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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觉得,看不见山门后,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
两人没有回答,因为忙着吵架去了,他们压根没注意。
“这石阶都长一个样,树木也是大同小异,我们都爬了这么会儿了,不可能原地踏步。”曹骞翻个白眼,心想原来想太多的不光自己一个人,他放开了边槐的手,越过两人,独自走上前带路。
“这会儿怎么又不怕了?”边槐瞅瞅前面突然兴致昂扬的人,虚眼戏谑到。
以前怎么没发现边槐那么爱斗嘴?
高温无奈的摇摇头,拉起边槐与自己并肩而行,还亲了亲他因为爬山而微红的脸,边槐鼓着脸颊推搡了下。
“我这只是想赶紧爬完山,不然天黑了可不好办,虽然背着帐篷粮食上来,不过咱还是别在这儿过夜了,这林子里阴森森的,就算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对身子也不好。”
半天没得到回应,曹骞疑惑的回过头来去看两人反应,不经意间,又被喂了一把狗粮。他暗自卧槽一声,指着两人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得愤恨的调转回去。
一步一个台阶,走得脚都酸了,两个小时下来,这一路上,别说什么凉亭,竟然除了一路的花草树木和石阶,什么都没有遇见,三人只好又停下来休息。
拿出水补充水分后,三个人瘫在石阶上,头上是被灌木挡住的,只能微微看到些许天空颜色。
曹骞拿出没有一格信号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时间,又看了下周围,总算是发现了异常:“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天色不对?现在才下午三点半,怎么那么像傍晚六点?”
听他一说,两人也同意的点点头,表情变得凝固。
难不成,这山林真有什么古怪?
这不说,他们都还没察觉出天色的异常。就算是被丛林挡住些光线,可今天可是大晴天,一点儿阳光竟然没照射进来,还感受不到热气。
“我就说嘛,明明不算高的山,怎么需要爬那么久,我们绝对是碰见鬼啦!”曹骞一个尖叫,窜进高温边槐两人中间,硬挤进去坐起。
“曹骞,你别得寸进尺!”边槐一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这曹骞还突然把他的挤到边上。
旁边的高温倒没那么大反应,不过也不代表他什么事也没有。
因为,天色更暗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团团雾气。活了那么多年,高温虽然不信鬼神,可也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有些怀疑人生。
“会不会是天色变化?”曹骞也被眼前的怪象吓得睁大了眼,嘴里还试图说服自己和身旁两人。
边槐站起来,想要过去找高温,却看见一团张牙舞爪的黑雾袭向高温,而高温也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身后,伸过手要来拉他。
他什么也管不了,向着张开双手的高温扑过去,“高温!”他害怕,那黑雾太过异常,总觉得像似要将高温生吞下去。他只剩下一个高温了,要是高温也没了,他简直不敢想象。
抱住高温那会儿,边槐心想就算是下地狱,有高温陪着,他也不会害怕了。
他哭着喊高温高温,高温便一声声回应我在这里。他也搞不懂,他究竟是吓傻了,还是怎么了,总之,他再也不敢让高温陪他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浓浓的黑雾中,他看不清高温的脸,只感受到高温身上的气息,还有他的拥抱,再就是脚上一双发抖的手,那是曹骞。
看不见就看不见,他索性闭上了眼躲在高温的拥抱中,贪婪的吸食着高温身上熟悉的味道。
“小槐,哥哥说你来找我玩儿,怎么那么久都还没爬上来,一直在山门口,我等得都快睡过去了,只好来接你。”
黑雾中,突然响起一道清脆动听的声音,话语中带着欢雀,曹骞睁开眼,看了眼自己身后的身影,竟是吓得昏睡过去。
高温警惕的看着黑雾中的那道飘忽不定的身影,收紧双臂。
边槐却是不敢置信的从高温怀里抬起头来,向声源望去。
雾气渐渐散去,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身影的轮廓逐渐清晰,慢慢的,面容总算可以窥探。
是个男的,浓黑长发,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那灵动的双眼,白里透红的皮肤,飘飘欲仙的衣衫,配上身后的雾气腾腾,若不是鬼,那就是仙。
“南……鲤?”看清楚眼前面容后,边槐险些背死过去,他……他也怕鬼。
他已经无数次的梦见南鲤在水中向他求救,一直说着好冷好怕,所以……南鲤的鬼魂真的来找他了?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那是南鲤啊。
“小槐?”对面的人见边槐一点儿也不惊喜,还与个男人搂抱在一起,哼一声,跑过去将两人扯开,高温追上去,被边槐挡住了。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因为我上次不告而别?”他看边槐脸色不对劲,以为他是真生气,又手舞足蹈的解释,“都怪哥哥,他把你放在海边就把我绑走了,最近本来想去找你玩儿的,不过,鱼仔们身体有些不舒服,哥哥让我好好照顾他们。
边槐看着他这张一点没有变化的脸,颤着音问他:“你是鬼魂?”
