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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问。”
一个“不想问”,堵得边槐哑口无言。
两人之前的气氛骤然变冷,漆黑的夜里,在光线微弱的路灯下,只恍惚可以看到对方眼里的执拗。
“你走,我死也不会坐你车的。”边槐咬咬牙关,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时不时虚心的抬头以确保高温不会真的丢下自己。
高温在被激怒的情况下,没有留意到他的小心思。
“由不得你任性。”说完从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掏出了根绳子,两三下把边槐给绑了起来。
一路上那人还在抽噎,高温偷偷抿嘴笑了笑,又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哭的,你把我丢下骗我去上班,自己一个人来会情人我都没哭。”
“你懂什么?”
“那你又懂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有你的定位你没发现?”
“你是什么地痞流氓吗,竟敢绑我。”
“彼此彼此。”
得亏是夜里,又是在新区乡下,不然高温可不敢绑着人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他贩卖人口。
两人一路小吵,到进入村口时,边槐又说:“你给我找家酒店,旅馆也行,我不去你家。”
“没有酒店,没有旅馆,爱住不住。”
“旅游小镇,会没有酒店?你耍人也要动动智商好不好?”
“再闹我将你绑在村口你信不信。”
边槐抽噎着闭上了嘴,高温乐得见他吃瘪的样子,但又有些心疼。
回到高温家时,两老已经睡了。边槐头埋在高温胸口,根本不敢睁眼,就怕他们突然起来看到自己衣物凌乱还被绑着被高温这样公主抱。
那样未免有些丢脸,还会以为他和高温发生些什么。
说来奇怪,高温明明已经知道他私生活不检点,还是这样对他,边槐都怀疑高温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一定要将他拉回喜欢女人的这条路不可。
不过,他心里是感激着的,两人都那么久没见面,高温对他还是那样的好,除了现在会打击他之外。
临睡前,边槐瞅一眼腰上的手臂,又搞不懂了。
知道他的性取向后,为什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挨着他睡?
所以,他也很诚实的问高温:“我和各种各样的男人上过床,你就不怕挨着我染上什么病吗?”
抱着他的高温没有立即回答,沉默好一会儿才说:“等周末过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冷冷清清,毫无感情,像敷衍了事。
听到高温的回答,边槐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胸口会这么闷,明明是自己问的,怎么还接受不了呢?
“原来如此,为什么先生每次都只是敷衍了事的亲我两口就了事……我怎么给忘了,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他……都是我自找的。”本来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到头来还是自己空欢喜。
“你和他,没做过?”高温禁不住语调上升。
边槐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愉悦,撩起眼皮随意问他:“你就那么高兴?”
高温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当然,从今以后,你别想再和其他人上床。”
听听听听,莫名其妙的回答,搞得像恋人之间的吃味似的。
边槐一手拍在自己腰间那只手上,转过身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只留给高温一个拒绝打扰的背影:“干你屁事,连我私生活也要管,我要睡了,别吵我。”
身后的话音还未停止,断断续续的,带着些病态的执着。
“你以后,只能跟我牵手。”
“只能跟我接吻。”
“只能跟我睡。”
听到最后一句,边槐终是没发再镇定自若下去,全身起着鸡皮疙瘩从床铺上爬起来:“你疯了?”
高温恨不得一口将眼前一脸懵逼及嫌弃的人咬碎,“不是我疯了,是你太傻,我从小那么明显的喜欢你,你他妈还像个傻子似的在我面前练习怎么勾引别的人。”
还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你……你在耍我?”边槐也只能想到这个了,虽然高温的表情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
“那这样呢?你摸摸,这样你还觉得我在耍你?”忍了一个晚上,那可恶的火源怎么可以逃脱责任。
摸什么摸,他已经看到了,边槐发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尴尬到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眼看那人眼神越来越炙热,边槐犹如火烧屁股似的离开自己的位置,试图越过外侧的高温:“我……我……我去睡客厅。”
他现在穿的是高温的睡衣睡裤加内裤,虽然之前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是尴尬得全身不自在,连抬脚想从高温身上越过都别扭得很,紧张的后果就是一个趔趄。
“嗯,感谢你的投怀送抱。”
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像是在炫耀他的胜利,看得边槐火气旺盛。
“混蛋……你放开。”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高温的力气可以那么大,两只手而已,就可以把他定在原处无法动弹,明明他自己也是有双手双脚的男人。
“小声点,虽然二楼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可不敢保证这屋子的隔音效果。”
居然还敢威胁他?
“你放开我,变态。”
高温嘴角禁不住上扬,双手在他腰间抚摸,嘴里继续调戏他:“我变态?还没让你见识更变态的。”
那是宣战,绝对是,换做以前,高温哪儿会对他这样说话。要不是因为这张脸上,边槐都要怀疑高温是不是换了个人。
很奇怪,真的奇怪。
突然有一天你的玩伴儿毫无预兆的向你告白,换做是谁都会不自在的吧?
