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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IV-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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嵛搜巯叽覭城传来的某个消息黯然沉默。明明心有所向,却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沈流就像是将自己架在了寂寞和痴念的火上残忍地反复炙烤,用疼痛来不断麻醉和自省。而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这样比较起来,好像两个人惨得不分高低,各有千秋。
  陶泽看了看手机上那条新鲜的消息,黑了脸。
  来自“毫无人性的老板”。
  ——他生气了吗?
  陶泽:“……”
  你俩惨就算了,把我夹在中间做什么?
  社畜真是不容易。
  捅了篓子跑路的沈流等到晚餐后才回来,一面走一面将外套脱了丢给陶泽,问:“我身上酒味儿重么?”
  “……还行。”
  “他人在哪儿,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在书房。秦律师下午一直在视频通话。”
  沈流皱了眉:“和谁?”
  “事务所里的人。”陶泽道,“说是开视频会讨论案子,因为涉及委托人隐私,要求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去。所以我后来没进去过。”
  沈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秦穆聚精会神地飞快敲击着键盘,头也不抬。
  沈流清了清嗓子。
  秦穆看了他一眼,丢下句“先坐”便又自顾自地忙了起来。
  沈流百无聊赖地倒沙发上,不禁有些后悔早上为什么色令智昏同意他用电脑。工作时的秦穆显得特别诱人,专注的目光、清冷的神色、坐得板正的身姿,还有领口上方漂亮的喉结和颈线……刚才喝下去的酒精好像不知不觉作起了妖,引诱般虚构出绮丽旖旎的画,逼得沈流不得不转开视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沙发旁的小桌上搁着本厚实的书,萨特的《存在与虚无》。书皮有些残破,是沈流年少时读过的旧本,四分之一处夹着书签,显然秦穆刚才看过。他拿起来翻了翻。
  “人的实在是欠缺,作为人的行为的欲望的实存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如果人们要在欲望中发现一种心理状态,也就是一种其本性就是是其所是的存在……”*1
  沈流无奈地笑笑。
  因欠缺诱发的欲望此刻正在眼前,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像守着宝箱的巨龙,明明贪财无用却被那耀眼的金光吸引着,舍不得离开半步。宛如用贪婪给自己套上了枷锁,挣都挣不脱。
  陶泽在门口等了半天不见人出来,只得寻个由头让佣人冲了红茶捧进去。书房里安安静静的,一位正襟危坐地处理公务,另一位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翻书。陶泽无奈,只得在添茶时小声提醒:“沈总,车备好了。”
  “嗯。”沈流掀起眼皮看了看伏案的人又垂下了,不紧不慢道,“等着。”
  陶泽:“……”
  不是你刚才说来不及了吗?现在连催一声都不敢?
  他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那位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道高一丈?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陶助理看向秦穆的目光顿时多了些钦佩。
  就在这时秦穆合上电脑起身说:“久等了,抱歉。”
  “不急,没事。”沈流也合上书站起来,显得特别大度。
  “接下来的场合穿西装合适么?”秦穆看着他说,“还是需要我换个睡衣作为惊喜隆重出场?”
  来问罪了。依陶泽对沈流的了解,接下来这厮肯定要耍太极含混过去。谁知这回他认错认得毫不犹豫:“抱歉,中午是我考虑不周,陪你去换衣服?”
  陶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不,这场面他真没见过,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老板居然……可以这么怂的吗?
  这就道歉了?
  秦穆向来不爱揪着人不放,点到即止地跟着他去了衣帽间。留下一脸迷茫的陶泽反复思考——这两人到底是什么相处模式?
  沈流给秦穆选了深咖色的皮衣和一条修身牛仔裤。
  秦穆也不拒绝,给什么就穿什么。沈流用沾了定型水的手指将他前额头发拢到脑后,又勾着他的下颌端详了片刻,眯着眼道:“不得了,斯文败类。”
  秦穆将他的手拍开,扶了扶碰歪了的眼镜边,问:“你呢?”
  沈流套上的是件基本相似的黑色款皮衣,显然出自同个设计师之手。他将头发撸到脑后随意地扎了一把,顿时从商业精英转换成了夜店大佬,问:“好看吗?”
  “了不得,衣冠禽兽。”秦穆回敬。
  沈流笑起来:“挺配,走吧。”
  车等在地库。这回不是常用的奔驰,换了辆极其扎眼的劳斯莱斯库里南。司机刚要上来拉车门就看见跟在后头的陶助理半身不遂似的拧着眉毛疯狂摆手,惊呆了。在这个短暂时间差里,沈流率先一步给秦穆开了车门。
  陶泽松了口气,黑着脸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小声嘱咐道:“机灵点儿。”司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老板的贵人,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陶泽从后视镜里看着并排坐在后面的沈皇上和秦贵人,更觉得自己像个憋屈的大内总管太监,闷闷地对司机说“起驾……咳不是,走吧。”
  “下午在忙什么?”沈流挑起了话头。
  “一个经济纠纷。”秦穆答。
  “你有棘手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你的‘能帮上忙’是指什么方面?”秦穆转过脸直视他,“人脉、钱或者权?”
