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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那边也有夹墙?”
“当然,要是两个房间大小不一,会让人起疑心的。”
李画敏把幽幽盒里的东西拿出来,仅留下银两、各种契约和夹墙放不下的床铺、桌椅,叫赵世宇放到夹墙里去。盒子里装的东西太多,要从里面拿东西时每次都得寻找半天,极不方便。
赵世宇与李画敏谈论县城的店铺、宅院。在这两个多月中,胡家帮的人曾多次冲入赵家的店铺、宅院。小鬼及时将情况告诉李画敏,李画敏叫小鬼狠狠地教训每一个冲入店铺、庭院的人。现在,胡家帮的人吃亏多次,将那店铺、宅院当作鬼屋,不敢再打店铺、宅院的主意。既然胡家帮的人对那店铺、宅院望而却步,是该使用它们的时候了。
李画敏拿了笔墨纸砚,在纸上画下平面图,向赵世宇解说店铺、宅院的布局。其实,李画敏压根儿就没有亲到过那店铺和宅院,都是从小鬼什刹那儿听来的。
赵世宇研究店铺许久,拿定了主意:“敏儿,把店铺改成客站。以我跟胡家帮的关系,是不方便在县城长时间公开露面的,经营其他生意请人不方便,独有开客站请人容易些。这店铺有三个铺面宽,前面、后面都是阁楼,只要把前面的铺面稍作修改,把上面的阁楼打通,就可以了。”
李画敏听了,把前面的铺面一分为三,中间是摆柜台收住宿费的,旁边一间作管理人的休息室,另一间打通了让车马进入后面的庭院。赵世宇建议给客站取个名字。
李画敏手托下巴,水汪汪的大眼转动,灵感就来了:“叫‘无忧客站’怎样?没有烦忧的客站,以我的法术,任何人只要进入客站,我可以保证他们的人身、财物安全。没有烦忧、绝对安全,就是客站的优势。”
“‘无忧’?好,就叫‘无忧客站’。敏儿,你真聪明。”赵世宇宠爱地夸赞她。李画敏也为自己的创意得意地抬起小下巴。
“敏儿,再为咱家的客站吟一副对联,写到木板上让我一并带去县城,省得来回走动。”
“啊。”李画敏傻了眼:姐对吟诗作对绝对是个外行的耶!
赵世宇微笑着催促:“祥柏说,你能够出口成章。敏儿,快为咱家的客站吟一副好对子。”
李画敏后悔,留下对身子原主非常熟悉的李祥柏少爷在身边,绝对是个祸害。出口成章?就是前人写的对子,姐能够一字不漏写出来的都没有几副。不过,李画敏没有过吟诗作对的天赋,小聪明是有的,她只得先来个缓兵之计:“宇,你先做好木板,容我慢慢的想。这挂在客站门外的对子么,太雅了多数人看不懂,太粗俗了不好看。让我好好想。”
“好的,你慢慢地想。明天我找木材做写对子的木板了。”赵世宇不疑心,会吟诗作对的媳妇么,吟副对子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外面传来月娘跟李祥柏的说话声。李画敏和赵世宇走出房间。
月娘看到李画敏,便说:“敏敏,你养的那些菩萨鱼还要不要?刚才我到旧屋去,看到那半盆子的菩萨鱼放在西边的屋檐下。”
李画敏舍不得那些闪烁着异彩的小鱼儿,去旧屋搬回来。赵世宇陪同李画敏一道去旧屋。
从新庭院西边朝上走几十级石阶,便是过去居住的旧屋子。梧桐树下,秋千架在北风中默然,打开大门进去,曾经充满生气的小房舍,显得特别的寂静。这寂静得过分的房舍,让李画敏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穿越来时的婚礼、张依兰与赵世宇在厅堂中的对话、卢二娘与海海的频频登门……
在这屋子里,自己曾手握发簪提防赵世宇伤害自己。可是,昨天晚上自己跟他……李画敏抿嘴微笑。
“敏儿,想什么呢?”赵世宇端了养菩萨鱼的盆子,另一只手碰了碰李画敏。
“想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李画敏慢慢地朝外走,关上大门。
寒冬的夜晚,早早来到。
李祥柏照例在东倒座房里念书,福儿在旁边侍候。
李画敏和赵世宇沐浴过回房间,先是一起念了几页书,然后李画敏教赵世宇做帐册。因李画敏嫌生火盘有灰烟,今天晚上赵世宇并没有生火盘,把书桌搬到里间,放在床前。李画敏用棉被裹住自己,只露出个脑袋瓜子,将建房时自己制作的帐册摆在书桌,指点赵世宇观看,然后叫他就即将到县城改造原布庄的事做本帐册。赵世宇的头脑很好使,李画敏教他制作两页帐册后,他便可以制作出像模像样的帐册了。
“不错,帐册子就是这样的。真是严师出高徒!”李画敏得意洋洋地将赵世宇的学习成果归功于自己,然后伸出一只手拿了赵世宇刚做的帐子念:“青砖,每车三两,五车共十五两。石灰……”
一只大手捂住李画敏的嘴巴,赵世宇小声地埋怨:“傻瓜,这是我去县城改造布庄的开支,你大声地念,不怕母亲、祥柏他们听到么?”
