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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辩!”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仙界。”说着空空又施施然离去。
玄空冷笑一声,继续闭目打坐。
偏殿。
九悲和紫竹巡视完天宫各殿的情况后,紫竹说还有东西当日留在偏殿,便告退去收拾了。
紫竹把手中的典籍按列别放好,眼神悄悄看向偏殿左上角一处加了封印的金色暗隔。看了片刻,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看看里面的东西。
边走边想,不料一个人挡住了他,是纤纤。紫竹低下头作揖行礼道,“圣女。”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纤纤站到了他和师傅这一边,他却不敢再靠近她,他总觉得她的眼似乎看透了一切,包括他不想让她回忆起来的过去。
“你在找这个吗?”
纤纤手中递过一个白玉简,上面用金粉写着仙界最大的秘密。紫竹心中有如重锤在敲,一方面想伸手接过,一方面不知纤纤的意图。害怕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属下只是仰慕,并无他意。”
“赶紧拿着,不要声张。”纤纤把白玉简往他手中一塞,转身就走。
“纤纤。”终于喊出来了,紫竹看着纤纤回身,喉咙里像含着一个石头,不知该怎么说,从何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你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以后?
纤纤看着他,眼中又浮现出那种浅浅的委屈,“你要的,我会帮你拿到。”
嘴里干涩的要冒烟,紫竹挣扎着说出他的疑问,或者,问完了,他和纤纤之间也就全部结束了吧。“你是不是已经记起来了?”
纤纤没有说话,眼中的神色已经给了紫竹答案,“什么都别问了,赶紧走吧。”
紫竹再也忍不住上前搂住她,“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知道我多自责,如果你不能……”
眼泪流下,顺着纤纤的脖子流到她的心里。“如果你的师傅让你取我性命,你会吗?”
紫竹一震,道,“我会陪你一起的,相信我。”
纤纤抬手抱住紫竹,“为什么,我爱上的人都会让我痛苦。”
“不会,不会,以后再也不会了。” 俯下头,他情不自禁地吻住她,他的吻软化了她的坚持,她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颈项,娇弱无力的身子倚着他。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那双柔柔的含情目、那细细长长的柳叶眉、那挺直细巧的鼻梁,那红滟柔软的菱唇……
“啪”的一声响,白玉简掉落在地上,纠缠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压抑太久的情绪找到了出口,谁也不愿惊醒这片刻的温存与美好。
自第一眼看到她,他的心就遗失了,虽然是师傅让他接近她,但是,她是他心中永不褪色的风景。他一直期待着,她属于他的那一刻。“你是我的,你终于是我的了。”扯下两人的衣物,紫竹覆住她,埋首在她颈窝处,嗅闻着她的味道,让自己沉醉在她的气息里。
纤纤紧紧抱住他,承受他温柔的进入和激狂的情绪,或者他们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但至少,从此之后,不会是她一人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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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事件十日后,九离上仙修炼之所。
清晨的鸟鸣唤醒星彤,睁开眼,看到玉瑾坐在她的床前的椅子上,正拿着那个冰雕出神。见她醒来,玉瑾的目光调向她,“感觉好些了吗?”
星彤忙半坐起身,不知怎么面对师兄一大早的问候。和赤霞在一起,她觉得很自在,和玉瑾师兄在一起却觉得有些紧张。她担心像师兄这样的人会觉得她不学无术,担心他觉得她举止粗鲁。被赤霞抱住的时候,她只觉得熟悉的温暖,被师兄抱住的时候,心怦怦跳得要飞出胸口。
见她没有回答,低着脑袋又看不到表情,玉瑾以为她还是不能适应钉仙针带来的不适,把冰雕放到床上,再靠近她一些,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没想到他的靠近,让星彤又往里缩了缩。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然后又慢慢收回去。玉瑾平静道,“雪凝尊者跟你说了吧,都是师兄不好,连累了你。你愿意去雪凝尊者那里吗?我相信她会想办法帮你说情,去掉钉仙针的。”
星彤猛的抬起头,看着玉瑾低垂的眼和平静的脸,喃喃道,“我不去了,我还是和师兄在一起比较好。”然后她看见因为她的话,对面的师兄看向她的双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让她不由有些受惊的又低下头去,她不是很适应这样的师兄,好像她突然给了他一件宝物一样。慌乱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赤霞说,仙界现在很复杂,要我只相信你。”
光彩暗淡了,玉瑾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很少说话,如果有人说,一定是星彤。但是那个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很自在,现在却觉得尴尬。
沉默让星彤更加心慌,她拿起刚才玉瑾放下的冰雕道,“师兄,我们以前很要好吗?”
“为什么突然那么问?”
“我摸着冰雕的时候,会想起我们一起去过一个雪山,那里有好多的松树,我们在那里呆了好久,这个也是我在那捏的。”星彤回想着,手被另一双手紧紧握住,然后她看到玉瑾谨慎而又渴望的眼神。
“你还想起了什么吗?”压抑的声音不能掩饰他的激动,心有些轻轻的颤,虽然,她想不起来,或者是最安全的,但是原谅他的私心,在诡异的宇宙、变幻莫测的仙界里,他渴望拥有她一如既往的陪伴。
星彤摇摇头,“你愿意告诉我吗?”握住她的手松开了,沉默了一会,星彤才听到玉瑾对她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想起来的。”是这样吗?以往她也不觉得想不起来有什么重要,只是看到师兄那样失望的表情,她觉得有些难过;让她忍不住又问,“我以前很喜欢你是吗?”然后突然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她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然后她看到玉瑾笑起来,摸摸她的脑袋,然后把她腰侧的玉坠放到她手中,“你摸到别的东西会想起什么吗?”
