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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阿富汗往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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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胜利69周年。
    喀布尔处在腥风血雨的中心,苏军驻喀布尔最高指挥部被带走了一批高级将领,克格勃亲自出马,扫荡了指挥楼办公室,在整个公开抓捕的过程中毫不避讳简单粗暴。没有任何公文解释这些人的罪名是什么,人心惶惶,恐怖的气氛达到了最高点。
    一架直升机平稳落在苏军驻巴格兰步兵基地,医护人员拉着两辆担架车从直升机上下来,直接进入隔离好的军事帐篷内。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年人坐在轮椅上由着护士和秘书走在最后,步兵基地总负责人立刻迎了上来,“总书记官贵安。”
    戈尔巴乔夫的批文昨天才下达,巴格兰的消息快得让人惊讶,阿布拉莫维奇一笑,“我不要紧,前面担架上那两位,务必抢救下来。”
    负责人点头,“您放心,所有医疗设备都准备好了,立刻就可以手术。”
    “辛苦你了。”阿布拉莫维奇抬了抬手,“克格勃的人要见我?”
    负责人让开了身,一个非常年轻的中将站上前来,“这位是舍巴尔申中将,驻伊朗间谍主任。特殊任务目前暂驻巴格兰。”
    中将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他递过来一份档案袋,表情不苟言笑十分严肃,“总书记官,这是关于此次刺杀文件的详细资料,康斯坦丁上将为克格勃在此次行动的疏职行为向您转达歉意。喀布尔的抓捕行动已经展开,在您回到喀布尔总书记办公室前,我们会完成抓捕行动。”
    阿布拉莫维奇对克格勃很熟悉,这是他们的行事风格,他不便干预,“谢谢你们。替我向康斯坦丁上将和克留奇科夫主席转达谢意。”
    “是,请您安心养病。失陪。”这位年轻人说完,敬礼离开了,他的行事风格倒是十分简明。
    阿布拉莫维奇一哂,“多精神的年轻人,以后会有大出息的。”
    尤拉的意识慢慢回到了身体里,他体验到一种全新的感觉,像中学自然课老师所说的小鸡破壳而出的艰难。他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和鬼压床的感觉差不多。他一开始做记者的时候他经常睡不好,后来养成了一种习惯,一旦睡不安稳宁愿醒来也不要陷在噩梦里。他咬牙拼命运动自己的身体关节,手指在床单上敲了两下,终于挣脱了那道软壳,在拉开的一丝细缝中窥见了微弱的光亮。
    这时应该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说,“你醒了。”
    但没有。周遭是安静的,像密封的一张塑料薄膜。只有中心的焦点处是清晰的,也许是因为他的精神只足够将焦点的一小块投入视网膜,疲劳像一只老鼠,把周围啃得模模糊糊。
    他叹了一口气,放弃了那点光亮。这时一只粗糙的手搭在他冰凉的手腕上,有人说,“你该醒了,尤拉,加把劲。”
    他抖了一下,忍受着眼帘从下眼睑撕开的疼痛,就像第一次来到这个人间熟悉的疼痛,老人的面容映入。阿布拉莫维奇笑笑,“做得很好,孩子。”
    尤拉弯了弯嘴角,张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从我们被追杀那天开始算,这是第三天早上,亲爱的。”
    “您还好么?”
    “我挺好的。谢谢你们。”阿布拉莫维奇拍拍他的手背。尤拉扭头去看旁边的奥列格,老人说,“他的伤比较严重,但他很顽强,医生说很快他会醒来的。”
    尤拉费劲地点点头,努力给了他一个微笑。阿布拉莫维奇说,“我今天要回喀布尔了,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写信、传真或者电话给我,随时欢迎。”
    “谢谢您。”
    “好孩子,”阿布拉莫维奇抚摸他的额头,“苦难会过去的。”
    尤拉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夜晚,麻药过后腰部的痛处让他险些昏迷过去。医生来检查他的伤口,“年轻人伤口好得很快啊,注意腰部不要多挪动,不要沾水就好。”
    “奥列格的伤怎么样?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他大脑受了重创,很难确定什么时候才能醒。”
    “伤到了哪里?会有后遗症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他的左小脑的运动神经受到很严重的影响,不排除可能他的右手会残废,具体情况要等他醒了之后才能有进一步确认。”
    尤拉心猛地一沉,“残废是什么意思?”
