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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处又有血渗了出来,手掌处也有血渗了出来,整条胳膊登时殷红一片,驼子脸上肌肉一阵阵地颤动,突然眼睛一闭,昏厥过去,重重摔在地上,我和小白赶紧去扶,小白伸出大拇指去掐驼子的人中,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在驼子胸口一阵按压。
麻子反应过来,刚要发作,却见驼子昏了过去,有气没地方撒,指着大强骂道:“想活命就都他妈警醒着点儿!”骂完便看着躺在地上的驼子,又转头对我说道:“你别按了,你那个手法不对,没死都让你按死了,没看到肩膀在流血吗?再去取纱布来。”我赶忙停止按压驼子的动作,去取了纱布,又在驼子肩膀上缠了几圈,驼子突然一阵猛烈地咳嗽,咳罢,才缓缓睁开眼睛,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麻子这才狠狠地说道:“你怎么没死呢?”
驼子微微苦笑道:“你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呢?”
麻子却没有生气,哈哈笑道:“驼子,你都成这样了,你和我说这些?你知不知道,那些警察满世界抓你,你偷了博物馆的东西,已经是死罪,你的家都被警察抄了,你能跑到哪里去?”麻子说着,便放声大笑。
驼子道:“看来,是你们要陷害我。”
麻子道:“不错,你在此地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我和老黄都想拉你一把,但你执迷不悟,倒也不是我要将你怎么样,可你偏偏得罪了我们先生。”
驼子不动声色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们一帮外地人,来我的家乡胡作非为,你们的祖宗都刨出来了,又来这里刨我们的祖宗,我要是死罪,你们都应该千刀万剐。”驼子说完,又点了一支烟,将烟盒扔给麻子,麻子看了看烟盒里面,烟盒已经空了。没等麻子说话,驼子已经站起身来,踩在那块巨大的刻着玄武的黑色石板上,向墓道深处走去,渐渐地,消失在黑暗当中。
祁驼子独自一人向深邃的黑暗深处踉踉跄跄地走去,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悲壮,此时我和小白也顾不及多想,跟了上去,麻子等人也跟了过来,驼子过了这两道门,便停下了脚步,借着手电的光辉,才看清,那狭窄的墓道没有了,里面的空间宽大了许多,居然是一间巨大的石室,前后左右十几米见方,上面不见了拱顶,也是平平整整,足足两米多高,正面的墙上是两扇石门,门上一颗红色的宝石正熠熠放光,左右的墙壁上各有两扇石门。左边石门上方,用小篆刻一‘忠’字,右边石门上方用同样的字体刻出一个‘信’字。驼子站在这石室的中央默不作声,麻子在四周扫视一番便大笑不止,朗声说道:“这里便是墓室了,这左边的耳室一定是陈放祭品的,右边的耳室便是陈放陪葬品的,这前面的正殿自然是陈放棺椁的地方,就冲着这墓道,这一个个的机关墓门,这里,一定是有着数不尽的财宝,祁驼子,你知道吗?用不了多久,我们即将得到的这一批宝藏,就会出现在北京,出现在香港,在欧洲各地的拍卖会上,苏富比,佳士得,那些巨贾富商便会争相叫价,每一件都会是成百上千万,甚至是上亿的成交,老子要发财了,哈哈,哈哈哈哈。”
祁驼子冷冷地看着麻子在那里前仰后合地发着狂笑,当初他哪怕是看到一个门,甚至是一块不一样的砖都会表现出异常兴奋的人,此刻却出奇的安静。待麻子笑罢,驼子幽幽地说了一句:“你死到临头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我驼子佩服。”
