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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论,若是抛开咱们现下的身份地位。你,和我,许是一样的呢……”向珂玉走近槿玺,压低嗓子说道。
槿玺心下咯噔,面上却依然沉静,“倒不知太子妃何时这般懦弱了,竟会由着向格格这样的狂妄侍妾蹬鼻子上脸?!”
“呵……太子疼宠珂玉,太子妃能有什么话说?!话说回来。珂玉这点能耐也没法和四福晋比啊……敢问四福晋用了什么法子。能让雍郡王如此倾心与你,既不娶妾又不纳侍呢……”
“放肆!”槿玺厉声喝道,“向珂玉。你可知凭你适才那番话,我就足以赐你死罪?太子再宠你护你,也是基于宫规礼数的前提,别以为这样你就能越过了天去!”
“四福晋,珂玉说的还不明白吗?你我都是一样的人,别以为那些能瞒得过我……港式早茶……香薰精油……钻石首饰……或者,你是希望我告诉雍郡王?他的妻子其实并非……”
“并非什么?”槿玺似笑非笑地睨了向珂玉一眼,心下想发笑。原来这个向珂玉真的怀疑自己是穿越人士,并想借此威胁自己呢。殊不知,真正的穿越者非胤禛莫属啊,她只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
当下也不再急着离去,她倒是想看看,向珂玉究竟想拿这件事威胁她什么。
“四福晋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无需珂玉明说吧?”向珂玉面上镇定,心里却已开始焦急了。为何四福晋听了自己这些意有所指的言论,丝毫不见惊慌失措?难道说,自己真的猜错方向了?
可是,没可能啊……那些酷似现代的装潢、设计,那些不该出现在大清的香薰精油、港茶西点,甚至是这两年才出现在贵族圈的钻石首饰,这些,不可能都是从海外运进来的啊……肯定是她想出来的法子……可为何,她又丝毫不担心?莫非,雍郡王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如此看来,雍郡王为她立下不娶侍妾的说法倒是也很说得过去……
如此一来,她倒是需要重新考量了……原本想借此威胁四福晋、让她暗中听凭自己摆布,就算不能从毓庆宫转去雍郡王府做个闲适贵妇,但在太子真有大难的时候,能接济下身为太子侍妾的自己……以如今看,这个盘算莫非是要彻底做废了?
如此一想,向珂玉立即变了脸,带着讨好地娇笑朝槿玺说道:“珂玉只是觉得,四福晋真是个不同寻常的能耐女子呢……呵呵……”
槿玺见向珂玉貌似百转千回的思量之后,竟无耻地吐出这么一句和之前的用意完全不搭界的话,着实无语了……她真当皇宫是儿戏,规矩是浮云吗?
这下,向珂玉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槿玺也不见得肯给她机会了。谁让对方没事来招惹她呢。索性就发顿从来没机会发过的郡王福晋的威风吧。免得还要进花厅配合那么多千金小姐吟诗作画。
“哦?原来,向格格,此前如此傲慢地对着本福晋说了那么一大堆大言不禁、无礼冲撞的话,就是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倒是让本福晋受教了!”
槿玺一脸平静地看着向珂玉,言之灼灼地说道。不肯放过对方的决绝态度让有些清醒的向珂玉顿时脸色煞白。
“四福晋……”向珂玉咬唇低眉,心下恼恨不已。她只不过就问出了几个缠绕她心头无数天的问题罢了,哪里傲慢无礼了?
