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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个人优点了,其他人没有,其他人学不来,其他人眼馋但也不敢尝试。
比如现在,查诚一脸知礼节的微笑,提了提裤子,仿佛是在厕所偶遇了自己的上司。
可他面对的是大开着双腿的阮真,胸口的乳肉被玩得红一块粉一块,乳头翘耸耸,下头也翘耸耸,一脸欲求不满,且惊恐。
阮真觉得他一定是童年不幸福。
他的热度从半道里就褪得不剩多少了,查诚身经百战,的确是知道怎么做让人舒服,也知道怎么做让人不舒服。
用事实说话,查诚对阮真算是非常客气的了。给他做前戏,做扩张,让他先射,甚至还给他清理,之前的野鸡们可没这待遇。
所以查诚要溜阮真,也能把他溜得像个旋风陀螺。
阮真把捆绑起的手举起,举到查诚面前。查诚脸上笑容顿了顿,以为他想要自己松绑。正打算抽掉领带呢,阮真一发狠劲,把手臂环到了他的脖子上。
猛一用力,查诚就被阮真给拉到了胸口。
猝不及防一个洗面奶。查诚嗅了两口他的胸肉,很没骨气地舔了舔阮真的乳头,下方那人颤抖着“嗯”了一声。
查诚抬头看他,阮真还是蹙着眉:“停下做什么。”
得令。
查诚叹了口气,收起笑脸,大开大合地趴在阮真身上动腰,柜子被他撞得砰砰直响,阮真也被他撞得啊啊直叫。
一番苦干之后两个人都缴了械,滚在地摊上呼哧呼哧喘气。
查诚:“你他妈……是不是清醒的?”
阮真:“什么……叫清醒的?”
查诚:“我,我换个说法。你现在应该很讨厌我吧?”
阮真:“不错。”
查诚:“刚开始被我日的时候,没这个想法?”
阮真:“……似乎是。你问这做什么?”
查诚心中小声一句不妙。药效正在快速减退,不久的将来阮真就要对药完全免疫了。到时候他可能连衣服都不会脱一件。
他爬起身,咬咬牙抱起阮真,往浴室走去。放了水,脱掉对方的衣服,查诚又和阮真面对而坐,遥遥相望。
氤氲水汽中,阮真摘下眼镜,盯着查诚看。他脸上无波无澜,和刚刚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查诚很想摸一摸他的脸。但是太远了,他放弃了。
这么泡了一会儿,他起身擦干,披上浴袍,想用毛巾把阮真的头发擦干,走到浴缸边蹲下身子。阮真没力气说话,侧着脑袋让他擦自己的头,两人一时间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查诚心中有些沮丧,他和阮真是不同阶层的人,对方大概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共同语言吧,又或者自己早就被看成智障强奸犯了,现在不过是缓刑期,垂死挣扎。
他正这么想着,阮真突然从水里抬起手,摸了摸他嘴角的伤口。轻轻地,摸了摸。
…
…
…
14。
…
“你心疼我了?”查诚侧着头让他碰自己的伤口,嘴角还没愈合,轻轻一碰查诚就觉得有些痛。
阮真没说话。手指发力,用劲儿磨了一下他的嘴角,查诚吃痛:“嘶——”目光里顿时没了笑意。
查诚正想问他是不是脑子有病,阮真摸着他的脸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眯起眼看他脸上的伤口。
对啊,他没戴眼镜,看不清东西。查诚就凑上去给他看,他的潜意识告诉他,阮真喜欢他这幅惨兮兮的模样。
他是抖s吗?
阮真看了一会儿,伸出舌头小小舔了口查诚的伤口。刚刚出血了,阮真弄的。
“你的血有甜味。”
“废话,人的血里本来就有血糖。……有多甜?”查诚问道。
阮真侧一侧脖颈,亲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阮真第一次主动亲吻查诚,带有血味,还有一丝不明的意思,查诚之前也被人突然亲吻过,他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就顺势接过了主导权。
他不知道阮真的意图,他的思想,他的行为,他是不是……
“你是不是喜欢我?”
查诚问着,他裸着身体跪在阮真面前,阮真双眼几乎完全阖上,意识并不在这儿。他快睡着了。
没有回答,查诚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叹了口气,拉过浴巾围在腰间,拿烟拿打火机,拿手机去了阳台。十五层的高空外一片人造星光闪耀,空荡荡的回声在楼宇间盘旋。
查诚叼着根烟,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这几个小时里手机上进来了三十条信息,十个未接来电。都是赖元牧的,从下班开始一直到半个小时前,查诚完全没看到。
随便翻了翻内容,大概就是看了朋友圈,知道查诚受伤,很担心他,自责自己没有留他过夜,想知道查诚今晚有什么安排,要不要他请客吃饭,他是不是出了事怎么一直不回复。
查诚笑笑,把烟灰弹入楼外的无边黑暗中。小牧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瞎操心。他滑动手指,回拨了过去。
“喂?诚哥你没事吧?”十秒内小牧就把电话接起来了,听起来很是担心他。
“没事。我没事。刚刚在应酬,没看到你的消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查诚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回答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诚哥,你知道,我在这个城市,其实是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牵挂的人……”小牧语速加快,显得很慌张。
“我知道。我知道。”查诚缓缓点头。
小牧曾经和他说过,他没有亲人,出了福利院就来技校读书,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可是没人教育他怎么做,上课的时候都会和人打起来。
查诚看透了他,知道他是个可塑造的,于是慢慢教他,告诉他怎么和人打交道,怎么理财,怎么打扮自己……以及怎么取悦自己。
小牧完全是他塑造起来的,也是他丢掉的。
说得好听点,一年多的时间里,查诚接近他,培养他,和他告别,当了个潇洒的长腿叔叔,得到了不少自我满足。
他没想过小牧还会和自己相见,也没想过小牧会穷追不舍……是这么说的吧?穷追不舍?
