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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一意撮合
这时门铃叮咚,果然孟菲到了。
孟菲看到东方泽应门,有点小意外,问:“怎么你在?”东方泽一笑:“欢迎来做客。请进。”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孟菲跟他此前都是很熟悉地彼此鄙视,这下有些不适应,一时站在门口倒不敢进了。
秦母一把推开东方泽,亲热地拉着孟菲往里让:“哎呀,我说东方泽,你连怎么接待贵客都不知道吗?你站在正中间,可让人家怎么进来?快请进来,孟菲。欢迎光临,我们都等着你呢!”
孟菲忙道:“谢谢阿姨!周末冒昧来访,打扰您清修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浅紫色的洋装,说不出的青春,淡雅中透着高贵和神秘,的确很适合她。
秦母看着更高兴:“呀,你今天可真漂亮!这身衣服趁着你的身材,堪称尤物啊!”
孟菲适时做出娇羞的表情,却不失风度地大方回道:“阿姨您过奖了。您是搞艺术的,一向对时尚又这么有见地,我还真不敢穿着太随便,只怕被您笑话。”
秦正站在客厅正中看着她俩表演,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意。东方泽关上门,自觉坐到边上的沙发上陪着。秦正上前跟孟菲打招呼,就非常自然地站到东方泽沙发的后面,一副旁听两位女士走台的架式。
秦母立马不高兴了:“小正,你站那么远干什么?你过来陪孟菲坐着说话。小泽,你过来帮我摆桌子。”一边问孟菲:“你喜欢这咸阳阁吗?要不要让小正带你参观一下?”
孟菲当然求之不得,秦正只好带她大概转了转,本来三楼不想带她上去,不想秦母在厨房还不忘提醒道:“你带她一定要看看我的房间,那里有几处家具很得我的心,你看是不是很喜欢?”
孟菲一进房就看到了一大束的康乃馨,知道必是秦正送的,然后就看到对面卧室那一大束郁金香,不由问:“这是你的房间?”
秦正一笑,故意清晰答道:“是东方泽的房间。”
孟菲脸色一变,露出狐疑的神情,却没再发问。
二人回到一楼,饭菜已摆上桌子,大家入座。秦母坐了主位,孟菲坐客席首位,秦正与她对座,东方泽坐在秦正右手边。
孟菲看到桌上花瓶里的百合,不禁赞美了句:“好漂亮的花。”
秦母忙道:“这束是用来装饰桌子的。还有一大束玫瑰,我养在水里,是特意送给你的。”
孟菲忙笑着道谢,秦母故作神秘地说:“不用谢我。你猜都是谁买的?不得不说小正能想得这么周到,我还真有些意外地感慨,看来我的小正真长大了,知道哄人了。”
孟菲脸色变了变,盯着对面的秦正。秦正当然是坦然回视,一副“我就是要你知道”的表情。
孟菲突然不想忍了,转向东方泽道:“东方泽,我看到你房间里的郁金香好漂亮,你知道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东方泽平静地说:“博爱。”
两个女人诧异地瞪着他。只有他自己倒有些意外,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自己。
秦母先道:“你要是不知道花语这回事我不意外,毕竟你是那样一个沉闷的工作狂。但不知道却装知道还瞎说就不对了,不懂装懂这很浅薄你知道吗?”
孟菲盯着秦正,大概猜到这必是他捉弄东方泽的,反而刻意给东方泽解释:“花语什么的女孩子懂得多一些,这原本也没什么。不过,今天我义务教给你,算是一字之师吧。红色郁金香代表‘热烈的爱’,希望你下次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了。”
秦正立时知道她的用意,却不惊慌,反而坦然一笑,转向右边就那样笔直地、用心地、含情脉脉地看着东方泽。
东方泽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表情,冰雕一样没有一丝情绪和感情,时间在那一瞬间停顿了一分钟,像要用这一分钟把过往所有的迷惑、猜想、触动、试探的心意一一串起,感悟和领略……
但只一分钟,东方泽已淡然一笑:“谢谢。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借花献佛送给你吗?算是表达一下对你一字之师的感谢之意,不算出格吧?”
至始至终,他没有看秦正一眼。
秦母是“甚得吾心”的宽慰,孟菲更是一脸的惊喜,连连道:“你送的,我当然却之不恭,要诚心诚意地收下。尽管你的话我可不敢受,还请你收回,免得让阿姨笑话我们说玩笑话太随便、不知分寸。”
秦母当然不介意,反而笑道:“哪儿有?东方泽说的可是我的心里话呢。我是巴不得有这么位又聪明、又漂亮、又高贵的女孩子可以常来作客、教教他们两个呢。”
秦正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她们说的是另一个与他不相关的人,他的目光始终盯着东方泽,由震惊到气愤、再到不敢置信、最后还是决定“我就是气愤了”!
