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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他说,“我好像不太舒服。”
肖暑的瞌睡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他伸手去摸付秋野的额头,温度依然是正常偏高,摸不出什么来,“哪里不舒服?”
“我说不上来,”付秋野额头上带着冷汗,按着自己的胃,“可能是胃?也许是喂鹿的仙贝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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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推荐一个叫做小厉的咸鱼太太!
我跟她五年前就认识了,当时对她的《华灯初上》一见钟情不能自拔,觉得此太太不火天理难容,于是迅速把她发展成了机油。
然后五年过去了,我身边的太太一个个飞升,只有我和她依然又冷又佛又咸鱼emmmm
她的新文《文物修复大师》了解一下!一句话简介:文物有善恶,修复需谨慎。
好看是好看的,就是经常要拿皮鞭……
另:喜欢猫的可以看看桃时了了的《养猫后,我成了被敬仰的神》,猫治百病!
结果
付秋野现在这个状况; 别说去事务局亲自做清算,连走路都相当的困难,又是低血糖又是低血压,挺着一个皮球一样累赘的肚子; 没走几步便会累得喘,只能停下来等人过去扶他。
人形的时候还好点儿,坐在椅子里不要乱动便好了; 狼形时那个大肚子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侧躺在柔软的地方上,还得让人帮他定时翻身。肖暑必须24小时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也不可能亲自跑到一小时车程以外的地方搞谈判; 他发完短信后便把手机扔在沙发里面; 搂着付秋野陪他睡觉。
付秋星已经耗不起了。
肖暑连最后的条件也不肯退步,付家也不是吃素的。两边拿着付秋星的命做那根拔河绳,付家不想付秋星就这么死了; 又吃准了其实肖暑也不敢。一旦两个家族之间真的搞出了人命; 没有了筹码的肖暑必然会遭到反扑,那时候肖凌云都不一定能把他保下来。
这样危险又微妙的平衡持续了四个小时,付秋野中途醒过来一次; 肖暑陪他去露天的花园里散步。进入了晚春,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 付总身上的衣服却越穿越多; 今天甚至裹了件羊毛的针织开衫; 握着肖暑的手还是冰凉的。
“最近一直睡不好; 老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付秋野靠在葡萄藤的支架上面,脸色苍白,“睡了比没睡还要累。”
肖暑问:“梦到些什么?”
付秋野没有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手玩着肖暑坚硬的指节,玩了一会又低头去看两人手上的戒指。
肖暑于是干脆把手伸到他面前,付秋野笑了笑,双手握住他戴了戒指的手,拉着他在藤椅里坐了下来。
“你手上这个戒指的设计底稿,其实是我从我妈妈的遗物里面翻出来的。”付秋野像说什么秘密一样压着声音,“一个是狼,一个是狐,我找人在底稿的基础上做了修改,改成现在这个花纹样式。”
肖暑偏过头,打量着他的侧脸,他看上去有些疲惫,情绪却是平稳的。
他问:“梦到你妈妈了?”
问得有些直接,付秋野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嗯。”
偷偷藏起来的狼和狐的对戒样式,不用想便知道是什么。这里面属于狼的那一个,本应该送给付秋野真正的父亲。
肖暑想起来付秋星提到过的他妈妈的未婚夫,思绪一时间有些发散。付秋野用肩膀碰了碰他的肩膀,让他回过神来:“想什么?一脸严肃的。”
肖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脸严肃吗?”
付秋野盯着他看了好一段时间,然后笑得微微眯起眼睛,低下头来,短暂地含了一下他柔软的嘴唇。
肖暑能猜到他在笑什么,也勾起嘴角,重新扣住他一直在冒冷汗的手掌,没头没尾地喊了一句:“野哥。”
付秋野半合上眼皮,从鼻腔里面“嗯?”了一声。
肖暑还在想着付秋星说的那些话,脑袋里面像是被装了自动循环播放的录音机,播得他有些走神,心尖处一阵阵地泛着说不上来的酸涩。
奇怪的是,他谈不上对付家多大的恨,所有的复杂情绪沉淀下来,这会已经只剩下心疼和爱意。
他握着付秋野的手微微用力,问得有些小心:“你有想过去查亲生父亲的身份吗?”