麻子的笑容一下子收不回来,僵在了脸上,转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驼子说道:“我没什么意思,这三道门后面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了,我不想再去动这三个门其中任何一个,你麻子本事大,你去吧。”驼子说着转身要往外走,麻子抢前一步挡住驼子的去路。
麻子的刀已经紧紧握在手中,架在了驼子那个本来就流血不止的肩膀上面,小白刚要举枪,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经离自己的咽喉数寸,不待我手中的工兵铲举起,另外一人已经将枪管对中我的前胸。麻子说道:“把他们手里的家伙都给我下了。”那两人听完,便一把夺走我和小白手里的枪和工兵铲,扔在石室外面。麻子继续说道:“东西都找到了,这几个人留着也没用了,先把这两个小的杀了,驼子我们留着慢慢儿玩儿,我先把他这个腰给他踩直了,再给他掰弯了,然后我再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麻子说着又是一阵狞笑。
那二人便举了刀枪向我们逼了过来,我意识到自己死期将至,便将头歪在一边,小白被逼到另外一个角落,驼子却面无表情地望着墓道的远处,说道:“你尽管动手,我早就不想活了,我孤身一人在这世上,早就腻了,能死在这样的地方,倒也是好的。”驼子说完,冷冷地一笑。
小白见三人大祸临头,大声喊道:“妈的,幸亏老子没有将笔记本交给你们,你们要杀人不是吗?尽管来吧,藏宝图老子早就藏起来了,树林子里有个毛,你们一帮傻x,被老子骗了都不知道,艹你妈的,来啊,弄死老子。”
那个叫大强的人被骂得双眼通红,大声吼道:“老子现在就成全你。”
大强说着枪口已经对准小白的额头,麻子叫道:“住手。”说着撒手扔开驼子,拎着刀奔小白走去,朝着小白的肚子上就是一脚,小白身子一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麻子上前又一脚踩在小白左肩上,向前一蹬,小白便仰面摔倒。小白呲着牙忍着疼痛要站还没站起,麻子的刀便指向小白的眉心。伸手在自己的光头上摸了几把,面目狰狞恐怖,瞅着小白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话间刀尖又往前挪了几寸,眼看着就要扎上了。
小白还未说话,麻子的身后又是一身长长的叹息:“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小白啊,你留着那个藏宝图有什么用?我们都被困在这古墓里出不去了,就算你现在守着一座金山,你又能怎么样?当初让你交给我,我说不定就不骗你下来了。”是祁驼子的声音。
小白仰着脸,看着眼前的枪口,答应道:“祁驼子,原来他妈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把我们领到这迷宫里来,你就是想杀了我们,你比麻子更不是东西,你不是也想要那个笔记本吗?老子谁都不给,要死大家都死,反正谁都出不去,就算这几道门后面真有什么金山,老子也不稀罕,老子做鬼都要带着你们。”
麻子听到小白正大声的辱骂自己,一阵懊恼,手中的刀便要刺过去,小白闭着眼睛也在等死,我被一杆枪顶着前胸也是动弹不得,心想着若小白死了,我便一头撞死在石壁上,免得受这胆战心惊之苦。
眼看着麻子的刀就要扎上了,驼子却大喊一声道:“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呢?”说着冲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麻子,一脚踩在小白的脸上,用皮鞋撵着小白的脸骂道:“老子把你这小白脸踩成花瓜你信不信?”
