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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道不销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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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生的大娘把孩子抱过来给章晋平看,“恭喜恭喜,是个男孩儿!”
  章晋平僵硬地伸出两只胳膊,却不主动接过来,呆呆地看着那个孩子。
  “快抱着啊!”严天佐催他。
  “哦哦哦。”章晋平接过孩子,不协调地搂在怀里,看了几眼问:“他怎么这么红?”
  大娘说:“现在红,长大了才白呢。”
  “好好好。”
  大娘转身去看春燕了。章晋平难以置信地看着严天佐和曹恩凡:“是个……男孩儿?”
  “是啊,大娘说的清清楚楚的。”
  “你抱稳了别摔着。”
  小婴儿从襁褓里伸出一只红彤彤的小手向上抓着,摸到了章晋平的下巴。这时,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从哪来,三个年轻人都感觉到,这个鲜活的小生命让世界明亮了起来。
  春燕坐月子的时候,章晋平姐姐来照顾了十来天,把该注意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才走的。临走的时候,秀姐姐才从包袱里取出了两套衣服给了曹恩凡。曹恩凡问她这是什么意思。秀姐姐说,他们一家子都受了曹恩凡的照顾,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可谢谢他的,只有些女红手艺还算拿得出手,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总归是新衣服。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这是俗话,却是正理,咱们以后就是亲人。”秀姐让曹恩凡把衣服拿好,又说,“其实本来还想找机会好好谢谢童警官的,想想他肯定瞧不上我这些,衣服就没做,觉得总是有机会的,没想到……哎,我娘当初看病多亏了他,他面上不说帮我们,可我知道真是好人啊。”
  曹恩凡说:“童大哥是个豪气的个性,想必他也没把这些挂在心上。秀姐,你们好好过,他知道了,也高兴的。”
  秀姐姐抹着眼泪点头。
  春燕因为孩子的到来也开朗了许多,像突然变得强悍的母兽一般,调动了全部的生命力去养育她的孩子。
  孩子满月那天,章晋平请曹恩凡和严天佐喝了满月酒。曹恩凡问他,有没有给孩子取个名字。章晋平挠挠脑袋说:“今年也是虎年,跟我同样属相,小名就叫小虎儿吧。”
  严天佐打趣说:“谁问你小名儿了,让你给孩子取个像样的名字。”
  章晋平憨笑说:“我连字都不认识哪会取什么像样的名字,倒是你们两个都读过书,要不就麻烦你俩给取一个吧!”
  严天佐说:“好啊,只要你不嫌弃。”
  “你们给取的一定是好名字,我怎么会嫌弃。”
  曹恩凡问他:“这孩子平安降生,是个好兆头,虎子哥,你有什么期望么?”
  “期望,有啊!我就期望这仗赶紧打完,把日本鬼子赶出去,老百姓安安稳稳过日子!”
  曹恩凡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问道:“你家可有排字?”
  “有,晋字之后应该是永字。”
  “永字好,就叫永靖吧。靖难的靖字,又有平定、安宁的意思。虎子哥觉得怎么样?”
  章晋平念了几遍:“章永靖,章永靖。”豁然笑起来,“好好好,小曹儿取的好,就叫这个了。”章晋平回头逗弄在春燕怀里的婴儿,笑着说:“小虎儿,你有名字了,还不谢谢曹叔叔。”
  “不能光谢谢曹叔叔,还有我这个严叔叔呢!”
  “对,小虎儿,还得谢谢严叔叔!”
  章晋平在旁边逗孩子逗得开心,小虎儿在妈妈怀里瞪着大大的眼睛,春燕温柔地看着他。
  曹恩凡和严天佐对视一眼,又一同看向了一家三口温暖的画面,他们知道章晋平的善良宽厚足以容得下这母子,而在他把孩子抱紧在怀里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严天佐忽然举起酒杯说:“虎子,我跟恩凡还没吃过你跟春燕的喜酒,倒是先喝上孩子的满月酒了。不如,今天这顿酒,就当成喜酒喝满月酒一起喝了。”
  虎子看看春燕,春燕羞涩地低下头。
  严天佐又说:“春燕这是同意了。来,我跟恩凡做个见证人,你俩喝个交杯酒,就算礼成了!”