话说,向珂玉从穿越至今,不是生活在民间最底层,就是被太子软禁似地藏在毓庆宫后院,哪有机会接触宫廷礼仪、大家闺秀的教养。更何况,她时刻惦记着自己是穿越人士一枚,拥有着来大清王朝做女主的强悍命运,故而,抽风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自己现下卑贱的身份……
而槿玺这番话就像一枚尖锐的钢针,瞬间就戳中她的痛处。让她恨不得将自己塞回娘胎里,哦,不,应该是回到现代,重新穿越一次……
“哟,这是怎么了?惹得咱们素来温婉秀雅的四福晋也动怒了?”就在槿玺和向珂玉一沉静、一懊恼地对峙时,太子妃看好戏的娇媚声音就传到了。
槿玺心下冷笑,很好,都引来了是么?正想开口,却见向珂玉身子一软,当场晕了过去……
“什么?她……向格格有喜了?”太子妃不敢置信地望着跪在身前的太医,双手死死抠着椅子扶手。
“回太子妃,是的,据微臣诊断,向格格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方才许是受了惊吓,不过如今已无大碍。”
自从刘太医和太子妃起了冲突之后,前来毓庆宫出诊的,就成了方太医。
不过,太子妃对这点变化毫无所谓,横竖她自己已经绝了受孕的机会,若是太医署派个毫无能力的小太医过来替那贱人看诊,相信她会更高兴……
坐在下首的槿玺见状,和身侧的大福晋对视一眼。
因为向珂玉的昏厥,太子妃碍于面子,不得不遣人去太医署找来了太医,众闺秀见状,都极有眼色地请辞离去,只剩下她们几个妯娌,带着八卦的心思,留了下来。
槿玺之所以选择留下,主要是想看看向珂玉,究竟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却不想,获知了这么一个信息……如今看来,向珂玉是有备而来的吧?无论对郡王福晋说的有多过分、多无礼,只要太子要这个子嗣,就必定会力保向珂玉……
大清皇室对子嗣的重视,是任谁都无法撼动的啊……
槿玺想到这里,无声叹息。但愿向珂玉有了子嗣之后,能谨守本分,别再来招惹她和胤禛了……
太子妃阴沉着脸,正欲摒退太医,却见太子带着几个兄弟进来了。
原本还笑意连连的太子,一见正厅严肃又安静的场面,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了?不是说赏花会吗?怎么就你们几个?咦,方太医,你怎么也在这里?可是谁身体不适了?”
“爷!”太子妃轻抢先太医一步,硬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朝太子道喜:“妾身向爷贺喜了。太医刚诊断出,向妹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呢。妾身自然是要以妹妹的身体为重,免得那些不知轻重的大小姐们冲撞了妹妹……”
太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可是真的?太好了!爷又将有子嗣了!来人哪,带方太医去帐房领赏!”
槿玺看着有些欣喜过头的太子,忍不住腹诽:要赏也该赏老娘吧,好歹也是我让你家向格格今日诊出怀有身孕的。
见赏花会已提前结束,太子侍妾又诊出了身孕,诸位皇子带着各自的福晋告辞离去。
胤禛拉着槿玺穿过御花园时,突如其来的一问差点没让槿玺崴脚:“向珂玉又让你气受了?”
“……你怎么知道?”槿玺纳闷地抬眼,看出他眼里浓浓的关心,遂柔笑着安抚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又不是柔弱的主,倒是她,被我吓得晕倒了,幸好是诊出了身孕……”
“槿玺……”胤禛轻叹,将头抵在她额际,低声说道:“下回遇到这种事,别让自己委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万事有我担着。”
“好!”槿玺含笑允道。她岂会让自己受委屈。这个世上,能真正让她受委屈的,想必也就眼前这个男子了吧……
