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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萧琅,你不是拉尿吗,怎么还在呀?”
“走了。”
我从去厕所,到拉尿,到出厕所洗手,回教室,这一路都在想林追的事。上课时,李泽宇给我写了张便签,我俩平时都是有话直说的,他用写的肯定是不便说的。
…你是不是认识林追
我和林追同居大概有半个多月了,每天上下课都是司机接送,但是他为了避嫌,一般他会先在前一个路口下车,走一段路,而我直接被司机载到校门口,可能是李泽宇看到他从我车上下来了,才会这么问。
我是不是的“是”上打了个勾,李泽宇翻了个白眼,辱骂我蛇皮,你真鸡`巴懒。我以为他还会再问什么,可他只是把便签揉了,丢到门后的垃圾桶里。他这话断在这里,戛然而止就很让人在意。
…怎么了
…你和他关系如何
我踟躇了一下,写下还行俩字,有点违心,林追要是知道我们做了这么多次却还是“还行”的关系,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要离他太近,他是个婊`子
李泽宇把婊`子两个字写得很潦草, 我第一下看成“娘子”。
…为什么?
我甚至带了个很巨大的问号,感觉暴露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李泽宇把便签揉了,又给掷垃圾桶里了。
“老萧,你信我。”李泽宇说。
第9章
“怎么说?”
“说什么?”
“你干嘛说他是婊`子?”
李泽宇看我的眼神瞬间古怪,语带试探地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我立刻否认。
“老萧,你知不知道自己一生气就抖腿?”
“啊?”
“李泽宇,你背一下《离骚》,长太息以掩涕兮,开始。”
“……”
老师就爱抽学习成绩差的起来背课文,他们总认为差生不爱背课文,其实我这种成绩一般中等偏上的也不爱背,我赶紧在抽屉里把书翻开,小声提醒李泽宇,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嗯,然后。”
李泽宇在桌底下踢了我一脚,要我继续给他提醒,可是我他妈不识字,一个女一个夸读什么?
“萧琅,我看你很跃跃欲试,你来。”
背个屁,我也只会长太息以掩涕兮,我站起来直接说不会。然后老师就开始骂,我一上课就看你们两个在那边交头接耳卿卿我我,又传纸条又说小声话,当我瞎吗?有什么事情下课说不够还要上课继续说的?你们出去站,别打扰到其他同学学习,你们在外面,爱说什么说什么,我让你们说个够!
我差点笑出来,真心实意想说一句谢谢老师,立刻和李泽宇地去走廊上说个够。
“你认识林追?”
“不认识。”
“……不认识你说人家是婊`子干嘛?”
“徐队说的,他托我转告你的。”
“徐队是谁?”我一头雾水。
“徐星元。”
我强忍着要揍李泽宇的冲动,让他说清楚,李泽宇让我冷静,怕我咬他。我也觉得我像条狗,听到有人说林追不好,就恨不得扑上去咬。
“就上星期五?校队训练后徐队问我是不是跟你同班,然后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什么事?”上星期五?我回忆了一下,是我去高三教学楼找林追的那天。
“就你的性格啊家庭情况之类的,你放心,我没说你半句坏话,然后他就要我给你捎句话,下面是他原话啊,我他妈传话的,别迁怒我。”
“好,你说。”
“他说,‘你告诉萧琅,林追就是个婊`子,他只是看上你的傻和你的钱,只有你这种傻‘逼会把一个婊`子当宝贝宠着,林追是老子玩烂了扔掉的,不是你凭本事从我手里抢的’。”
“说完了?”我问。
“说完了。”李泽宇点点头。
于是我抡起拳头就往李泽宇身上砸,他反应挺快,闪开了,破口大骂:
“操`你妈,我都叫你别迁怒我了!你个棒批!”
“谁让你学他学得那么像的?!”
李泽宇说那段话时,俨然是个活脱脱的徐星元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你也帮我转告他,我就是把林追当宝贝宠着,他再敢多逼逼一句,老子就找人废了他的腿,让他这辈子都打不了篮球。”
李泽宇明显一怵,你来真的啊?这有点过了吧?都是打篮球的别做太绝……
“假的,放狠话而已,”我笑了,“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很喜欢看林追的装模作样,他总是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外套,遮到他的屁股,校裤却很合身,露出一截莹白发亮的细脚踝,他背书包的方式很小学生,用套在校服袖子里的手拽着书包带,目不斜视地走在安全岛上。我打开车门喊,姐姐!他眼珠子左右骨碌碌地瞥了,确认周围没人后,立刻撒腿狂奔向我狂奔而来,风把他四六分的刘海吹得竖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显出些清纯的傻气,然后他灵活地钻入车后座,扑进我怀里,用薄薄的嘴唇亲我的脸颊和下巴,把冷冰冰的手塞进我的衣服里。
一旦周围有人他绝不会这样,我试过一次大庭广众下这样叫他,他正眼都没瞧地从我身边经过,说实话那次带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实在演得太过自然了,对我的呼喊完全无动于衷,我不知为何真被他吓到了,叫司机快点跟住他,等到下个路口我就把他凶神恶煞地拽住,他笑嘻嘻地叫着救命救命,却一个劲地往我的怀里黏,我揉他的屁股,捏他的大腿根,掐他的乳‘头,他楚楚可怜地喊强`奸啦强`奸啦,主动把身子送到我手里接受蹂躏,最后他闹累了,就把腿圈在我的腰上,扯着我的脸问,是不是以为姐姐不要你了呀?我威胁他,你他妈不能不要我,否则老子杀了你。他哈哈大笑,非常开心。
然而徐星元对我放狠话的破事,莫名其妙梗了我很久,一直到十一月份,我还在琢磨这事,其实我不介意林追把我当什么,我更在意的是林追于我而言,是一个什么身份?姐姐,学长,炮友,包养对象,恋人——我终于意识到他可以扮演我所需要的任何角色,我想他是谁,他就可以是谁。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一个毛骨悚然的事实:不知不觉中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是我在需要他——我决定冷落他一段时间,看看他什么反应。
“你又要出去啦?”