    “左小脑的运动神经支配右手的动作,”医生比划给他看,“运动神经受创后,人的手就会不听大脑支配,我们叫做运动失调,如果受伤状况轻,可以通过复健来慢慢恢复。但他的左小脑直接受到整块水泥板的重击,情况比较严重,可能导致右手丧失运动功能。”
    尤拉直觉双眼一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呼吸道深处传来刺痛,如鲠在喉。
    
    第37章
    
    尤拉准备好了等待,但奥列格很快就醒了。
    护士推着尤拉晒完太阳回来,奥列格睁着眼睛转过头来看他们。医生在他身边做检查。
    “好了,”医生将他的手放下,“请不要乱动。”
    尤拉将轮椅推过去,“怎么样?他的手还好吗?”
    医生拿起病例来,“比想象的已经要好了,至少没有完全残废,但以后不可能拿枪了。”他瞥了一眼阴沉的奥列格,将写完的病例放回原处,严肃道,“叶罗赫维茨同志,我的建议是你申请病退回国。我可以给你开据诊断证明。然后尽快安排入军医院进行康复训练,避免你的手完全残废。”
    奥列格握了握麻痹的手腕,几乎感觉不到这是自己的手。他低沉着嗓音犹如受伤阴鸷的野兽,“永远都不可能拿枪了,那我还能干嘛?”
    医生回答,“这要视你复健后的情况而定,你的手以后都会存在用力不均无法平衡的情况。我见过很多这样的病例,越早复健恢复的情况会越好。虽然不能干重活,但还有很多工作是可以做的。不要失去信心,也不要情绪太低落,情绪对伤情的恢复也是有影响的。”
    但奥列格完全没听进去,他故意用力右手失控往旁边扫去,将一旁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翻下去。他手上还插着的吊针扯了出来,输液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输液瓶“哗啦”摔得粉碎。一地狼藉。男人怔怔看着,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眼眶有点红。
    尤拉眼皮一跳,吓得脸色发白。医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气氛十分尴尬。
    良久尤拉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淌过一地输液,轻声道,“医生同志麻烦你了,这里我来收拾吧,您方便暂时离开一下吗?我想他可能需要一点个人空间。”
    医生点头戴着护士离开了隔离帐篷。尤拉费力地将轮椅推到诊疗台,去过输液小车上的卫生棉棒沾了点酒精回到床边,小心翼翼碰了碰奥列格的手,用棉棒擦干他伤口上的血迹。
    他抬起头,与奥列格的视线相撞,男人疲倦而狼狈,眼带血丝,眼眶下蕴着浅浅一层及不可见的水汽,使他的眼睛看起来红肿的可怕。
    尤拉拉着他的手,合拢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地说,“我们回家吧,好吗?”
    天边的乌云渐渐围拢,只听一声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园丁急忙给绿绒蒿搭起围棚,以免被雨淋坏。
    阿卡季站在窗台抽一支烟,被赫瓦贾抓了个正着,“跟你说了不准抽。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丑,我就抽你信不信?”他把烟夺了过来。
    “啧啧,”阿卡季叉腰斜倚窗口,“谁又惹你了?火气这么大。”
    赫瓦贾一把将他扯过来咬他的嘴唇,吻得凶狠粗暴。
    阿卡季喘着气还没开始晕又被放开了。他挑了挑眉,按着心脏深呼吸了一口。赫瓦贾放下他走出门去,只听到背后阿卡季危险的声音,“你要输了?”
    赫瓦贾转过身来,“如果我输了,你会怎么办?”
    阿卡季坦然道,“我想我可能既无法留在阿富汗又不能回苏联?所以自杀?”
