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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看到掌心开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正汩汩往外冒。
守口看到红色的血就开始大喊「叫、叫警察!打110!」,但却被斋木怒吼着制止「不用叫!」正想打电话的人登时停止了动作。
见斋木夺过了刀,少年哭喊起来
「我姐姐死了,都是你们害的!你们这群杀人犯!」
「什么」
发出声音的,是从背后按住少年的根岸。
「死了……」
根岸整个人呆住了。
「她撞到了电车上!你们满足了吗!骂她没有能力,把她逼到去自杀,被电车撞得血淋淋惨不忍睹,你们满足了吗 !」
斋木痛苦地看着骂他们杀人犯的少年。
根岸把少年拽了起来,少年兴许是把情绪都爆发完了,他没有挥开根岸。「喂喂」尖锐的声音催促着少年,根岸用没有感情的目光瞥了眼守口和公司就带着他往外走了。
斋木的血和喝剩的咖啡都流到了地板上。全都是咖啡味。
不知为何觉得喉咙异常干渴。斋木实在忍不住了,跑到饮水机一杯接一杯地喝。这时一个脸色铁青的女同事拿着纸巾和白色毛巾捂在斋木的掌心上。
少年被带走后,木然的守口终于恢复了精神,神情愤然地说「果然还是得报警」。斋木烦躁地阻止了他
「会把事情闹大的。把中村逼到这一步的是……」
守口摇摇头。
「蠢死了,肯定有其他原因。比如说被男人给甩了。毕竟是年轻女孩子,这种事也是有可能的。这是找我们当冤大头了。真是晦气,又不是我们的错。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个原因就去死的话……那也太孩子气了。太脆弱了,怎么可能」
守口就是这种男人,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而是要推卸到整个公司上。
斋木一直沉默不语,守口就对斋木扬扬下巴「真是灾难啊。斋木君,你快去医院吧」,然后又喃喃道「不过 ,居然死了啊……」
想着好歹也把血迹给擦掉,斋木拿着纸巾擦起了地板。其中一个人……经常跟中村一起吃饭的女孩子就蹲下来抢走了斋木的纸巾,青着脸僵硬地说「我来擦,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
伴随着克制的敲门声,一个青年站在了公司门口。
「您好,我叫浅野,是来面试的」
听到这句话,斋木难以忍受地叹了口气。看向被少年推倒的白板。
想拿马克笔的时候注意到伤的是右手,斋木啧了一声。被毛巾包裹着的右手阵阵刺痛。
斋木想了想,在自己和根岸的名字旁贴上了「工作商谈」的标签。
蠢得让人发笑。说什么商谈啊。是在商谈什么。
全是谎言。可是,谎言也能让事情圆滑起来。
明明才刚来上班,现在就又要离开公司了。不想等电梯,于是斋木一口气跑下了楼梯。
脆弱,就一定是大错特错的吗……
·
在公司附近的外科医院给手掌缝了针。
伤口长五公分。医生嘱咐他不要过多使用手,但是工作要经常敲键盘,不得不用。为了手指的正常使用就缠了绷带,但还是不比以往灵活了。
斋木瞪着电脑,然后透过架子间隙看向斜前方的空座位。中村曾经坐在那里。
中村不是个一点就通的人。领悟能力不够好,犯了好几次错误。虽然只要理解了就能做好,但守口没耐心去 等她成长。时不时就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过了半年,中村的表情就越来越阴沉了。
那天也是犯了错被守口骂了一通。她突然站了起来,可能是去洗手间。
斋木正好要外出商谈,在楼梯遇到了她。
大大的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闪着泪光。
「啊、斋木前辈」
看到她依赖的眼神,斋木移开了视线「抱歉,请让一下」,就越过了摇晃着后退一步的中村身边。
尽量不跟中村对上视线。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并不只是憧憬,还隐藏着深深的思慕之情。
想到这一点,斋木重重叹了口气。气息灼热。
也许是因为缝了伤口,斋木开始发烧了。打了止痛药,现在应该是不会痛的。……理论上是这样,但斋木却觉得特别的疼。
为了掩饰抽搐般的疼痛,斋木敲起键盘移动鼠标。
「斋木君啊,你就先回去吧」守口一脸疲惫地说。今天上面的人几乎都来找他谈话,来追究中村的事到底是谁的责任。
「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守口这么回应了,但上面的人还是会到这里来叫他过去一趟。
「啊啊,做不下去了」
坐在前面的根岸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斋木。
「斋木、广冈,你们也都回去吧」
电脑上的时间显示二十二点。叫他们回去的根岸露出不容分说的眼神。斋木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关掉了电脑。旁边的广冈也一脸凝重地关机了。
可以的话想在末班车的时候再回去。不想跟神成长时间待在一起。
坐电车不用二十分钟就到了狄漥站。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左边的朋又在欢腾了。就像是在说『我们去那边的候车厅吧!』。
斋木站在候车厅的正中央。瞪着对面的车站看过了一会儿,斋木也跟着剩下的乘客一起下了楼梯。可是他很快又走向了快车车站。气愤得不行。
在线路中央,看到呆站在那里的中村。
「中村」
一叫她的名字,在等车的乘客就朝斋木射来了视线。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是脑袋不正常了,还是醉了,都随便你们怎么想吧。
斋木的声音无法传达给中村。她就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是心已经坏了,还是真像守口所说的,只是跟孩子一样想要报复人。
只是想报复人就去死的话,那也太蠢了。不可能一直留在大家心里。肯定会被掩埋在日常生活中,很快就被大 家所遗忘。尤其是守口。现在是会被上级责备,但肯定会逃脱责任。伤疤一好,不到五秒就被他忘了。然后又会发生类似的事。
想起一脸沉痛的根岸和中村弟弟扭曲的脸。
斋木越过白色的线,瞪着低下头的影子。
「痛苦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不过人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谁的声音都听不到。那个弟弟的感情也无法传递给她了。
