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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衣,扣子解到第三颗,锁骨处坠着太阳形状的应援项链,脸颊还用油彩夸张地写了肖暑的名字,右手握着他的手腕,左手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肖暑皱成一圈的眉心慢慢舒张开,嘴角勾起一点笑意。
混乱得不成样的房间里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大家显然刚刚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的人。
“要……要叫岐琛哥过来赶人吗?是不是狂热粉丝啊?”化妆师超小声地问旁边的助理。
“不用。”隔着人群的肖暑回答他说。
他被烫伤的地方不着痕迹地覆盖上了柔软的白色皮毛,等到皮毛褪去的时候,伤口已经不见踪影了。男人挑眉,肖暑就着这个姿势,一只手环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花,微微踮起脚尖,热情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房间里一片惊讶地低呼,肖暑熟练地撬开他的牙齿,舌尖卷住他温热的舌尖,轻轻吮吸之后抵上他敏感的上颚,挑逗般扫了一周,然后咬住那一块柔软饱满的下唇。
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地传来了水声。
助理咳嗽一声,道:“大家都辛苦了,散了吧。”
一屋子的人茫然又兴奋,开始细细碎碎地响起低声讨论的声音。助理飞快地把他们一个个赶出去,关门前好心的提醒里面忘情的两人:“付先生,肖先生,后门的保姆车还在等。”
没人理他。
助理叹一口气,把门带上了。
这个漫长的吻结束之后,肖暑脸上有些泛红,鼻息粗重,半个人都已经靠在了梳妆台边上。付秋野解开了他哥特风衬衣的前几个扣子,轻轻摩挲着他有些干燥地下唇:“先喝点水?”
肖暑点头:“喝点,喉咙快着火了。”
付秋野从地上拿了一瓶新的矿泉水,拧开后含了一口,重新贴上肖暑的嘴唇。没有人打扰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谁也不着急,慢吞吞地,游戏般戏弄着彼此的舌头,部分水顺着下巴流下来,打湿了两人的前襟。
大半瓶水喝完,付秋野的鼻息也粗重了。
肖暑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变浓,膝盖轻轻地磨蹭了一下他:“不是在A国参加峰会么?”
“想死你了,巡演最后一站,能不来?”付秋野双手抱住他的腰,想把他抱到化妆台上,有次形态的肖暑太重,差点把他的手臂给折了。
肖暑看着他笑。
“肖肖……”他不甘心地伸手解他的皮带。
肖暑把他推开,自己脱掉了上衣,只剩下裤子,弯腰从沙发上拿起换衣的衣服:“回去再说,我先洗个澡,一身的汗。”
付秋野的目光顺着他漂亮的背脊一路往下,快大半个月没见着,那股邪火快把他眼睛都烧红了。
但肖暑说要洗澡,他也不舍得拦他,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他,道:“等你。”
肖暑进去洗澡,过了会,水声之间隐约听见外面的付秋野在打电话,似乎在说夜宵的事情,他把门打开一点,冲外面道:“别订夜宵了,最近胖了不少,得减肥。”
电话挂了,一只手握住门把手,直接拉开了浴室的门。
肖暑早知道他忍不住,动作极快地直接把花洒对准来人,付秋野瞬间全身湿透,他站在里头闷笑。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付秋野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过来我看看胖了多少?”
肖暑刚卸完妆,继续往身上抹沐浴露,不肯过来。付秋野把湿透的衬衣脱了,望见肖暑那双上挑的丹凤眼正隔着水雾看着他。
付秋野接过花洒,把水温调到适宜,走过来帮他冲身上的泡沫。
肖暑很少会明确地去表达自己的思念,或者放开姿态去跟恋人撒娇撒泼,平日里话也不多,付秋野偶尔还会抱怨他总是太冷淡,但他很爱他,非常爱,爱到主动告白、倒追、高调闪婚,所以分开的这半个月里,真说不好到底是谁更想谁一点。
他低下头来咬肖暑的肩膀,肖暑没忍住,回过头来跟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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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相当暴躁,随缘写,大家随缘看,ID:今天也在摸鱼的独行醉虾
明天继续剧情
家宴(四)
快到晚宴的时间; 林薇薇和付晓婉从角落里面离开了,付秋野回到长椅边的时候,肖暑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栏杆边,手里夹着一根烟; 头发被越来越大的海风吹得乱七八糟,盯着海平线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秋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的肩膀紧张地耸动了一下; 回过头来,迅速在垃圾桶上掐灭了烟,有些刻意地主动解释道:“闻了夏漪姐的烟味,有点犯瘾。”
付秋野伸手把他的头发整理好; 靠在他的旁边; 就着昏暗的灯光观察他的神色,语气自然又放松,笑道:“怀孕了还抽烟?”
