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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海棠开了,特别好……”
“上个月番邦进贡了一批马,我觉得其中有一匹,你一定喜欢……”
“今年江南的丝绸上面来了,挑一些给你妹妹送去……”
每天结束早朝后,都急哄哄的来找他。
说不完的话。
钟承俞也不应。
能得到一个“嗯”都是最好的。
钟承俞不愿意跟自己说话,自己也怕他闷坏了。
也就让这个太师,真的去教太子治国之策。
或许是小时候皇帝对太子可有可无的态度,导致太子十分黏皇后。
钟承俞十次去找他考教功课,有九次他都在皇后宫里。
一来二去,钟承俞干脆也去皇后宫里,免得多跑一趟。
皇后是个温柔的女子。
或许是受到她的感染,钟承俞对皇帝也更温柔了一些。
有什么话也要回应了。
偶尔和他好好吃一顿晚饭。
甚至还会主动提起话题,不过都是民生之类的,似乎对皇帝的治国能力特别不放心。
皇帝也乐在其中。
巴不得他多说点。
只要他说话,自己就开心。
后来他家里人也进宫了几次,关系越发缓和了。
只是没有人愿意被关着的。
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钟承俞越来越不开心。
他觉得,钟承俞要接纳他了。
有一天晚上他趁着酒劲,摸黑去了钟承俞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
啊,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个剧情。
今天我实在是活泼不起来,就没有小剧场了。
我还是讲一点生活中的事吧。
上课的时候永远不想听课,就在拉大纲。因为这篇人物的年龄还挺混的,我怕出bug就列了一个表。
就是那种比较重要的人物,在重要的关键时间点的年龄的表。
当时是一节数学课,我同桌以为我在做题,但是看遍了书上也找不到这样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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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醒一下6。24之前就在看文的小可爱,真正的更新在前14章。后来的小可爱不影响。
第28章 权臣10
其实他没醉。
这些年他都不敢醉。
就是刻意借着酒劲儿,做一些自己平时不太敢做的事。
钟承俞早就熄灯歇息了。
熄了灯,其实也还没睡着。
这宫里的日子越长,他就越难入睡。
其实也没想些什么,其实也与从前也并没有太大不同,可他就是无法入睡。
熄了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又睁开眼睛。
很多很多个晚上都是这样,被过分安静,以至于让人厌恶的夜晚折磨着。
宫里人知道他喜静又浅眠,一入了夜,就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处处小心着,生怕得罪了他,送了命。
以前在钟家的时候,也算身份显赫了,但别人也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他。
但今晚有一些不同。
起先他还以为是守夜的人从梦中惊醒,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但过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床上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嗯,还在动。
他一辈子规规矩矩的,怎么可能见过,摸黑爬人床的。
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但这不要脸的人,究竟是谁他也清楚。
毕竟其他人,也没这个胆子。
皇帝脱了外衫,钻进他的被子里,微微带了一些酒气的身体,缓慢的向钟承俞靠近。
心里忐忑的很。
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只想不要在喝过闷酒之后,一个人醉死在梦里。
他刻意摸黑来的,没有提灯,也没让任何人跟着。
皇宫里的夜晚,是不太暗的。
即使所有人都已经睡去,一些不再被需要的灯也依然亮着。
头顶上是皎皎月光,大概是快到十五了,星子稀疏。
他觉得自己也是不被需要的。
即使不被需要,也想要凑上去。
夜晚的风有一点点冷,吹散了身上的酒气,也一点点吹凉了他的心。
他紧了紧衣裳,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会被直接撵出来,心更冷了。
还是想要获得一点点温暖。
想要不再一个人待在清冷孤寂的寝宫里。
他和钟承俞都没有经验,这样莽莽撞撞的,怕伤了他。
说来好笑,花间柳巷,他以前是常客。
但十六岁过后,就没碰过人。
陈茹锦那时,他一点也记不得,不算在内。
如今快四十了。
二十几年,全靠自给自足。
他轻轻的搂住钟承俞。
发现他没睡着,就把头搭在他的脖子上。
蹭着他柔软的发丝。
胸腔里都是对方的气息。
热热的呼吸喷在钟承俞的耳垂上,即使光线很暗,完全看不见,也可以感觉到耳朵整个红了。
钟承俞在颤抖。
微微地发抖,是拒绝的信息,但是他没有推开皇帝。
发现这一点,他更大胆了。
“承俞,我……我……”
他想说什么来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安静了。
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被窝里的温度也一点点变得燥热起来。
钟承俞摸索着伸过一只手。
握住了他的的手。
“嗯。”钟承俞说。
这跟,说‘你想干什么都行’,有什么差别?