朱红色的电车拉着警笛驶进车站,撕裂了低着头的中村的影子。斋木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然后迈步朝东口走了过去。嘴唇发着抖。缠着绷带的手捂住了嘴。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对神成言听计从。这份工作真的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吗?这里是他的容身之处吗……
也许是因为来得比以往都要早,看到斋木时神成稍微睁大了眼睛。
瞥了眼惊讶的神成,斋木背过脸,把单肩包扔到走廊上,随后快步走向了浴室。等手放到门上了才想起右手受伤的事。不禁对一直忘记右手的自己感到火大。斋木烦躁地看向神成。
「给我个保鲜膜」
手上包着绷带,不用保鲜膜保护的话就洗不了澡了。神成凝视着斋木的手。
「你手怎么了」
斋木别过脸不言语。
理由是,前同事的弟弟带把刀过来报复了。为什么?因为前同事不堪忍受上司的责骂,被逼到自杀了。自杀 ……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给不给。没有的话我就去便利店买了」
斋木不耐烦地睨了眼神成。而神成却伸手贴上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
斋木挥开他骨节分明的手。
「刚刚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神成闻言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我去给你拿保鲜膜」。
斋木全身赤裸,接过几张保鲜膜裹在手上就进了浴室。浴室的内装修给人一种硬质感。墙上铺着黑色理石,金属黑的椭圆形浴缸上装满了干净的热水。
虽然备好了热水,但不打算进去。按下水龙头,已调好温度的热水就从喷洒里迸了出来。
斋木站在喷洒下淋浴,深深吐气。没办法驱赶脑海里的那几个人。滴溜溜转着眼珠,成天算计着该如何逃脱责任的守口。 分别的时候,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根岸硬朗的侧脸。被进站的电车撞得四分五裂的中村模糊的面容。然后,是 叫嚷着「杀人犯」的少年那张哭泣的脸……
正当斋木努力用左手把沐浴棉球搓出泡泡的时候,起雾的玻璃门咔擦一声就开了。
转过头看到了赤裸的神成。斋木皱眉。这个男人的裸体他早就看习惯了,可是在这个场面下还是让人冷静 不下来。斋木眯着眼问「你来干嘛」。
神成直勾勾地看着包裹在斋木手上的保鲜膜。
「只靠左手是没法洗澡的吧」
男人伸出手,夺走了他勉强用左手搓出泡泡的棉球。然后又伸出左手摁住肩膀,右手则细致地帮他擦洗背部。
用左手确实不好办,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的。
「别管我。我自己能行。扩张也会做的」
忍着火气丢下这句话后,背后的神成就发出一声嗤笑。
「今天就算了。还是说,你没有鸡巴就睡不了觉?」
被他这番揶揄,斋木恶狠狠地给他一记眼刀。男人无所谓地承受着他锐利的眼神,利落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的手没有一丝迟疑,也不带任何性意味。神成就站在那里,洗头发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手法堪比美发师。头皮被按摩得很舒服,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透过镜子看到背后的男人弯了弯嘴角,斋木不禁垂下眼睫。
当热水从头顶兜头淋下,神成的手掌就抚上了斋木的股间。平静的分身被包裹在他的掌心中。斋木背脊一阵战栗,看向镜中的男人。
「你干什么」
「……这样也可以做」
想甩开男人的手时,睾丸就被他像玩具一样捏在手中肆意玩弄,再用力一握。
「喂」
「别乱动」
男人伏在耳边轻声道,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温柔多了。被他从背后揽入怀中,斋木小小挣扎了起来。神成的手指在他睾丸和肛门之间来回爱抚。
分身勃起了后,在茎干上摩擦的右手转而把目标对准了龟头。手指执拗地在尿道口上抚慰,斋木被刺激得浑身发颤。
脚抖得厉害站都站不稳,裹着保鲜膜的手忍不住在空中乱挥,神成立刻慌张地抱紧他的小腹。
「啊……」
斋木喘息般叫了一声,听到神成松了口气说「真危险」。男人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他的屁股上。
这家伙,明明是在玩弄我,他自己却硬了……
男人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要把斋木带向高潮。
肩上传来刺痛。是被神成咬了。还从齿间伸出舌头舔了舔皮肤。
「啊、嗯……」
斋木难耐地在他手中射出精液。肩膀上下起伏,深深吐气。看到镜中的自己满脸潮红。也看到了用观察的眼神一直凝视着他的神成。斋木僵硬地垂下了头。
擦头发、换T恤这些事也都是借神成的手完成的。然后就被强制性带到了床上,再次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吃了止痛药理应会昏昏欲睡的,但却因为在意身后的男人而迟迟无法入睡。
过了半晌,「睡了?」从黑暗中传来了这声轻轻的、像是无所依靠的小孩子般的声音。斋木沉默不语,神成的手就梳理起斋木的头发。
「明史……、明史……」
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梳着头发抚摸他的头。肩胛骨上感受到一股小小的热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磨蹭。是神成的脸颊。
斋木闭上眼,静静地一动不动。他也可以起来挥开他的手叫他不要碰自己,但最终还是沉默着任由神成抚摸 了。
这家伙果然是个笨蛋。跟那个时候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依然是个笨蛋……
脑袋里警笛长鸣。警笛拖着尖锐的声音,变成了那个少年的刀刺向心脏。
危险、别靠近、快逃。要尽快逃走,逃得越远越好。被抓到就完了。有了自觉就完了。
不逃的话就只能一味的痛苦下去。在嫉妒和无价值的狭缝间,痛苦地挣扎下去。像以前一样,走不出的困境。
斋木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