小白嘴里一边呻。吟着一边又狠狠地骂着驼子,驼子弯下腰一拳打在小白的肚子上,接着又是一拳,一边打一边骂,小白和驼子两个人对骂的声音越来越大,脏话越来越难听,一旁的麻子却呆在一旁成了看客,一会皱眉一会儿哈哈大笑,我虽然不忍看着驼子将小白打坏,却终究是为小白没有被麻子刺死感到庆幸。
麻子终于看得不耐烦了,上前拉起驼子,驼子依然恶狠狠地说道:“你别拦着我,看我怎么打死他。”
小白伸手擦着嘴角渗出的血迹,一边骂道:“姓祁的孙子,你来弄死你爷爷?来啊。”
驼子却不再搭理小白,转身来到我的面前,一把拉开持枪的男子,抡圆了给了我一个嘴巴,我怔怔地看着驼子,驼子瞪着我骂道:“看你妈个X,你们两个狗东西我现在恨不得生吞了你们。”
我忍不住骂道:“滚你妈的。”胸中火起,莫非这驼子疯了不成,便加入小白,对驼子就是一通狂骂,驼子也回骂这我和小白,骂着骂着便盘腿坐在墓室的中央,指着我们两个骂,三个人骂得不可开交,口干舌燥,而麻子和大强等三人都呆愣这看着我们三人。
小白一手捂着脸,一手捂着肚子要冲过去踢驼子,驼子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两人说话间就又要打在一起,一旁的麻子却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小白,驼子却不依不饶还要往上扑,那大强见麻子将小白抱住,也过来要抱驼子,驼子却突然一猫腰,脖子一缩,从大强的腋下躲了过去,大强见自己抱了个空,刚要转身去寻驼子,驼子却不知何时来至大强身后,抬起一条腿,一脚踹向大强的后腰,大强身躯扭动,身子尚未平衡,站立不稳,向前倒去,正好倒在小白身上,一把砍刀便从大强的小腹插入,从后背穿出。原来麻子从后面抱住小白,手里的砍刀便向前伸了过去,大强被驼子用脚一踹,正撞上了麻子的刀口。
大强望了一眼麻子,嘴里喊了一声‘大哥。’手中的枪跌落在地,便扑通一声跪倒,身子又是三晃两晃,最后倒在地上。小白趁着麻子惊呆发愣的时候,一使劲挣脱了麻子,在地上捡起大强掉落的枪,指着麻子和另外一人,驼子已经将扔在墙角的枪和工兵铲捡了回来,将工兵铲扔给我,自己用枪对着麻子。
麻子依然是乜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手中的刀已经脱手,正深深地刺在大强腹中。另外一人却要举刀,已经被我和小白两个人制伏在地。驼子用枪抵住了麻子的太阳穴,笑道:“麻子,你小子够狠的,连自己弟兄都不放过。你杀了大强,怎么向他大哥交代?”
麻子这才回过神来,方才我们三人的一场骂战都是演戏给麻子他们看的。这一出戏甚至连我和小白都不知道何时开演的,但是不知不觉间却已经给驼子跑了龙套,一招借刀杀人用得炉火纯青,神鬼不知,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又为了驼子本人的心狠手辣感到胆战心惊。
形势瞬间发生了变化,刚刚还是被别人用刀架着脖子等死,顷刻间却变成我们用刀架着别人的脖子,局面彻底的扭转过来,麻子故作镇定,说道:“姓祁的,你以为你能得手吗?上面都是我的人。”
驼子笑道:“上面我不管,现在是在下面,现在是三比二,我可以让它变成三比一,也可以让它变成三比零。”说着驼子的食指已经触摸到气步。枪的扳机。
驼子杀心已起,麻子一下子慌乱起来,我和小白的心也是砰砰乱跳,之前死了那么多人,可那些毕竟都是意料之外,死于非命,现在却是驼子亲手举起的枪对准麻子的脑袋,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不由得喊道:“驼子,你冷静。”
麻子此刻也战战兢兢地说道:“老祁,祁哥,你先别动手,你手下留情,出去的时候我让手下人放你一条生路,咱们还是,好兄弟,还是好,兄弟。”
驼子的眼睛里透着一丝寒光,那腰却直了起来,身材一下子比麻子高出了许多,麻子惊道:“你不是驼子?”
驼子说道:“你也不是麻子嘛。”
麻子知道驼子说他不是麻子,意思是说他脸面光滑,没有麻点,强笑道:“是是是。”
驼子说道:“你刚才说要把我的腰弄直了,再掰弯了,再弄直再掰弯,这样玩儿死我是吗?”
麻子说道:“不不不,兄弟那是玩笑话,哪有那个意思?”
麻子嘿嘿一笑,猛然间一抬腿,照着麻子后腰猛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