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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末世狂欢(十九)
挡在门口的守卫只好拼命阻拦,等他们就快要拦不住的时候,海岛的中央喇叭传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很抱歉之前的一系列变故给大家带来不安,涉事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也希望大家都能够引以为戒,共同维护烈火朝歌的安定稳固。接下来,我宣布以下几人将被烈火朝歌永久性除名,即刻驱逐出境——吴安、金四余、钱永利、陈丽梅、郭云、马上飞、洪德烈……最后补充一句,安检处即将开展第二次选拔,最终人选将由大家投票结果决定,这次会是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具体时间我会另行通知,以上。”
人群中立刻有人欢呼起来,安检处的毒瘤们终于被彻底拔除,这对于长时间受安检处压迫的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等大家三三两两的散去后,居北才从大楼里走了出来,贺安翼看到他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头发挑染成紫色的年轻男子,那人吊着一双妖媚的眼睛不停地把手往居北身上摸。
“够了!”居北不胜其烦,随手打开对方摸过来的爪子,一双丹凤眼更是气得喷火。
“不够,怎么够呢~”男子轻飘飘地笑了一下,被打得发红的手背不依不饶地探过来,这次直接往他腿间摸。
杵在大楼外贺安翼瞪大了双眼,正想冲上去把自家‘老婆’捞进怀里保护好,就见那年轻男子脸色煞白地惨呼了一声。
居北紧紧握着青年的手,皮肉烧焦的呲呲声响不绝以耳。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的手给拧下来。”
青年怔怔地望着居北深潭一样的眼珠子,紧闭的双唇渐渐抿成一条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直线。这是个固执、认真,像野兽一样危险又给人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北,你怎么这样,刚刚要不是我帮你说话,老爸他根本不可能把那些人从基地名册中除名,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还……”青年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往下掉眼泪,他使劲抽出了被烧焦的手腕,一边还不忘往上涂着烫伤膏。
‘他也有空间?’贺安翼看到青年男子从裤兜里随手掏出了一管药膏,还正好是烫伤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绿豆豆非常尽职地将青年男子里里外外探知了一遍,‘这个人没有什么空间,他刚刚那个药膏是实实在在放裤兜里的,一个随身携带烫伤膏的人,恩,只能说明他经常被烫。’
贺安翼看着那个青年的眼神一下子诡异了起来,‘原来我家北是被这个抖m逼成s的,马丹好心疼。’
绿豆豆,‘心疼你就上啊,别怂快上啊!早死早超生,省得节外生出些有的没的。’
贺安翼却呵呵笑了起来,‘谈恋爱嘛,循序渐进,循序渐进。’看着那青年被烫得不成样子的手腕,贺安翼优雅地……怂了。
居北浑然不理身后的人,迈开长腿径直朝贺安翼走来,“走吧,带你去办卡。”
“居北,你这个拔x无情的男人!”一声怒吼在他们身后响起。
贺安翼被吓了一跳,刚要转头,就被一只手拦住了。
“别理他,我们走。”说这话时,居北的脸都快黑成了锅底。
贺安翼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直男脸地对着居北就是一通贺式盘问。
“他说你拔、拔……”
“拔吊无情。”居北神色淡淡地接全了这句话。
贺安翼哦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突然惊吓地看着他,抖着脸皮问道,“真、真的吗?”
“他的话,十句有十句都是假的,以后离他远点,整个一神经病。”居北说着突然伸手握住贺安翼的肩膀将他带了个方向,“这边,一会儿别人问你地底基地的事,一概说不知道,问你身份,就说是我弟,明白吗?”
“哦。”贺安翼的视线一直黏在对方握住自己肩膀的手上,生怕一不留神就成了炙烤人肉。
好在那只手很快就从他的肩膀上移开了。
贺安翼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立马委屈巴拉地找绿豆豆哭诉道,“豆豆哥,我现在越来越怕我老婆怎么破,在线等,急!”
头脑里立马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过了好一会儿,绿豆豆才正色道,“安翼,有一个网友让你别害怕,只需要偷偷准备一个搓衣板放在空间里即可,等你老婆一有发怒的征兆立马把搓衣板取出来往上头一跪,多大的气也能消,或者来个搓衣板play也是绝佳的选择啊。”
‘搓衣板play?’
绿豆豆悄悄抓出一张图片给贺安翼看。
贺安翼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好辣眼睛的画面,快拿开!!’
绿豆豆嗖地一下将图片收好,给了一个总结陈词,‘夫妻双双,痛并快乐着。’
贺安翼,‘……’
绿豆豆悄悄给自己比了个v。
20、末世狂欢(二十)
基地登记处很快就到了。
居北把贺安翼往前一推,“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烈火朝歌虽然打着进基地,不靠关系靠实力的口号,暗地里却也是有一些道道在的,虽然不招普通人是铁的戒条,但是初始身份待遇这些,却可以稍稍做做手脚,想要好的待遇,拿物资来换,物资越多,获得的卡级别就越高,这可是受益终身的事,然而刚进基地的人就算再厉害,哪个不是一穷二白的,物资富足的人自成一个小灿貌蛔徘Ю锾鎏龅馗侠捶锘说喊 k悦还叵档闹荒茏约阂徊讲脚ν吓溃泄叵档木拖窈匕惨硐衷谡庋吒龊竺牛崆崴伤赡煤诳ā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所以居北并没有陪着他进去。
接待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精干女人,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不过于热切也不显得冷淡,给人的感觉挺舒服。
走在长长的廊道里,女人十分自然地起了个话头,“北哥是你什么人?”