他站起身,一拉东方泽:“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东方泽没动,秦母已经叫道:“干什么去?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问?吃饭不好好吃饭,进进出出的干什么?何况现在还有客人。”
孟菲当然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开口,只需优雅地表示“大度”就可以了,因为秦母就是最好的武器。
秦正仍然盯着东方泽——东方泽看着手里的酒杯,没有说话。
秦正拉他手臂的那只手渐渐用力,可以看到手指力透衬衫、几乎掐进东方泽的肉里去,东方泽既没有动,也没有反抗。
秦正终于心生不忍,只好沉声道:“就问你一句话,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在这里问。”
秦母知道秦正的脾气,看到他抿紧的嘴角就知道这时的秦正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一时倒不敢开口发话。
孟菲当然知道秦正为什么生气,尽管她实在无法相信秦正居然敢在这种场合下真的当众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可该如何收场?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她比秦母更紧张,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挑起事端。
现场一下子静下来,只听到石英挂钟的滴答声在声声催促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秦正声音抬高了半度:“我可以现在问你吗?就一个问题……”
他的话音未落,东方泽注视着酒杯的眼光都没闪一下,只说了两个字:“坐下。”嗓音比平时还要低沉,但其中不容辩驳的决断语气却更加强势。
秦正的眼神变得近乎凶恶——人却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两个女人不由悄悄松了口气。秦母先道:“快吃吧,不然菜就凉了。小正,你给孟菲倒酒呀。小泽,你把那盘菜跟这盘调换一下,孟菲都没有尝一口呢……”这顿饭总算吃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到公司,秦正就尾随着东方泽进到办公室,返身关上门,径直走到他办公桌前,盯着他问:“我现在可以问了吗?”
东方泽平静地抬起眼睛直视着他:“不可以。”
秦正气道:“为什么?”
东方泽低头打开电脑,一边道:“对你的问题:我没兴趣听,也没心情答。上班时间,该干嘛干嘛去。”
秦正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行,今天我必须说出来。”
东方泽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必说了,我现在就给你答案。”
秦正吓了一跳,突然意识到:昨天孟菲已然点破,他这样说的话,他的答案不是显然的吗?一时反而有些惴惴,嘴里还是强硬地说:“你这么确定?连问题都不听你就有答案了?未卜先知啊你。”
东方泽向后一靠,镇定地面对秦正,一字一句说道:“无论Helen还是任何人,我都没有准备好去分享人生或者给予承诺。我很满足现在这样了无挂牵的状态,并且无意改变。”
这是明确的拒绝,甚至不屑于听完他的表白。
东方泽,你果然够狠!
上次听东方泽拒绝方天龙,秦正就领教过这个面冷心狠的家伙可以做到多不留余地。只是那时是听他对别人,如今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触实在不同。
以至秦正一时僵住,竟不知该怎样讲下去。
这时,Helen推门进来:“正总、泽总,再过十分钟请到99层会议室,是与吴总、郑总团队的财务讨论会,应该是讨论股市相关议题。”
秦正冷着脸没有回答,东方泽站起身,客气地说:“谢谢,我和正总会准时到。另外,”他轻咳了一声,“秦夫人让我转达她对你的邀请,请你今晚到咸阳阁共进晚餐。”
秦正的目光剑一般地刺到他的脸上去,冷冷地道:“她安排的事情,你倒殷勤着呢!”
东方泽无视他的过激反应,只是客气地看着Helen,等候她的答复。
Helen从后面看不到秦正的表情,对着东方泽淡然一笑:“秦夫人太客气了,麻烦你代我谢谢她,今晚上我已经有约,就不去叨扰了。”
两人均有些意外,秦正对东方泽冷冷一笑:“要努力噢,不然怎么显示你一意撮合的诚意。”也不理会Helen,扬长而去。
☆、42。 君心如梦
Helen有些意外:“他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东方泽顿了顿,说:“他一向神神叨叨的,别管他。晚上,你真的有事?要不明天?”
Helen小心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想,秦夫人对我的客气可能有两方面原因,既是因为我在工作中要支持正总,同时可能是怕我对秦正有了别的想法吧?之所以不去,也是我不想在这上面有任何误会。尽管你是领导,但我们认识四年了,你应当了解我的为人,坦率来讲,我对正总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麻烦你帮我跟秦夫人澄清一下吧。”
东方泽沉吟了一下,道:“感情这种事很难讲。可能刚开始不觉得,可是一旦发觉,你就会沉迷。所以有时候,你不妨给自己一个发现的机会。我觉得,秦正这个人不错,他应该可以给你想要的那种生活,一种有乐趣、充实、温暖的生活,有家、有爱、有牵挂、有寄托、有追求的那种生活。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Helen微笑道:“你说的真好,这样的生活谁会不向往?但感情这种事,不是对或者错,只能是有还是没有的问题。其实,最不该给我介绍对象的人就是你。毕竟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
此话一出,两人莫名地有些酸楚。
的确,过去四年,东方泽固然囿于种种原因始终没有开口,但两人之间彼此欣赏、彼此倾慕的感觉,别人不知道,他们心中如何能没有感觉?而过去四年,以Helen的资质、才貌,追求者何其众多,哪怕东方泽没有开口,她能一直心如止水,不曾与他人有任何情感纠葛,这份甘于等待的郎情妾意是不可磨灭的。
东方泽站起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只是,我不想你因此耽误了这般美好的青春年华,我希望看到你有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照顾你、陪伴你,我才能放心,我才能原谅自己。”
Helen的眼中莹然,东方泽的坦然,终于让她四年的等待不再是一厢情愿的镜花水月般虚幻,而是确有两心相知、两情相悦的真实情感。
尽管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在今年莫名地就变了味道、甚至再也感觉不到,但至少,这份坦白让她的心终于放下了。
反而看着东方泽眼中内疚的神情,她微笑着宽慰道:“我这么善良、能干,命运一定会给我安排一个白马王子。我都不急,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