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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小血髓花又把小羽毛欺负的呜呜直哭,看见万俟景侯进来,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儿。
万俟景侯给小羽毛喂奶喝,小羽毛喝的特别乖,孩子家伸手抱着大奶瓶,因为身体太小了,奶瓶有点大,又用翅膀垫着,喝了半瓶之后,实在喝不下去了,就歪倒在毛巾上,继续睡觉了。
小血髓花见小羽毛睡着了,也打了个哈赤,躺在他旁边,蔓藤伸出来,抱住小羽毛,也开始睡觉。
万俟景侯伺候完小祖宗,才出来吃早饭。
众人坐在一起,温白羽说:“那些傲因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一下这么多,难道都是从西王母之邦跑出来的?”
大家都有些匪夷所思,他们是走错了路,才来到这里的,万俟景侯皱起眉,对叶流响说:“还有谁知道你有鬼眼?”
叶流响一愣,说:“谁也不知道,鬼眼还是我从他手上搞来的。”
叶流响说着,看向邹成一,邹成一说:“之前我用鬼眼来找建木碎片,所以把鬼眼放在了福佑身上,不过后来就丢了,没想到被你拿走了。”
叶流响说:“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冥帝一直在找,我不可能引火烧身告诉别人,你们之前不是都没有发现吗,我一直藏得很隐秘。”
温白羽说:“所以……到底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二山知道小叶有鬼眼,能洞悉他的举动,所以故意引咱们去崆峒山?”
万俟景侯点头说:“我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没想到咱们误打误撞到了这里。”
叶流响说:“那他的意图是什么?”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对二山的意图一点儿也不了解,毕竟二山是谁派来的,昆仑山的真正墓主是谁,他们都一无所知。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疲惫,刚才看着小羽毛卖萌一点儿也不觉得,现在倒是有些感觉了,他滚下土坡的时候肚子很疼,消耗了不少体力。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说:“怎么样,身上不舒服?”
温白羽说:“没事,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注意点,如果之后的蛋宝宝还是赤目,你说怎么办?”
万俟景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给自己压力了。”
叶流响说:“你放心好了,我的蝉蜕肯定能治好他,最多用三次,三次蝉蜕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众人吃着饭,骆祁锋很累,昨天晚上没有睡觉,而且遇到了突袭,还受了伤,匆匆吃了两口,就进了帐篷去补眠,让他们启程的时候叫自己。
骆祁锋进了帐篷,就看到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两个小孩子正睡得香,这感觉好像有感染力似的,骆祁锋就倒在旁边,把自己大衣脱下来盖在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骆祁锋只是处理了伤口,并不是大伤,也就没有包扎,很快就睡着了。
他只觉得刚睡下,竟然有东西不断的舔自己的脖子,骆祁锋被舔的麻麻痒痒的,脖子上一片凉丝丝的,又非常温热,那舌头滑溜溜的,不断在自己的伤口上磨蹭,有的时候还竟然用舌头抵着伤口轻轻的吸两下,有点刺痛的感觉,轻微的刺痛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经,骆祁锋的呼吸不断加粗。
骆祁锋脑袋一麻,猛地睁开眼睛,呼吸非常粗重,就看到叶流响趴在自己怀里,他伸手紧紧抱住自己,不断抚摸着骆祁锋的后背,埋首在骆祁锋的脖子间,深深地吸着气,似乎还不知道骆祁锋已经醒了,不断的舔吻着,喟叹了一声“好香的味道”。
骆祁锋眼睛眯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迷糊的缘故,竟然没把他推起来,而是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要吸我的血吗?”
叶流响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骆祁锋的眼神,骆祁锋灰绿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里面似乎波涛汹涌,隐藏着浓密的感情,但是叶流响有点看不懂,毕竟他从来不知道情欲到底是什么感觉。
叶流响歪着头想了想,说:“我想。”
骆祁锋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些湿润,但是并没有流血。
叶流响这个时候又说:“可是我舍不得。”
骆祁锋的呼吸猛地一停滞,灰绿色的眼睛盯着叶流响,那表情几乎要吃人。
叶流响还以为骆祁锋要发脾气,这个大叔的脾气并不像他所知道的那么好,或许大叔有一种保护弱者的自觉性,但是自从知道叶流响能无声无息的杀人之后,大叔就不再像以前那么对待他了。
叶流响刚要从骆祁锋身上爬开,就感觉一只大手突然捏住了自己的腰。
叶流响身量很弱小,骆祁锋一只大手就能捏住他半个腰,将人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叶流响吃惊的抬起头,但是他没看到骆祁锋的表情,骆祁锋的吻一下就落下来,亲在叶流响的嘴唇上,不断的狂吻下来。
叶流响感觉到一股疯狂,大叔的吻就像暴雨一样,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嘴唇、鼻子、眼睛、额头,疯狂又没有章法的亲吻着。
叶流响呼吸有些快,骆祁锋紧紧捏着他的腰,翻身将人猛地压在身下,呼吸粗重,灰绿色的眸子危险的眯着,说:“你要和我试试?”
叶流响有些紧张,似乎嗅到了骆祁锋的危险,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一点儿也不像之前自荐枕席那么坦然,眼睛闪了闪,又坚定的盯住骆祁锋。
骆祁锋亲吻着他的嘴唇,将人掀翻在地上,让他面朝下,大手压在叶流响的脖子上,另一只手钻进去。
叶流响的腰猛地一弹,然后立刻挣扎起来,说:“不要!不要!”