第21章 二十一章 一群妖精
听了边槐的话,南鲤孩子气的噘起嘴,秀气的眉尖竖起,不满意的道:“才不是鬼呢,我是鲤鱼精……”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恍然大悟般惊叫,“啊!我好像是没给你说过哦。”似乎是想明白了,又手足无措的接着道,“抱歉,这种事情,是不能给你们人类说的,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没关系。”
他撩起袖子,白藕般的手臂以肉眼速度长出一片片黑鳞,兴致勃勃的凑到不明所以的边槐眼前,“你看。”
“等等!”边槐瞧着他那一脸得意欢乐,止不住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木起张脸转过身,举起高温的手来捏自己的脸。
同样被那一连串的解释和变换弄得云里雾里,高温也顺着边槐动作,不自觉的加大了手劲儿,直听到边槐那声凄惨的痛哼,又被边槐踢了一脚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高温哭笑不得的给只差鼓着脸生气的边槐揉了揉刚刚掐过的地方。
除了这句话,他真的找不到任何说的。
见边槐两人呆愣楞的不理自己,南鲤失落的低下头,扁着嘴:“小槐,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边槐回过头去,眼看那人又要掉泪珠子,也没时间去生高温气了,拨浪鼓似的摇头。
“那你为什么只和他玩儿不和我玩儿!你都不来抱抱我!”南鲤不高兴的指着高温,语气控诉,皱巴着如玉般精致的脸庞。
泪珠终是没有忍住,一滴又一滴,边槐手忙脚乱的给他擦了擦,才扑了上去死死抱着,就怕他下一秒突然消失不见。
不管是幻觉或是什么,边槐都觉得高兴。以前总是会梦见或者看见南鲤的幻觉,模糊的面容,一直哭着好冷好黑,还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他,责怪自己害了他。
虽然不是他本意,但边槐知道,这一切都怪自己。要不是他,南鲤便不会与他一同掉入海水。
如此生动活泼的南鲤,他已经很久没有遇见了。
边槐正抱着南鲤一阵感触,空中突然传来一句威力十足冷到掉渣的催促:“抱够了吗,还不赶紧回家!”那声音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边槐不明所以的从南鲤肩头抬起头来,四处寻望。
高温却是从中听出了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这声音主人,和他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他笑了笑,不顾南鲤毫无威胁的瞪视,将边槐拉回自己身边。
“你再不放人,有的人吃醋吃上头可不好。”
南鲤听不懂高温说的,一手拉住边槐,要将他拉回来,结果又听到一声带着怒意的警告:“小鲤,是不是不听哥哥的话?”
南鲤听了,委屈的在心里暗骂一句坏哥哥,将黑亮的眼珠子睁得大大的,自以为很恐怖的瞪了眼高温,又弯起眉眼对着边槐盈盈一笑,“我们走吧,哥哥等不及了。”
那话音刚消散于空中,一阵黑雾由地而起,待黑雾消去,那石阶处哪儿还有边槐几人的影子,包括地上躺着的曹骞也没了,竟是突然凭空消失不见。
如果有旁人在此,大概会觉得自己遇上鬼了。
这鲤鱼山上有什么?
人们只知道有座鲤鱼石像,两条鲤鱼亲昵的盘旋在一起,如胶似漆。不过那只是用无人机拍下来的照片,压根没人上山摸过见过。
人们知道山顶有鲤鱼石像,却不知道,山顶上其实别有洞天。
山上有房子,货真价实的,只不过,平常人类看不到而已。而此刻,边槐他们,正在那奇异的怪象之中。
南鲤带着人又凭空出现在山顶一处院落,边槐高温因过于震惊而一时失语,曹骞则可怜的趴倒在地,总算是因磕碰清醒过来,不过还没看清眼前事物,又突然昏睡过去。
“让你带两个人上来,怎么你带了三儿?”
边槐和高温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个人。
那人一袭带花色的长衫衣袍,长相俊逸非凡,不过是随手一挥,曹骞整个人忽的腾空而起,大概也是只妖精。
“等一下!”高温出声喊住那人动作,回握了下边槐紧张的手,他才说,“我们只是想来找寻人,并非无意冒犯,还请……高抬贵手。”
那人挑了眉头,将曹骞放到亭子中的木椅上,正想回话,却见南鲤一脸高兴的抱住边槐一只手开始撒娇,“小槐,那是我哥哥南离,他不会伤害你们的,哥哥只是让那人睡一觉而已。”
边槐和高温听南鲤一脸认真的解释,尴尬的向南离说了声抱歉。
南离臭着张脸,只虚虚点头,“等你们出去后,那人自会醒来,来过鲤鱼山的记忆,也会消除。”当然现在走最好。
那南鲤虽说脑子不好使,记忆却是好的,他任然记得自己之前予边槐的承诺,“小槐才不回去呢!我说过要带小槐来我家住的,我要和小槐住在一起。”
他力气忒大,很是容易的从高温那边将人抢过来抱住,边槐瞧他这样子,倒觉得像是个害怕大人们抢心爱玩具的孩子。
“小鲤,平时哥哥怎么教导你的,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南离过去想将两人扯开,哪儿想南鲤死活不肯,当即气得脸都黑了。
不敢将气撒到人身上,他只得寻别的法子,反手一挥,远处的一池塘水突然一个炸裂,瞬间水花四溅。
他心里是万分悔意,想不通自己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放开结界让南鲤去带人上来。
不过,怎么说边槐也算是南鲤的半个救命恩人,他南离也不好用什么强硬手段,只好在一旁干站着。
高温与南离的反应不同,他只是抱臂回望边槐那双因为重逢而湿润的眼,眼皮子一掀,淡淡的问了边槐一句话:“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每次都来这招,边槐暗地里对比表示不服,但明面里,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边走过去。
虽然看别人因为自己吃醋很有成就感,可是,高温这人吃醋的后果,边槐不想去应对。
所以……
干脆让他暂时嘚瑟一下好了。
边槐抓住南鲤手臂,将他轻轻从自己身上拉下来,退出那拥抱后,迅速的去将面无表情的高温拉过来做介绍。
“这是我……男朋友,就是……男人……爱人,你懂吗?”边槐在脑子里斟酌半天,也不知道这南鲤能不能懂,但这介绍倒是让高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