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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人已经多次同床而眠,但是却一直都是和衣而睡,像今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放手……”夜媚舞娇羞的开口,声音细若蚊丝,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带了一丝欲迎还拒的味道。
“害羞了?”陌子邪笑的邪魅,在夜媚舞的脸上印上轻轻一吻,却依言放开了她。
他怕自己再不放手就会按捺不住自己本能的反应了。
“你不许进来,我先去换衣服。”说着夜媚舞向着寝殿跑去,竟是有丝落荒而逃的样子。但是,心中慌乱羞怯的夜媚舞却脚下不稳,一下子踩上了下垂的浴巾。
“啊……”她尖叫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但是自己却无力站稳只得闭上眼睛等待着预期的疼痛,却再次的撞上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她呼吸急促,眼睛轻闭,脸颊酡红像是在燃烧一般。
看着她略微颤抖的睫毛,再看到那因要摔倒而略有松动的浴巾,看着她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的雪白的胸脯,陌子邪的眼神暗了一分,竟是按捺不住身体最原始的欲望了。
“公主,您没事吧?”在门外的侍女听到夜媚舞的尖叫声焦急的询问,却又不敢贸然的进屋。因为公主从见她的第一日起就告诉她,自己平时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只有在叫她的时候她才许进门。
侍女的这一声担忧的询问扯回了二人的思绪,也为徘徊在情(和谐)欲边缘的二人带来了一丝冷静。
“没事,不要担心。”夜媚舞向着门外喊道。但是略微颤抖跟明显无力的声音却泄露了她身体的反应。
陌子邪轻轻的将她扶起,转过头不再看她。夜媚舞也忙把浴巾围好,小心翼翼的向着内室走去。
片刻,穿戴整齐的夜媚舞再次走出来,经过了刚才的冷静她已经少了那丝拘谨与尴尬,只是面颊上还带着一丝微红。而陌子邪依旧背身矗立在厅内,他听到夜媚舞的脚步声而转身,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尴尬跟难以压抑的情(和谐)欲。
“子邪,这么晚了过来有什么事情?”夜媚舞抛开刚才的思绪,向着陌子邪开口问道。虽然陌子邪会来看她,但是今天刚见过,而且又这么晚了,陌子邪还要避开这么多人来行宫找她,肯定是有事情。
陌子邪也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对着夜媚舞开口道:“我查到了文丞相去年在治理沧江水患时候贪污的证据。”
夜媚舞心中一喜,也恢复了一贯认真的神色。这是关于文丞相的事情,也是自己进入怡红别院的目的,那就是搜集文丞相违法的证据,为义父义母报仇。
当下,她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若是这些证据拿出来,文丞相会如何?”
“贪污的金额不少,足以罢官。”陌子邪略一沉吟,抬头看向夜媚舞又开口道:“但是文丞相为官这么多年,提拔的官员很多,根基已深,立的功也不少。到时候功过相抵,再加上他的党羽为他求情,估计也就是降级或者是其他的惩罚,不会动其根本。”
听了陌子邪的话夜媚舞也静下心来思考着,自古以来许多贪官污吏都不是被一次拿下的。且不说文丞相立过多少功,就怕连西文帝都难以一下子舍弃这么多年来为自己办事的文丞相。毕竟君臣之情跟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这些都不是可以瞬间舍弃的。
况且,废丞相是件大事,而且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替补他的位置。所以想要把文丞相一次击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些,夜媚舞开口说道:“那就把这些证据拿出来吧,就算不能动其根本,也能对他产生影响。想要搬倒他并非一日之功,但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陌子邪听到夜媚舞的话眼中显示出惊喜的神色,没想到夜媚舞对于朝政的看法如此的犀利。他也正是如此想的,只是担心夜媚舞会因为无法将文丞相一举击败而觉得失望,所以才来告诉她这件事情。看来,是自己低估她了。
他将夜媚舞再次抱在怀中,用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到底还能带给我多少惊喜?”
夜媚舞面色再次变红,感觉到陌子邪在她的耳边带出的丝丝热气,让她也有些心猿意马。
“你知道今日你有多美吗?看到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的光彩夺目,我好害怕你会离我而去。你不许再选别人当驸马,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陌子邪将夜媚舞紧紧地抱住,像是宣告自己的主权一般,贴在夜媚舞的耳边低声对着夜媚舞说道。
感觉到陌子邪此刻的脆弱与不确定,夜媚舞心里一阵温暖,但是却又有了一丝自责。
陌子邪是因为在乎自己才会如此说的吧。但是,自己的表现让他如此的没有安全感吗?当下,她抬起头看着陌子邪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只要你。你都许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我又怎么能负了你呢?”
她希望自己的举动能够带给陌子邪信心,毕竟两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真的在一起。只有彼此拥有信心,对彼此可以信任,才能长久的走下去。
陌子邪看着夜媚舞认真的神色,听着她说出的话,只觉得夜空中绽放了无数的烟火。他再次用力的抱住她,低头吻上了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接触的瞬间,陌子邪的全身如同电流经过一般,越发的欲罢不能。那是他思念已久的味道,他贪婪的吸取着她的津液,一遍遍的用舌头勾画着她的唇舌。直到夜媚舞的脸色因为缺氧而被憋得通红,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看着夜媚舞大口大口的吸取着“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空气,他低沉的开口:“我一定要快点把你娶回来。”
“早点休息,明天等我的好消息。”说完再次在夜媚舞的唇上印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继而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不走,自己就真的忍不住了。
夜媚舞抬手摸上自己的唇,感受着身边还未散去的属于陌子邪的气息,她的嘴边扬起一丝无声的微笑。
第二日清晨,夜媚舞睁开迷蒙的双眼,习惯性的开口道:“小乐。”
侍女应声而来,有丝疑惑的询问:“公主是叫奴婢吗?”
