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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有了[娱乐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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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五分钟呢,”付秋野看了看时间,“再待一会吧。”
    肖暑靠着墙没有走,宝贵的五分钟,两人之间陷入了没有意义的沉默。
    失眠到这个地步,肖暑其实已经想不了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倒在雪地里面睡过去,或者直接脱掉衣服成为狂人。
    但为了这个五分钟,他重新点了一根烟。近三年的时间里面,他们几乎很少像现在一样这么悠闲的享受过两个人的时间,现在离了婚,拉开了距离,很多东西反而慢慢沉淀下来,变得层次分明。
    他们彼此都很清楚目前的状况,无法完全断情绝义,也无法再亲密无间,有些沟壑已经凿得太深了,就算是再精明的工匠,也很难把它们修复如初。
    肖暑无言地抽完了他的第二根烟,神经在烟草的刺激下稍微清醒了一点。黄岐琛掐着表站在片场口喊他,他应了声,离开了这棵歪脖子的梅花树。
    肖暑走了之后,付秋野又在这个角落待了许久。
    隆冬的天黑得很早,才五点多,太阳已经变成了冰凉又绚丽的金黄,穿过连绵的山丘完美地映在透彻的冰面上,吴导对取的景非常满意,他们需要在冰面上拍摄整部电影最重要、也是最高潮的一段对手戏,所有的激情都燃尽之后,男女主角陷入微妙的僵局。肖暑扮演的陆临山从午睡中醒来,发现枕边的爱人消失了,他披着衣服出门,看见她独自一个人站在铺满夕阳的冰面上,背着光,跟他说:“我要回去了。”
    这是肖暑最擅长的、用微表情来表现的感情戏,但这一段肖暑一直在NG。
    也许是因为多抽了一根烟的原因,他的意识重新掌握了控制权,糟糕到极点的精神状态让他完全没法进入角色里面,短短的两句台词,他从太阳刚开始移动拍到了暮色沉沉,整个剧组都开始浮躁,他自己也陷入了恶循环,眉头开始越皱越紧。
    “肖暑,你把心态放平了,该怎么拍就怎么拍,大不了明天再拍。”吴导说,“你都跟我拍了这么久戏了,怎么今天像个新人一样?”
    肖暑说了声抱歉,让陈晓给他递了杯热水。吴导给了他几分钟的调整时间,他又把剧本看了一遍,深呼吸,努力克制着自己已经走在失控边缘的情绪,重新走进了小木屋里面。
    吴导拍了板。
    肖暑推开门,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
    最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冰面上,张涟青小巧的身影被无数金光推着,拉出了一个长而昏暗的影子,一直拉到了他的脚下。肖暑微微眯起眼睛,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摄像头紧紧地跟着他,直到他在设定好的位置前停下来。
    他的爱人脸上挂着泪痕,俊俏的五官蒙着暮色,哑声道:“我要回去了。”
    肖暑望着她的脸,情绪一点点沉了下去。
    “我梦到了天天,她说冬天好冷,好饿,妈妈不在,好想妈妈……”
    泪珠源源不断地滚落,被折射的夕阳微弱地照亮,肖暑微微张嘴,脑中的空白开始病毒一样地蔓延。
    张涟青的影子映在冰面上,他盯着那一块灰色,从里面看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冬天的冷意开始渗透进他的身体,他保持着微微张嘴的动作,四肢凝固,一股熟悉的、令人绝望的恐惧涌上了头顶。
    完了,他想。
    又来了。
    而此时,在他的脚下,光洁的冰面出现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
    起初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吴导甚至喊了NG,要求再重新拍最后一次。一直到那道裂痕开始如蜘蛛网般的扩散,离得最近的张涟青神情骤变,紧接着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喊,有人在岸边跑动,但没有一个人敢再走到那个冰面上,怕成为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有肖暑还站在原地,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仿佛成为了一座即将沉没的雕塑,只死死地盯着某一块冰面,嘴唇张合,无声地说:“对不起。”
    
    

