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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暑有一次去二楼,看见雪团子一样的姐姐带着弟弟,不知道怎么弄开了保险柜,正哼哧哼哧地拱着屁股在那里玩枪,他差点当场把魂都吓掉,飞快地夺走高危武器,不可思议地瞪着茫然的肖泽曦。
他家的保险柜密码是12位随机组合的数字和字母。
肖暑火大地把付秋野叫下来,野哥正在改一份文件,下来之后看见他拎着枪,也是大吃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肖肖,你是不是有点产后狂躁……”
肖暑:“……”
“他们俩把保险柜给开了,在这玩枪,”他掂着手里的黑家伙,“野哥,你在干什么?”
付秋野慢慢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们把家里的监控调了出来,最先进储物间的是弟弟,他好奇地绕着门研究了半天,以一个与小身体完全不符的力度,把储物间的门给顶开了。他进去之后还只是在杂物堆里玩,把一身白绒毛滚成灰球,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把姐姐也叫过来了。
姐姐矜持又嫌弃地在边上踮着脚饶了一圈,显然对这些杂物看不上眼。肖泽阳想用尾巴卷她的时候还被她啪地一下拍开。
但很快,她便盯上了最里面那个黑色的保险柜,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走过去东看看西看看,用爪子扒拉了足足有三十几分钟,也不知道是怎么扒拉的,居然真的摁对了密码,把门给弄开了,兴致盎然地从里面拖出来一把袖珍手。枪。
两个新手爸爸沉默地看完了整个监控,然后沉默地对视一眼,同时望向淡定的肖泽曦和怂成一团肖泽阳。
“真要命,”付秋野轻声说,“两个连百日宴都还没办的小屁孩……”
肖暑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想起林怡曾经提过的姐姐的异常脑电波,那件事一直像定时炸。弹一样埋在他心底,今天终于又重新被翻了出来。
“让林叔再推荐两个有经验的保姆,24小时守着他们,”肖暑说,“不能挪眼,连枪都能翻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完,他们都安静了好一会。如果是肖暑中毒只是一个警钟的话,回家这段时间他们才算真正体会到姐弟俩的与众不同。
付秋野伸手想去抱弟弟,弟弟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耳朵使劲趴着,害怕地往后磨蹭,不给他抱。于是他只好转去抱姐姐,肖泽曦倒是坦然,用尾巴卷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他的虎口处亲昵地舔了两口,仿佛刚才开保险柜玩手。枪的狐狸不是她。
付秋野突然感到一阵头疼。
旁边的肖暑也在看越长越像付母的姐姐,叹了一口气:“真正难搞的在这儿等着呢。”
。
付总生产完之后,本来迫不及待地想回华虹工作,肖暑的工作室里也攒了很多通告,但两人被保险柜的事情一吓唬,谁也不敢把姐弟俩甩给保姆,一三五肖暑留守,二四六付秋野留守,周日把他们扔回给特管局。
被这么多人守着,他们两个还算老实,每天小打小闹的,好歹没出什么大事。
姐弟俩长得飞快,百日宴的时候已经有正常的小狼狗大小,尤其是弟弟,平时贪吃,喝奶总喜欢抢,身体越来越胖,毛茸茸地像一个充气过多的气球,闹腾起来却是一顶一的灵活,连肖暑有时候都逮不住他。
照理来说,兽形宝宝三个月断奶,弟弟差不多也该戒掉对付秋野的依赖,但每次爸爸去华虹干活,他就开始哭闹。
最开始的时候肖暑还耐着性子,时不时把他带到华虹去,后来连他也烦了,打定主意要治一治这娇脾气,父子间拉锯战了快一个月,娇娇狼才勉强收了点性子,每次付秋野出门的时候都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一步一滴眼泪,但好歹不敢再扒着车门不放了。
托弟弟的福,没多久整个华虹都知道付总生了一个特别娇的儿子,开会也哭,奶不够也哭,秘书姐姐声音不够甜也哭,沙发垫躺起来不舒服也哭,平日里以脾气火爆闻名的付总三百六十度转变性子,抱着儿子哄得那叫一个耐心。
而这个心肝宝贝被付总严严实实地护着,连朱助理都没见过长什么样。
于是上上下下都是流言,也不知道是哪个员工泄了出去,网上开始传华虹老总渣了肖暑之后扶正小三,上亿家产准备全部留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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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吵架
肖暑虽说开始在公众场合露脸; 但大部分时候都顾着家里的奶娃娃,能不去的通告都不去,颇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
营销号把流言炒热了之后,两个当事人都静悄悄的; 媒体找不到,他们也不找媒体,整个就跟默认了一样; 在网上被冷嘲热讽的几天,热度也就下去了。
但肖暑心里是憋着气的,毕竟看自己的粉丝给爱人泼脏水不是什么高兴事儿,只是付总丝毫不介意; 被骂的淡定又坦然; 还盯住了他的工作室,不让他们有什么动作。
肖暑本来让黄岐琛做了个很温和的公关方案,做得非常详细; 准备主动透半真半假的料给几个狗仔号; 然后让工作室养的营销号下场洗白,再顺水推舟的发通稿公开。但方案刚刚启动就直接被付总给掐死了。
肖暑知道这事的时候,工作室的PR向他转述了付秋野的话:“在完全复出之前; 不要考虑公开婚姻关系。”
肖暑跟他沟通了几次,无果; 最后忍不住跟他吵了一架。
两人复婚之后的第一次吵架; 肖暑说要结束跟华虹刚签的合同; 以后工作室是工作室; 华虹是华虹,付总也用不着伸这么长手来管他公不公开。付秋野一听他叫“付总”便心里发慌,没有把话说死,挑着比较温和的那部分理由,道:“我不是圈里人,骂不骂有什么所谓的。但你要是公开跟我复婚,将心比心,我是你粉丝我也气到粉转黑,对你的公众形象影响太坏了。”
