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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有些後悔买这块精工手表了,如果只是一般的表,内部构造绝对没这麽复杂,这都三天了,他也才堪堪看懂了最表面那一层的机械纹理和齿轮的嵌套。
英岳发青的眼圈和长满胡渣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每当他开始烦躁的看不下去的时候,都会用另一个理由安慰自己,精工表有精工表的好处,如果他连这个都能掌握,那麽那些简单构造的手表对他来说就不是问题了,举一反三,他肯定还能够做出更多款式类型的手表!
在英岳看来,眼镜或许会被其他人抄袭,但手表内部的构造,只要他管理的好,至少一段时间里是不用担心的,即使最後终将被其他人知道,那时候自己的品牌效应已经出来,也就不用担心了,毕竟一家独大不是长久的发展策略。
英岳摇摇头,想远了,现在还是看看该如何记住这复杂的结构吧!
又是两天过去了,期间英岳也想过要不要把这画面录下来反复看,但想了很久还是算了,毕竟没有立体来的效果好,而且他也担心因为有了录像而变得掉以轻心,这种时刻看著实体表的紧张感可以让他高度集中精神。
「唔」又来了,脑子里好像要裂开似的跳疼。英岳闭了闭眼睛,重新回到沙发上。其实自从重生之後,他的脑子就会时不时的疼一疼,最初是在图书馆,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看书太多,大脑里一下子涌进这麽多的东西适应不了。
之後倒是没怎麽痛过,这两天一直盯著手表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睛都看的发直了,随之而来的疼痛也由开始的隐隐作痛变成烈烈的痛,而且还有加剧的趋势。
英岳喝了些热水,又休息了一会儿。那些过去的记忆就像回放般在脑子里乱窜,搅得人心神不宁,烦躁不堪。
英岳强忍著,过了一会儿又好上了一些,等到他挣开眼睛的时候又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先吃饭吧。
就这样每天吃了睡起来接著看的又过去了大半个月,英岳一边看著一边在纸上画著加强记忆,反复考究,地上早已洒满他的草稿。
让一个学会计的天天像背书似的狂看还要画图,真是难为他了。不过,英岳在经过前面的毛躁後渐渐也能静下心来,投入到事情中去了。
用眼睛加上脑子记忆,能看到的那一部分已经被他印在心里,剩下的就必须慢慢拆掉齿轮才能看到下面的构造了。
英岳考虑了很久,咬咬牙,最後还是决定两天以後就拆表,他必须全部记住,说白了这就是一门手艺,学会了就会减少许多後顾之忧,他的钱才会真正有著落。
这两天他出去走了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脑子也清醒了不少,之前多多少少都有些气闷,毕竟整天呆在屋里对身体也不太好。
然後就是在脑子里回忆中组装表层的小零件,直到两天後。把桌子收拾干净,工具齐全的放在一旁,英岳深呼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先回忆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了,开始拿起小镊子准备揭掉第一层的齿轮和小卡,一边还要继续回忆,免得拆掉之後又忘记。
这种一心二用居然被英岳很好的利用了,他的精神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集中过,额头的汗水悄悄冒了出来,也好似不敢滴落而惊扰到认真的某人,顺著脸颊滑落。
英岳现在什麽也不想,就是不停回忆著自己这些天来记忆的成果,手下还要稳步的拆取,大脑胀胀的,似乎有什麽要破出来,英岳现在不敢马虎半点,注意力全被手下的动作夺去。
像是一根细线被绷得狠了,英岳真的觉得脑海里有什麽东西断掉了一般,熟悉的疼痛感来得太突然了,甚至是高於之前的程度,剧烈到差点让人发疯。他颤抖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时候他还想著不能破坏了手表!
惊骇的英岳坐到地上,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好像一切混乱了,穿越前的,穿越後的,重生前的,重生後的,所有记忆和感受纷至沓来,搅乱了他的心跳。
「唔啊」很轻微的呻吟,他没能看到自己流鼻血的样子,但凉凉的滴落到衣服上的红色让他震惊,到底是怎麽回事?
作家的话:
最近好几章都是关於创业的~
☆、13 异能初现的英(二更!)
脑子像被堵了一般不透气,英岳满脸通红,他闭上眼睛,尽力去感受头脑里的那一丝痛楚,他直觉是这个东西引起的,难道是最近透支的太过厉害,所以身体终於本能的反抗了麽?
仿佛触到了神经,英岳痛的大叫出来,触感被放大了,感知能力也变得更加敏感,画面也变成了和海奎尔的最後一次见面,死前的那种痛苦,身体快要胀暴的剧烈拉扯感,他仿佛又回到了地狱。
「不」英岳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他快要抓住了,抓住什麽?抓住那疼痛的感觉,自重生後就一直悄悄潜藏,默默伴随的那一丝疼痛,先前是头痛,现在却是浑身都痛,还伴随著幻象一般,他感觉只要自己抓住了,就肯定会发生变化,再不济也不会这麽痛苦了。
难得的英岳还有一丝清明,直觉让他锲而不舍,他要去感知痛苦,裂开一样的饱胀感。「啊」像是终於冲破了,更像是被填充了气体的气球终於破裂,他只觉得所有东西都有了突破口,叫嚣著要出去了。
脑子像突然通透了一般,所有阻塞的感觉消失了,通透无比,连头痛都退却了。伸手抹了一把脸,他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跑进浴室。
不看不知道,一看反而吓一跳,鼻孔嘴角,连耳朵都浸出了血,不过现在的英岳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不适,刚才的惊变来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去的也无踪无影。
洗完脸,确定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英岳重新回到客厅,再次回忆著那些画面,他惊奇的发现有了改变。
什麽变化?他的脑海中已经有了手表的雏形,立体结构在脑海里转动,一秒又一秒,就跟放进脑子里的手表一样,还伴随著一阵阵隐隐的刺痛。
当然,也只是手表上面两层机械齿轮运动的模样,这样已经很好了!英岳这才睁开眼睛,真是难以置信!