皇帝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他把手伸进对方的衣衫,一层层褪下衣物,像拆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
不小心碰到了温润光滑的皮肤。
被烫到了。
手抖抖索索的。
抖得比钟承俞还厉害。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
后来两人十指相扣。
胸膛贴在一起,感受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其实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毕竟没有什么准备,他舍不得钟承俞受伤。
但钟承俞还是承受不住一样,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床的栏杆。
微微用力,显现出一些青筋,和一层绵薄的肌肉。
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得见压抑的喘息。
第二天早上,皇帝还想赖床,硬是被钟承俞撵起来去上朝。
一些宫人看见皇帝从钟承俞宫里出来,简直惊掉了下巴。
这件事也传进了陈茹锦耳里。
这两年她脾气越来越坏了。
一开始是有一次她大哥进宫。
似乎是谈了一些什么事,她气得一边砸东西,一边大骂。
直叫人把大哥撵了出去。
被人拉出了他的寝宫门,都还能听见里面叫骂和摔东西的声音。
后来同陈家的关系几乎断绝了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亲情可言了。
狼狈为奸罢了。
尤其是在听说钟承俞进宫之后。
陈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让她来做,越来越如日中天了。
那天她砸了一套茶具,两个碟子。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宫里,伺候的人都不敢从她面前过。
有许多人在背后说她,好好的大家小姐,跟着皇帝跑了这么多年,最后也没捞着皇后的位子。
母家再厉害又怎么样?皇帝还是不喜欢她。
儿子又不争气。
看看太子,讨皇上喜欢,皇上也会多去皇后宫里坐坐。
虽然是去看教书的钟承俞。
不过谁敢说钟承俞的闲话啊!
皇帝听了要命。
被陈茹锦听了更要命。
她听了自己的闲话,或是在哪儿受了气。
她就爱拿儿子撒气,拿宫人撒气。
一开始他和钟承俞关系也还过得去。
时常去钟承俞宫里看他。
钟承俞也劝过她几次,不要拿无辜的人撒气,但她始终不听。
钟承俞也慢慢发觉,她不是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了。
渐渐和她疏远了。
再后来,没人劝着,她脾气更大了。
皇帝也不怎么管她。
一方面是,本就没什么感情,见了也尴尬。
另一方面,他和钟承俞造成今天的局面,也跟当初那件事脱不了关系。
虽然没有证据。
但其实还是恨她。
反正她脾气坏就坏了,年把年的都不见上一面,也不碍自己什么事。
他倒是发现陈茹锦在对付太子,只当她是替自己儿子铺路。
太子也不是个很适合当皇帝的料,满脑子不是母后就是太子妃。
稍微留了个心眼,也没太注意她。
却没想到,在钟承俞那里留宿,是真的触了她的逆鳞。
她连着去了钟承俞宫里两次,很失落地回宫,又发了很大的脾气。
从此就像彻底绝交了,不再来往。
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她一直憋着,是要出大事。
既然心爱的人得不到,那就选权势,耗了那么多心血,费尽了所有的青春年华,总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慢慢的,皇帝开始生病。
他跟陈茹锦,一向没什么交集,这贵妃也不像寻常妃子,从不给皇帝送那些精心熬制的补品,也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年过四十的皇帝,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身体虚了。
整得钟承俞还以为是自己的错。
他不好意思的很,感觉自己跟祸国殃民的妖妃没什么两样。
在这深宫之中,确实有些太寂寞了。
况且他从来都没有不爱过对方,不管是当伴读的时候,还是当太师的时候。
不管对方是小孩子心性的三皇子,还是挑着整个国家担子的皇帝。
他其实,只是一直都和自己过不去。
特意冷着对方,不过在折磨自己。
罢了,去他的规规矩矩吧。
反正都这样了。
终于想通了,终于妥协了。
你也没想到,自己一脚踩破了陈茹锦最后的底线。
于是在很普通的一天,他在皇后宫里给太子授课。
当时皇帝也在。
陈茹锦突然出现,有理有据地说太师与皇后有染。
皇帝正想说:“你胡闹些什么。”
她就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情书。
上面是钟承俞的字迹,一封封一首首,情意绵长。
这些书信,也确实,是从钟承俞宫里搜出来的。
那当然不可能是写给皇后的。
到底写给谁的,也不言而喻。
皇帝高兴坏了。
他本以为他选择皇位,他把钟承俞关起来,钟承俞说不定是恨他的。
就算不恨,大概也情谊不再,只是勉强接受自己。
他没想到会有这样浓厚的,深重的,情意绵长的爱。
他高兴坏了,字面上的意思。
这些年陈茹锦串通宫人给他下了不少药,底子早就坏了。
情绪一直激动,突然就吐血昏迷。
他昏过去了,自然不知道陈茹锦这些年,对宫里的掌控到了什么地步。
她说有染就是有染。
皇后的宫人纷纷成了证人。
皇帝又昏迷不醒。
人证务证俱在。
钟承俞和皇后都被抓了起来。
等她去看过皇帝一次。
回来就说,皇帝刚刚醒过。
龙颜大怒,要赐死这两个人。
无人反驳。
一杯毒酒强行灌下去,钟承俞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希望她看在往昔的情谊上,不要对钟家下手。
当然,情谊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钟家也马上遭了殃。
她手脚极快,等皇帝真正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迟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