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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他的眼底哪里有半点痛苦之色?嘴角更是忍不住的上扬,眉眼之间皆散发着光芒,分明就是想要趁机占便宜嘛。
白馨妍整个身子都快要开始抽搐了,这个家伙好像得寸进尺了呢?可是面对着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她不由得就生出了些无力感来,翻个白眼,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
凤悠然咧起了嘴,但他依然忍着没有喊痛,话说,淤青就是要用力揉才能揉开的,而且娘子的小手好软好舒服哦。
“嚓!”房内突然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本被放在桌几上的剑已回到慕容绝世的手上,而刚才的那个声音就是拔剑出鞘的声音。
亮白的剑身反射着刺目的光芒,整个房内都映射着一道道的白光,慕容绝世没有看那两个人,而是仔细的凝视着手中已经出鞘的宝剑,手指从剑刃旁轻轻划过。随着手指的移动,剑身上出现了一抹更璀璨的亮光,散发着森然的杀气。
凤悠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突然伸手将白馨妍推到旁边的安全地带,随手拔出了他的苍月剑,就与慕容绝世对峙了起来。
白馨妍托腮坐在旁边,看着那两个对峙的人,打了个哈欠,怎么还不开打?她看得都困了。
就如她希望的那样,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不过倒是很有默契的把所有的攻击都控制在某个小的范围内,不然这个小院肯定就会被毁了,也会将相府的其他人给吸引到这边来。
白馨妍继续托腮看着那两个人,开始很认真的研究起了他们的每一个招式。
“能打得稍微慢点么?这样子我看不大清楚耶。”她突然出声,这么说了一句。
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瞬间便停下了动作,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她,凤悠然脸上有着可怜兮兮的幽怨,慕容绝世也是眉心抽搐着,有种想要将手中剑朝她砍过去的冲动。
“小妍儿想学武功吗?”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屋内突然就多出了一个人,一声黄色衣衫亭亭玉立,正在慕容绝世的母亲,瑜妃娘娘。
她笑看着白馨妍,至于旁边连同她自己的儿子在内的两人则直接被她给无视了。
白馨妍对唐念瑜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站了起来朝她行礼,然后点头说道:“是的,我确实想学武功。”
“那我教你。”唐念瑜笑着,轻飘飘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白馨妍还没有觉得什么,但慕容绝世和凤悠然却同时微变了脸色,表情也变得很是奇怪,好像有高兴,也有担忧。
唐念瑜继续无视那两人,只笑看着白馨妍,说道:“离你与世儿大婚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愿意的话,在这半个月内就跟着我学武吧,放心,跟着我学绝对比跟这两人学要有效得多。”
慕容绝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当看到白馨妍的表情之后,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来,只是微皱着眉头,神色冷峻。
凤悠然却缩了缩脖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让他都感觉惊惧的事情,脸色有些发白,朝着白馨妍轻声说道:“娘子,我也可以教你的哦,保证把最厉害的招式全部教给你。”
将这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白馨妍也就隐约的猜到了些什么,这应该是个难得的机会,不过肯定不会轻松。她只略一沉吟就朝着凤悠然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下跪朝着唐念瑜行了一个师徒之间的礼,虽没说话,但心意却已经表示得明显。
唐念瑜笑眯了眼,慕容绝世的视线从白馨妍身上扫过,竟有着一点担忧和心疼,然后看着娘亲,说道:“娘,您悠着点。”
轻笑了一声,唐念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过去将白馨妍扶了起来,才转头看向慕容绝世,说道:“在大婚之前,我会将小妍儿送回来,这半个月里,若是因为小妍儿的失踪而发生什么事的话,你仔细应付着。”
“是。”
白馨妍微敛着眉,将胸口忍不住浮现的一丝莫名惊惧压回心底,看到刚才那两人的反应就知道,瑜妃娘娘的手段必定是很可怕的,但这并不能让她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昨天遇到那金色斗篷男的事她虽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实际上却并不好受,她讨厌那种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觉,更讨厌被人当成砧板上的鱼肉,她想拥有至少能够保护自己,不会被人轻易控制的力量。
只是,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会有什么效果呢?
或许瑜妃娘娘只是将练功的方法和一些招式教给她吧,其他的还需要她日后勤加练习。
唐念瑜带着她几乎是凭空消失在相府内,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她的双脚就没有碰到过地面,她在空中极速前进,看着两侧的景色飞快的后退,再看看身旁带着她飞跃的女子,眼中出现了一丝矛盾的迷茫和坚毅。
她不知要将武功练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这些,但她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瑜妃娘娘也是跟她一样,仅仅还只是三脚猫的功夫,也许在以后,她才能做到这个程度,甚至更胜一筹。
面对这就目前来说让她只能仰望的高度,她并没有如常人那样的心生畏惧,因为在曾经的曾经,她曾以另外一种方式登上过无尽的高度,冷漠的俯视着脚下的凡人。甚至在心底深处,隐约有种近乎荒谬的感觉,就连地狱也可以任她踩踏。
慕容绝世和凤悠然在那个小院内又待了一会儿,看着唐念瑜带着白馨妍消失的方向,两人的脸上难得出现了相似的神色,然后对小云和小唯两个丫鬟叮嘱了一声才离开。
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不管是慕容绝世还是凤悠然,都没有出言阻止,尽管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唐念瑜的手段,只怕这半个月馨妍真的要受苦了,不不,受苦哪里够?根本就是受折磨,被狠狠蹂躏!