骆祁锋吓了一跳,没想到叶流响突然挣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骆祁锋慢慢松开手,叶流响立刻翻身起来,却没有逃跑,而是紧紧抱着骆祁锋,伸手摸他的后背,叶流响的声音有些微弱,带着不断的喘息,说:“我听不见,我得看着你,别让我背过去……”
骆祁锋感觉脑子里“轰隆——”一响,自己要疯了一样,低下头来,将人按住狂吻一通,叶流响的嘴唇都红了,甚至有些流血,下巴被骆祁锋咬了一个印子。
叶流响却嘻嘻的笑,骆祁锋喘着粗气,说:“笑什么?”
叶流响眨了眨眼睛,说:“就是想笑。”
骆祁锋捏着他的鼻子,说:“一会儿别哭。”
就在两个人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就听见“哈哈”的笑声。
骆祁锋猛地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的小血髓花已经醒了,正用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看着他们,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一边拍手一边笑,看见骆祁锋停下来了,还“啊啊”的催促着他继续。
骆祁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就见小血髓花拨了拨旁边正在熟睡的小羽毛,小羽毛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张着眼睛,小血髓花的行动能力真的非常强,学着骆祁锋的样子,低下头来亲了亲小羽毛的眼睛,然后又去亲脸蛋。
就在小血髓花要亲别处的时候,骆祁锋赶紧跑过去,说:“等等,等等,这不能学……”
骆祁锋感觉自己像个怪叔叔,不知道做了什么表率作用,而小羽毛被非礼了两小,还眨着大眼睛,一副根本不知情的样子。
骆祁锋也没睡成觉,看了看腕表,竟然只睡了十分钟,疲惫的钻出帐篷,感觉自己的心理阴影挺大的。
倒是叶流响美滋滋的跟在后面,一副偷腥成功的表情。
温白羽眼皮狂跳,叶流响其实听不见声音,只是能看见人嘴唇动,来判别他说什么,温白羽就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说:“我怎么感觉你轻薄了骆哥的样子?他怎么一副憔悴?”
叶流响则是义正言辞的说:“我没轻薄他,不过他抱着我亲,还摸我,麻嗖嗖的,有点大脑充血的感觉。”
叶流响的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见了,都一副了然的表情看向骆祁锋。
骆祁锋更是一个头两个大,都不知道刚才自己中了什么邪,一定是因为缺乏睡眠的缘故。
温白羽煎好了药,一撩帘子就发现小血髓花在轻薄自己儿子!
小羽毛已经醒来了,被亲的满脸都是口水,温白羽义正言辞的跟小血髓花说:“不许再非礼我儿子,听见没有,不然把你快递回家。”
小血髓花噘着嘴,哼哼了两声。
温白羽把煎好的蝉蜕放在奶瓶里,小羽毛似乎醒了有点饿,抱着奶瓶喝了两口,一下就尝出来了拿东西根本不是奶粉,皱着眉打死不喝。
温白羽哄了好半天,小羽毛似乎对苦的东西特别敏感,呜呜的哭起来,哭的特别可怜,温白羽差一点就心软了,可是小羽毛要是不喝药,眼睛就好不了。
温白羽准备叫万俟景侯进来唱黑脸,结果就看到小血髓花用蔓藤拧开了奶瓶,蔓藤上变出一朵娇艳的红花,然后抖了抖,几滴花蜜从里面流下来,滴在奶瓶里。
花蜜的香味很浓郁,但是很清香,小血髓花又用蔓藤把瓶子拧起来,举过去给小羽毛喝。
小羽毛喝了两口,似乎觉得不苦了,就老老实实的又喝了好几口。
大家看了看天色,已经大亮了,太阳跑出来了,就收拾了一下行李,把帐篷拆了。
他们把行李搬到车上,然后看了看旁边,那帮小年轻飞快的就跑了,帐篷都没有拆,行李也没有带走,万俟景侯进去走了一圈,发现还有好多食物留下来和补给。
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常住人口,只能靠自己支援自己,万俟景侯就把他们的食物全都收缴了。
众人上了车,这回是噫风开车,很快就顺着土坡开了下去,然后停在那个土洞旁边。
众人下了车,把下洞的装备带上,拿出手电绑在胳膊上,洞非常深,刚开始是土洞,但是里面是石头的,就像石窟一样。
温白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跟小羽毛说:“不许乱跑知道吗,必要的时候再喷火知道吗?”
小羽毛眨着眼睛看他,一副似懂非懂样子,呼扇着自己的翅膀,还咬着手指头。
温白羽突然觉得,儿子长着翅膀一点儿也不好,说飞就飞,而且还拦不住,万一跑丢了怎么办,实在太不省心了,要不然拿根绳子拴上吧……
众人顺着洞窟往里走,里面非常干燥,洞里很昏暗,手电惨白的灯光照的有限,看不到里面到底多深。
他们慢慢的往里走,温白羽说:“二山进来是干什么的,你看到了吗?”
他问了半天,也没听叶流响回答他,心里一提,还以为叶流响失踪了呢,回头一看,叶流响就跟在他后面,温白羽突然记起来,叶流响听不见,需要正对着他说话。
温白羽又问了一遍,叶流响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不知道,鬼眼和我一点儿也不契合,我能看到的很短暂,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这里。”
众人慢慢的往里走,这只是一个土洞而已,但是往里走就变成了石窟,有人工开凿的痕迹,里面空空如也,如果什么东西都不放的话,为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呢?
众人一直往里走,走了将近有半个小时,突听一个声音幽幽的从洞窟里传出来。
“蝉……蝉……”
众人都吓了一跳,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有人在洞窟里,而且那声音很机械,像是故意拔高了声音在做恶作剧,又像一个中邪的人。
“蝉……蝉……”
声音还在不停的机械的轮回着,众人都提高了警惕,而叶流响则是迷茫的看着他们,说:“怎么了?”
叶流响听不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