溺水

  
“肖暑!”
    冰面咔嚓一声,蛛网以肖暑的脚下为圆心,开始迅速地瓦解、破裂,然后连同冰面上的人一起崩塌而下,坠入冰冷的湖水里面。
    剧组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叫待命的安保,绝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冷静下来,又是“扑通”的响声,冲得最前的付秋野居然就这么跳进了湖水里面。
    肖暑在下沉。
    他甚至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刺骨的寒意连同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挤压着他,瞳孔里恍惚地折射着水面之上的阳光,而更深的、更无边境的黑暗正在拉着他不断往下。
    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
    他的耳朵里面已经灌满了冰水,但那声音好似就贴着他的鼓膜,一下一下敲到他的心上。
    那人在不急不忙地叫他的名字,声音轻而温柔,带着深深地怜惜与思念。肖暑在这个声音里面感觉到了比刺骨的湖水更可怕的窒息和恐惧,他张开嘴,本能地想要大口呼吸,液体开始不停地倒灌,灌满他的胃和肺,灌满他的心脏,灌满全身的每一根血管,他已经接近昏迷的边缘,肌肉条件反射般地挣扎,但那个声音的“他”剥夺了全部的机会,瞳孔里最后的光线慢慢被染红,血做的黑暗湖水温柔而细致地裹住他的四肢、缠住他的脖子……
    救命。
    对不起。
    哥哥。
    野哥……
    一只手猛地划开了越来越厚重粘稠的液体,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付秋野拼了命想把肖暑往上拉,但他们距离冰面已经有了一段距离,有次形态的人体重比常人更重,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拖着,力气和体温都在不断地流失。
    再这么下去两个人都要陷在这里了。
    付秋野用尽全力把肖暑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边努力往上浮,一边在水里拍打着他的脸颊,肖暑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他闭着眼睛,五官被微弱的光亮照得如同一张精致的陶瓷面具,付秋野不敢多想,恐惧已经开始像湖水一样剥夺他肺里最后的空气,他用力地吻了一下怀里人的嘴唇,艰难地朝着冰面浮,但那冰面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远得让人绝望。
    我还没把肖肖追回来。
    付秋野咬牙,屏着这一口气浮到了水面的附近。他能够能到外面的人在疯狂地喊,再有不到半个手臂的距离就能冲出水面,但他形态转换期的小腿肌肉开始要命地抽搐,他无法再划动,很快便重新开始下沉——
    “噗通”一声,又有人跳进来了。
    付秋野看不清那人是谁,他的意识也开始恍惚,隐约中感觉到一个有力的手掌拉住了他的手臂,以人类无法想象的力度,带着他跟肖暑两个人飞快地浮向水面,不一会,他拉着肖暑,那人拉着他,三人一起从水里面浮了出来。
    “出来了!”
    “快,快,把他们拉上来!”
    “我的老天啊,肖暑,肖暑没事吧?”
    “医生呢,剧组医生!”
    付秋野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四肢已经冻得完全失去知觉,只靠着潜意识紧紧地搂着怀里的肖暑。好几双手把他们拖到了岸上,他抖得能听见牙齿碰撞的声音,有人给他裹上毛毯,然后想把肖暑送上担架,一下子竟然掰不开他的手。
    “付总,你松手啊!”不知道谁在他的耳边喊,“肖暑危险了!”
    付秋野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惶恐地松开了自己的手,用自己几乎要结冰的眼睛去看怀里的人,但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肖暑便被飞快地抬进棚里。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身边同样裹着毯子的黄岐琛翻来覆去地说,“那傻孩子,为什么就不挣扎呢?明明身体素质那么好,为什么要犯傻!”
    付秋野原地呆了一会,然后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摄影棚门口,好几个助理紧张地拉着他,劝道:“付总,救护车马上来了,你别急,现在……”
    他冲开门,里面脸色青白的肖暑正在不停地往外呕水,裸露出来的小手臂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绒毛,盖住冻得青紫的肤色。一个医生扶着他的头,一个医生拍着他的背部,张涟青一边哭一边把毛毯裹在他身上。
    付秋野大松一口气,强烈的晕眩感和虚脱感涌上来,他靠着门沿,就这么望着肖暑,整个身体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有人扶着他在坐下,喂他喝了一点温水。没一会急救车就来了,他和肖暑被抬上了车里,黄岐琛也跟着上了车。
    肖暑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整个人昏沉沉地,被医务人员插了吸氧管,胸膛艰难地起伏着。付秋野就靠在他的旁边,紧紧地握着那只冰冷的手,握了一整路都没有松。
    一到医院,黄岐琛便让医生把肖暑从紧急通道直接送进了病房,然后掏出特管局的证件,要求封锁整个楼层。赶来的医院并不是什么大医院,还从没有遇到过次形态的明星患者,手忙脚乱地把叫来了院长,折腾老半天,才把场面安定下来。
    肖暑被37度的恒温水泡着,自我意识慢慢地回笼。
    他感到全身都痛,肺部像被戳了个遍的马蜂窝,肌肉僵硬得无法动弹。带着口罩的医生正用奇特的目光注视着他,用温和的声音跟他说:“你恢复得很快,是我见过的身体素质最好的病人了。”
    肖暑艰难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绒毛已经褪下去,只剩下部分冻伤严重的地方还薄薄地覆盖着。
    他缓慢地让肺里面充满空气,然后极度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医生给他做了冻伤和溺水的处理,半夜的时候,似乎是身体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反应,他后知后觉地发起了高烧。
    但即使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和疲惫,肖暑依然无法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黄岐琛让医生在点滴里面加了安神的成分,他勉强浅眠着,像是陷在一个没有尽头的循环迷宫里面,来来回回地做着同一个噩梦。
    他看到13岁的肖泽,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衣服,被几个蒙着面的男人绑在了椅子里。一个男人说:“这两小崽子长得真好看。”另一个男人又说:“别,至少要留一个。”有人伸手去摸肖泽的脸,他感到恐惧和愤怒如同由远及近的海啸,在冲到了最高点的那一瞬间,意识陷入了片刻的黑暗。
    随后是熟悉的满地鲜血,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的逼真,他能够看见肖泽嘴唇上干裂的起皮被血液润湿,深棕色的瞳孔茫然无神,手臂上的勒痕已经变成的青紫。在他的不远处,一二三四个绑匪倒在血泊里面,到处都是被野兽撕扯下来的部位,旧工厂昏暗的灯光照下来,把梦境照得如同劣质恐怖电影里的廉价布景。
    放我出去……
    肖暑紧闭的睫毛沾上了湿润的水汽,有人温柔地吻着他的眼角、脸颊和嘴唇,从现实世界里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他像又一次被人从溺水中救起,恐惧地猛睁开眼,浑身是汗,大口大口地喘息。身边的人在亲吻他的耳垂,声音就贴着他的左耳:“嘘——没事了,没事了,只是梦而已,我在呢。”
    肖暑茫然地偏过头,昏暗的房间里面只能看到身边人的隐约棱廓,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他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像是要烧起来一样的疼痛,只剩下流进来药液的血管是凉的。身边人柔声问他要不要喝水,他条件反射地点头,那人短暂地离开,很快便扶着他的头,把杯口抵在了他的下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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