星彤握着玉坠,努力想看到些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沮丧的摇摇头,看到玉瑾更加黯然的眼神。然后,她低头看到玉瑾腰侧有一个和她很像的玉坠,忍不住放到一起,原来是一个玉坠分成了两个。是定情信物?她看向玉瑾。
“这个是我们用来找到彼此的媒介,也可以通过玉坠看到彼此的近况。”玉瑾的话让她想起一年多前,赤霞来看她,看到她的玉坠颜色变浅甚至有了裂纹,问了她几句匆匆离开,然后没多久,玉瑾师兄就负伤回来了。原来玉坠还有这个作用呢。
“星彤,你什么也不要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不起来,自然有想不起来的道理,你只要每天过的开心就好。”月桂的话又回响在他的脑海,‘但愿你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失去的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回来,就算他告诉星彤过去的一切又如何,只是故事而已,对他们来说,早已面目全非。
“等你好些了,我们出去转转,看看我们可以允许的走动范围到底有多大。现在我们没有了灵力和法力,所以对食物的需求会更多些。总不能老让别人送过来,如果范围有限,我们就在院子后面种些菜和果树吧。”
看着玉瑾师兄平静的脸,说着那样清浅的文字,星彤觉得心里有个地方酸酸的,除了点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逼宫事件发生四十日后,静心殿外。
九离上仙不明白自己出去一趟就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看向九悲上仙,“师弟,究竟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相信那些是真的,天帝也不会如此轻易让人制服。”
“师兄,你别问了,赶紧进殿去看看天帝吧,我只能让你进去一刻钟。现在天宫到处都是空空的人,他前两日召集大批天人,要求重新推选新的天帝。看来事情还没完。”声若洪钟的九悲有些无奈道。
九离叹口气赶紧进入静心殿。
“你来了。”玄空看着九离,九离虽然不是他那一辈中修炼最高的,却是心境最平和,处事最让人放心的一个。
听着天帝平和的句子,九离有些茫然慌乱的心境平复下来。“天帝,我回来了。可是仙界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让我召集师弟和众位尊者为您讨回公道。”
玄空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好戏才刚开张,你怎么那么快就没有耐心了呢?”九离一震,难道这都是天帝的计划?玄空点点头,“我找他们也找的累了,他们躲我也躲的累了。现在很好,我就是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是,在下鲁莽了。”
“无需惊慌,仙界几万年的根基不是几个跳梁小丑说动就动的了的。说说你去各界探访的收获吧。”
“是,我去了当日玉瑾他们去过的龙宫,查到妖后的蛛丝马迹……”
……
九离走出静心殿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温文尔雅,淡薄无为的模样。九悲看着他,有些焦急的问道,“天帝怎么说?”
“佛曰,不可说”九离上仙拍拍师弟的肩膀,“静观其变吧,现在我要回去看看我那两个小徒弟了。”
逼宫事件四十日后,空空上仙修炼之所。
紫竹汇报着仙界的近况,“联络好的天人已经把重新推选天帝的要求上交九悲上仙,九悲说要等和天宫其他天官天将合议后方能做决定;九离上仙回来了,今日去见过天帝,谈了一会,然后去看他的弟子玉瑾和星彤,之后离开仙界,我已经派鸟族的人跟踪;偏殿那里我已经把伪造好的白玉简放了进去,至今无人发现……”
“办的不错。”空空满意的点点头,“你最近也辛苦了,不过马上面对的才是大事,不能懈怠才好。”
“是,弟子瑾尊师命。”
空空见紫竹没有离去的意思,眯起眼问道,“怎么,还有事情么?”
“师傅,等重选天帝过后,我想和纤纤离开仙界找个地方隐居。”
空空还是眯着眼,手在桌上轻轻敲着,“你们现在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紫竹脸一红,“弟子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傅,请师傅成全弟子。”
“她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没有追究一百多年前你在猫族偷袭她吸取她浑身血液为师傅破解钉仙针的事情,还帮着你反咬她当时苦苦哀求赐她大般若的天帝,后来又制服魔晶偷得白玉简将真品交给你拿假的糊弄天宫众人。不过,她知道的太多了……”
“师傅!如果不能成全弟子,我愿和她同死。”紫竹脸色惨白,当年他吸取纤纤身上的血液赶着去救师傅,但是同时他也以自身灵力为纤纤下咒保住她的魂魄,准备事后找到玉瑾要回纤纤的内丹帮她恢复,谁知纤纤当时伤痛欲绝,一心求死,恳求前去巡视的天帝。这件事已经让他悔不当初,如今,她又为了他做了这么多,难道师傅就不能放过她吗?
空空叹口气,睁开眼,“你居然那么迷恋她,早知如此,当年,我应该派其他人去。也罢,我可以让你们离开,但是你要把她的内丹拿给我。不管她是不是冷梦,她可以修习那种法门,制服魔晶是事实,我不希望最后突然有人破坏我的计划。”
“多谢师傅开恩。”紫竹欣喜莫名,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纤纤。
空空看着紫竹离开的背影,又叹口气,“竖子不可教也!”
身后传来一个妖媚入骨的声音,随之出现的是一个显得纤弱无比又楚楚动人的丽影,只有那上挑的水眸透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