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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媳妇看,其实白家人的要求也不算过分,白妈妈没有儿女,如今他们能找上门来,也算是对白妈妈尽心尽孝了,若是放在别人家,早就撂到一旁不管了,说不定还要因为要出丧葬费而躲起来找不到人呢。”
乌苏雅见太夫人望着自己没有说话,像是等着她接着说下去的样子,这才接着说道:“既然他们说要命人验尸,那便按照他们的要求验尸好了,反正咱们侯府又没有理亏,等仵作验过之后,想必他们便没有什么话说了。”
“不行!”沈姨娘闻言,还没等太夫人说话,脸色一变,开口说道,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有些无措的低头思索了一下,抬头说道:“白妈妈是因为做错了事,受了杖刑后因为伤口溃烂不治而亡的,这已经很清楚,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请仵作,况且让仵作到府里来,多少也有些晦气,这在哪个府里都是没有过的。”
沈姨娘说完悄悄的松了口气,这可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推辞,白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白家人若是让大夫来检查,指不定也查不出什么,反正白妈妈已经没有心跳脉搏有几日了,大夫是给活人看病的,面对一个死人想必也无从下手,可仵作便不同了,那是专门与死尸打交道的,若是让她看了白妈妈的伤口,必定是立马便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来的。
太夫人听了沈姨娘的话也踌躇起来,一个是因为沈姨娘点明了白妈妈的死与受刑有关,她怕若是真的查出个什么,自己脱不了干系,二个便是因为身为武将的家人,多少比那些文官更加迷信的,毕竟他们的亲人在沙场上拼搏,比在朝堂上只会动嘴皮子的那些文官们危险多了,所以基于这两个原因,太夫人也不愿意让人请仵作到自己的府里来。
乌苏雅看出太夫人的动摇,忙说道:“沈氏这话便说错了,白妈妈是侯府的下人,若是因为做错了事受刑而死,不管是直接打死还是因为伤伤治不愈而死,都挑不出侯府的半点错出,可若白妈妈是因为其他的原因那这事便要好好查查了,况且,便是请了仵作,也不一定要在咱们府里来查,白妈妈的尸首不是今日便要送到义庄去了吗?那便让人赶紧送过去,再请仵作过去查验不就完了吗?”
乌苏雅见沈姨娘要开口反驳,嘴角一勾,挑眼望着她道:“白妈妈是沈氏你自己身边的人,又是死在你的院子里,白家的人找上门来指着侯府,其实便是在指着你没有善待受伤的白妈妈,难道你便不想借着这次机会替自己证明清白?还是······你原本便不清不白?”
乌苏雅说完眼镜紧紧的盯着沈姨娘,见她的脸已经苍白的像鬼一样,心中暗笑了一下,这还是刚刚开始便把你吓成这样了,等事情的真相揭开以后你岂不是要去撞墙了,既然你有胆子偷换我的孩子,那便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点代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若是不把你踩下去,太夫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动了把孩子交还给你养的心思,我是决计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你胡说!”沈姨娘慌忙说道,见她脸上一派悠闲淡定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像只被猫戏耍的老鼠一般,而戏耍她的猫便是乌苏雅,登时气不打一处来,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转头望了一眼罗汉床上的太夫人,见她也将信将疑的望着自己,沈姨娘心中一紧,她几乎可以确定白家的人便是乌苏雅找来的,可是眼下即便晓得这一点,对她来说也没有半点益处,当务之急是怎么让白家人放弃追究白妈妈的死因。
沈姨娘突然眼睛一转,想起白妈妈说过她侄儿一家生活过的并不好,白三虽下死命挣钱,可是也抵不过一个下死命花钱的媳妇,脑中灵光一闪,遂表情放缓,开口对白三家的道:“其实白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也命人去找过你们的,可是却一直没有寻到你们的下落,如今白妈妈都要送出去下葬了,你们才找上门来,不过也来的正好,白妈妈有些东西还在我这里放着,是她临死的时候要我交给你们的,不如你们跟我去我那先取了东西,再来商量白妈妈身后的事,你们看怎么样?”
这是要用银子收买白家的人啊,看来沈氏是真的没有折了,才会想到这么卑劣的法子,也不怕白家的人就此缠上了她,还想把人带到落霞阁去解决,难不成她还想威胁白家的人么?乌苏雅想着转头看了一眼白三家的的眼睛,见她眼睛里闪过一丝精亮的光,心中暗叫不好,刚要开口阻止,却见白三家的脸突然一板,开口说道。
“沈姨娘这还是要收买我们,好让事情不了了之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了,我们虽然人穷,可还是志不短,哪里能为了一点点的银子便弃亲人的枉死而不顾的?”白三家的义正言辞的说道,连她都差点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了,旁边的白三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媳妇突然变的高大起来,可想到那一点点的银子,又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被她狠狠的一瞪才缩了回去。13857547
乌苏雅见状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白三家的还是挺有理智的,她不是看不上那一点点银子,而是清楚的晓得,若是事情办妥了,这一点点的银子自然也是要落入自己的腰包的,所以才会这么大言不惭的指责沈姨娘,不过就凭她这么有职业道德这一点,乌苏雅也决定在原本打算给她的银子里再添上一笔了,不过这一笔却不一定会是乌苏雅出便是了。
“你······”沈姨娘被白三家的的话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太夫人,见她视线就像两把利剑一样直直的射向自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刚要说话,便听太夫人说道:“来人,把白妈妈的尸首送到义庄去,另着人去请仵作验尸!”