'正文 191 时光荏苒'
自从有了儿女,槿玺就觉得这日子过起来啊,就像飞梭般迅速。一晃眼,距她来到大清就快二十年了。
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十五,槿玺诞下了次女兰月。
这个在去年万寿节上诊出的女儿,从娘胎开始就备受长辈眷宠。从诊出有孕开始,接连不断的赏赐,从宫里各个长辈处运至雍郡王府。
虽然出生时得知槿玺这胎怀的是女儿,而非儿子,但从万寿节开始至诞下兰月的这一年里,大清国运康顺,经年几无战事,周边几个小国也相继入京向大清帝王朝拜、进贡,于是,康熙对兰月的出生很是高兴,得知出生在正月十五的吉时,当即赐名”月”字。
连带着雍郡王府这次的洗三和满月宴,也不得不隆重对待。没办法,人家宾客的贺礼早几天都已送达府邸了。胤禛和槿玺夫妻俩原本只想宴请亲朋好友聚聚的念头,不得不临时取消,最后,预备的五桌满月酒席,在满月前一日扩至了二十六桌。
还不在这里,真正的是,临开席,老康穿着常服、摇着龙骨扇也笑眯眯地出席了……
槿玺讶然之余,和胤禛着实紧张了一阵。直至将微服出宫的老康安然送回紫禁城才放心。
热闹非凡的满月宴吃到未时才散席。
送走最后一拨前来贺喜的同僚,胤禛回到应惜阁,见槿玺正给满月的小兰月喂奶,遂摒退一旁伺候的喜梅喜菊,蹲到槿玺身前。含笑凝望了一会儿,也凑下了脑袋。挤到了槿玺和小兰月之间……
“胤禛!”槿玺哭笑不得地推推他,哪有爹爹和女儿抢奶喝的……
“我也饿……”胤禛可怜兮兮地回睨了槿玺一眼,从她进入孕期后期开始,到今日,都快三个月没“吃”饱了呢。
“好啦,月儿已经睡着了,帮我放到摇床上……”瞥见胤禛盯着女儿好似有些不悦的表情,槿玺好笑地补充了一句:“琼斯医生说……”
“她说什么?”胤禛眨着眼状似渴望地看向她。难得可爱的表情让槿玺不由得“噗嗤”轻笑。
“敢吊爷的胃口,该打!”胤禛故作严肃地做出要打槿玺翘臀的姿势。让槿玺不得不举手投降:“好了啦,我说我说……琼斯说。只要别太放纵,今夜就可以了……”说话的是她,脸红的也是她。
谁让琼斯医生是仁和医馆唯一的女西医呢。
知道自己一出月子,胤禛这家伙必定饶不了自己,只得事先做好充足的准备。
可这种问题,她自然不好意思向古板又保守的刘太医咨询,免得他老人家一时无法承受她的直言,当场晕厥在她面前……于是。最好的咨询对象就成了仁和医馆两年前新聘的女西医:佩克。琼斯。
三十五岁。带着一个私生女的佩克。琼斯,跟随洛克的“纪念号”,来到了大清。成为仁和医馆第一任女西医,也是第一任正儿八经的妇产科西医。
自从槿玺在去年的万寿节上,因受不了鱼肉腥膻味而大吐不止,被刘太医当场诊出怀了第三胎皇家子嗣之后,胤禛就带槿玺去了趟仁和医馆,介绍她认识了佩克。琼斯。经过几次的接触,开朗又风趣的琼斯,和槿玺成了趣味相投的好友。琼斯九岁的女儿,和同年的兰夜也相处得极为融洽。
倒是才七岁的弘晖,因为去年就进了上书房学习,言谈举止间,比大他两岁的兰夜还要成熟。他们的互动,看在旁人眼里,绝不像姐弟,反倒像兄妹。
只是,距弘晖八岁只剩一年了呢……
“想什么呢?爷就在你跟前,还走神!”胤禛安置好喝奶喝到睡着的小兰月,回头看到小女人又陷入了沉思,不由得揽过她,张嘴就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当是小罚。
“呀!”槿玺失笑地想要跳开,却被胤禛死死搂在怀里,带着胡頿的下巴硬是在她脸颊、颈窝里摩娑个不停。
“呵呵……好痒……”槿玺娇笑连连,反手摸了摸胤禛的下巴,笑睨了他一眼,“几日没修脸刮头了?就等着我出月子是不是?”她可不信苏培盛会忘记。十之是他不肯让苏培盛伺候。
“嗯……”胤禛埋在她胸前,将啃咬的对象从两颊转移到了她那对傲然挺立的雪峰。
“胤禛……”她不由娇哦轻吟。快三个月了呢,不止他想,她也好想他……
虽然还没入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