  这问题过于直白。
  沈流微微一楞,亦直白地回答:“不可否认,这些手段有时候能更快的达到目的。”
  “你所谓的‘目的’是公平和法度吗?”秦穆继续问。
  “可以是。”
  秦穆对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这些手段本身就有违公平。用不公平的东西来维护公平,就如同饮鸩止渴,其实是在加速公平的崩塌。当一个人开始习惯于依仗权力、金钱和人脉,他应该警惕如果有一天失去这些的后果。当一个社会阶层开始习惯于依仗这些东西,那么整个国家都应该警惕,底层的人们会因为得不到公平而愤怒。”他的声音冷而低沉,像是在刻意压抑某种莫名的情绪。
  沈流盯着他的眼睛企图看出些什么,而那人却转开了视线。沈流默了默,说:“可惜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凡有权力的集中就会产生拥有特权的阶级,这是不可避免的。绝对公平只存在于乌托邦里,我们都是凡人,无法摆脱世俗。”
  “你说的对。”秦穆淡淡道,“我一直都是古板迂腐的理想主义者。”
  “为什么生气?”男人问。他深知秦穆是很少将情绪外露的人,此刻的反应几乎可以说是反常。
  “为了没有生气的立场和资格而生气,只对自己,与你无关。”秦穆半垂着眼睛,看着车窗外在雨幕里恍惚摇晃的灯火。
  沈流将这句话拆解开来分析了一遍,找不到端倪,冷冷地扫了前座的陶泽一眼。
  后排神仙吵架,前排两人恨不得假装自己是稻草扎的。这会儿眼看要殃及池鱼,无辜的陶泽汗毛都立起来了,肩耸到了头顶上表示自己对秦贵人为什么这样毫不知情。
  后半段路异常沉默,司机快被车厢里低气压搞抑郁了,战战兢兢地放了首轻柔的曲子缓和气氛。
  “……
  Just walking in the rain; so alone and blue。
  All because my heart still remembers you。”*2
  富有磁性的男声反复吟唱着深情的词句,像落在心头的雨滴,荡起了柔软的波纹。沈流在刚才的应酬里匆忙早退,让人抓着灌了不少酒,这会儿有些上头,闭着眼仰倒在后座上休息。一时嘴里发苦想拿水喝,无意间蹭到了秦穆搁在中央扶手上的手。他心念一动,没睁眼,轻轻将手覆在了那只手背上。
  他本以为下一秒那手就会抽离开去。
  可它却没动,安静地搁在那里,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冒犯。
  两手交迭,体温相融,某种说不出口的心意似乎在这一刻相通了。
  “……
  Just walking in the rain; thinking how we met。
  Knowing things have changed; somehow I can't forget。”
  雨中独行,思初见时。
  事如水逝,君若盘石。
  我又如何能忘了你?
  ——————
  注:
  *1 《存在与虚无》三联书店版P124
  *2  歌曲《Just Walking In The Rain》


第35章 
  这段路并不长。车穿过东屏区金融中心转进了闹中取静的别墅群。门打开的前一刻,那只手抽离了沈流的掌心。男人撸了把头发睁眼,目光一片清明,酒意好似全消散了。
  眼前的建筑灯火辉煌,像极了小姑娘钟爱的那种熠熠生辉的娃娃屋。花园门口设了安检门,几名壮实的保镖裹着大衣立在两侧,神情肃整。
  “里面不许带电子设备。”沈流说完极其自然地伸进秦穆衣袋摸出手机,连同自己的一并丢给陶泽。陶泽将手机收好,从后备箱取了两只盒子出来。秦穆发现其中一只贴着自己的名字,问:“这是什么?”
  “送给里面那些‘工作人员’的礼物,相当于入场券。”沈流难得见他这么费解的样子,觉得有趣,“你可以打开看看。”
  里面放着只包装精美的女包,橙色的爱马仕,价值不菲。“看来这些‘工作人员’提供的并不是寻常的服务。”秦穆合上盖子问,“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沈流笑道:“跟着我别被人拐跑就好。走吧。”说完迈开长腿向入口走去。陶泽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迎上前来的外场主管,一改在家的逗逼形象,气场全开地板着脸说:“秦先生是我们沈总邀请来的客人。”而后又拿出一迭红包,“天冷辛苦了,拿去喝个茶。”
  “谢谢沈总体恤了,二位请。”那人惯于迎来送往,笑容可掬地收了红包,让手下将贴了名字的两份礼物送进屋里。
  秦穆跟着沈流往里走。里外仿佛两个季节,扑面而来的热气驱走了满身寒凉,在秦穆的镜片上蒙了一层雾。侍应引着他们进入更衣室,两个穿着黑丝抹胸的兔女郎迎上来,用甜腻的声音询问是否需要帮忙换衣服。
  “不用。”沈流说完补了句,“他也不用。”
  兔女郎将两件男士浴袍放在旁边乖巧地退了出去。
  “大浴场?”秦穆挑眉。
  “对,等会我帮你搓背。”沈流弯起眉眼,“不用换这个,把外套和毛衣脱了就好。牛仔裤上这么多洞,不热。”
  “所以你让我换身衣服的意义在哪儿?”秦穆冷着脸问。
  “为了一饱眼福。”流氓毫无愧色。
  两人轻装简行随佣人上了二楼。推开门是一片喧闹嘈杂。调暗了的灯光和沙哑哼唱的旋律烘托出某种粘腻的暧昧。
  热闹的大型活动已经结束了,挑高的屋顶挤满了气球。垂下来的彩带形成了帘幕,将晃动的人影笼在其中。场地中央陈放着巨大的玻璃海洋球池,男男女女在里面追逐嬉闹,尖叫娇喘,打雪仗似的相互扔球。他们大多是全裸的,只有少数穿着内衣或披着浴袍。几个身材火辣的女人靠在球池边缘喝酒休息,看见沈流和秦穆便主动走过来。秦穆注意到她们脖子上都带着黑色的绸带颈圈。
  沈流左手极其自然地环上了秦穆的腰,右手朝着侍应摇了摇。那侍应很是机灵,上前一步拦住她们。几人讪讪地回到原位。
  沈流揽着他沿旋转楼梯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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