“哦,我哥。”
“表的?”女人把怀里夹着的那本记事簿摊开,单手托着在上头写写画画。
贺安翼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亲哥。”
“看起来不太像啊。”女人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侧着脸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长得随爸,我哥随妈。”贺安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女人点了点头,低头在本子上着重画了几个符号,“真羡慕你啊,有那样厉害的哥哥罩着,哪像我们啊,整日里活在担惊受怕中。”
贺安翼对这个女人感官不错,十分真诚地说道,“以后我罩着你。”
女人扑哧一声笑出来,歪着头朝贺安翼眨眨眼,“你真有趣,到了,进去吧。”她推开一扇小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心动女生,心动女生!’绿豆豆十分激动地盯着女人,上蹿下跳地怂恿道,‘吻她,说爱她,快快快!’
贺安翼一巴掌将躁动的绿豆豆拍了下去,‘让我安静的当个基佬。’
绿豆豆委屈唧唧地缩角落里,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女人白嫩的脸蛋,‘啊呜呜呜呜呜~你的心动女生。’
‘不,是你的心动女生。’贺安翼朝绿豆豆笑了笑,走进了这个房间。
房间四周的墙壁黑漆漆的,就像个审讯室一样,对面坐着一排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男的问,“名字?”
贺安翼,“我叫居安翼。”
绿豆豆呸了一声。
女的问,“性别?”
贺安翼呆了呆,猛地站起来开始解裤子。
女的开始尖叫。
贺安翼象征性地提提裤子,收手坐回了凳子上。
老的眼睛一眯,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我听说你是地底基地那边来的?”
贺安翼一脸吃鲸,“啥地底基地,烈火朝歌还有地下室,啊,不对啊,岛屿的地下室,那不得是海水吗,挖穿了岛沉了咋办?”
老的,“……”
小黑屋寂静了一瞬,贺安翼继续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的瞪圆了眼睛,“雷冽是你?”
贺安翼也回瞪着他,“你是雷冽?”
这时,门口等着的女人哒哒哒地走了进来,弯腰把记事簿往老的面前一摊,轻声细语道,“这是他的基本信息。”
老的拿着个放大镜把这些字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末了把老花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又戴了回去,这次没再用放大镜,不过那脸都快埋本子上头了,确定还看得清字吗?
贺安翼惊叹地鼓掌给绿豆豆听,‘哇哦,好神奇哟!’
绿豆豆,‘……’
“这是菲林那边送过来的检查报告。”女人体贴地从本子里抽出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艰难地把那张纸塞进老人的脸和本子的空隙间。
老人猛地坐正身体,眯着眼睛将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念了一遍。
贺安翼听了会儿,大致是一些什么,傀儡术啊,被控制啊,之类的言论。
老的旁边的小的立马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
此时贺安翼坐在小板凳上,头一点一点的开始打起了小呼噜。
老的在女人的本子上啪啪啪地敲了几个红章,又站起来,把章往贺安翼的脑门上一扔。
“啪。”
贺安翼的脑门上多了一个红章,章完成任务后又飞回了老人手里。
贺安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这时候小黑屋的对面只剩下四张空椅子。
哒,哒,哒。
女人笑眯眯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回她的手上多了一张黑卡,黑卡上写着三个大字——居、安、翼。
绿豆豆哼哼唧唧,‘居心叵测的安翼。’
贺安翼朝绿豆豆呸了一声。
“我叫清水,记住了。”女人把卡递给了贺安翼。
“人美名也好听,谢谢您了。”贺安翼笑呵呵地把黑卡收进了口袋。
女人拿出手帕把贺安翼额头上的红戳戳顺手擦掉了,说话依旧是轻声细语的,“安翼不用客气,以后还得靠你罩着我呢。”
清水身上香香的,贺安翼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同时在心里惋惜自己是个基佬。
‘你可以把自己扳直。’绿豆豆试图努力。
‘我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贺安翼站起了身,朝清水道了个别开始往外走,嘴里却不闲着,‘可是豆豆哥啊,梦想梦想,梦中想想就行了,放到现实中多伤感情啊。’
绿豆豆开始嚎啕大哭。
贺安翼刚走出登记处,一眼就看到叼着根烟靠在树上沉默不语的居北。
“我记得你不喜欢抽这玩意。”心情很好的贺安翼走上前,把他嘴里的烟扯了出来,往自己嘴里一咬,深深吸了一口,吐着烟圈笑道,“我才喜欢抽。”
‘间接接吻,你个心机boy。’绿豆豆对自家宿主开启指指点点模式。
本来没想到这茬的贺安翼决定做个真正的心机狗,他用舌尖把咬在嘴里的那截沾了居北口水的烟屁股上上下下扫了一圈,又重重嘬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把吸的差不多的烟扔地上踩灭了。
贺安翼偷偷瞟了居北一眼,才发现这男人半天不回话原来是在发呆。
“嘿,居北。”贺安翼冲他摆了摆手。
居北簌地回过神来,眼珠子看向贺安翼,“积分卡办好了吗?”
“办好了,”贺安翼点头,“你刚刚怎么了?”
居北不自在地转过脸去,