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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点头道:“大嫂又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昨儿个二郎还说大哥事多,叫我不要告诉他。”
“对对对。”宋李氏及不可耐的说道:“那你那个热锅子是怎么做的,怎么那么好吃……”
“……”苏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遗憾的说道:
“一时也说不清楚。油啊、调料哪些啊、什么数量啊、什么火候下什么调料啊……挺复杂的,大嫂你等我有空了,我一道一道工序做给你看。你现在叫我说,我一时不一定能全想起来,你也不一定能全记着,到时候漏了东西,味道也就不一样了。”
宋李氏听完,想了想。宋大郎知道了,多半要坏事,她确是想马上学会,可苏兰说的也有道理。味道变了,可就没意思了。
宋李氏看苏兰一脸单纯、柔顺的脸,又想起那回苏兰在厨房顶她的嘴,用泼出去的水含沙射影的,把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里外不一的婊子。宋李氏心里骂着苏兰,脸上她也恐吓苏兰:“你不要以为是我求着你要什么做热锅子的法子,我告诉你若不是为了娘亲,我一点也不稀罕。”
“你平日里说话也要注意点,就算分了家我也是你嫂子,娘亲还是娘亲,你若是背地里搞事,弄得咱们一家兄弟不和、母子不和,但时候才不管分家没有,娘亲一状告到里正那去,二郎也得一纸休书,让你滚蛋……”
苏兰连忙装着被吓怕了,使劲的巴结李氏:
“天地良心,大嫂我是一丝坏心眼也没有,热锅子我本是心甘情愿教于大嫂,这是孝顺娘亲份内应该的事,我感谢大嫂还来不及呢……更有,我与大嫂一样,俗语说,家和万事兴。我虽愚蠢,及不得大嫂聪明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但我肯定不是那多嘴挑事之人……”
一通话,表决心,拍了马屁。宋李氏心满意足的哼哼道:“你懂这些便好。”
***
进了城门,兵分两路,宋大郎与李氏去卖东西去了。苏兰和宋二郎因前儿个便与杀猪、杀鸡的打过招呼,交了订金收他们的猪肠、鸡翅、鸡爪。所以也不急,便先琢磨碗筷的事了。这碗筷买到是好买,就是以后用了在哪里洗是个问题。
***
齐福是一条干净整洁繁华的街市,他们摊位正对面是全镇最大的妓院,出入都是这里有钱有势的大乡绅、大富豪——这条街不但没地痞流氓找茬,地面更是有人经常打扫。
在衙门交租钱的时候,也和苏兰、宋二郎打过招呼,不能乱扔垃圾、乱倒脏水什么的。
这样一样,就算在摊上洗了碗筷,倒脏水都要走在半条街——这实在费工夫,若是脏水不倒,放在盆里,多半客人也要敬而远之。
每日的汤底,肯定来回要用牛车拉。菜品因为钱不多,除了用自家地里的,就是在村里收购——这个也是运的。如果再加上几背篓的碗筷来回……
苏兰摇了摇头,不说累不累,就说那颠簸的牛车来回几趟,那碗都得全换了不可。
宋二郎也没法子。这个事儿,第一天的时候给忽略了。
“二郎,要不咱们去找胭脂铺的王老板,我上次晃眼一下好像看到,胭脂铺后面是一个院子,那里有可能住着他的家眷,咱们问问他能不能租个小厨房给我们吧……”
***
生意则实惨淡。王老板看了一眼隔壁新开的、生意红火非常的胭脂铺,摇着头、叹息的返身坐在柜台后面。
隔壁胭脂铺开了三个月,也把他的生意全拉了过去三个月。王老板看一眼琳琅满目的货品,再看一眼空荡荡没人烟的大堂,气馁之极。
他以前生意好的时候,顾的两个帮工都辞退了,就为了少几工钱。辞退的时候,还想着留不留一个,万一他忙不过来……现在却是他一个闲得身上长虱子……
苏兰、宋二郎来到王氏胭脂铺,宋二郎跟王老板说完后。王老板用门板遮了一下大门,领着宋二郎、苏兰二人往里走。
宋二郎挺不好意思的,“会不会打扰你做生意。”
王老板说道:〃我还有什么生意可做,天天闲的发霉呢。”
王老板领着他俩从铺子的后门出去,一踏出门坎,苏兰只觉得眼前一亮——这胭脂脯竟是一座小巧四合院的倒坐房。
苏兰眼神先掠过院中央的水井,与旁边两株桃树、几盆兰花,再环视整个院子才发现,这四合院不是标准的四合院,而类似梯形的格局。
王老板很有些自豪的抚了抚下巴处的小胡子,“我这房子不错吧,正房两间加个小堂屋,东西厢各两间,更妙的是临街的店铺比正房大了一半有余。”
宋二郎赞叹,“确实是个好地方。铺面够大,院子也清雅。”
王老板又领他们到了厨房,他道:“我家里人口多,也腾不出一间厨房租给你们,你们若洗洗碗什么的,还是使得的。”
宋二郎谢过,又提出加那些租金,王老板摆了摆手,“只借与你们洗个碗算不得什么,如果厨房忙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到院子里来洗,只残余的东西要一一收拾好了。”
王老板再三推辞,宋二郎也就谢过不提了。
找到可以洗碗的地方,再又去置办了新碗新筷,回来随路去铁匠铺取回了格子铁片。
苏兰、宋二郎齐心,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二百五十个副碗筷洗好,堆放在放着桌椅的库房里。临了还借了王老板一块不用的干净旧布盖着。