肖暑愣了愣; 缓过神来; 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周围。付秋野安抚地搂住他的肩膀:“吓你的,没人看见; 也没摄像头。”
肖暑整个身体都是僵的,看上去非常地愧疚; 声音发涩:“抱歉……”
付秋野低声笑了笑; 拉住他的手; 凑到他耳边; 小声道:“那两个家伙在踢我的肚子。”
肖暑的目光地挪到了他的腹部,付秋野“嘘”了一声,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的身上,然后悄悄将另一只手放上他的肚子,食指轻轻碰了碰肚脐边上的某处。
“先踢了这里,然后踢了这里,”他的声音又低又稳,连海风都吹不走,牢牢地贴着肖暑的鼓膜,“另外一个也不甘示弱,他平时不爱动,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一块连踢了几脚……”
肖暑望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全神贯注的,几乎可以在脑袋里面勾勒出来那两个做广播体操的小家伙,脸上的神色慢慢开始放松,嘴角翘起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弧度。
“难怪你那么想吐。”他贴着付秋野的额头。
付秋野顺势亲了一口他冰凉的脸颊,收回手,捏捏他没有那么紧绷的手臂:“刚才吃了两片营养片,感觉好些了,赶紧吃完这顿饭回家吧。”
肖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感激地握紧野哥的手,看了看手表,时间的确差不多了。
整个休息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李兴和黄岐琛站在门口边聊天边等他们,也不知道守了他们两多久。付秋野就这么拉着肖暑的手走了过去,李兴率先停下话头,道:“你们主支的晚宴我没法去,在旁边的包厢里,有事随时电话。肖局和夏恬姐他们已经在等了。”
“谢谢。”付秋野道,“回去请你吃饭。”
李兴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圈他:“那你两加起来可就欠我两顿了。”
几人都笑,黄岐琛催他们快去,肖暑冲他们挥了下手,跟野哥往三楼的包厢里走。
晚宴是付家家宴的传统环节,分各支各系单独吃饭,吃完之后会有一个轮流的敬酒时间,夸张的能直接敬到第二天凌晨。付秋野和肖暑都想着速战速决,在路上简单地商量了两句该注意的地方,然后由礼仪小姐引到了最里面的包厢里。
说是包厢,但其实比得上一个小的宴会厅大小,一进去便望见一张极长的餐桌,桌边的座位已经全部坐满,座位后面安静地站了两排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装潢全部是中世纪欧洲贵族的风格。
他们俩一走进来,整个包厢的人几乎同时转过了目光。
肖暑迅速扫过席边的成员:主位上坐着家主付文庚,副位上摆了完整的餐具,本应该是付家的女主人,但位置是空的,没有人坐。再往下的主客位是肖凌云,副客位是夏恬,紧接着是付秋明、付秋星、夏漪、付晓婉。
最后两个空位,是他和付秋野。
上次给他送邀请函的那位管家请他们入座,付秋野冲房间里的人礼貌地点点头,跟肖暑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除了空着的副位,包厢里的人都到齐了。
肖暑只听付秋野提过一次他的母亲。结婚后他们首次回付家的时候,付秋野在来的车上用很不经意地语气说:“我妈妈过世得很早,我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肖暑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那个空副位上,片刻后收回视线,望向付文庚。
这位刚结束了漫长的会议的家主看上去没有半点疲态,换了一身更加随意的衣服,脸上难得地带了点笑容,道:“真高兴能够请到我的老亲家,五年了,我们的家宴第一次这么齐全,今天是个好日子。老吴,来,上菜。”
肖凌云脸上没有笑,显然之前跟他谈得不怎么愉快,对这个“亲家”的称呼也毫不感冒,只客套了一句:“客气了。”
身后的佣人开始训练有素地开始整理碗筷、上菜、倒酒。这包厢里装得这么欧式,菜却是典型的中国菜,第一道上的是煲汤,热腾腾的,把渣过得干干净净,闻不出里面放了什么。
佣人给肖暑倒酒,付秋野伸手正要阻止,主座上的付文庚已经开口道:“给小暑换成温果汁。”
肖暑抬头看了一眼,点头道:“谢谢。”
这句谢说完,家宴上陷入了绝对的沉默。所有人都在安静地喝汤,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被克制到了极致。肖暑之前一直觉得野哥的用餐礼仪过于夸张,但跟这一家子比起来,付秋野那些习惯完全称得上正常。
肖暑没什么胃口,注意力几乎都在身边的爱人身上。他尝了一口汤,确认里面没有可能让付秋野恶心的腥味之后,便放下了勺子,轻轻看了一眼对面的付秋明。
两人的目光刚好碰到一起,肖暑微微皱眉,没有躲避,很自然地又把视线挪开了。
片刻,安静到针落可闻的餐桌上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合胃口吗?”
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付秋明微笑着望着肖暑,把这句话问得再随意不过。
付秋野放下勺子,开口道:“他最近都吃得少,多谢大哥关心。”
肖暑没说话,默认了付秋野的说法,气氛有些尴尬,连客位上的肖凌云都把眉头皱起来了。
付文庚笑了两声,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老吴,换菜。”
汤被撤掉,再端上来的是蒸鱼。这道菜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海鱼,最大限度的保留了里面的鲜味,盘子一掀开,别说是孕期敏感的付秋野,就连肖暑都一下闻到了那股难以描述的“海”的味道。
他没有用余光去瞥身边的付秋野,也没有动筷子,直接招手唤来身后的佣人,低声道:“换一道。”
佣人来取他的盘子,给他换了一道炖鸡。肖暑依然没有拿筷子,片刻后又道:“把野哥的也换掉。”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安静地等付秋野的鱼也撤走了,才终于拿起那双被冷落了半天的筷子,冲主位上的付文庚抱歉地笑笑,道:“见笑了,最近实在身体不太好,闻不得腥的东西,希望没有扫您的兴。”
付文庚脸上哪里有被扫兴的样子,笑意盈盈地:“哪里,是我考虑不周,老吴,把所有带腥味的菜都换掉。你难得回来一次,放开了吃就是,想吃什么直接提,我让他们给你现做。”
肖暑只是笑,没有再说话,给了他一个面子,低头开始吃东西。宴会上重新陷入了沉默,得利于付家这种严苛的餐桌礼仪,肖暑安静地每道菜都尝了一口,最后喝了小半杯果汁,最先放下了自己的餐具,擦了擦嘴角。
其余人显然都没有在认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