“不!”沈姨娘闻言脸色一下子由白转青,惊慌的说道,声音却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的见。
乌苏雅却凭着她的嘴型看了出来,转头看了身后的裴嬷嬷一眼,待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这才开口让人把白家人领出去好生照看着,等仵作有了结果再让他们过来。
“苏雅,你看······”待白家人一走,太夫人便开口说道,见乌苏雅看着屋子里的丫鬟,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让她们都先退下了,才又接着问道:“苏雅,你看着白家的人该如何打发?我怎么看着他们好像不是真的为了银子来的。”若是只为了银子,沈姨娘已经三番两次的暗示会给银子了,白三家的也不会一再的不依不饶了。
我静府和。“如何打发,那便要看白妈妈的死到底是何原因了!”乌苏雅说着转头盯着脸色泛青的沈姨娘说道:“沈氏,白妈妈的死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如今白妈妈的尸首正在往义庄送,仵作也在往义庄赶,你现在若是不说,便只能由着仵作查出白妈妈的真正死因了,若是到了那一步,只怕白家人更是会不依不饶,若是再闹到太后娘娘那去,只怕······”
“太夫人,贱妾该死,可是贱妾这么做也是为了太夫人您啊!”乌苏雅还没有说完,沈姨娘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太夫人虽然也觉得白妈妈的死有些蹊跷,却没有想过是沈姨娘下的手,毕竟沈姨娘和白妈妈都是太后送到侯府来的,她们应该是一伙的才是,沈姨娘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同伙呢。更让太夫人不能接受的是,沈姨娘竟然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想起先前沈姨娘说的话,也无不在暗示白妈妈的死是因为受刑过重,不治身亡,也是与她有关,顿时气的头发都要竖了起来,推开膝行至自己身边的沈姨娘道:“为了我?你不会是急疯了吧?”
“太夫人,贱妾真的是为了太夫人您啊!”沈姨娘被太夫人推倒在地上,却依然一口咬定的说道,待单手支着身子立起才接着说道:“白妈妈当日受刑后虽然伤势并不重,可是却在心里几分上了太夫人,说太夫人不给太后娘娘面子,连太后赏赐的人也赶随意打杀,等她伤好了以后一定要去禀报太后娘娘,怎么也要让侯府付出点代价才算,当时贱妾小心的安慰白妈妈,也求她不要太过偏激,那日的事原本便是她的不对,若是告上去,说不定她也脱不了干系,可是白妈妈却不听,说几十年的体面都已经没了,还在乎再受一次罚吗,她就是拼却一条命也要让太夫人受点教训的。贱妾见白妈妈言语愤恨眼神笃定,晓得她是一定要上太后那去告状的了,这才出此下策用药害死了白妈妈······贱妾这都是为了太夫人,为了侯府啊!请太夫人明鉴!”
沈氏说完伏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呆呆的跪在了一旁,轻声的抽泣着。
乌苏雅见状心中忍不住感叹沈姨娘的急智,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又把太夫人给拉下了水,有了这一层原因,太夫人即便是想深究沈姨娘的责任,想必也下不了重手了,遂转头去看太夫人,果然见她望着沈姨娘的眼神缓了一些。
“你先起来吧!”太夫人脸色虽没有先前难看了,声音还是冷冷的。
因为府里有太后和皇后两边派来的人,太夫人怕自己一个行差踏错,得罪了其中一方,所以甘心做一个闲人,连府中的中馈之权也都拱手让了出去,就是不想惹着宫里的两位贵人,宁愿撩手让两边在自己的府里随便斗,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暗暗后悔当初不该罚白妈妈,可是她当时真的是气昏了,那可是她至今唯一的孙儿,差一点便死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呢,况且白妈妈做下这么严重的事情,若不罚,那让她还怎么管束下人?
沈姨娘闻言晓得太夫人相信了自己说的话,仰头神气的看了乌苏雅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去,因为丫鬟们都被支了出去,只得自己慢慢的爬了起来,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道:“太夫人,白妈妈的死因实不能宣扬,那请仵作的事······”
“既然你明白这一点,一早便应该把实情说出来,这样娘也好想出应对的法子,耶不会让白家的人找上门来,哭喊着要个公道,要去太后娘娘那里告状了,如今已经命人去请了仵作,此事若是真的捅到太后娘娘那里,岂不是要陷娘于尴尬的境地?”乌苏雅自然不能看着沈姨娘抽身而出,见太夫人还没有做出决定开口说道。
要真论起来,这事的确是白妈妈的错无疑,可事情坏便坏在白妈妈虽然卖身契在侯府,却实实是太后的人,若是太后追究起来,那他们侯府岂不是要倒霉?所以这件事是万万不能传到宫里去的,可是一旦仵作验了尸,那事情再想保密,便不容易了。
太夫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一惊,狠狠的瞪了咬紧牙关的沈姨娘一眼,越发的觉得自从她生了哥儿以后,便开始不省心了,抬头正要唤人进来去追请仵作的人回来,乌苏雅却开口说道:“娘,媳妇方才觉得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宜宣扬出去,已经吩咐让人把请仵作的人留下了。”
太夫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乌苏雅的眼神与看着沈姨娘的眼神形成强烈的对比,声音柔和的道:“你做的很好,可是白家的人该怎么办?看样子他们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这件事既然是贱妾的错,那便由贱妾来处理吧!”沈姨娘忙抢着说道,她不晓得乌苏雅到底对白家人许诺了什么,可是只要脱离了太夫人的视线,她一定能够问出来的,说不定还能给乌苏雅一个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