问完这句话之后,他仔细地观察身边人的表情,付秋野看起来依然保持着平和,连眉头都没有动,嘴角上扬的弧度甚至大了一点:“小时候想过,后来觉得也没什么意义,要是真查出来了,反而给他添麻烦。”
肖暑知道他说的不是心底话,付文庚知道他不是亲生之后,肯定已经拿着他的DNA信息彻查过。以付家的能力,极有可能早就已经查到了。
付秋野不想说,这里面显然不是什么愉快的故事。
肖暑便也没有再追问,他控制自己放平呼吸,放空大脑,阻止情绪继续抓着过去不放,毕竟他身边坐着的爱人体内已经有了两个崭新的生命。
“那两个小家伙出来了之后,就把他们养在身边。”肖暑说,“我们两亲自带,带到他们成年。”
付秋野道:“别把话说死了,等到这两皮起来你就不这么想了。”
肖暑笑,付秋野有点快支撑不住人形,又不想马上转形,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身边人身上,被晚春的太阳晒得闭上眼睛,弓起身子半呢喃地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他们的名字,林怡说再过一周就能知道是男是女,到时候……”
露天花园的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温存。肖暑回过头去,看到几天没见的肖凌云正带着李兴和林怡站在门口。
付秋野打了个哈欠,扶着椅背站起来,跟来客打了声招呼。肖凌云对着付秋野脸上还是带笑的,语气很温和地问他这几天身体怎么样,等到林怡把付秋野带回了检查室,他转向肖暑,脸上的表情便变了。
肖凌云看了一眼手表:“你跟我来一趟。”
肖暑心里隐约知道是什么事情,跟在他身后朝着电梯的方向走。李兴倒是很放松,还回过头来冲他安抚地笑了笑。
“付秋星五分钟前进了急救室,主治医生刚才传出话来,很可能撑不过来了。”肖凌云在前面说,“你要玩一玩可以,肖家和付家之间不能出人命。”
肖暑没说话,默认了他爸说的这句话,付秋星如果真的死了,两家人谁也不能好过。
电梯停在了二层。
他们坐的不是常规的公用电梯,而是内部人员专用的电梯,可以直达二层的急救室门口。电梯门开了之后,肖暑还没见到人,耳朵里已经听到了嘈杂声,不停地有人在走廊里来来回回,脚步声和说话声混在一起,吵得人心头焦躁。
肖凌云把他带到了小房间里,进去之前肖暑开口道:“我必须看到付家签完字的文件。”
肖凌云还没开口,从房间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现在打电话给你的律师,文件已经全部签完,我们的律师已经等在事务局里,随时可以开始走流程。”
肖暑皱起眉,抬头,看见付秋明站在房间的中央,身边跟着一个女护士。
肖凌云道:“不用你的。”
付秋明让女护士出去,肖暑当场给王律师打了电话,律师在电话的那一头确认了付秋明说的话,道:“我看文件上盖的都是付文庚的手签章,律师也不是之前那个……虽然法律效力是一样的,但我怕付家家主还不知情呢。”
肖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了一眼对面独自站着的付秋明,没再说什么,让律师尽快把流程走完,然后挂断了电话。
李兴道:“肖暑,我帮你?”
肖暑道:“不用。”
他走到护士留下的工具边上,单手熟练地绑住了自己的手臂,消毒,扎针,抽血。
房间里的其余三人全部沉默地注视着他,直到红色的液体达到了要求的刻度线,肖暑把针拔。出来,没有给付秋明,转身递给了李兴。
李兴大步从房间里面离开了。
肖暑用棉签摁住针孔,没什么好说的,冲肖凌云点点头:“爸,我先回去了。”
肖凌云也不想他在这里呆太久,“嗯”了一声:“秋明,你跟我留在这里等。”
付秋明的眉头还是皱着的,肖暑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肖暑没回头,走出了几步之后听见房间里传来极轻的两人交谈的声音,似乎是在谈付文庚的是什么事情。
肖暑没有走专用电梯,而是特地经过急救室,去到前面的公用电梯。
李兴已经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正在脱身上的无菌服,见肖暑走过来,他冲他点点头,做了个“没事”的口型。
肖暑于是也点点头,紧绷的肩膀随着脚步慢慢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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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征集两个狼崽的名字w
复婚
从下午到晚上的四个小时内; 肖暑约等于被软禁在六层的休养区域,只通过李兴大致得知付秋星什么时候出了急救室,什么时候转的病房,什么时候脱离了危险。李兴没有这么多时间待在局里面; 走之前跟肖暑打电话说:“这事听说是付秋明瞒着他爸搞定的,付文庚至今还不肯松口,你得守着律师那边; 别让付文庚过来反悔。”
肖暑本来想亲自去一趟,但野哥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他只能跟着陪在房间里面,用手机随时跟律师保持沟通。
公证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
两方来得都是代理律师; 手续和资料早就准备了齐全; 选的也是很低调的时间和地点,前后只花了两个小时不到,流程顺利地结束; 清算文件开始生效。
肖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一松。
身份清算本身非常复杂,尤其是涉及到付家这种大的家族,公证只是第一步; 也是里面最难的一步。
这些文件生效了之后,之后的流程虽然繁琐; 但都只是手续上的小问题; 他可以让律师一项项地去清理; 慢慢梳理跟付家相关的一切社会关系; 小到医疗记录、个人档案、社会保障,大到公司法人、财产遗嘱、司法特权,全部都要粉碎了重新定义。
付秋野向来不在乎那些特权,尽管在外人看来极为珍贵,他唯一在乎的是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华虹。
华虹是他离家之后创办的,创办初期便与肖暑结婚,到如今绝大部分都属于夫妻双方共同财产,虽然离婚的时候肖暑一分钱都没要,但付秋野依然保留了他的股权。
身份清算的时候,如果付家真的要争,上法院里把官司一打,华虹多多少少得分一点出去。但这次公证做的如此匆忙,付家根本就没有提到华虹,直接签了文件,反而省了很多麻烦事情。
肖暑细细地把传过来的扫描件看了几遍,付秋野刚好洗完澡,一边擦着自己的湿头发一边走到他身后,俯下身去看平板上的内容。
肖暑没有隐瞒他,回过头来,笑道:“王律师的效率不错。”
房间里开的是睡眠灯,肖暑回过头之后正对着光源,眼睛被照得亮亮的。付秋野只扫了一眼,目光便停在了肖暑的脸上。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状况实在太糟糕了,但肖暑这么大的动静,他多多少少能够察觉到一点。
他谈不上多高兴。说到底,在他心里面他跟肖暑终究是不一样的,肖暑有完整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