李画敏甩开赵世宇的手,咯咯地笑,小声地:“你才是傻瓜!你就是拿了这帐子去给他们看,他们未必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真是做贼心虚!”
“竟敢说我是贼。看我不撕破你的嘴。”赵世宇拉开被子,把李画敏压在床上,作势要拧她的嘴巴,后来改变主意伸手在她胳肢窝里挠痒痒。
李画敏怕痒,笑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在他身上乱挠。
月娘在西边的正房,已经躺在被窝里。东边的正房传来儿子、儿媳妇的笑声,月娘翻来覆去,后来干脆完全缩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
福儿站在李祥柏身旁磨墨,看到李祥柏放下书本准备写字,就低声说:“少爷,赵老爷咋不念书了?”刚才,正房那里可是书声琅琅的。
李祥柏面无表情地举笔:“笨蛋!姐夫又不要去考取功名,用得着辛苦念书?”
正文 145。做红娘,是苦差
趁下午阳光明媚,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到旧屋的庭院旁打桐油果和茶油果。赵世宇敏捷地爬上梧桐树,挥动长竹竿一阵扑到,纷纷扬扬地下了阵“桐油”雨。打过桐油果,赵世宇又去打西边的茶油果,月娘拿大扫帚一阵猛扫,把所有的桐油果都扫到庭院晾晒。
李画敏坐到秋千上荡悠。赵世宇打过所有的茶油果,也挤到秋千架上。秋千来回晃动,坐在秋千架上的两人惬意地欢笑。
李祥柏去私塾探望方鸿远回来,为旧屋上的笑声所吸引,带了福儿到旧屋来。看到李画敏和赵世宇在荡秋千,李祥柏和福儿一时玩心起,也来参与。李祥柏站在秋千架上荡秋千,秋千飞得又快又高,简直就是惊险的杂技表演。赵世宇独自荡秋千时也是花样百出,不仅李画敏、李祥柏、福儿看得笑声不绝,就是月娘都停止干活,笑看儿子荡秋千。
李画敏要学三个男子那样站着荡秋千,可是赵世宇不让:“敏敏,我们都是练武的人,你不能跟我们相比的。”李画敏坚持要试一试,果然赵世宇刚刚推几下秋千架,那种强烈的晕眩让李画敏受不了,只好改坐着荡秋千。
财婶带孙子与阿富嫂子、罗水秀、兰花在屋外晒太阳,听到竹林这边笑声不断,忍不住走近竹林向赵家这边窥视,看到几人聚在梧桐树下荡秋千,返回凳子那里坐,撇了撇嘴对家人说:“真是吃饱了撑的,都是大人了,还荡秋千。”罗月秀和兰花却对竹林那边的笑声,充满了羡慕。
坤伯母在自家大场地听到赵家旧屋传来的笑声,侧耳细听,其中有李祥柏的声音。拉了张依兰一同走来。
赵世宇在推李祥柏荡秋千,李画敏和福儿站在秋千旁拍手叫好。坤伯母走来,笑说:“原来你们都在荡秋千,好热闹。”
赵世宇和李祥柏都停止笑闹,恭敬地对坤伯母说:“师母,你来了。”
“闲着没事出来晒太阳,听到你们这里欢笑,就信步走来了。”坤伯母牵了张依兰,向几个年轻人走近,目光落到李祥柏身上时笑意更浓。