  曹恩凡不说话,倒好了两杯酒推到章晋平面前。严天佐冲他坏笑,心想,曹恩凡这就叫蔫儿坏吧。
  章晋平看着两杯酒,不知所措,踟蹰之余问春燕:“要不,要不咱俩就……就喝了?”
  春燕抱着孩子不回答。严天佐站起来,从春燕怀里抱过孩子,“孩子我抱着。”
  春燕脸都红了。章晋平说:“燕儿,小曹儿和天佐都是我好哥们儿,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着把一杯酒递过去,“喝了吧。等以后日子好些,我给你补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章家不会亏待你。”
  春燕点点头,接过酒,俩人越凑越近,都红着脸,把酒喝了。
  “好好好!”严天佐抱着小虎儿哈哈笑。
  曹恩凡说:“春燕,虎子哥,祝你俩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因为喝了酒,大家都早早各自歇息了。章晋平一家三口睡在东屋,曹恩凡和严天佐睡在北屋。俩人本来已经在床上躺好,严天佐大概喝得有些多,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了?想喝水?”
  严天佐像头一次跟曹恩凡过夜一样睡在外面,翻身下了床,“是有点儿,我去倒水。”
  曹恩凡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外屋就有水,却听到严天佐脚步声越来越远,曹恩凡睁开眼往外屋看,没有人,坐起身纳闷儿人去哪了。正想着,看见严天佐披着衣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东西。
  “拿的什么?”
  严天佐把手往前举了举,是酒壶和两个杯子。
  “还想喝啊?”
  严天佐笑嘻嘻地坐在床边,往曹恩凡手里塞了个杯子。
  “咱俩也喝个交杯酒。”
  曹恩凡看看杯子,又看看严天佐,“想起什么来了?”
  “今天看虎子和春燕喝交杯酒,我羡慕,想咱俩也喝一次。喝完了咱们也算礼成。”严天佐说着给两人手里的杯子满上,把酒壶放到床头柜子上,而后拉着曹恩凡的胳膊和自己的胳膊挽在一起。
  曹恩凡由他摆弄,看他因喝了酒泛着酡红的脸颊,和热切期待着的眼神。
  严天佐给俩人摆好姿势,空出来一只手摸着曹恩凡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
  月光照在杯里,映进眼中。严天佐说:“恩凡,愿咱们白头偕老。”
  曹恩凡虽未喝多,此时也有些迷蒙醉意,答道:“嗯,白头偕老。”
  两臂交缠,一饮而尽,从此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

  虽然有秀姐姐手把手带过,但是春燕和章晋平毕竟年轻,出了月子自己带孩子还是忙得四脚朝天,有时候一两天都没工夫跟曹恩凡、严天佐两人说上几句话。
  曹恩凡和严天佐有心帮帮他们,但他俩对于照顾孩子这件事更是摸不着头脑,帮都不知道怎么帮,只能买菜做饭收拾收拾房间,尽量多给章晋平和春燕多分摊些其他家务。
  一两个月后,章晋平和春燕被小虎儿训练成熟练工,什么时候喂奶、什么时候换尿布、什么时候睡觉,十分规律,各种哭声是什么意思也是一耳朵就听明白了,俩人一板一眼,把孩子照顾得井井有条。
  一天除了春燕在看孩子,余下几个人正在吃晚饭,忽然听见小虎儿在东屋一声大哭,春燕喊了声“虎子哥”。只见章晋平一抹嘴,奔着院子里晒得尿布就去了,拿了干净尿布去了东屋。
  严天佐惊讶地问曹恩凡:“这是尿了的哭声?”
  曹恩凡看着章晋平一串连贯的动作点点头:“大概是吧。”
  “不都是哇哇地哭吗?他怎么分得清饿了跟尿了?”