后又去肉市领了猪肠、鸡翅、鸡爪。苏兰看到杀鸭摊子上一堆的、扔在料篓子里的鸭肠,握了握拳头还是走了——她可没时间理鸭肠子。
割了六斤猪瘦肉、三斤羊肉,方才往回走。到城门的时候,肚子咕咕作响,才发现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苏兰掏出荷包一看,半角银子,并几个铜板。
……宋二郎咬着烧饼、苏兰咬着菜包子,刚出了城门往右边的大路走,路边树下坐在牛车上的宋大郎挥舞着手,喊道:“二郎,这边这边。”
却是宋大郎等着苏兰与宋二郎一同回去,闲坐了半个时辰的宋李氏很不满的翘着嘴,自个嘀咕。
“谢谢大哥大嫂,你们怎么不先走?”苏兰客气的道歉。
“一块出来当然一块走。”宋大郎哈哈一笑,赶起了车。
***
牛车到家的时候已经申时一刻,下车后苏兰清洗猪肉、羊肉,宋二郎就拿了两把刀霍霍磨起来,等苏半把肉洗了干净,便同宋二郎一人一把刀将肉片切得薄薄的。
切完了肉,苏兰拿苕粉、豆瓣酱、盐、花椒、姜蒜等,分别把羊肉、猪肉腌了起来。
这个时候宋二郎也把回家后就泡在一边的猪肠清理了出来。苏兰拿了猪肠,过水后,也用盐、豆瓣酱腌好。更又把鸡翅、鸡爪都过水、用调料腌好。
弄玩了这些,苏兰投入到与宋二郎的切土豆片、东瓜片中……
等预备的十几种青菜切好、串好,又把已经入味的肉片、猪肠等肉类都一一串好。
苏兰把堂屋一角打扫了出来,用长椅拼了一排,上面放上油纸,又将所有串菜放在油纸上。
苏兰又往蔬菜上洒了些不,立刻便去做了晚饭,吃了晚饭把串菜用透气的筐子盖好,防了老鼠蟑螂,便睡了。
第二天,苏兰和宋二郎比平日起的早些。苏兰一个人做饭,宋二郎则把牛车套好,又把所有串菜放在盆子里,装上了牛车。
饭好了,苏兰叫宋二郎先吃,她端了饭菜过去给宋三郎和苏义。
苏兰一跨进门,就看见弟弟使劲的用面巾擦脸,她笑骂道:“你个小猴子,也不怕把脸皮搓没了。”
苏兰一直注意宋三郎的病情,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科举大比之日,怕他早早好了,让宋杨氏找借口阻挡他们搬出去,于是见宋三郎脸上已经脱了青色死气,但把每日的灵泉水量再多分给了苏义。
是以,现在宋三郎依旧不能下床。到是苏义,以前傻呆呆的,现在喝了灵泉水,以前的事虽然想不起来,但脑子慢慢灵光了起来,又跟着宋三郎读书识字,口齿也与同年的小孩子一样清晰,外表更被苏兰养得粉嫩嫩的,看着清秀可爱小正太一枚。
苏义歪着头,眼睛骨碌骨碌转着,他拖长了声音,“才不会呢——”
苏兰抱着他,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两口,苏义害羞得端着脸盆子往外跑。
苏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回。恢复的不错,再一个月左右,智力就可全部恢复了。她总算对得起这个身体的原主人。
转身苏兰问了宋三郎的身体。
宋三郎靠在床头,眼神不似以前的暗黄呆板,黑色的眼睛恢复了黑珍珠的光彩:“比以往好太多了,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怕这是个梦。”
“那你是不是每天早上都要揪自己一回。”苏兰笑道:“我保证这不是梦,你且安心养育,你哥一直等着你好了,兄弟饮酒划拳呢。”
“看来我是久不与他喝酒,他是忘了我的厉害了。”宋宪笑了,又道:
“嫂子,上回你不是给我每天减了一碗药吗……书上都说‘是药三分毒’,我竟是死读了圣贤书。就麻烦嫂子再给我减一碗吧,以后只晚上喝一回。”
“又减一碗?”苏兰心下同意,干脆的答应又怕宋三郎以为她是为了省几个药钱,便迟疑的说道:
“三弟是不是急了点,以前是看你吃不下饭,才少喝了一碗,虽然身体是好了些,但又减一碗会不会太急躁了……你不会是担心我和你二哥负担不了你吧,我给你说,你别看我们把钱拿去做生意了,但你的药钱我都给你另存着呢,更有咱们肯定能赚钱的……”
“嫂子误会了。”宋宪在床上拜了一拜,“宋宪虽然病在床上,但哥哥和嫂子的心意,宋宪一日一日藏在心地,早已经是沉香的酒。”
宋宪又道:“宋宪知道哥哥定是以我的病为先的,为了哥哥嫂子,也为了我自己,我是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的。嫂子尽可给我少一碗就行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便听你了,但若有不适,立刻告诉我和你哥。”苏兰道:“还有一个事,晚上天黑路滑,所以我们的摊便摆中午的一摊,以后你中午的饭,我都早上做好,让小义热了给你。”
“委屈你了,晚上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宋宪忙不迭的道:“嫂子说的什么话,本是兄弟累了哥哥嫂子,嫂子这么客气,到叫我无地自容了。”
苏兰把桌上冒着热气的粥递到他的手里,“你既然这么说,嫂子也不给你客气了。你就好好养病,等嫂子赚了钱,明年秋天送你去考试。”
说完,苏兰便往外走,到了门口,听到宋三郎唤她,她一回头,却见宋宪怔怔端着碗,脸上两行的清泪。
“怎么了?”宋二郎见苏兰去了很久没回来,他就提脚过来看。却没想看到弟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