肖暑直白地总结了他话里话外的含义:“意思是吃回头草不符合我的圈内高冷人设?”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挑着眉毛,丹凤眼角往上扬着,被照得发亮眼睛锋利又尖锐,整个就像炸了毛露了爪子的狼。
付秋野望着爱人发火的模样,有些不合时宜地走起了神,满脑子都是初遇时倔牛一样的小肖暑,在决定结婚的第二天用毫无在乎地语气说“我准备在演唱会上公开告白”,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事业上升期,不管这个决定会对他带来多大的非议。
付秋野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想握住他的手:“我家肖肖想吃什么草就吃什么草,咱在家里吃就行,告诉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
肖暑的眉头慢慢拧在了一起。
第一次婚姻的时候,野哥对于他公众形象的维护已经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哪怕是正常的小绯闻、小黑料,他不仅要把苗头摁下去,还要刨根究底地彻查。之后肖暑闹离婚,他马上把所有的锅都揽到自己头上,就算不记得自己到底睡没睡林薇薇,也要第一时间公开承认自己出轨。
下意识地在婚姻里放低身段,总是习惯站在保护者的角度,用工作掩盖自己强大的控制欲,宁可花24个小时拼事业,也不肯用2个小时陪爱人谈恋爱。
哪怕离婚之后他们两人一直磨合得很好,但肖暑实在是怕了。他甚至可以接受野哥用纯粹的“不想公开”做理由,也不想听他关于公众形象的话。
他没有躲,让付秋野结结实实地握紧了自己的手,道:“离婚的时候你说自己出轨,说自己不在乎那些,野哥,我也不在乎,喜欢就是喜欢,复婚就是复婚,不要往我身上套商业的人设,先有了肖暑,之后才会有人设。”
他短暂地停顿,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如果你很在意这些东西,我可以退出娱乐圈。我不需要一个靠你挨骂撑起来的假形象。”
话说到这个地步,肖暑是实实在在地生气了。
在旁边瞪大眼睛、害怕地望着他们的姐弟俩终于忍不住,开始一个接一个哭了起来。弟弟惶恐不安地蹭到肖暑的脚边,倒在他脚下,四肢紧紧抱着他的小腿,哭得伤心欲绝。姐姐可怜巴巴地扯着付秋野的裤子,用吃奶地劲把他往肖暑身边拖。
付秋野差点被姐姐扯破裤子,忙把娃抱进自己怀里,开口刚喊了一句“肖肖”,肖暑把弟弟也塞进他怀里,留下一句“抱歉,我先冷静一下”,转身开车去了工作室。
今天本来轮到付秋野留在家里带娃,黄岐琛给肖暑约了时尚杂志的拍摄,因为公不公开的事情他特地回了趟家,赶到拍摄地点的时候差点迟到。
黄岐琛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远远看见他冷着脸进了拍摄棚,“哟”了一声,心知肚明:“还是为了方案那事?”
肖暑没说话,心里还记挂着家里的一大两小,任由造型师摆布着自己的脸。黄岐琛见他俩这样就烦,本来不想掺和两口子间的事,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你倔,他也倔,吵来吵去不还都是为了对方好,谁吵赢都一样。”
造型师正画着眼线,肖暑睁不开眼睛,这会已经冷静了许多,认真地说:“我回母校当老师吧,工作闲点,顾得上家里那两个,他压力也没那么大。”
造型师被他话里的信息量吓得手一个哆嗦,眼线偏了半个角度。黄岐琛咳嗽一声,看了看造型师,想把这话圆回去:“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呢。”
眼线画完,肖暑睁开眼,看向自己的经纪人:“我认真的。他绷太紧了,刚出手术室没半个月就开始工作,现在想……”
“诶,这眼线是不是有点歪?”黄岐琛迅速支开话题。
造型师也不知道画过多少明星大腕,八卦听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听本人这么坦荡荡聊,盯着肖暑的脸多看了几秒。肖暑的目光凉凉地对上他,客气地问:“歪了吗?”
造型师迅速回神:“好像是有点歪,我给补补。”
黄岐琛起身走开,内心里叹了口气,去找杂志方翻保密协议了。
拍摄从下午两点到四点,中间还做了一个简单的访谈。肖暑一直惦记着家里那三个,工作的时候老想着早点结束,真结束了又不想回家,在摄影棚里站了会,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罐冰可乐,慢吞吞地往胃里面咽。
一瓶可乐咽完,他反复确认了自己的情绪,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四点半,没有未接来电。
他拿起车钥匙,往停车场走。黄岐琛在里面守着点检物料。
人刚走到门口,一个杂志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过来,道:“肖老师,华虹的付总在楼下,说是来接你的。”
话音落地,半个摄影棚的工作人员都回过头来了,一个个面带震惊,透着亲临惊天八卦现场的兴奋。肖暑捏着车钥匙,脸上倒是淡定,点头道:“好,谢谢。”然后在十几道目光的注视下进了走廊。
等电梯下去的时候,他把空可乐瓶子远远地扔进了垃圾桶里,完美入筐。
一楼的接待室里,付总穿着简单的白T和卡其色棉麻裤,没有戴口罩,只架了一副墨镜。远远地看到肖暑,起身朝着他走过来,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墨镜被推到了头顶,付秋野凑到他眼前,细细地打量他的神色。
“这个眼线是不是有点歪?”他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赶紧回家卸了,姐姐老是哭,我哄不住啊肖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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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有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