    “那你放心,”赫瓦贾笑道,“你会好好活着的。”
    阿卡季望着他的背影,皱起眉来。
    雨下了几天没停,这在阿富汗的冬季很少见。阿卡季心中的担忧如同乌云聚而不散。赫瓦贾越来越少回来,有时候他只停留一会儿就走,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忙碌。阿卡季的预感逐渐清晰,然而现实来得比他想象得更快。
    深夜。阿卡季觉得一只手摸在到了他腰侧,冰凉的温柔的一双手。他叹息一声翻了个身来,睁开眼睛,赫瓦贾埋在他的后肩烙下一个浅浅的吻,他甚至能听到那双嘴唇离开皮肤时从唇瓣间发出那一声细微的“啧”声。阿卡季发出一个小小的鼾声,咕囔着伸手抱住他的头,舒服地叹息。
    赫瓦贾的嘴唇来到他的锁骨,他两瓣嘴唇轻轻喊着锁骨末端,舌头在那上面勾勒出一圈湿漉漉的痕迹,阿卡季深深吸了一口气,挣动眼睫,他本来想开口,但他低头看到了赫瓦贾的眼睛,那双幽深灰暗的冷瞳犹如雨霁的夜空,足以让人迷失。欲望丛生,阿卡季拱起身体顺从着本能缠了上去。
    男人没有施暴,也许是顾及这具术后不久脆弱的身体,也许是他太疲倦没有力气施暴,他的动作像他的甜言蜜语一样充满着缱绻甘美的深情。阿卡季仰起头来眼角微微湿润,他感受到男人潮湿温暖的口腔,那个窄小的骄矜的喉管将他完全包紧收拢,挤压的力道刚刚好,器官迅速充实壮大起来,使他的鼻息跟着不稳,阿卡季做了一个吞咽动作,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急促的快感流连他的下体,他几乎没坚持几分钟就射了出来。
    “哈啊……哈啊……”青年的嘴唇有些苍白,过激的情事不利于他的心脏。
    赫瓦贾抬起身体,嘴唇来到他的唇边,缓慢地啄吻,他低沉而温柔地呼吸,耐心反复引导着阿卡季回到正常的心跳。阿卡季显得有些失措,他用鼻子蹭了蹭赫瓦贾,鼻翼的软骨刮在男人脸上有些微氧,赫瓦贾的笑意大了起来。
    他的手摸到了阿卡季的身下,另外一只去拿床头柜里的润滑剂。
    一场极其循规蹈矩的床事。光是前戏润滑就做足了十五分钟,等赫瓦贾把沾湿的手指抽出来,阿卡季嫌弃地撇了撇嘴,主动抬起屁股晃了晃,放荡地笑。赫瓦贾喜欢他这个样子,他几乎迫不及待将自己送了进去,直到最深处他停在濡湿高温的肠道里,发出一声叹息来,将阿卡季整个懒入怀里。
    毫不夸张的缠绵厮磨。阿卡季甚至觉得赫瓦贾不是想和他做爱,只是想进入他的身体。然而他们并不是那种用性爱来感受生存之真实的人,在那样漫长的以至于煎熬的性爱过程里阿卡季几欲疯狂,他想要赫瓦贾更快更深更用力,可这次的酷刑不一样,赫瓦贾一直保持一个速度,缓慢的沉重的。阿卡季可以完整感觉到他的空虚是如何被填满,然后又如何回到空虚,就像他的人生,在这个无尽的轮回里永远也无法解脱。
    赫瓦贾舔他的耳朵,阿卡季一张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同达到高潮。
    第二天早上,阿卡季的枕头边上有一束新鲜的绿绒蒿,浅紫色柔软的花瓣正搭在他的脸侧,它带着露水的香气,阿卡季伸了伸舌头点在它的花瓣上,将上面的晨露卷入口中,阿卡季满意地砸吧两下嘴,生出玩闹的心思,干脆咬了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嚼,晨起的倦意被苦涩的味道扫荡干净。外头似乎雨停了,有稀薄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了进来。是个好天气。
    阿卡季懒得换衣服裹着睡袍叼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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