他神奇的摸摸自己的脑袋,这麽疼,值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论是思考还是记忆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就跟突破了极限,瞬间转入另一片从未涉及的区域一样。
「难道是因为重生了?」英岳又开始胡思乱想,他觉得这肯定和带有重生的记忆相关!如果自己在刚开始疼痛的时候就不再思考想太多,或者不这麽高强度的记忆画面,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改变?
英岳迷离的想著,要不是之前将近两年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自己或许就不会有如此强的忍耐力,不能忍受这样刺激大脑的痛苦……这麽说来还是因祸得福了?英岳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麽情况,更加不敢去医院,「这或许是什麽好事也说不定。」除了感官更加灵敏,还有直觉上的,他说不太清楚,就是感觉很好,就连疼痛也变得不那麽难受了。
没有时间想别的,他只知道这对解剖手表很有利!「继续!」再次充满战斗力的英岳觉得精神状态很好,他开始著手刚才的工序。
一个星期後,英岳靠在浴室里,清爽的好好冲了一个澡。桌上的手表已经被拆了装装了又拆,两遍之後就不敢再练手了,就这麽两次已经让结构变得松散,秒针都有些松动了,时间要是不对头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就是联系制造零件的小型工作室,流水线式的小批量生产已经在这里普及,这倒为英岳提供了便捷,不过他暂时还不打算去进行沟通。
一身清爽的英岳最终把手表零件打散装进口袋,从他揭开的第一块齿轮开始就做记号,整整六十个小齿轮,分别去了好几个手工点,平均分摊下十多个齿轮。
分开制作,最後由他再来重新组装,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两天後得到零件,总共花掉十分币,因为零件太小,又有完备的机器打磨制作,成本真的很低,这无疑让英岳很是高兴。
七八层的精细构造,英岳在一小时内拼凑好,盖上外壳,一只朴素标准的手工表出现在眼前,就像看到了自己亲手制造的孩子,虽然这只是仿造物。
秒针、分针和时针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滴答滴答,英岳从来没觉得锺表走动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
下午,他买回来一块轻型材料,手表的成功让他的自信空前膨胀,於是决定眼镜框也一起做了,复杂的东西都能被他克服,没理由眼镜框不行!不就是削减雕刻麽,多练练就是了,还是自己上手保险。
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十楼来了一位不爱喜欢外出的孤僻繁衍者,这让住在同一栋大楼里很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几个兽人有些沮丧,不过他们并不气馁,吸引繁衍者本来就是一个比耐性的活,他们想得很美好,总有碰到的时候,即使碰不到他们也会制造机会碰到!
可惜,英岳不是在家里捣弄手表和眼镜就是在外面寻找潜在的合作夥伴,跟这些跃跃欲试的兽人碰面的机会还真不多,即使有也是小心谨慎,从不多话。
这天他去了专利局,自己发明的东西就该受到合法保护!这是第一步,想著那些兽人惊奇的目光,英岳对身上的两件物品更加充满信心,虽然还算不得十分成功的作品,英岳已经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一个月的时间就花去了一个晶币,英岳有些心疼,主要是用在申请专利上面,还有两天就能获得批准了。
「我需要找到一位繁衍者合作。」而且还是有一定经济基础和地位的,如果英岳真的想要不受阻挠的把生意做起来,有一位夥伴共同努力怎麽也比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强。
又要开始利用之前的回忆了,有谁是他知道的符合条件的人?海奎尔自然是不算的,英岳现在还什麽都没有,要见他也许等以後,说他是自尊心作祟也好,倔强也好,这是他的决定。
那麽,范围再扩大一点,谁是他知道的以後在这个城邦可能会成为有权有势的人?英岳闭上眼睛,细细的扫描著画面,那些别人的对话,自己的对话。
「布达?」那是从维诺口中听到的繁衍者姓名,正是被他们关起来的另外几个之一,英岳皱眉,他貌似还是一个很有经济实力的繁衍者。
作家的话:
继续金手指= =。。。
说实话,要是重生文木有金手指还尊是不好看= =
【个人赶脚,同时为自己的文找借口=W=
☆、14 继续的套近乎
同样是在格桑城里,英岳努力回忆著,他是见过布达的,虽然只有一次。就在被维诺骗走没几天,他和布达被送到了同一间屋里暂放,当时自己只顾著害怕惊恐,根本没怎麽和这个男人多说话,不过他还记得当时的布达还是挺镇定的,就不知道後来怎麽样了。
英岳闭上眼睛,清晰的对话印出脑海,他现在的记忆十分之好,那两年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就跟播放器一样记录著一点一滴。
似乎,他还是和布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