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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明史。你想去哪里?要去找添田吗」
斋木被吓得绷紧身体。男人的眼底闪着凶光,看起来一点都不正常。
「不是。已、已经、够了吧……」
哀求地看着男人。神成却没有从他身上退开。
「既然你又要跟别人走的话」
神成喃喃着,慢慢伸出双手,抚上斋木的脖子。那双手缓缓地注入力量。一点点地收拢掐紧。
「住、住手……」
斋木瞪大了眼睛。回想起奶奶和姐姐的葬礼上,在殡仪馆厕所发生的事。
掐住脖子的手没有任何怜悯,斋木在痛苦和窒息中挣扎着。视界变得通红。神成用魔怔的眼睛凝视着斋木,开口道
「你跟谁都能睡呢,除了我以外,其他任何人你都想睡的吧!」
这样下去也许就要被杀了。不能再顾忌酸痛的腰了。斋木胡乱地蹬起了腿。脚踝踹到了神成的大腿内侧,男人的力量顿时弱了下来。好不容易才从神成的下面逃了出去。
「……你、你就这么恨我吗」
声音嘶哑残破。神成没有回答他,只是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看着他。然后,伸出了手。那双手好可怕。斋木身体猛颤,用力拍开男人的手。
「别、别碰我」
跌跌撞撞地出了卧室。想躲在某个地方。躲在神成够不到的地方。
这栋两层公寓中能上锁的地方就只有厕所和浴室了。就在斋木护着酸麻的腰,手扶墙壁蹒跚着往前走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啪嗒一声打开了。添田边拉上工装裤的裤链边走了出来。
是刚小便完吧,男人不经意地抬起头,然后吃惊地看着斋木。
「……诶?什么、诶」
看到全裸的男人靠在墙上,大腿内侧满是血污和精液,也难怪添田只能发出这种声音了。
斋木悲惨羞耻得很想哭,就这样蹲在了地上。蜷成一团。哪怕只是徒劳也想要遮一下胯部。
添田立刻折回浴室拿了浴袍出来,搭到斋木肩上「穿上这个」。斋木颤抖着把手伸进袖子,就在这时,
「你们在做什么……!」
背后响起神成愤怒的声音,斋木吓得肩膀一颤。添田看了眼斋木,站了起来。
「这是我想问的。你对这个人做了什么,神成」
只穿着内裤的神成,全裸的斋木。做了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做爱」
神成满不在意地应道,添田闻言凝起了眉。
「跟你做了那么久的朋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跟男人也能行。……我问的不是这个。这个人很害怕,而且还流血了。玩SM也得征求对方同意才行」
神成不耐地撩起挡住眼睛的卷发。然后眯眼瞪着添田。
「跟你无关」
「说什么无关,你这家伙……。你不是这样的人啊,到底怎么了」
添田交替看着斋木和神成,过了一会儿认命地抓了抓头发。膝盖跪在地上,凝视着斋木的脸。
「你想怎么办?我一大早有工作,现在必须要走了。你想跟神成待在一起吗」
斋木抖了下肩膀,摇摇头。谁都好,只要能带他逃离这里,离开神成就行。好想有个人来帮帮他。
添田把手搭到斋木的肩上。
「来,站起来」
被添田扶着站了起来。添田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身体很难受,但还是去换件衣服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就在听到离开这个词的时候。
「明史」
神成的低吼逼得斋木僵硬地抬起了头。男人的脸在盛怒下变得狰狞。在他闪着凶光的眼珠下,斋木腿都颤栗了。
咚、添田狠狠地往墙壁砸了一拳。
「给我适可而止,神成。你知道这会演变成什么事态吗。这个人完全可以去告你的。你所做的就是犯罪」
在添田的怒喝下,神成咬紧了后槽牙。趁着添田拦住神成的空档,斋木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卧室。用发抖的手穿起了衣服。手上拿着装有贵重品的包,走出卧室时跟神成对上了视线。男人看着斋木。
「明史,你又要从我身边逃走了吗。……后果会怎样,你可要想好了」
听到神成的恫吓,斋木抿紧了嘴唇。看他们这副模样,添田大大地叹了口气。
「你个笨蛋。好好冷静下」
走出家门时,斋木知道男人的视线正牢牢地黏在自己身上。斋木低下头,避开了那道目光。
·
添田扬手拦车。开往四号线的计程车靠近他们,停了下来。
「你家在哪?我家在三茶」
这么理所当然的一个问题斋木却回答不出来。以前住的三鹰的房子已经回不去了。
「……哪、哪里都没有」
计程车的门开了。添田扶着傻站着的斋木的背,让他坐上车后座。
「……你跟神成同居吗?那就先来我家吧」
斋木在计程车里缩成一团,垂下头。
害怕得逃跑了,神成会把那件事告诉给守口吗……是不是回去比较好。
下了车,被添田带到了他的公寓。很宽敞的2LDK。
有名的演员意外的很会照顾人。男人怜悯地看着斋木,然后深深地低下头。
「拜托了,请你不要报警」
被低下头的男人吓了一跳,斋木瞪大眼睛。
「那家伙不是个会施暴的人。其实他很温柔,连一条小虫都不会杀。你是他的恋人,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的吧?」
斋木嘴唇发颤。神成很温柔,斋木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神成已经不会再把那份温柔分给自己了。
「不是恋人……」
从疼痛的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添田拧眉。
「诶、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斋木沉默了。添田直勾勾地看着斋木,但却没再问下去,只再次朝他低下了头。
「拜托不要把这件事闹大」
闹大不闹大的,无论被做了什么他都没法反抗。本想这么说的,但又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斋木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