虽然坤伯母叫赵世宇、李画敏和李祥柏不必在意自己。照旧玩耍,然有师母在场赵世宇和李祥柏都感觉到拘束,李画敏自己一人荡秋千也觉得无趣。
福儿进屋里。搬出竹椅擦拭干净了,请客人和主人坐。月娘、李画敏和赵世宇没闲着,与坤伯母、张依兰闲话的同时,拿小锤子敲击茶油果的硬壳,取出里面的茶油籽。扔到另一边晒太阳。李祥柏侧身坐了陪坤伯母、张依兰说话。
坤伯母很健谈,恰到好处地调节庭院里的气氛,不断引出新的话题。李画敏看到坤伯母有意无意引导女儿和李祥柏说话,心领神会:坤伯母在创造机会让女儿跟李祥柏亲近。不过,李祥柏和张依兰似乎并不理解坤伯母的良苦用心,李祥柏偶尔跟张依兰说话时彬彬有礼的。张依兰极少开口说话。
旧庭院里的这场闲谈,持续了两三个小时,直到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敲完所有的桐油籽和茶油籽。
李祥柏有晚饭后散步的习惯。吃过晚饭。李画敏看到李祥柏带着福儿朝外走去,就说:“祥柏,我与你一块儿走走。”李祥柏就叫福儿留在家中。
李画敏、李祥柏来到村中大路,慢慢地朝村外的河边走去。在马尾河堤上,李画敏关心地询问堂弟念书、习武的情况。很自然地把话题引到张依兰身上。
“祥柏,听坤伯母说。依兰在替你做棉袍,她对你很是关心的。”李画敏微笑着试探年轻的堂弟。
李祥柏望河水:“敏敏姐姐,你知道我根本不缺少过冬的衣服,母亲两次派人送来的冬衣,衣柜都差点儿放不下了。”
“祥柏,婶娘送来冬衣是婶娘关心你,依兰给你做棉袍,那是她的一番心意。”李画敏说得意味深长的。
李祥柏叹气:“敏敏姐姐,你到长乐村后,跟我生疏了许多。过去,我们姐弟几个都是有话直说的,从来不拐弯抹角。是不是师母请你来说媒?”
“祥柏你真是聪明,坤伯母是有这种意思。”李画敏干笑着,索性直接地问:“祥柏,你看依兰这姑娘怎样?”
“敏敏姐姐,我又不是傻子,师母对我异常的关心,绝对不是因为我讨人喜爱。陈家大少爷看在眼中,已经浸一缸的醋,把我当为情敌了。”李祥柏长长地叹气,“敏敏姐姐,不瞒你说,我心里一直矛盾得很。”
李画敏奇怪了:“祥柏,有什么可矛盾的?你若是喜欢依兰,就应了这门亲,我知道你直到现在为止没有定亲的。你若是不喜欢,拒绝了就是。”
“敏敏姐姐,以师傅的威名,我是想结这门亲的,我们家在县城立足,很需要这种强大的外援。可是,张依兰小姐性子懦弱遇事没有主见,她是不配做我李家三房的当家少奶奶的。我若是跟张家结亲,以后必定要另找一女子持家,我本人没有纳妾的打算,父母亲也是反对纳妾的。”
李画敏明白了:“祥柏你反对跟张家结亲。我知道该怎样做了。”
“我原本要在这里逗留三年五载的,拒绝了张家的亲事,我很快就要离开了。”李祥柏叹息,“大伯父、四叔叔窥伺三房的家产,过去二伯父在世时大家可以互相照应,二伯父过世我们三房就孤立无援了。我原本要学一身的武艺回去支撑家业的,没有料到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