娘亲(姑姑)那个虐待狂!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内的,几乎没有人发现白馨妍消失不见了,即便是现在的白馨妍,在相府内也没什么存在感,主要还是因为她基本上不会在相府内走动,要么出门要么就在自己的小院里,再加上现在正在为白馨怡的事情而闹得纷纷扬扬,自然就更加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来。
而离厉王大婚也还有半个月时间,虽然早已经开始筹备,但那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白馨妍去理会去出面,所以她连续好几天没有出现,竟无一人察觉到异常。
这是一片山谷,具体是哪里的山谷白馨妍却丝毫没有头绪,那般速度的飞掠让她甚至来不及辨别方向,唯一知道的就是三天前唐念瑜带着她来到了这里,然后直接将她从外面扔了进来。
用力将染血的匕首从狼脖子上拔出来,带出了一溜的鲜血飞溅,有部分溅到了她的身上,然而她却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只是握紧手中的匕首,比眼前的那群野狼还要更加孤冷的目光对它们对视、对峙。
已经三天了,她几乎没有能够合上眼眯那么一会儿,整整三天她都在和这个山谷里的各种野兽进行搏斗,用身上这把就在前几天二姐送给她的匕首。
衣衫已经褴褛,身上无数的伤口让她已经感觉到麻木,几乎感觉不到了疼痛,满身的血污,却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被她杀的野兽的,哪些又是她自己的。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要时刻与似乎永无止尽的各种猛兽搏杀,狼群、虎豹、黑熊、巨蟒……她已经快要到极限了,现在还能够站着也仅仅是因为那强烈的意念在支撑着。
脑袋很沉,眼皮很沉,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变得异常沉重,除了沉重她没有其他的任何感觉,即便伤口的肌肉外翻,即便鲜血不停的流淌,即便左手臂已经骨折,她都感觉不到,疼痛已经麻木,只有昏沉的脑袋,昏沉的天地。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都在旋转着,她却固执的站着,即便站得摇摇晃晃,却依然站着,并冷冷的盯着眼前正在对她虎视眈眈的狼群,只要它们敢扑上来,她就会扬起手中的匕首,就算视线模糊却依然能够准确的扎进它们的脖子,割断它们的咽喉。
就在旁边的一棵大树顶上,唐念瑜静静的站在那里,秀眉拧拢,看着下方的眼神有着一抹惊讶和疼惜,她本以为小妍儿能够坚持一天就已经是让她非常惊喜了,可是三天了,她却还让没有倒下,这已经不只是惊喜。
看着那个摇晃着却依然坚定站立的娇小身影,突然生出了许多疼惜,就好像当年看着世儿一样。
如果说先前她对白馨妍的喜欢仅仅是因为慕容绝世喜欢她,也对她的性情有些欣赏的话,那么这三天来,她时刻盯着她的举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心情已经转变了。
“你真狠心。”一个红艳的身影出现在旁边的那棵树顶,靳晴看着下面的那个已经浑身脏乱得连最狼狈的乞丐都比不上的身影,皱了皱眉,小声说道。
唐念瑜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神色平静的继续看着白馨妍,轻扶在旁的手指无意间陷入了树干内,指关节微微发白。
靳晴抬头看了唐念瑜一眼,也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只是将一包不知是什么物品的东西挂在了树枝上面,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她可没兴趣陪着这个变态女人折磨儿媳妇,真是个恶婆婆啊恶婆婆!想当初她的宝贝悠悠可也被这个变态女人折磨了好多天的,想想都心肝儿乱颤,啊啊,我果然还是非常善良的!
待靳晴离开之后,唐念瑜才伸手将那包东西从树枝上取下来,而几乎是在同时,下方也又有了动静。
“噗!”匕首成功刺进了这扑上来的狼的脖子,然而那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白馨妍站立不稳忍不住往后倒去,冲击力加上狼本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想将匕首拔出,但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
最后的意识,她好像看到一张血盆大口,展露着森森的白色尖牙,朝着她狠狠咬过来。
这片空间突然静止了下来,一袭黄色身影从树顶飘落下来,挥手间就将正朝白馨妍咬过去的狼击飞出去,还在半空中就猛然间撕裂了开来,粉身碎骨。
群狼似乎对她极度的畏惧,一看到她的身影就低声呜咽了几声,然后转身朝着四面八方逃窜了开去。
唐念瑜自然不会去追击的,她只是走到已经陷入昏迷中的白馨妍身边,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朝着林子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陷入昏迷,浑身早已经麻木的白馨妍突然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让她不禁蜷缩起了身子,却根本醒不过来,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种疼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她全身的每个毛孔涌入体内,没涌入一点就能够缓解一些疼痛,让她忍不住开始有意识的想要吸收更多,更多。
有个声音在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却又好像听懂了,然后体内那股被成为内力的气劲就开始顺着一定的经脉流转了起来,每流转一圈就会粗壮一些。
这是一间普通的茅房,一副随时都会倒塌的样子,茅房内,有一个很大的木桶,此刻那木桶里面正坐着一个昏迷的绝色女子,整个身子都浸在一种混浊的,还散发着怪异味道的液体里面,随着她的呼吸,木桶里的液体似乎也在微微流转,并慢慢形成了一个以她为中心的漩涡。
唐念瑜站在澡桶前,缓缓打开刚才靳晴留下的那个包裹,将里面的黑色粉末缓缓倒了一小半到木桶里面,竟发出恐怖的“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