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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南听见一个陌生人说这样的话,刚想转头回复whoareyou,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福至心灵了,他转过头看着权鹿,连手中无比痛苦的韩元都忘记了。
楼天南深情凝视着权鹿,仿佛那里有他的整个世界。
良久,楼天南缓缓开口了,说出来的话语却带着哽咽。
“殿下,”他说着,吸了吸鼻涕,“殿下,是你!你回魂了,真的是你呜呜呜,我好想你啊殿下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说着,楼天南深情地抱住了权鹿的大腿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真是一个大写的卧槽啊!权鹿的内心十分复杂,楼天南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啊,难道他是狗会有嗅觉吗?是的,他一定是狗吧!
还有楼天南趁机把鼻涕抹在他的裤腿上了啊魂淡!别以为他没注意!
“小楼,”为了自己的新裤子,权鹿决定最初要的还是先安抚楼天南的情绪,“小楼你起来好吗,是我,我是你的殿下。”
楼天南抽抽嗒嗒从地上爬了起来。
a这真的是当初在选秀比赛上的那个杀马特狂拽boy吗,纵看现在的楼天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很像隔壁老黄养的土狗啊!
权鹿觉得自己世界观又再一次被颠覆了,他现在简直酸爽到ds。
“殿下,”楼天南抽抽嗒嗒地说道,“你回魂了,可是为什么是这样一句新的身体呢?——果然是这个可恶的强盗霸占了你的身体吗?”
……霸占人家身体的可恶强盗权路无声的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不是的小楼,”权鹿解释道,“其实之前是我不小心进到了他的身体里面,现在出来了,这才是我真正的身体。”
楼天南竟然听懂了,他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这样的吗殿下,我就说你昏倒之后性格怎么变了那么多,后来我们一直猜测是你被夺舍了,看来我们的猜测是真的——现在好啦,你回来了,我们又可以幸福地生活在皇宫了。”
权鹿:“……”
谁特么想和你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精神病院的皇宫里啊!
不过等等……
“你说我们?你和韩元?”
楼天南摇摇头。
权鹿嘴角一抽,“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就是被夺舍的事情?”
楼天南眨眨眼睛,无比傲娇地哼了一声:“还有那个王皇后,本来我不想说的,是韩元告诉他的。”
第42章 42号病房
权鹿转身就要走。
楼天南眼见自己好不容易回来的殿下竟然要离开自己,连忙抱住了权鹿的腰。
“殿下,你要去哪儿!带上我,一起走!”
权鹿:“……抱歉我不想和你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顿了顿,看着楼天南湿漉漉的、宛如被抛弃的小奶狗一样的眼神,权鹿还是说道:“算了,我去找王红棉。”
一听到殿下竟然要去找王皇后那个十恶不赦的恶女人(?),楼天南立马撇了撇嘴:“我不去……”
话还没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大腿:“不,我改变主意了,殿下,我要跟着你去,王皇后那个毒妇,肯定想要借机引诱殿下,殿下你涉世未深,保不准就被他欺骗了,我还是跟着你去吧殿下!”
说着,楼天南弯腰把韩元带来的那把不锈钢衣叉捡了起来。
权鹿:“……”
你带着凶器是想要干什么啊,捅王红棉的肾吗,那是袭警吧,会被抓起来吧一定会被抓起来的吧!
权鹿决定自己还是应该先安抚一下楼天南的情绪。
“小楼,”权鹿说道,“比起你带着凶器——不,武器,去和我一起见王皇后,你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楼天南一听权鹿竟然要给他颁布任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严重分明充满着激动与喜悦。
权鹿被这个眼神闪了一下,他清咳两声,道:“你看看,韩元现在躺在地上呢,他好歹也是……呃,好歹也是我的幕僚,我留着他还是有用的,小楼,你的任务就是把韩元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好吗?”
楼天南表示明白,他又撇了撇嘴,一边拖动着韩元,一边小声嘀咕:“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看到韩元,越来越觉得他长得恶心了。”
权鹿:“……”
权鹿看了看韩元还算是俊朗的一张脸:“……”
一旁被遗忘很久的权路:“……”
楼天南没有遗忘权路,他拖了两下韩元的尸,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指着权路问道:“殿下,那这个冒牌货怎么办?”
“冒牌货”权路:“……”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权鹿面带笑容,“等你安顿好了韩元我想我会告诉你的。”
楼天南“哦”了一声,拉起韩元的手,开始了拖尸之旅。
权鹿:“……”
愿上帝保佑你,韩元。
楼天南终于走了,而且还带走了韩元,真的一石二鸟,权鹿觉得自己简直要棒呆了。
他问权路:“你和王红棉碰头了?”
权路点头,面容严肃且沉重:“是的,你不用去找他了,他相信我了,他说话的方式都很奇怪,严重怀疑他可能也换了灵魂,比如我跟他说我们之间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竟然说‘我不信正,不信邪,不信道义,我只信你’。”
权鹿:“……”
“不,你不用担心,”权鹿冷静道,“这不是换了灵魂,这是花千骨看多了。”
权路:“……”
权路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适合行动——他最近迷恋上了刺绣,还和楼上那些伪娘组成了刺绣团,每天六点还准时和他们一起跳广场舞,他说他太迷恋现在这种生活方式了,他觉得很适合他,他不想关注这个案子了,等他出院他就想辞职。”
就连草泥马三个字都无法形容权鹿现在如同被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的心情。
怪不得外面有人说,温泉镇精神病院它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它是一所传奇的精神病院,来到这里的人,不管是不是精神病,出去的时候一定会变成神经病。
“好吧,”权鹿点头,“抛开王红棉,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权路问:“莫医生怎么说?”