总之,边槐很不舒服,手脚往哪儿放都觉得不该放,就怕放错位置。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你别这样,高温,我受不了。”他别开头,不敢去看高温,只好对着墙壁说话。
他说的很认真,他俩这样他真的受不了了。在高温那些话后,与高温接触时候,他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拒绝。
边槐都这么说了,高温只好先把人放开,让他躺回去:“行,先睡觉,之后再说。”
关了灯后,室内还是有些亮光,足以让高温看到边槐因为紧张而闭紧的眼睛,他伸手过去给边槐拉了下夏凉被,不想边槐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弹开:“躲什么?这可不像你。”
“不一样,你和他们……”边槐又开始面壁思过起来。
“既然不一样,就诚心接受。”
他说话的语气,在边槐听来是语气坚定,自信爆棚,可若是边槐回过头来,会发现高温眼里的悲伤。
让这个人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会那么难呢,最可恶的是就算机会渺茫,他还是不舍得两人放开。
绝对不会再放开了,既然再次遇到你,那说明老天爷在给我机会。
边槐正愁得思考要不要乘高温睡着溜出去,一下子就被一双结实的手臂拢在怀里,把他吓了一跳:“等……缓一缓,我们两个都缓一缓好不好,太突然了。”
“……好,我们明早再讨论。”
明早?
这确定不是在耍人?
“你别得寸进尺……”
“小槐,睡吧,不早了,听话。”
“你叫我什么?!!!”
第11章 十一章 断绝往来
现已深夜,可边槐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高温已经进入深度睡眠,规律的呼吸声轻轻打在耳侧。
屋外是乡下特有的自然宁静,月光透过高温白色的窗纱流泻进屋内来,边槐轻微的挣开身上那双手臂,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打个电话。
对了,他的手机好像还在温泉山庄。
泄了气的边槐只好又躺回去。
温泉,温泉,他这辈子估计再也不想泡温泉了。
考虑到张弈身居高位,又是直男,所以边槐才没有那么要强非要在上位,明明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使劲浑身解数,可他没想过张弈真的那么不想碰他。
这次真的又是丢脸丢到家了,关系,也这么断了好了,反正失恋又不是第一次,重新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便是。
只是……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对着高温那张骨骼分明的侧脸,边槐叹了口气。
“看来真的长大了呢,可惜,我不是什么良配,就此别过吧,高温。”
本以为会一夜无眠,第二天好一大早偷偷走人,最后却愧疚的盯着高温的脸睡着了。醒来时,太阳真的晒到了屁股,看了眼桌上的闹钟,边槐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边槐一边听着下边热闹的声响,一边嗅着下边的饭菜香味,犹犹豫豫的慢慢挪动。
现在要走,是怎么也要打声招呼了。
“哎呀,小少爷醒了?我还说让高温去叫你吃饭呢,本来准备早上就叫你,但是高温说你昨晚有些累。”边槐循声而去,见高温母亲正端着一碗汤去餐桌。
高温父亲也在桌子那边呼唤他,照样的笑脸盈盈,感觉那么多年都没变过似的:“小少爷,来来来,坐这边。”
才刚对视上,那一声声“小少爷”叫过来,边槐突然觉得恍如隔世。以前高温的父亲是他家的司机,一家人就跟着叫他小少爷了,不过,那是以前。
一家人在一起,真好啊,而自己,伶仃一人。
“叔叔阿姨,叫我小槐就可以。”边槐微垂了眼,掩去眼里的情绪。
高温父母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猜得出来他在想些什么,都赶紧改口。
“来,小槐多吃点,阿姨特地为你做的,不过不知道那么多年了,这些菜还合不合你胃口。”
边槐接下高温母亲夹过来的辣子鸡,乖巧的回复一声:“谢谢阿姨。”说完抬头瞄一眼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的高温。
搞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边槐有些拘谨的在高温母亲一脸希冀的情况下咬上那块鸡肉。
“阿姨手艺还是那么好,很好吃,又香又辣。”
他这么一回答,高温母亲才高兴的开始吃饭,聊起之前的事情:“听高温说他在市里碰到你,刚开始我们还不信,后面又听他说他要在你那里留宿,我们才相信他。”
高温父亲也在旁边加一句:“这小子,让他带你回来,他一直说不急,昨天终于肯带你回来给我们看看了。”
“看到你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我们也安心了。”
难得的吃一次合胃口的家常菜,边槐已经好久没有那么高兴过了,渐渐地也放开了和他们谈话。
饭后,两老让高温收拾,两人则是拉着自己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聊着聊着,还是聊到了每个家庭都离不开的话题。
“小槐有对象吗?”
边槐突然想到了张弈,他应该也算是对象吧,“额,昨天刚分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出口。
高温母亲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安慰:“没事,小槐条件好,再找就是了。”看到边槐点头,又看了眼自家不争气的儿子。
“小槐呀,你看看我们高温,也算是一表人才的吧,可是说出来谁相信呢,他长那么大居然还没有谈过女朋友。”
“噗!”边槐庆幸自己还没有把桌上的茶水喝进嘴里,不然肯定会做出失礼的事情。
高温这小子,竟然还是母胎单身?不至于吧?
“小槐啊,有没有认识什么好姑娘?不求多优秀,只要能和我们高温踏踏实实过日子就好。”
边槐第一反应居然是张珑玥,那姑娘真心不错,不光优秀,人也善良漂亮,可惜他不喜欢女人。之前听说要订婚,也不知道那订婚对象人品咋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