添田2LDK的家有卧室和书房。斋木就在书房里铺上褥垫。
那天以感冒为由向公司请了假。身体很痛,还发烧了,连一步都走不了。打电话请假时想到会给根岸的工作造成很大麻烦,斋木就涌现出了罪恶感,但今天一天实在是没办法了。
添田几乎没睡,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斋木醒来时,在枕边看到了纸条和钥匙。
『今天恐怕要晚上十二点才能回来。你在家请随意』
纸条上写着添田的电话号码。斋木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昨天问了添田,才知道他和神成当了一年的高中同学。然后两人就一直做着朋友。
印象中的神成是孤独的。从没见他交过朋友。所以,从未想过还有人能为那个男人低头求情。真意外。
带过来的包里又一次响起了电话铃声。不用看也知道。是神成。已经打了好几次了。
斋木缩进被褥中。用被子裹成一团,静静等待着电话铃声的停歇。
·
深夜回来的添田,手上拿着不知道是哪家店的纸袋。把打包好的汤和面包摆在餐桌上。
把蛤蜊浓汤放到微波炉里加了热,放到斋木面前,添田微笑着说「吃吧」。
这么说来,今天一天还什么都没吃过。斋木乖乖地喝起了汤。
看着吃东西的斋木,添田自己什么都没吃,只是泡了杯咖啡。
「大概傍晚的时候吧,神成打来了电话。因为是休息时间,我就跟他聊了下……等你心情好点了,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斋木拿着汤匙的手停了下来。添田见状露出了「啊、糟糕」的苦涩表情。
「应该等你吃完后再说的。抱歉」
斋木慌张地把汤匙插进了碗里。
「不,我没事」
斋木硬声说道。添田犹豫了一会儿,看到他拿起汤匙,就又开口说下去。
「电话里总觉得他有些不正常。好像很脆弱……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欢你才会对你那么执着。你能不能原谅他?还是说,你现在还是很害怕?」
碗里还剩了一半的蛤蜊浓汤。斋木意义不明地盯着碗里的汤。这时响起了添田的声音。
「你,已经讨厌他了吗?」
脸颊磨蹭后背的触感,那个男人从高中起就对自己流露出来的迷恋的目光,手指上勾缠的卷发……
斋木沉默着。添田等不来答复,最终叹了口气。
「这也不是我该插嘴的事呢」
我沉默是因为心里没有答案——正想这么说的时候,斋木睁大了眼。没什么好烦恼的,神成是敌人,是对自己做了残酷事情的人。必须要讨厌他。自己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斋木暼了眼添田。
「明天我就搬出去」
「不是这个意思」
添田为难地喃喃着「真不好办啊」
「他之所以对你做那种事,我想多半是因为我。一起喝酒的时候,我跟他说起了你。知道我的名字,对我有意思……之类的。可是我不知道他跟男人也能行,更不知道他在跟你交往。……对不起」
说完,添田面向斋木深深地低下了头。
·
虽然添田说想住到什么时候都没问题,但斋木还是跟他道了谢离开了公寓。现在还不确定是要回去神成那里,还是去借住朋友或者前炮友的家。
斋木朝公司走去。屁股很痛,身体还没恢复过来,但工作原本就堆积如山了,再继续休下去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战战兢兢地进入公司。难得早早来到公司的根岸连早安也不说了,惊讶地走向斋木「你脸色真糟糕啊,没事吗?」
上司一如既往地心情不好。还是跟以前一样。也许神成还没有揭穿学历的事。
但斋木仍窥探着周围人的反应。现在安心还为时过早。上家公司就是这样,当天正常上下班,结果第二天就被辞退了。
午休时电话又响了。神成的名字显示在屏幕上。斋木抓起手机走到外面的楼梯口。
手机响个不停,刚按下通话键就响起神成的声音,「明史」。那一瞬间,斋木浑身一颤。
很想问他谎报学历的事你说了没有,但却没法立刻发出声音。耳边是神成焦躁的声音。
『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因为你很不正常……」
神成呻吟道『你回来吧』
『掐了你脖子,对不起。我不会再那样做了。不会再那样了,回来吧』
听起来有些口齿不清。明显很奇怪。不仅口齿不清,说话还很大声。就像是在吠叫。
『你没有其他可以回去的地方了。行、行李也都在我这。你只能回来我这里』
听筒对面的人一个劲地说个不停,斋木问他「喂、你没事吧?」然而神成却没能听进去。
『你还住在男人家里吗。你跟添田发生什么了。果然还是跟他做了吗!』
「什么都没有」
『撒谎。你总是在撒谎。撒谎、撒谎撒谎撒谎撒谎撒谎撒谎撒谎』
循环往复地说着撒谎。斋木克制着声音安抚他。
「今天工作结束我就回去。我会回去的……」
神成反复确认真的吗、是真的吧,斋木叹了口气,再次说道「我会回去」。
·
晚上九点结束了工作。上司守口三十分钟前就回去了,前辈根岸担心斋木,没能切断跟神成的关系,但他也不能下定决心向公司辞职,就这样拖拉着过了两个月。日历上六月即将结束,现在才是初夏,实际上已经热得如同盛夏了。
洗澡冲掉一身的汗,斋木倒在床上。一下子就像是被拖入无底洞般陷入了沉眠。本想就这样继续睡下去的,却被胯部上的一股握力给弄醒了。
「求你了,今天别做了」
内裤被脱了下来。现在超级困。自己的身体累得不行,即使被抚慰阴茎也硬不起来。
压在斋木身上的神成笑了。
「不做的话,你又要去找别的男人了……」
斋木甩脱困意,睁开眼睛。怒火直冲,感觉疯了。
已经做好觉悟了。下定决心不会再逃了。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会走!你没听我说吗!」
抬起上半身,在台灯的昏黄灯光中瞪着神成。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我听到了,但你说的都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