看着眼前已经熟悉的陌生面孔,夜媚舞这才完全的清醒,自己现在不是在烟雨楼,而是在西文国的行宫,看着眼前眉目清秀的侍女,她不由得有点思念小乐那个天真的小丫头。
“嗯,为我准备梳妆吧。”夜媚舞开口道,说着,已经起身下床。
侍女也不再纠结之前的那个名字,立刻为夜媚舞准备好热水跟毛巾,伺候夜媚舞洗漱。
“你叫什么名字?”夜媚舞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后的侍女替自己梳发,不由得开口询问。在行宫的这些日子里都是这个侍女伺候自己,话不多却很心细,夜媚舞对她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回禀公主,奴婢叫小月。”突然听到夜媚舞问自己的名字,小月笑着回答。那弯弯的眼睛果然像是月牙儿一般。
夜媚舞也对她笑了笑,开口问道:“你是这行宫里的宫女,还是从南荣国来的呢?”这直接关系到眼前的人能不能信任。
“奴婢是跟着太子殿下从南荣国来的。”小月回答道,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没有停止。
夜媚舞点了点头,看来这小月应当是赫连逸辰很信任的人,不然赫连逸辰也不会让她来伺候自己。于是,她开口吩咐道:“一会你去烟雨楼把小乐接来吧,就说夜老板要见她。”
小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公主,太子殿下说让您自己用早膳,他今日去朝堂拜见西文帝了,让您不用等他。”替夜媚舞梳妆完之后,小月对着夜媚舞说道。
夜媚舞心中一喜,赫连逸辰也去早朝了?怪不得陌子邪要挑在今日将文丞相贪污的事情说出来呢,有赫连逸辰这个南荣国的太子在场,这西文帝就算再不舍得文丞相,这处罚也不会轻了。
果然,朝堂之上,西文帝刚跟赫连逸辰寒暄完,便听到京兆府尹开口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爱卿请讲。”西文帝淡淡的看了京兆府尹一眼,语气严肃的开口说道。但是心中却有一丝忐忑。
这京兆府尹为人刚正不阿,谁的本都敢上奏,但是,今日赫连逸辰在场,他可不要说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情才好。如此想着,西文帝不禁看了赫连逸辰一眼,赫连逸辰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旁听的模样,似乎对他西文国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直接离开罢了。
“臣上奏文丞相贪污一事。去年沧江水患,朝廷拨款五十万两白银用于赈灾,但是真正到达灾区的却只有十万两,那剩下的四十万两皆是进了文丞相的府中。”京兆府尹浑厚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之上,丝毫不在乎赫连逸辰是否在场,当即便让文丞相变了脸色。
文丞相心中紧张却不敢多言,他怕京兆府尹手中真的有证据,他贪污是真的,只是当时自己很小心的把证据都销毁了,应该没有留下痕迹才对,难道还有漏网之鱼?文丞相眼睛微眯,思考着对策。
西文帝面色一沉,贪污四十万两白银,还是在沧江水患的时候,这件事情不容小觑。他声音不禁又冷了几分,开口道:“呈上来。”
京兆府尹用双手将奏折举过头顶,皇上身旁的太监总管立刻小跑国来将那份奏折接了过去递到西文帝手中。
西文帝翻阅着奏折上的内容,面色一层层加深,眼中也迸发出怒火。看着西文帝的神色,文丞相心中一惊,看来真的是有证据了。
“文丞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西文帝压抑着怒火,对着文丞相开口说道。
文丞相见状忙跪在地上,神色悲戚的开口:“臣认罪。”
看着文丞相如此爽快的认罪,竟然没有一丝辩解,西文帝也是愣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似是无处发泄,但是,想到文丞相这么多年来对西文国的付出,不由得再次询问:“你认罪倒是爽快。朕想知道,朕如此器重你,你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
文丞相向着西文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眼中蕴含着泪水开口道:“臣知道辜负了皇上的器重。只是,臣的小女儿自幼便得了顽疾,臣遍访名医在去年才寻得医治之法,无奈这医治所需的药材实在名贵,臣救女心切,才一时动了邪念,指染了救灾的银两。”
“小女儿?”西文帝略有疑惑的开口。
看着西文帝疑惑不解的样子,文丞相再次开口道:“是臣的庶女,文媚儿。因为自幼身体不好一直养在别院,直到她的病好了之后才第一次参加宫中的宴会,所以皇上应该没有什么印象。”
听到文丞相提起文媚儿,西文帝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却清楚的想起了那曲《阳春白雪》。当日文媚儿的那曲《阳春白雪》带给自己的震撼犹在耳边,他还记得当日自己评价她“才貌双绝”。
如此想着,西文帝的面色也有了一丝缓和。那个女子确实是不俗,自己当时还真是对她动了一丝心思。
当下,西文帝开口道:“朕可以理解你救女心切”继而,他的语气又变得严厉,说道:“你的女儿是该救,但是,灾区的难民就不值得救吗?”
文丞相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头隐隐泛着血色,一双浑浊的眼中满是悔恨,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颇有一丝老泪纵横的意味。
“臣知罪。但是臣并没有贪污四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