权鹿摇头:“他什么都没说。”
莫医生现在严重觉得自己吃的药有点问题,要给自己做检查,这种事情他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告诉权路。
莫医生的目的是为了找到自己实验室丢失的药品,既然他没有对权路说,那么权鹿认为,自己也没有必要告诉权路。
毕竟虽然他们要的结果不一样,但是努力的方向是一致的。
“对了,”权路问,“你现在回来,是办理了入院手续还是……?”
这是两种意思,办理了住院手续,那就是以病人的身份回来的。
权鹿嘴角一抽,“我没有办,我不太想……嗯,你懂的。”
显然权路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天了,他完全能够理解权鹿的意思。
两人拥抱了一下,眼中饱含同情。
就在这时,权鹿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的正好是莫问枫。
“莫医生?”权鹿接了电话,“你办好手续了。”
那边停顿了一秒,然后权鹿才听见莫问枫“嗯”了一声。
权鹿觉得不太对劲,不由问道:“莫医生,你怎么了?”
……
那边又停顿了大概两三秒钟,就当权鹿以为收讯不好,是信号有问题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不是莫问枫的声音。
“莫医生?”权鹿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一声嗤笑,然后似乎是一个开朗的男人接过了电话,他的语调很轻松:“啊,问枫他啊,喝醉了。”
权鹿:“……”
什么鬼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啊,莫医生不过是报个道而已为什么会喝醉了啊,还有这个男人是谁啊,为什么拿着莫医生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啊,到底是谁啊妈蛋真的好在意啊!
似乎关注点错了呢。
顿了两秒,权鹿这才想起来这个接电话的人是谁了。
“高……院长?”
“哦,你认得我啊,”那边果然是高川胜,他的声音透露着愉悦,估计也喝了不少,“我们在玩抽乌龟哦,输掉了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
那是说谎的人吧。
“我去接莫医生好了。”权鹿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又静默了几秒钟,他这才听到高川胜含糊不清的声音:“什么?是你偷了我办公室里的士力架?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快来朕的办公室还给朕!不然小心朕给你扎针!”
……
神经病啊!
事实证明跟醉鬼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虽然权鹿还是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莫问枫竟然会喝酒,还醉倒,估计甚至都不清楚了。
但是权鹿还是觉得自己还是去院长那里(大概是在那里吧),把人弄回他自己的宿舍比较好。
权鹿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权路立马问道:“谁的电话?莫医生?”
“嗯,”权鹿说道,“他喝多了。”
权路:“……”
权路看了看外头的天气,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上午十点半,外头晴朗。
权路:“……”
权路嘴角抽搐,眼神空洞:“学霸的世界我真的不懂,难道他们通过摄入酒精来获取科学创作上的灵感吗?就像是艺术家通过性来获取艺术创作的灵感吗?——来我们的跳舞吧,说不定可以获得一点破案的灵感呢——shakalaka”
权鹿:“……”
“你不如去跳闸。”
他觉得权路已经很好地与这个神经病院融为一体,真正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
真是可喜可贺,但是权鹿此刻没有给权路开庆祝party的心情,他果断抛弃了一个人在那里boomshakalaka的权路下了楼,按照那个指路牌走向了院长办公室。
没想到的是,随着精神病院外部的新装修,院长办公室竟然也装修了——门口放了两个花篮,里面全是白色的玫瑰,上面还垂着两条白色的丝带。
要不是丝带太纤细,权鹿会毫不犹豫的认为那上面写着一行字:缅怀高川胜同志。
他敲了敲门。
门内毫无反应。
他又敲了敲门,依旧毫无反应。
他想了想,后退了两步,抬腿,用力。
“砰——”地一声,门发出一声巨响,但是依旧是纹丝不动。
权鹿捂着自己肿了的脚(……)。
里面爆发出一声怒喝:“吵什么吵!再吵给朕拖下去斩了!”
是高川胜的声音,权鹿内心一个激动,莫问枫肯定在里面!
“高院长!”他喊道,“你在里面吗?莫医生也在里面是不是?”
“你闭嘴!”高川胜在里面愤怒地咆哮一声,看来他的愤怒值已经max了,“太监呢,把这个泼妇给朕拖下去掌嘴!”
门口的权鹿:“……”
但是万万没有想的是,奇迹竟然发生了。
——并不是门开了,而是从道路左右两侧竟然忽然出现了几个戴着白口罩的白大褂,他们都戴着鬼畜眼镜同款金丝边眼镜,眼镜散发出鬼畜的光芒,他们的手中还拿着注射器,带针头那种,针筒里还有黄色不明液体,权鹿尽力阻止自己的脑补,不过他再脑补也没办法脑补下去了,因为其中一个鬼畜医生,拿着注射器往权鹿胳膊上就是一扎。
权鹿连吭都没吭一声,身体就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