“诚哥……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再离开了?我,我,”小牧听起来和多年前完全一样,“我真的不能……”
别问。
别问他。
不行,查诚,赶紧结束这通电话,他自己能行,他可以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城市里找到适合他的人和地位。
“不能什么?”查诚问。
“我不能失去你。我的心都在你那儿了。除非我五年前没遇到过你。”他说道。他说完了。他沉默了。
查诚把手机拿远了些。他叹了口气,心里忽然乱成一团麻丝儿,扯哪都看不到头。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是做了好事么。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时间很晚了,明天还得上班。”他姑且这么说。
小牧唯唯诺诺,挂了电话,他反复问“你不会离开吧,不会吧”,问了很多遍,查诚只能用鼻子应他,也不说话,他往屋里看了一眼。
阮真还在睡,他累坏了。
这时的查诚忽然也累了,他进屋,关门,躺到了阮真身边,在黑暗里听平稳的鼻息,凑过去抱着闻了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
…
…
…
15。
…
感情这回事你说干脆也能干脆,你说拖泥带水也黏不拉叽,很多人的社会关系淡薄,就是不喜欢和太多人搞在一起,所以他们觉得孤单,觉得寂寞。
但是那些喜欢和别人你来我往的人呢,又天天忙的要死,恨不得谁也不认识,可一旦谁也不找他们了,又浑身不自在。
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哥,等会儿要去看电影吗?店长和他老婆吵架了,给了我两张票。最近上映的那部叫什么,叫什么《去巴比伦》的电影听说很有意思……”
小牧挖了一勺土豆泥,塞进自己的嘴里。
查诚正看手机呢,头也没抬,眼褶子里都有笑意:“讲什么的?”
“啊?”小牧没意识到查诚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嗯……我看一下……哦,好像是个系列电影的第一部 ,讲自然景观历险的,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高塔……”
查诚看了一眼时间:“好,反正下午也没别的事了,去就去吧。”
小牧欣慰地点点头,起身去买单了。他其实对冒险题材并不是很感兴趣,下午也只有这么一部电影的票能换,他只是想多和查诚呆一会儿。
查诚知道他的想法,也由他去了。
他见小牧走远,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语音。
“小骚货,你跑哪儿我可都找得到你。”
原来他在和阮真发消息。
阮真那边被查诚骚扰烦了,单方面地用不怎么粗俗的词语辱骂他。让他不要烦自己了,还说他会离开,要是他还这么烦他的话。
查诚才不相信,他绝对有信心把阮真抓回来。阮真最后无语了,不想回复他。查诚一连发了十条语音过去,那头没了声儿。
没过多久,小牧过来了,他买了单,还带了两个甜筒——他知道查诚喜欢吃甜食。
不过这当口儿查诚吃不了,他起身去厕所,把手机留在了桌上。
他一般不会这么不当心。
小牧把一只甜筒放在边上杯架中,悄悄拿起了查诚的手机,点开,他想了想,输入查诚的生日。
解锁了。
小牧深吸一口气,点开最近的程序,查看里面的内容。查诚刚刚用了微信,阮真在置顶消息里,小牧点开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的脸色越变越差,眉目倒立,盯着阮真的头像几乎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当查诚回来的时候,小牧正在吃手里的北海道海盐冰淇淋,对查诚说:“这个味道挺好的。”
查诚把手上的水擦到裤子两侧,欣然拿起边上的甜筒,他笑着说:“谢谢你啊,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喜欢吃甜的。”
他拿起手机解锁,发现没有新消息进来,脸色不易察觉的灰了灰,点开微信。
“哥,你也知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想你,”小牧把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放下,“其实我想了很久,但还是决定告诉你了,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查诚看到置顶消息中阮真没回复,心觉奇怪,又发了句话过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了被删的提示。他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一会儿桌上的杯子。
“哥,诚哥,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会听话的。”赖元牧满脸通红,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出这句话。
此刻的查诚心情极差,丧气与愤怒正在渐渐吞噬他,让他远离理智与自我。他也吃不下甜筒了,把剩下的小半个往碗里一拍,吓得小牧一哆嗦。
“行啊。那就在一起吧。”查诚说,他抱着双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这么办。”
小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好半天才回过神,他炸了眨眼:“真的?”
查诚丢开手机,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那,那我们去看电影吧,快开场了。”赖元牧站起身,下意识地去拉查诚的手,又马上缩了回去。
“走吧。”查诚拿起手机,没顾他,径直出了餐厅的门。
…
…
…
16。
…
阮真删了查诚的微信,没过三天,他又偷偷加了一次,下午阮真给他通过了。
但是他一直没有联系阮真,阮真也没联系他,两个人仿佛僵尸一般躺在对方列表里。
两个人之间就这么没进展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