弄得吕渭停下车摇下窗户有安慰两句,说着:“回去吧,真没事,我去孙言那里谈点事。”
明显有事啊!梁诚又不瞎!他回家根本坐不住,痛定思痛给似敌非友的杨森同志打了个电话,他是真担心吕渭,也不拿捏了,好歹杨森是吕渭难得的几个朋友之一,梁诚问着:“晚上好好的,突然他就反胃,跑到卫生间里狂吐,精神头不大好。”
杨森觉得这通电话莫名其妙,问着:“那你带他看医生看急诊啊,肠胃感冒吗?打电话给我怎么回事,吕渭呢?”
梁诚也憋屈,他就是觉得事情蹊跷,豁出去补充道:“当时我们正在做ai,他没肠胃不舒服。”
杨森:“……梁诚你几个意思,跟我显摆啊?”
梁诚道:“没,就是觉得很奇怪,他跟过激反应似的,刚才也不让我跟着,自己说要去孙言那里过夜。”
杨森一沉默,问着:“还有别的刺激没?你好好想想,他看着什么或者你干了什么让他突然不舒服了。”
梁诚:“我们平时都挺和谐的……对了当时电视开着,他看了眼电视就不舒服了。”
杨森问:“电视里什么节目?”
梁诚:“拳击比赛,体育频道的。”
杨森立马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着:“那你今天晚上别打扰吕渭了,我去孙言那里看看,万一孙言又出差吕渭搞不好扑空,到时候我跟你联系,也别太担心,明天就好了。”
梁诚郁闷道:“到底怎么回事?”
杨森说着:“你就别问了。”
话说吕渭开车去孙言家,万幸孙言正好在家,孙言打开门,吕渭直接扑孙言身上,抱着孙言特别紧,虚弱地说着:“难受。”
孙言一愣,心里明白了七八分,扶着他进去,吕渭靠在孙言身上,说着:“梁诚不小心换了个播放拳击节目的电视频道,我一下子反应了,跑到卫生间难受得吐了,他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法解释。”
孙言揽了揽吕渭肩膀,说着:“不想解释就不解释了,在我这里住两天,我也歇假几天,好好陪你玩。”
吕渭慢慢放松了身体,靠着孙言,说道:“算了,梁大头得疯。”
第三十二章
吕渭靠着孙言; 突然间有些感慨,说着:“旁人谁也不可靠,倒是你,这么多年没离开过,好过的时候你在,不好过的时候你也在,今天晚上你要是没在家; 我估计就在外面大街上游荡一晚上了。”
孙言捏了捏吕渭眉心,说着:“我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