“嗯,约朋友开黑了。”
他原本蜷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翻着书,小腿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晃一晃的,一看我从房间里出来,马上警觉地坐起身来,有点失落:
“你不是说家里的网速比网吧的还快吗?”
“一群人开黑才有气氛,我晚上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叫外卖吧。”
他点点头,又缩了回去,等我要搭电梯了,忽然又叫住我,我下意识地回头问他干嘛,他举起手,像招财猫的爪子那样向我挥了挥,萧琅你要早点回来噢。
大概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要走火入魔了。无论我出去外面玩到多久,和谁出去玩,玩了什么,他都不会多过问一句,我手机连着家里的摄像头,没事就掏出来看看他在干嘛,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过,复习他的功课,累了就看视频,抱着枕头在沙发上打盹,或是坐在落地镜前把自己画成丑八怪。
他过得可真自在,我这一星期出去玩根本魂不守舍,打篮球被篮球砸到脑袋,从钻一掉到钻四,抽烟被烫到手指……反正都怨他。
出于报复,我在周末晚上骗他说我和女人做了,他正在算物理题,一手在草稿纸上划拉,另一手在玩口红,细细的眉毛拧到一起,一听我这话,明显演算动作一顿,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挺好的……算了我骗你的。
“啊?”他先是一脸茫然,尔后就把手里的口红向我砸来。
“我没和女人做,骗你的,操,你他妈那什么反应?”
我忍无可忍地冲上去扒他衣服,他哭了,比之前任何一次哭得都要惨,嚎啕大哭,却还是伸手扒我的裤子,我们两个像打架一样把对方剥个精光,我从茶几底下抓过润滑剂给他草草地润滑了一下,就操进他身体里了,他还在哭,一直抹眼泪,把漂亮的桃花眼都揉肿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骂我神经病,傻‘逼,我被他吵得头昏脑涨,一冲动就张嘴咬住他叽叽呱呱叫的唇——他立刻不哭了。
我吸着他湿漉漉的嘴唇,有点咸咸的,应该是他的眼泪。我不会接吻,他也不教我,木头似的杵着,任由我含着他的唇又舔又咬,觉得没劲就放开了,他又开始哭,我只能再堵上他的嘴,他又不哭了,反反复复几次后,他突然笑了,还喷了个小小的鼻涕泡,很快地“啵”的一声破了。我他妈也被他逗笑了,他坐在我身上,一边被我`操一边扣着我的脑袋和我接吻——我认为这才算是我们正式的接吻,我们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闯进彼此温热的口腔里,贪婪地吞咽对方的口水,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甚至感觉美妙无比,比射`精还要舒服。
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做‘爱了,所以一口气做了三次,他到后面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用圆润的指甲尖有气无力地挠抓我的背,直到我射满他。
我像沙滩上曝晒致死的海鱼,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地上,他趴在我的胸口,屁股里的精`液流到我的肚子上,他用湿淋淋的眼神瞪我:
“萧琅,你是惊天绝世宇宙无敌超级大傻‘逼傻‘逼傻‘逼……”
“谁给你的脸骂我?”我把他的嘴捏扁,“你根本不在意我,你给我打电话吗?发过QQ微信吗?啊?”
他挥开我的手,支起上体来,狠狠地坐我的腰,我简直要一口血喷出来。
“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怎么找你?是你无理取闹!是你冷落我!是你不跟我做‘爱!你还去操女人!”
他控诉完,眼泪又出来了,重重地砸在我的胸口上,又热又烫。
“我骗你的!你没长耳朵吗?!老子这辈子就操`你一个人!行了吧?!”
我们两个大吼小叫的,好像谁大声谁就赢了。他一听我这话,瞬间眉开眼笑,爬去捡丢在地上的口红,开了盖子抓起我的鸡`巴就在上面写字,我差点没一脚把他踢飞,大骂你变态啊!他笑个不停,边写边夸我鸡`巴还挺长,就算名字是三个字也够写。我无语,他就是个神经病。他写完后乐颠颠地跑去拿拍立得,说要拍照,我趁这空档抓起一看,他在我的鸡`巴上写了个“林小追专用”,他也是个人才,硬凑了三个字,红惨惨的,我想起了孙悟空的定海神针和一些黄色笑话。
我让他拍完了,就按住他,在他的大腿根写“萧琅专用”,我写得特别大字,还画了个粗粗的箭头,指向他的屁`眼,我也给他拍照了,然后组合在一起拍,很般配。
我们用那只口红在对方身上写字,我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写“姐姐”,写得到处都是,拍了很多照片,张张都过曝,简直都看不出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张白纸,上面用红字写满了姐姐。他说要跟我玩猜字游戏,就用口红在我背上写字,让我猜他写了什么,可他写了好几遍我都没猜出来是什么字,我感觉他好像不止写了一个字,就让他拍一张给我看看,他不愿意,还用手指沾了口水狂搓我的背,我赶紧推开他冲进浴室里照镜子,字已经被搓花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