  曹恩凡回过头,往严天佐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调侃他说:“等你当了爹就知道了。”
  说完,俩人对视,俱是一怔,曹恩凡才觉得这话说冒失了。只要他和天佐在一起一天,天佐就不会当爹了。
  严天佐看曹恩凡表情,便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展颜一笑道:“我才不伺候那种小玩意儿,我愿意伺候你,以后你想支我干什么,也学小虎儿那么哭几声,看我能不能猜出来你的意思。”
  曹恩凡被他逗笑了,无奈道:“我这么大人了,没事儿学孩子哭干什么。”
  严天佐一下子欺过来到他耳边说:“晚上我可没少看你哭。”
  曹恩凡推开他,摇摇头说:“快吃你的饭吧!”
  因为东屋住着章晋平三口,他二人晚上总是不敢大声,严天佐又经常使坏,曹恩凡越叫他轻点,他反而越用力,不得已曹恩凡只好捂着嘴,几次都被他弄得呜呜咽咽,眼泪直流。
  今天晚饭上开了这样的玩笑,到了夜里严天佐便变本加厉,又把曹恩凡弄得哭了出来。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这样哭,是叫我轻点儿还是重点儿?”
  “严天佐!”
  严天佐笑着把他搂在怀里,温柔地吻他额头、眼睛,曹恩凡闭着眼,泪水粘在他的睫毛上,严天佐觉得特别好看。
  天渐渐冷了,二人穿上里衣躺在被窝里抱着,既疲惫又爽快,有些清凉的风从窗户缝儿里钻进来,添了些许惬意。
  “天佐。”
  “嗯?”
  “我越来越觉得,这里像虎子哥的家了。”
  “嗯。”
  曹恩凡支起身子看严天佐面无表情,有点儿想笑,“诶,怎么不说话?”
  严天佐侧过身子搂着曹恩凡肩膀让他躺踏实了,而后说:“想等你说后面的话呢。”
  “你心里早有盘算了吧,想等等我说的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样。”
  “看你前面那两句话,我觉得和我想的差不多。”
  “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兜圈子了?”
  俩人面对面,心里想的也同是一回事儿,严天佐在被子下面拉着他的手腕子说:“这是你的家,我听你的。”
  曹恩凡噗嗤一声,翻身平躺在床上哈哈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
  曹恩凡笑个不停:“哎呀,严二爷,你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媳妇儿样,我可真看不了!哈哈哈哈……”
  严天佐瞬间压了上去,摁着曹恩凡肩膀:“行行行,我小媳妇儿样。”然后趴在曹恩凡胸口捏着嗓子学着旦角儿念白说,“敢问官人如何打算?”
  曹恩凡一手摸着他脑袋轻声说:“咱们回上海吧。”
  严天佐一动不动,很享受曹恩凡的抚摸,回到了正常的声音问,“我听听你怎么想的。”
  “刚说了,现在这院子更像是虎子哥的家,他们三口其乐融融的,总觉得咱俩是外人了。再一个,这几个月在北平,除了送走了康爷爷,我也没什么其他用处。你在这儿更是只为陪我,让大哥惦记太久我过意不去。不如咱们早点儿回上海,不敢说能给抗战帮上忙,但至少还能给叶爷打个下手。你觉得呢?”
  严天佐显然是枕在曹恩凡胸口被抚弄着头发舒服极了,说话声音已有些半睡半醒:“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二人把想法如实跟章晋平说了。章晋平自然是舍不得,又觉得曹恩凡把家给自己住,自己有几分鸠占鹊巢的意思,当然他不懂这几个字,只是反复对曹恩凡说:“我就是给你看着房子,好不容易给你盼回来了,就想着早晚要搬出去把家给你腾出来,你现在让我们住下去,你却走了,这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秀姐姐不是说了,咱们是亲人。怎么,你还不愿意认我这门亲戚?”
  章晋平嘴笨,说到这儿已经不知如何还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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